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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看她的眼神,讓她心頭一涼。因為這眼神和彌舟給韓聖衣的區別太大,她才無法自欺欺人。一塊一塊地消滅雞塊,錢宋在女生堆裏另類了。女練習生還是比較注重身材管理的,大部分女生,比如崔友苑,就只敢捧着沙拉吃。
“聖衣怎麽和哥哥們關系這麽好的啊?”崔友苑問。錢宋不由得眼神複雜地看她,這個問題她也很感興趣,所以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給了彌舟。
彌舟心不在焉地喝着果汁,韓聖衣像錢宋一樣期待地看着彌舟,最後放棄等候了。她又撈住身邊彌舟的手臂,彌舟疑惑地看她一眼,沒有躲開。韓聖衣心裏很開心,說:“因為宋宋姐和彌舟比較熟啦。”這句話說到後來有點委屈,如果不是因為錢宋,彌舟會和她關系這麽好麽?
彌舟正為錢宋煩心,韓聖衣話語裏的小小失落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彌舟說:“哥哥們對你好,主要還是你可愛的原因啊。”不關錢宋的事。他暫時不想和錢宋扯上半點關系。
韓聖衣握着他的手,不自覺使了力,喃喃着:“是嗎?”
“聖衣這麽漂亮可愛,哥哥們都很喜歡你的啊。”宋白點頭點得像打樁機,把韓聖衣逗得笑出聲。是啊,她是不是放錯重點了,怎麽認識的不要緊,要緊的是彌舟以後和她會怎麽樣。下午彌舟和錢宋的事,在韓聖衣心裏埋着,免不了介懷,韓聖衣決定讓自己緩緩氣。故意為難錢宋,除了報複錢宋耽誤了彌舟的事業,更大部分的理由是她嫉妒錢宋。現下看來,彌舟對錢宋并不很上心,讓韓聖衣覺得自己看見了更多的希望。
彌舟、宋白和韓聖衣的互動令錢宋感覺非常不自在,她迫切地想要插進大家的對話裏,也許嫉妒這東西,太容易使一個人反常。
“聖衣,以後我的演技部分都仰仗聖衣前輩提攜了呦。”錢宋刻意加重了前輩兩個字。
果然……
“宋宋姐說什麽前輩呢,我會給姐幫忙的。”韓聖衣還沒有習慣兩面三刀,想通之後,她其實就做不到為難錢宋了。錢宋的話讓她羞愧了,用前輩的身份去壓迫錢宋,對她來說,算不上光彩。
這件事說起來倒是韓聖衣理虧了,不過彌舟不知道,他覺得錢宋說的過分了。
“沒有說錯呢,這句前輩聖衣你可聽的不心虧。一年的練習生可以在劇集裏露臉,很令人吃驚呢。”
彌舟的話徹底倒向韓聖衣,順帶,把錢宋給推向風口浪尖。在座的也回味過來,是啊,錢宋年紀大了些,真正做練習生的時間才不過一年。說沒有貓膩,誰都不信。
錢宋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她也知道這動作太不雅,彌舟和韓聖衣的雙重“背叛”,她還是沒有能耐視而不見的。
十一、
“我也很驚訝,也許是我死去的父親給了我這份幸運吧。”錢宋吃驚過後找回了理智。拿自己的爹來擋槍,總算換來了清淨,畢竟誰也不能硬生生揭人瘡疤不是。
彌舟重新擰起了眉頭,錢宋周身那股哀傷作不了假,他忍不住又為錢宋疑惑了。如果她只是單純地專心地給他帶來不幸也就好了,偏偏她總是時不時地令他心軟,令他覺得自己針對她太失偏頗。
