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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從普通異性朋友升級成女朋友是什麽體驗?
仿佛确認了男女朋友關系後,天然的就多了些特權,何況是在病中,更多了撒嬌的底氣,應子弦邁出了試探的一步︰“我手冷。”
這是真話。她感冒了本來就冷,輸液一輸進去,更是感覺到手背到手腕甚至還要再往上延伸那一截都是冰冷冰冷的,插着輸液針的手又不能亂動,又僵又冷,應子弦感覺自己那只手像只泡椒鳳爪。
聞銘聞言,站了起來。
卧槽他不會拿手去捂鹽水袋吧!應子弦驚恐地想着,腦子裏不合時宜地冒出了網上吐槽直男的段子,然後看到聞銘走了出去,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聞銘回來了,手裏還拿了一個小熱水袋和一條毛巾,他把熱水袋塞到應子弦手下,在她手背上蓋了毛巾,包起來︰“還冷嗎?”
“不冷了,挺暖和的。”應子弦道,同時心裏有點小失落。
聞銘怕燙着應子弦,熱水袋裏的水溫不是很燙,現在又是秋季,過了一會兒,熱水袋就變溫了。應子弦的手在毛巾下動來動去,晃晃熱水袋,企圖讓它暖一點。
聞銘很快發現了︰“冷?”
應子弦︰“嗯。”她動動手,“熱水袋墊着只有手掌是熱的,手背還是冷。”
聞銘看着應子弦的手,女生的手纖細白淨,手背上有青色的細小的血管,小小的一只,像一只鴿子。
應子弦又動了動手,猶豫着要不要把毛巾蓋上去,聊勝于無麽,忽然,一只大手覆了過來,小心地不碰到輸液針和輸液管,虛虛地蓋在她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大,這一下把她整只手都罩了進去。火熱的溫度通過幹燥的觸感傳了過來,一下子驅散了那些寒意。應子弦沒有動,她低垂着眼,溫順地蜷縮在他手心中。
那只小小的白鴿現在栖息在了他的掌心。聞銘另一只手圈住了應子弦的手腕,她的手腕那麽細,他圈住了還有松動,細瘦又冰冷的一截被他禁锢在手心裏,仿佛他一用力就會折斷。聞銘真切地有了一種認知,眼前這個女孩兒,被他握住手的這個女孩兒,已經成為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姑娘,是他要放在掌心寵、心上疼的人。
點滴的後半段,因為聞銘的溫度加持,應子弦不僅沒感覺到冷,反而很暖和。聞銘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他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攏在手心裏,那種珍視的态度讓應子弦産生了一種“我的手價值千萬”的錯覺,突然很想給自己的手上個保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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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鹽水已是晚上,聞銘送應子弦回去。寝室樓下,幾對情侶正在依依惜別。從前這些都與應子弦無關,而今天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個。
“那我回去了啊。”應子弦看着聞銘,暈陶陶地想,好看的男人真的是太賞心悅目了!看看他這鋒利的眉眼、這下颌和側臉,再看看他的寬肩窄腰大長腿,好看的小哥哥真是人間珍寶。如果這個小哥哥還是自家的,是不是可以占一下便宜呢?
應子弦色令智昏,勾住聞銘脖子,迅速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太高,沒親到臉,只親到了下颌,還被他下颌的胡茬刺了一嘴。應子弦十分遺憾,但這一下已經用完了她所有勇氣,實在沒法子再來一次了,她轉身準備回寝室,卻忽然被拉住了。男人的力氣大,應子弦毫無防備被拉了回去,被圈在一堵堅硬的胸膛前,然後聞銘的臉朝她壓了下來,幹燥的溫暖的氣息洶湧而來,與唇同時吻住了她。
這個吻不同于昨天那個吻,昨天的親吻是溫暖的柔軟的、小心翼翼的,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初次懵懂的嘗試和探索,可是今天這個吻,終于顯示了一個成熟男人的力量。
應子弦潛意識裏知道聞銘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但是除了他直觀的悍戾的氣質,他的其他舉動都十分紳士及尊重,于是應子弦産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只猛獸是溫順的、沒有攻擊性的。直到此刻,直到他的唇舌攻城略地侵占她的所有,直到她的鼻端充斥了他的氣息,應子弦才終于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強勢和侵略性。
細腰被聞銘的手緊箍住,唇舌被交纏着舔舐,應子弦像一只落入猛獸爪裏的小動物,掙紮不能,逃生不能。吻是激烈而甜美的,然而應子弦滿腦子卻只有一個念頭︰她剛挂的鹽水,她嘴裏發苦有苦味!
