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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這兩個字讓關祁身體某處不自覺收縮了一下,想不到正餐還是重口味呢。他問:【跟誰啊?】

賀天耀:【你想跟誰?】

關祁:【我想跟雞/巴大的,活好的。】

賀天耀:【操,幹/死/你。】

關祁有些冒汗,空調溫度明明調得夠低了。他一邊掀開被子,發語音催道:“快說啊,你跟誰一塊幹死我?”

“你都說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你說呢?”賀天耀也回的語音。

關祁:【你大哥?】這也太意外了。

賀天耀:“他雞/巴你嘗過啊,怎麽樣,夠大麽,活兒夠好麽?”

關祁:【他雞/巴倒是夠大,活好不好我又沒試過。】

“所以試試啊。”

關祁:【他不是不操男的嗎,怎麽又操了,你少诓我。】

關祁愛勾搭人,也愛被人勾搭,但他反感被勾搭時對方欠缺誠意。撩撥若無下一步行動,那叫浪費時間,不只浪費時間,還浪費心情。他可以給人玩,但不能給人逗着玩,但願賀天耀別倒他的胃口。

賀天耀沒有倒他的胃口,倒是很會吊他的胃口,讓他等了十幾分鐘,傳過來一張圖。一看,正是上次他做模特的那張。

“哎,我看你這嘴塞兩根雞/巴沒問題,下面肯定也沒問題。”賀天耀的語音完全是品評的口吻。

關祁不再啰嗦了。他的胃口就是一杆正約斤兩的稱,秤杆已經高高的,再高就要翹翻了,他直接問了賀天耀時間地點。于是後天上午,他和賀炤前後腳出門。

地方不陌生,還是賀天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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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來開門的是賀榮川。更沒想,他朝關祁笑了一下。雖然是個嘴角不一邊高的笑,但這笑在關祁眼裏火力還挺猛。想想看,但凡他把嘴角笑得一邊高,笑得親切熱絡、陽光燦爛,哪怕笑得可有可無,那點輕慢的、略帶欺侮的放肆感沒有了,關祁還能那麽起興?

關祁在他關門時向屋裏尋了一圈,沒發現屋主人。

“不是還有一個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關祁笑了,“這不是他的家嗎?”

“誰的家也不妨礙你登門。”賀榮川嘆。

聲音是從關祁背後傳來的。關祁心想,什麽語氣啊,嫌棄我還是惋惜我?用不着。我就是真自己糟蹋自己,你也是踏上我一腳的人。關祁回過身,面朝着他,截住他往裏走的腳步。

“诶,你今天怎麽反常了?因為要操個男的太興奮?還是緊張?”

是第一次,關祁在賀榮川面前如此沒大沒小。關祁曾經約炮也不是沒約過這種年紀的,但好像沒有誰給過他這樣“長輩”的感覺。

不是真的長輩,真的長輩是不會給關祁“長輩”的感覺的;能感覺到是“長輩”,這長輩就有了某種特殊意味。這意味讓關祁嗅得出他們之間的閱歷差,方方面面,當然包括性活動。關祁已沒節操到這種地步,一旦他好奇某個人的性活動,和這個人有性的活動也就不遠了。

賀榮川說:“不是你邀請的麽?”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是你求我/操/你。

關祁在心裏啐賀天耀:個王八蛋,就是這麽搞定的?!可關祁畢竟來了,很願意很期待地來了,何必破壞氣氛。他沒說話,默認一樣喊了賀天耀一嗓子:“我到了,你人哪去了?”

浴室門開了,一股好聞的香氣把賀天耀送出來。“精神不錯。”他看見關祁來了這麽一句。

關祁聽出的意思是:很好,你沒有較真。較什麽真呢?都是來爽的。讓你爽不就得了。

背着賀榮川,關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然而滾上床,關祁剜不動他了。原來被兩根屌一齊開拓,比一根屌艱難那麽多。關祁就像一塊夾心餡,騎在賀天耀身上,重心前趴,好為身後的賀榮川留出更順暢的插入角度。

賀榮川每做一個動作,每朝他的身體頂進一厘,不,哪怕半厘,哪怕擠一擠,在關祁知覺上都是一種進犯。關祁真怕自己會被撐破。

哼着喘着,他說了不知多少次“啊等……”“啊慢一點……”“啊不行……啊……啊……”全是白說;賀榮川始終依着自己的步調,手指扒着關祁已被填得幾乎再填不進分毫的入口,穩紮穩打。感到關祁緊繃,他就揉一揉關祁的屁股。那手心好熱,關祁幾次想說就停在這兒吧,他也沒那麽大的胃口,一根雞/巴就夠他銷魂了。

賀榮川仍穩穩地繼續,他受不了了,要起來。賀榮川壓住他的背,賀天耀摟住的腰。他們此刻都不把關祁當關祁看了,就是個情趣試用品。

“跑什麽,我剛要爽。”賀天耀微喘着說。

關祁搖頭:“進不來……”他的意思是,全進來真夠他一嗆。

“進得來。”賀榮川拍拍他的屁股,讓他放松。

“你又沒操過,你這麽懂?”關祁頭也沒回地頂他一句。

賀榮川說:“我不是非操/你不可。”

“那你現在幹嗎呢?”這次關祁想要回頭給他一眼,卻沒給成,前面一股力猛地把他拽下去了。是賀天耀,板着他的腦袋使勁親他。

這時候堵他嘴幹嗎,關祁被自己一瞬間冒出來的念頭激到了,他想,這王八蛋還真是王八蛋啊,兩個都是王八蛋!這哥倆磨槍幹嗎非找他當套子?缺了他這套子他倆抹不開面子嗎?!他關祁就這麽便宜?

關祁死命躲開賀天耀的嘴,不和他接吻,但他轉而舔咬關祁的耳垂,把關祁弄得渾身酥軟。關祁最怕人舔他的耳朵。

更要命的是,賀天耀在他耳邊呢喃,叫他“寶貝兒”。好聽話真是不要錢啊。但關祁也真的不掙了。原來誰都愛聽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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