彌舟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韓聖衣的眼。韓聖衣的心情系在彌舟身上不能自已,她咬着唇。還是低估了錢宋在彌舟心裏的分量了,韓聖衣心裏一緊。
“大家拿紙杯一起幹杯吧~不久之後,希望在場的我們都可以有自己的演藝事業~”韓聖衣這話一說,在場的諸位總算回過神今晚的主角該是誰。彌舟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韓聖衣給他臺階下,他當然不會不接受。
彌舟就成了順應韓聖衣要求的第一人,韓聖衣總算從錢宋那兒扳回一局。這頓飯,韓聖衣、錢宋和彌舟肯定是吃不舒服了。
這樣的直接結果就是錢宋晚上回去拉肚子了。平時都是控制飲食的,錢宋今天心情不好就放開了胃吃了一堆炸雞塊和沙拉,再一杯冰涼的果汁下肚,錢宋的胃就罷工了。
錢宋在廁所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第二天六點就要起床化妝趕去片場,她基本上就沒有時間打盹了。下午在練習室裏哭,她還可以把彌舟喊來安慰自己,但彌舟……好像和自己又鬧了不愉快。錢宋這回根本不用摸出自己的手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在身體或者心靈脆弱的時刻尋求慰藉。
要不是車助理半夜上廁所發現錢宋那個鬼樣,錢宋可能就要拉稀拉得脫水了。吃過藥,錢宋又難受了一會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當然沒過多久就被車助理給喊醒了。這回妝是去片場再化的,錢宋盯着黑黝黝的一圈熊貓眼上了車,就聽見熟悉的一聲驚呼。
“宋宋姐,你怎麽了?”
錢宋懶得理她,直接坐在後面閉目養神。李滿宿這樣安排是為了方便錢宋學習,但是社長大人不知道兩個女人之間已經劍拔弩張。錢宋從上車眼皮就沒怎麽擡過,下車時車助理好一陣推搡錢宋才張開眼睛。
錢宋站着也能睡着,倒沒給化妝師增加什麽難度,不過……鄭駿澤見過錢宋鬧騰的樣子,沒想過她有一天也會像只蔫毛的小貓。玩心大起,鄭駿澤湊到錢宋耳邊高八調地喊開:“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鄭駿澤等了好一會,錢宋沒動靜。因為鄭駿澤喊的是中文,他估計錢宋可能是沒聽懂,所以不死心又用韓文給嚎了一遍。效果立現。
錢宋的動作直逼佛山無影手(有這號東西?),鄭駿澤來不及跺,錢宋的鐵沙掌已經狠狠地砸進鄭駿澤的臉上。鄭駿澤微整形過的挺翹鼻子首當其沖,鄭駿澤疼的一把錢宋的手臂給抓住了。
嗷嗷!兩個人就此咆哮開了。不要懷疑,鄭駿澤下意識抓住錢宋其實就是在報複。錢宋被鄭駿澤的爪子成功喚醒。于是一大清早,這部月火劇裏的男配和女配就開始相愛相殺了。
鄭駿澤的鼻子調過沒多少時間,錢宋這一記再重一些就足夠讓他回爐重造去了。鄭駿澤原本沒打算把錢宋的失誤鬧大,可鼻子疼得根本好不了,車經紀正和導演助理說着話,驚得甩下手頭的劇本就跑了過去。
