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從未體驗過的飽脹感蝕透了關祁的神經,有一瞬間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但漸漸,疼痛擴散開,他連深呼吸都是發着抖的。他咕哝:“我不玩了行嗎……我動不了了……”
“你不用動,你放松就行。”賀天耀仍是哄他的語氣。
“松不開……”關祁心說你就光出根屌,你說得簡單,你松一個我看看?
他哆哆嗦嗦地小口倒氣,有時還要屏一屏呼吸。賀天耀好心幫他放松去撥弄他的乳/頭,想給他一些刺激,他倒拿一把了,不讓碰。
哪是真不讓碰?他是想拉賀榮川入夥,這哥倆把他玩到這份上,誰也別惦記只出根屌。
賀天耀眨眼就看明白他,向他身後遞去一個眼神。他馬上感到自己的乳/頭被更有力的手指鉗住了,兩邊同時,引得他很浪地哼了一聲。
賀天耀也随他哼了一聲,說:“操,我就愛聽你這麽叫,勾人癢癢。”
關祁半撐着身體,視線緊往下追。他瞟見那雙手,和他的身體呈現出兩個色號,兩種年齡。那骨節、那手背上的血管,徹頭徹尾的雄性動物,步步是進攻。
這手真不喜歡玩人?
這手就是玩人的手,不用試探就懂得怎樣最大程度地去挑/逗,僅以食指和中指一夾,一揉搓,再一拉拽,關祁就封不住呻吟了。他忽然很想面對面看着這手的主人做。
不久,前後颠倒過來。三人貼擠在一起,無法大開大合,關祁分不清是誰的屌更刺激他,只覺得自己像一波具象化的浪,被身後賀天耀脈脈地往前推送。推送到浪尖口,他竟鬼使神差地想去吻賀榮川。
可惜吻到的是賀榮川的手指。那手指先一步捅進他的嘴裏,和他的舌頭打起擂臺。舌頭比手指更戀戰。賀榮川被纏住,只騰出一只手搓玩關祁的乳尖,拇指和中指展開最大,将将夠照顧兩邊。
很快,身後又探過來一只手。兄弟倆默契極了,連揉/捏的力道和節奏都近乎一樣。
倒是關祁手最空閑。他不讓自己空閑,撸着漸硬的性/器,在賀榮川小腹上又蹭又敲。“嗯……嗯……”含舔着手指,他吐字都帶了水音,他問哥倆操得爽嗎?是不是全進來了?
“就知道你耐得了,剛才還跑。”賀天耀說。
“你怎麽知道我耐得了?”關祁吐出手指,用下唇徐徐蹭着。
“你問我大哥,讓他告訴你。”
以為賀榮川有話直說,結果人家不說,偏就等關祁再問一遍。問還不能随便問,還要規規矩矩地問。什麽叫規規矩矩?賀天耀從後面扳住關祁的肩,把他整個挺送起來,像端坐着,真成了請教了。
關祁說:“因為我騷浪賤?”
賀榮川說:“因為天耀想這麽幹。”
“我/操……”關祁不知自己這聲是罵是嘆,這哥倆太讓他服了。他說他想看看他被插成什麽樣,賀天耀拍了照片給他。他晃晃悠悠地掃了兩眼,第一反應就是:“光看雞/巴就夠辨人了,你比你大哥嫩不少。”
“欠操吧你?”身後拱出一股蠻力。別說關祁,連賀榮川都忍不住悶響一聲。
關祁更故意了:“你把你哥操爽了哎。”
“說什麽?”
臉突然被拍了兩下,似巴掌非巴掌。是賀榮川拍的,他立刻改口:“我說你弟操逼操爽了。”
賀天耀說:“操逼不一定爽,操/你爽。”他摸摸關祁前面,竟摸濕了手指,浪死這逼了。他說他要從正面操關祁。
可關祁下面塞着兩根屌,靠自己哪轉得過身。只能是賀天耀先退出去,他以賀榮川為軸,将自己翻過一百八十度。等賀天耀再擠進來,他幾乎仰躺在賀榮川身上,兩腿被掰得更開,真有些他在消息裏和賀天耀逗的“把尿”的意味了。
只不過給他“把尿”的成了賀榮川。真疼弟弟啊,也不抽動,也不頂撞,完全只靠賀天耀動作的摩擦帶來快感。三個人的恥毛糾蹭在一起。賀天耀一彈關祁豎直的陰/莖,說:“尿啊,不是說上次沒尿夠?”
“啊……啊……嗯……”關祁從沒出過這麽多的水,都連成溜兒了。他又瞥見賀榮川的手臂,就擎着他的膝窩,那汗毛怎麽會這樣性/感。
直到賀榮川送他回去的車上,他還在瞄那手臂,這時是把在方向盤上。他挺想問問賀榮川,為什麽會有今天這一出,真的只是因為“天耀想這麽幹”?但他沒問出來。
賀榮川一路無言,搞得他對交流也漸失欲/望。這人怎麽就操不熟呢?氣氛簡直和最開始那次口/交之後一模一樣,就差賀榮川再掏錢出來。關祁想,這種淡漠大概會延續到他離開吧,拿足了薪水離開。
倒也不錯,誰都不需要記得誰;記得那爽就夠了,誰給的不重要,想要了再去找人就是。看吧,這就是不戀愛、不和誰固定的好處。只要那感覺、那滋味,卻不要任何一個人。人哪有滋味可靠?
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震起來。在這堪稱寂靜的車裏,這一震尤其響。關祁摸出手機,是賀炤發來的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家。
關祁:【快了,有事?】
賀炤:【不是你和我定的今天嗎??】
關祁:【定什麽了?】關祁是真沒搭上弦。
賀炤用卡通表情瞪大眼:【你逗我玩?!】
關祁觑一眼賀榮川,反應過來了,回說:【你不好好約會去,纏我幹什麽?】
賀炤只顧自己,已經猴急了:【趁着家裏沒人,你快點兒!!!】
關祁沒有再給他回複,故意和賀榮川說:“你大侄子今天真好學,這就開始催我了。”
賀榮川在離家幾站地的地鐵口把關祁放下了,不用言明關祁就明白,他不希望賀炤看到他和關祁有任何私下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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