“唔唔……”她激烈掙紮,一想到嘴裏的苦味,就掙紮得更為激烈。
然後被聞銘無情地壓制住了。
男人充分展示了一個軍人在戰時的素質,聞令而動,前進、壓制、攻擊,攫取了應子弦所有的感官。應子弦看着聞銘沉迷的雙眼,行吧,既然你都不嫌苦,我也沒啥好說的了。無法反抗,那就享受,畢竟滋味真的蠻好的……
最後,聞銘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吻,應子弦看着他盯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很有再來一次的架勢,連忙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匆匆與他道別,落荒而逃。
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好在離開聞銘足夠遠,鼻端終于不再聞到他的氣息,冷冽的空氣重又進入肺部,應子弦才有點冷靜下來。從前她看網文,對于信息素、荷爾蒙、男性氣息這一類的描述嗤之以鼻,總覺得那是作者的意淫。直到自己親自經歷過這一遭,才不得不承認,有些描述是對的。剛才那一吻,她簡直是要溺死在聞銘的氣息中。
她回到寝室,大妞看她一眼,大驚失色︰“咋,你和男人睡了?!”
“滾蛋!”應子弦道。
“你自己照照鏡子去啊!”大妞把應子弦推到鏡子前,鏡子裏的女孩子臉色酡紅,眼角眉梢都是羞澀和迷醉的風情,“一臉的春|情蕩漾,真和男人睡了啊?”
“沒!”應子弦斜乜去一眼,然而這斜乜的一眼不僅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乜得大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卧槽你別這樣看我!我是個女的我也受不了!”大妞嘟囔着走了。
應子弦也實在沒眼看鏡子裏的那個自己,想她一個看小黃文都能看得面不改色毫無波動的人,居然被聞銘一個吻就弄得分寸大亂,這男人有毒!
有毒的男人正坐在車裏,想抽一支煙。他在儲物格裏翻找點煙器,卻意外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件,拿起來一看,是應子弦的一枚發卡。小小的精致的,靜靜躺在他的車中,應該是應子弦無意間掉落在此的。他的車中整潔幹淨,沒有絲毫多餘的東西,這枚發卡像是一個入侵者,點綴了他的車,一如它的主人,也以一種溫柔的綿密的姿态,一點點入侵他的生活,而他甘之如饴。
***
舒柏韬回到寝室,在桌前坐下,久久不動,像一尊木雕。旁邊室友正在打手游,正是激烈的時候,各種口吐芬芳,問候對方及己方豬隊友的家屬,最後以一聲哀嚎作為結束。他收起手機,和舒柏韬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舒柏韬一言不發。
室友奇怪地看向他,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透着一絲詭異的木然。室友覺得得慌,他們寝室裏的人都知道舒柏韬是有抑郁症的,也在學校輔導員和心理咨詢中心的老師們的培訓下,了解過抑郁症的一些常識及如何幫助抑郁症患者,所以這三年來,寝室裏的人都十分關心舒柏韬。
這時見他狀态不對,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他幾聲,見舒柏韬依然一動不動,對外界毫無反應,立刻慌了,嘟囔着去拿手機︰“給應子弦打個電話,問問咋辦。”
舒柏韬忽然一聲怒吼︰“別打!”
室友被他吓得,手機都沒拿住,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他驚恐地看向舒柏韬,卻見他臉色陰沉、眼神森然,又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次︰“別、打。”
室友忙道︰“沒、沒打,還沒撥號呢。”他撿起手機,又偷偷瞄了一眼舒柏韬,“你還好吧?”
舒柏韬好像恢複了正常︰“還好。今天也太晚了,別麻煩人家了。我覺得自己狀态不對,會去尋求幫助的,你放心吧。謝謝你啊。”
室友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可他總感覺舒柏韬有些不對,具體哪裏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有心想問一句舒柏韬有沒有在吃藥,卻見他已經上床躺下了,便也只能作罷。
舒柏韬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是應子弦和那個男人擁吻的場景。再怎麽酸,他也不得不承認,那男人的外形條件相當出色,一對俊男靓女旁若無人地擁吻,多麽像偶像劇裏的情節。而他,躲在黑暗的角落窺視的他,多麽猥瑣、多麽陰暗,是個連路人甲都不如的角色。
這一夜,舒柏韬失眠到天亮,抑郁症患者的睡眠本身就不好,這一夜更是無法入睡。他又一次體會到了被抑郁情緒包圍籠罩的窒息感,黑夜裏,那些絕望的、消極的、悲觀的情緒如同得到了養分的藤蔓,瘋狂滋生蔓延,而他,即将溺死在這片海洋中,卻無人可救。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脖子以下啊沒寫脖子以下沒寫脖子以下啊!重要的話說三遍~~~~~!保佑千萬給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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