結果是,拍這部劇的第二天,在劇裏起調劑作用的男x被女x給ko出局了。柳導演得知消息當然是抓狂了,第一集裏鄭駿澤的鏡頭有十幾個,臨時把他給換了的話,一時間找不到人,要是真的找着人,也換不了。讓鄭駿澤加入的新聞已經報道開了,如果臨時把他踢出劇組,憑鄭駿澤的人氣,不僅是劇組的損失,更可能給劇組帶來意想不到的損失。
事情遠不止如此。鄭駿澤緊急送進醫院以後,女主演韓聖衣也出了情況。女主演的臉上長着一粒粒的腫塊,分明是皮膚過敏。曹賢比導演先發作,悶聲坐着保姆車回自家公司去了。
沒了鄭駿澤戲還能拍,沒了女主演這部戲就難辦了。柳導演再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拍攝的任務相當緊迫,他只好臨時安排助理導演把其他演員的部分先行拍攝完畢。
錢宋被鄭駿澤掐過的地方充血得厲害,也開始漲紅。導演已經氣傻了,不可能給她好言好語,錢宋在第一集沒有單人的戲份,大部分都是跟着女主的,所以柳導演就讓她回去了。
鄭駿澤和韓聖衣雖然都得去醫院,倒都不怎麽嚴重。不嚴重歸不嚴重,拍攝的事不得不臨時變動,進度嚴重受了影響。韓聖衣是花粉過敏,可他們拍攝的地方卻沒有什麽花,事情蹊跷得很,不過沒人選擇去查個究竟也就是了。
“你小小的年紀,過敏得這麽突然,沒得罪什麽人吧。”柳導演挺喜歡韓聖衣這丫頭的,特意去看她忍不住說起。
韓聖衣困惑地皺起眉,說:“連知道我花粉過敏的人都沒幾個呢,除了崔經紀和宋宋姐。”
“錢宋?”導演抓住了什麽似的問着。韓聖衣茫然地點點頭。
柳導演沒說什麽,心裏約摸有了數。這個錢宋,一共在劇組沒兩天,什麽事都被她折騰出來了。柳導演甚至覺得事情有點魔性了,這不順利的一樁樁事怎麽總和錢宋有關系?
柳導演不可能平白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難為李滿宿,實在是他沒遇到過層出不窮到邪乎的意外。柳導演聯系別人從來不積極,為了錢宋,他連着兩三天都給李滿宿打了電話。李滿宿的想法很堅定,錢宋非演這個角色不可,柳導演知道李滿宿的脾性,自己的不滿堆積越來越深,多年的合作由此慢慢地出現了裂縫。
===切割線===
“鄭駿澤你好些了麽?”錢宋被鄭駿澤吓得不輕,從鄭駿澤甫一出醫院就守在了他身邊。如果不是她那一下打得自己鼻骨挫傷,鄭駿澤肯定會相當感動的。因此,鄭駿澤一直處在驚吓之中。
“我給你倒點開水吧。”
“額,不用啦,不用……”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閑着。”
“啊!燙死了!”
鄭駿澤一天下來哀嚎了好多回,嗓子也湊熱鬧罷工了。鄭駿澤幽怨地看着想要将功折罪的錢宋,讓她回去的勁都沒有了。
錢宋對鄭駿澤的印象比起當初好了許多,這次是她的失誤,所以她就負了責。至于韓聖衣……崔經紀可是打電話通知了彌舟呢。很難不有危機感,什麽時候起韓聖衣和彌舟親近起來了?公司裏對藝人的戀愛管的是比較嚴格的,錢宋不擔心他二人有什麽實質的進展,這也無法阻止她的不安。
錢宋若有所思,鄭駿澤偷偷籲了口氣,他這個病人當得太累了。車經紀不是沒有暗着明着趕錢宋走,架不住人家裝傻充愣不是?
鄭駿澤的公寓布置相當簡單,他本人有輕微的潔癖,所以屋裏幹淨得沒什麽人氣。鄭駿澤被錢宋攪得焦頭爛額,救星就來了。
鑰匙在門鎖裏轉動,鄭駿澤聽見那聲就感覺得救了。崔經紀抛下他走了,來的就只能是——
李滿宿!
“社長~”把錢宋給我帶走吧!鄭駿澤眼睛晶晶亮,就差沒搖起身後的小尾巴了。
李滿宿果然沒有辜負鄭駿澤的期望,他看見屋裏的女人不滿地皺起了眉。定睛一看,還是那個錢宋。李滿宿都快對她審美疲勞了。臉型太方,得磨腮。嘴巴太大,得做小。皮膚太黑,得打美白針。鼻孔大了點,得收住。鼻梁不夠挺啊,得隆鼻……整形方案到此為止……不過錢宋的整形确實已經快被公司提上日程了。
“不練習,在這做什麽?”李滿宿對一個練習生脫離自己的本分是很不滿的,公司的保護工作做的好,不代表錢宋就能肆無忌憚在鄭駿澤身邊出沒。依照公司給鄭駿澤的設定,鄭駿澤是不應該惹上什麽花邊的。雖然鄭駿澤為人風流,目前為止也沒出過什麽事,只是李滿宿看見錢宋就覺得感覺非常不好呢。
“是。社長。”錢宋陪了鄭駿澤一天也差不多累了。她這麽幹脆讓李滿宿對她刮目相看。惹事是厲害了點,只要聽話就有救。
鄭駿澤被李滿宿給解救出來,心情頓時陰轉多雲,連帶看李滿宿的眼神也和善起來。
“你小子,不知道自己的鼻子整過了要多當心麽?”可惜李滿宿不領情,一上來就責問起鄭駿澤。
鄭駿澤一聽這話就來氣,沒整之前他也是學校的校草,偏偏公司的幾個高層非得讓他去整整鼻型。忍痛挨了刀不說,每次別人問起他是不是天然帥哥寫,都得心虛一把。
“不知道……怎麽當心啊……”鄭駿澤嘀嘀咕咕抱怨。
“死小子。”李滿宿平時對他動手動腳習慣了,爪子就往鄭駿澤腦袋頂招呼上去了。
然後就聽見一聲骨裂……
鄭駿澤揉揉手,小眼睛忽閃忽閃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實在是上午被錢宋生生弄得心理陰影了。純屬自衛啊!
沒記錯的話……李滿宿……貌似也整過鼻子?
十二、
“死小子。”李滿宿沒有疼得要死要活,但鼻子的軟骨是比較脆弱的部位,李滿宿還是感覺鼻子酸痛得不行。腦子裏不由得就浮現起鄭駿澤高高腫起的鼻梁。簡直太可怕。
別看李滿宿現在一股大叔味,人家也曾經年輕英俊過,李滿宿的性子比較臭美的,不然他也不會趕着潮流也去整形了。歲月是把殺豬刀,這幾年顏崩得不像樣子,需要動刀子的地方太多,李滿宿才安分下來。李滿宿此刻恨不得找來一面化妝鏡來檢驗自己的傷情。
“社長~你都讓我死幾遍了,我還不能打你一下麽?”鄭駿澤小心翼翼地觀察了李滿宿的表情,知道自己沒把李滿宿給狠狠中傷,膽子肥了,話也就随意了。是理虧吧,扛不住鄭駿澤嘴賤啊。
“哼。”社長大人鼻孔吹氣,比鄭駿澤高端了不止一個檔次地高冷,鄭駿澤簡直太好收拾。“我的車什麽時候還回來……”
李滿宿話還沒說完,鄭駿澤就着急地搶白了:“哥,別啊。”可憐巴巴的,就像李滿宿養的那只年幼的哈士奇。鄭駿澤是個車控,可他哥最煩鄭駿澤這點,所以鄭駿澤只好退而求次收集了一堆車模,活到這麽大才可以得償所願,他才不要放手呢。
“那……下個周四下午有個商演……”李滿宿得意洋洋地說着,鄭駿澤無奈地點點頭。說是沒有特權,其實還是有的。李滿宿給自己的關心是任何藝人不會有的,起碼他就不會被公司的通告壓迫得連閉眼休息的時間沒有。
“走吧。”鄭駿澤保住了車還是忍不住郁悶,老是受同一點威脅心好累啊~李滿宿此行也算是有收獲,不需要鄭駿澤多說他就聽話地出門了。不過——
“駿澤,你要送我麽?”
李滿宿很清楚鄭駿澤對他從來不是那麽熱情的。鄭駿澤嚴肅地扳着一張臉,義正言辭地說:“我想通了,今天受傷其實是變相的假期,我要出去走走!”
“那也不該跟着我啊,我要去公司。”李滿宿直覺鄭駿澤的目的不可能如此單純。不多時鄭駿澤就自己把目的給抖出來了。
“社長~送我~”
李滿宿被鄭駿澤喊得想起鄭駿澤在他哥身後當跟屁蟲的憨傻模樣,心情莫名地煩躁起來。自己是不是太沒身為社長的威嚴?李滿宿心血來潮之下,鄭駿澤就不能如願了。李滿宿在心裏找的理由是:一個大明星“毀”了容還出去亂晃,不是找事麽?但是悶sao的李滿宿不會直截了當地告訴鄭駿澤他的決定的,權當報複鄭駿澤那一拳了。
鄭駿澤看李滿宿不說話,自動當作是李滿宿默認了,于是他就興奮地跑回卧室,留下的解釋是他要“變裝”。
李滿宿疑惑地看着換了裝化身跟屁蟲的鄭駿澤,這家夥為了遮醜,還戴上了墨鏡。好笑,這身材,這臉型,這氣質,放在人群裏要多紮眼有多紮眼,起碼得把贊助的衣服給換成私服吧。
“你還是變身吧。”李滿宿很少吐糟,所以鄭駿澤配合地問:“變身?”
社長淡定地點頭:“比如……nei褲外穿。” 鄭駿澤是路癡一個,出門全靠導航,所以李滿宿往公司開,他一點也沒發現,只是疑惑地問李滿宿:“這條路真像去公司的那條。”李滿宿認真地開着車,壓根沒去理他。
當鄭駿澤看到自家公司的建築時,他終于明白了,不是像,而是就是那一條。
“JustME的後輩一直說希望你能指導他們呢,車經紀已經通知好了。”李滿宿對鄭駿澤這麽說的時候,鄭駿澤真想拔腿就跑。但是李滿宿很放心,因為鄭駿澤不會跑。鄭駿澤不會甩下幾個巴巴等着前輩給自己表演建議的後輩跑。
鄭駿澤雖然會去,但這不妨礙他對李滿宿滿心憤慨。李滿宿受了鄭駿澤幾個白眼,淡定地朝鄭駿澤揮揮手,看着鄭駿澤不情不願地走進去,然後他自己才慢慢下了車。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李滿宿的臉色忍不住變了。像什麽樣子,快出道的孩子們堵在社長辦公室的門口。鄭駿澤不是去找他們了麽,怎麽會在這兒?
來的是JustME的十個人,彌舟和宋白不在。
徐仁秀看見李滿宿,安撫地給成員們一個眼神,然後朝李滿宿走過去。李滿宿就禁不住眯起了眼,還沒出道就猖狂起來了?徐仁秀當然不會這麽傻,他的氣勢軟不下來,話語間做低了姿态。
“社長,成員們聽說彌舟可能會被撤出組合,大家都很不安。離專輯的制作完成也沒有多久了,這樣的傳聞令大家都很不安。”
徐仁秀的話裏有試探,刻意用好像這個詞就是他并沒有确信彌舟會被公司換下來。李滿宿不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公司的權威被幾個藝人挑戰,他不準備縱容。
“既然專輯制作快要完成了,你們應該也知道主打歌的音源已經放送了,正式的初舞臺已經近了。孩子們大早上的更不應該浪費時間了。”
李滿宿就是不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社長要回辦公室,難道他們還能真的攔住?社長顧左右而言他的說
法,讓成員們更加擔心。就在這時候,他們感覺到了一線希望,都面露激動地看着來人。
“哥,別為難孩子們了。”鄭駿澤比JustME 更明白李滿宿,他不是不滿意彌舟,他是在尋求利益最大化和控制最大化。比起一般組合出道前的情況,JustME自主性太強,公司前期運作起來肯定會有所不便。
“鄭駿澤,這裏是公司。你哥?在你家族企業裏。”李滿宿很少對鄭駿澤這麽嚴厲,鄭駿澤一時沒反應過來,JustME幾個成員也在一旁看傻了。李滿宿不是鄭駿澤的哥哥?那為什麽兩人這麽親近?李滿宿也覺得自己嚴厲過頭了,可是覆水難收,樹立在公司的威嚴也沒什麽不好。
“社長……”鄭駿澤艱難地吐字,連前輩都被社長給兇了,幾個後輩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鄭駿澤,以後不要幹這種事。集體過來給彌舟說情是你撺掇的吧。”李滿宿一開始就看出來才沒搭理幾個小子,現在說出來算是給鄭駿澤一個臺階。
鄭駿澤不說話。李滿宿便也不去理他了。看來自己把鄭駿澤養得傲嬌了?其實吧,社長你一會立威一會放任的,鄭駿澤當然會有落差。李滿宿把話挑開,自然要和孩子們談談。某方面來說,鄭駿澤的建議對JustME來說還是有用的。
鄭駿澤默默地走開了。被李滿宿坑來這裏,還被李滿宿當着後輩的面給兇了,太受傷了。走了幾步,鄭駿澤果斷掉頭,換個地方繼續惆悵。前面是錢宋,以他今天的血的教訓來說,命裏犯衰的他最好還是和錢宋這個事故體保持距離。
“前輩?”韓聖衣臉上的腫打了針以後消退了一些,但整張臉還是頗為慘不忍睹的。她有些刻意地低着頭,不想讓自己的臉暴露在鄭駿澤的視線裏。
“嗯。”作為同病相憐的兩個衰人,鄭駿澤對韓聖衣的态度還是比較柔和的。
“前輩,能告訴我彌舟哥在公司會怎麽樣麽?”韓聖衣擔憂地問。
韓聖衣頂着這張臉來問彌舟的事,鄭駿澤感覺有點回不過神來。他一個藝人怎麽能知道公司內部的事,知道了又怎麽可能随便說出來?鄭駿澤開始體諒方才的李滿宿了,作為李滿宿的裙帶他确實在某些地方逾矩了,而他的身份在公司裏并沒有明朗化,所以李滿宿不喜歡公司裏五花八門的身世謠傳。
“我不知道。”鄭駿澤這一說,韓聖衣清秀的眉頭就蹙起來,鄭駿澤覺得有趣,故意讓她苦惱了一會才說下去,“不過,他會留在JustME。”
“真的?”韓聖衣的表情變得太快,鄭駿澤表示他永遠跟不上女人這種生物的思路。
“假的。”鄭駿澤搖搖頭。“我猜的。”
韓聖衣好奇好笑地看着鄭駿澤,這個前輩,怎麽一點沒有個前輩的樣子。之前聽說鄭駿澤私底下生活比較亂,明明看起來這麽簡單溫和。
“鄭駿澤。”
鄭駿澤表示,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不是還有個韓聖衣麽,為什麽偏偏喊他。鄭駿澤滿面苦逼,餘光裏韓聖衣的表情就值得回味了。眼神裏,複雜的情緒一一流過,質疑、猶豫還有嫉妒,最後是一絲害怕,落到行動上是,韓聖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和他一樣的避之不及。
“錢宋,有什麽事麽?”有什麽事麽?這句話很微妙。這種生硬的表達,有時候的意思是“有事啓奏”,無事no bibi。鄭駿澤為了保護他還腫痛的鼻子,只想落荒而逃。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順利來源是哪裏,鄭駿澤不打算以身犯險。
“宋宋姐,你沒看見我麽?”韓聖衣冷笑一聲,對錢宋的心差不多死了。鄭駿澤被對錢宋,看不見錢宋的面部表情,不是看不見她,是錢宋總會優先把自己的關注給身邊的男人。
十三、
“聖衣。”錢宋很少如此尴尬,下意識地她也是遞給鄭駿澤眼神求助。
鄭駿澤條件反射地繼續保持安全距離。
“宋宋姐,你是知道我花粉過敏吧。”韓聖衣說,臉上是一陣激憤。鄭駿澤回過味來,韓聖衣的意思,自己花粉過敏是錢宋暗地搞的鬼?
“怎麽了?”錢宋不明所以,只感覺韓聖衣神神道道起來,看得她煩心。
“你們有話要說,我還是先走吧。”鄭駿澤對兩個姑娘家家這種事沒興趣,也不想一個大男人隔在中間尴尬,趁她們還沒鬧起來就想走。
很好,錢宋被韓聖衣纏得緊沒有注意到他。
“宋宋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韓聖衣抽泣着,左手死死拽住錢宋的衣袖,錢宋也納悶了,韓聖衣原來力氣也沒這麽大啊。韓聖衣一邊醞釀着眼淚,一邊趁隙注意着錢宋的表情。錢宋眼神游離,焦急着想要擺脫韓聖衣。還真是不願意浪費一點時間在自己身上。韓聖衣在心裏笑。
最初說這句話,韓聖衣是存了怨氣的,心再涼,底下還是有些不切實的希冀的。所以……錢宋這态度,韓聖衣完全有理由相信錢宋是做得出這事的。韓聖衣恍神了,事實證明,這種時刻恍神是要付出代價的。
錢宋力氣比她更大好嗎!于是,錢宋一個甩手,韓聖衣就踉跄地一屁股坐地上了,腳腕也扭傷了。韓聖衣傻眼了,作為一部新劇的主演發生這麽些意外,她自己也逃不了幹系。要是導演認為是演員本身對這部戲不夠重視才能出這麽多的狀況,韓聖衣面色凝重了。
錢宋也很尴尬,她只想盡快擺脫韓聖衣,沒想過那丫頭會這麽容易就摔倒了,聽動靜傷得還挺重。
“聖衣你沒事吧。”錢宋語氣裏有焦急也有擔憂,這些都不假,但她下意識探尋鄭駿澤身形的眼神還是暴露了她性格的缺憾。
“沒事。”韓聖衣厭惡地揮開錢宋撈起自己的手,用力一猛,自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韓聖衣疼得心裏更加焦躁了,不過她還是有心情調侃的,怪不得鄭駿澤見着錢宋跟躲瘟神似的,是她自己太不知好歹了。
這一番鬧騰,韓聖衣自認倒楣,摔了兩回,韓聖衣心裏終于舒坦了。橋歸橋,路歸路,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錢宋見韓聖衣不再糾纏,終于可以妥妥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鄭駿澤身上了,可是人家已經走了啊!錢宋被韓聖衣莫名其妙地給冤枉了,折騰得很累了,她對韓聖衣的不滿就更深了。以前的舊帳錢宋也想起來了,和韓聖衣是“好朋友”的那些時候,韓聖衣給她找了多少不自在?錢宋也想起來,第一次遇見鄭駿澤的地方她已經很久不去了。
韓聖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裏錢宋慢慢收回思緒,錢宋轉身也回自己練習室去了,沒走幾步就被車助理給喊住了。
“社長讓你過去。”車助理的表情相當僵硬,本來錢宋聽見李滿宿找自己還是很興奮的,直覺不是好事,錢宋穩重地跟在車助理身後。
跟着跟着,錢宋發現跟出問題來了。社長辦公室也不在這層啊。車助理幽幽地轉過身來:“錢宋,不認路麽,跟着我幹嘛?”
“啊?”錢宋腦子短路了。車助理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你是哪根蔥啊?需要助理帶你麽?又或者你是小孩麽?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一向長相和脾氣一樣溫潤的車助理好像也因為倒楣心情十分黯淡陰沉。
錢宋緩過神來終于踏上了尋找社長的正确道路,一路上胡思亂想的,關于社長也回憶得特別真切。
“社長。”錢宋面露委屈,盡力把戴了美瞳的眼睛瞪得更加水靈靈。社長滿臉的怒氣不會因為一個女練習生拙劣的演技就會消散的,李滿宿開始考慮一個蛋疼的問題,他是不是親民過頭了,鄭駿澤就算了,一個連正經藝人也沒當上的練習生算是什麽情況啊摔!
李滿宿是因為柳導演的電話才匆忙了解了片場的情況,所有的事故都出于巧合,但拍攝進度受延期的事,不可能推給巧合。自己公司管理員工不到位肯定是跑不掉的。女主演花粉過敏,卻還接觸到了過敏源。至于鄭駿澤就更逗了,被同公司的演員誤傷,事到臨頭不至于臨時換演員,梁子确實是結結實實地結下了。
錢宋承擔不了責任,但也逃脫不了責任。頻頻制造失誤的藝人是危險的……心理活動了這一堆,重點在于!!!你是傻逼麽!!!毀了鄭駿澤的容活膩了啊!!!
李滿宿面癱着臉,錢宋完全雲裏霧裏。氣勢擺足了,李滿宿才開口。
“把鄭駿澤傷到的是你吧?你能和我說說你這麽做有什麽動機麽?”
錢宋被社長的話吓得膽子提到了嗓子口,剛剛遇見鄭駿澤他鼻子的腫還沒消,她竟然妨礙了鄭駿澤的日程……社長雖然還沒開始訓斥她,但她已經開始不寒而栗。
“社長,我不是故意的。”錢宋低下頭,腦袋埋得很深,拉過的直長的黑發筆直地垂着,很有些鬼片質感。她把一只手探進去,你以為她是在擦眼淚?錯了……戴着美瞳呢,哭不了。她是摳出來,方便自己在社長面前委屈掉淚。想這隐形還是自己不久去洗手間特地換上的,錢宋有點想死的心。
誰都不喜歡愠愠不說話一問三不知的悶葫蘆不是,李滿宿現在的心情就是糟心。
“你不是故意的,別人卻為了你的毛躁受累,公司因為你的失誤遭受損失,現在這部戲的開拍一再拖延。哼。你确定你還想出道成為藝人麽?”
這回不用裝了,錢宋的眼淚真下來了,李滿宿一天兇了兩回了。差不多都是因為鄭駿澤。可是好奇怪,如果為了這件事要訓她,為什麽當時在鄭駿澤家裏不說?
李滿宿很懷疑自己這番話的效果,錢宋哭得有點小凄慘,把李滿宿的心情弄得有些壞。他左手叩着書桌,有點不耐煩:“拍攝的事還要過幾天,李代表已經安排你去給JustME的主打歌拍攝MV了。”
挨了痛又被喂了糖。錢宋有點明白這種悲喜交加的感覺了。她擡起淚眼,頭發有幾绺濕濕地淩亂地黏在臉上,嗯,顯得不太雅觀。
“謝謝社長。”錢宋說得很用力。她沒有忘記韓聖衣喬遷聚會上彌舟對自己的挖苦。也許作為練習生她是幸運了一些,可這些,既然給了她,難道不是她應該得到的麽?
“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個人的意願吧?”李滿宿被錢宋的眼神吓得夠嗆,我只是告訴你公司的安排而已,這麽快就忘了自己才訓過自己麽?果然他的語言還是太溫柔了?生平第一次,李滿宿承認他自己一點不毒舌,作為社長,真的被親民的氣質給蠶食太深了麽?
“社長。”錢宋驚訝于李滿宿的辭色俱厲。李滿宿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換個人,都會拜倒在李滿宿面癱狂拽酷的淫威下的,不過主角都可以免疫嘛。錢宋還是在意李滿宿的,因為他拿捏着自己的命運,輕輕松松地把自己的心情整得像過山車。可惜社長永遠不會知道了~~每當社長欠虐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這個堅忍的小女孩。
李滿宿表示他對錢宋有點反常,貌似并沒有多麽嚴厲地批評到錢宋啊。果然還是李美英更擅長禦下啊,他堂堂一個社長高處待久了,明顯料理不下來。
李滿宿決定不再自虐,他很淡定從容地對錢宋說:“你可以走了。”說實話今天社長大人還是很受打擊的,身為領導的咄咄氣勢死哪去了啊!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出鏡率雖然高到讓人想吐血,不得不說,這還是一句赤果果的真理啊。錢宋出門就差點撞進韓聖衣的波濤洶湧裏。這當然不是因為錢宋比韓聖衣矮了太多,而是走廊裏有個階梯。差不多正式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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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