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在萌動
顧小小是被一種很陌生的觸感弄醒的,她睜開了雙眼,才知道那是慕容悠圻近在咫尺的氣息,輕輕的噴在她耳旁,癢癢的,像羽毛滑過的感覺。
她頓時吃了一驚,原來自己不知何時沉睡了過去,身上蓋着毯子,頭還枕着他的手臂,幸好是他未受傷的一側手臂,而他也睡得極深,右手還自然地搭在她手臂上,形成一個環抱着她的姿勢,如此的親密。
那日在客棧,其實她也與慕容悠圻同床共枕過,只是她睡得極深沉,對後來的事都不知道,這次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與他靠得這麽近睡着,一時抑制不住心怦怦地狂跳不已。
她擔心慕容悠圻會忽然醒來,輕輕地推開了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天色還早,昨夜也未沒有睡很久,只是她卻精神得很,摸了摸慕容悠圻的額頭,沒有發燒,看他呼吸平穩,她也放心了,起來梳洗了一下,就到廚房給他熬粥。
等粥熬好了端到他房裏,他已經醒了,伺候他起床後,二人在床邊喝了粥,粥喝完顧小小收拾了碗筷正要出門,門外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風一樣的跑進房裏,叫了聲:“小小姐姐!”然後一頭紮進慕容悠圻懷中抱住他,叫到:“大哥!我回來了,我想死你啦。”
這個人正是慕容悠圻的弟弟慕容悠沂,前段日子他與慕容老爺一起去南方辦事,一直都不在府中。
顧小小一見是他,本也十分驚喜,可一擡頭看到慕容悠圻煞白的臉和緊蹙的眉就知道那不知情的小家夥肯定撞上了他的傷口了。
顧小小忙上前把小少爺拉開,取笑他說:“不害臊,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我本來就還是小孩子啊。”慕容悠沂對她回了一個鬼臉,随即也笑了起來,漂亮的臉上泛着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光芒,他整日跟着父親東奔西跑,父親也老是告誡他,他也是慕容家的少東家,在外面辦事的時候要沉穩懂事,不要毛毛躁躁,所以平常看他都不像個十歲的孩子,也只有在自己的親人面前,他才可以随心所欲地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慕容悠圻笑了笑,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才剛到呢,先過來看看你們,昨夜在馬車上睡的,睡得不舒服,爹爹允許我一會兒回去補覺。”小小的臉帶着微笑,倒沒有看到對昨日連夜趕路的抱怨,仿佛這些都是極平常的事。不要說慕容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就是一般家境尚好的人家哪個不是把這個年紀的孩子寵得像掌上明珠,像慕容家二少爺這樣随着父親東奔西跑,日夜兼程的卻是極少的。
這也是慕容家産業如此豐厚,兩個少爺卻泰而不驕、待人謙和,修養頗高的原因,慕容老爺與夫人很是注重對他們的教導與培養,慕容遠峰常說是男子漢就要能吃苦,肯擔當,有作為,夠強大,即使不靠慕容家原有的家業,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一個能讓人依靠的好兒郎。慕容悠圻在他弟弟的這個年紀,也是常常随父親到處走,那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獨立擔起了慕容家大半的生意才結束。
在培養兩個兒子這方面,顧小小覺得慕容家的長輩是做得十分成功的,雖然慕容悠圻在她面前時常也很讨厭,但不影響他在外人看來還是完美的。
兩兄弟聊了幾句,慕容夫人也到了,她還是極細心的,沒兩下就發現了慕容悠圻的臉色不太好,問道:“圻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慕容悠圻剛才傷口被弟弟撞到,劇痛的感覺剛過,臉色已有所緩和,說:“娘,我這幾日比較忙,睡不好,并沒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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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夫人卻不放心,說:“等下讓大夫過來看一下,我看你這臉色不對勁,別是累壞了。”
“娘,”慕容悠圻忙拒絕了,“哪那麽嬌貴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得很。你就別擔心了,這樣吧,小小,你讓小四去藥鋪抓點安神的藥回來,我吃上幾付藥,好好睡上幾天,娘再見我的時候我就面色紅潤了。”
顧小小很配合地應了一聲,“我這就和小四說。”
慕容夫人便沒有再說什麽,坐了一會兒,等顧小小回來的時候,她便帶着慕容悠沂回她們西邊的住處了。臨走前交待顧小小好好照顧慕容悠圻。
房裏只剩顧小小和慕容悠圻,顧小小本想問他這傷口的來由,可見他精神确實不是太好,就勸他再多睡一會兒,慕容悠圻乖乖的躺回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她正想起身出去,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他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呢?”
她的心猛地一震,這句話在屋裏忽然響起,就如同在問她一般,回頭去看他,才發現他雙眼閉着,是在說着夢話,她恍了恍神,魂牽夢繞大概就是如此吧,也許他對慕容夫人說的,這幾日他比較忙,睡不好,這大概就是實話,日思夜想,如何能酣睡。不免有幾分心疼,又有幾分感慨,他能為了那個女人受傷受累,也許連命都可以舍了,那個人知道嗎?
想起她之前的那次發燒,沒有胃口吃東西,慕容悠圻就讓管家請來了雲如水,平心而論,少爺此舉真是極貼心,而他現在受了傷,什麽樣的事會讓他開心些呢?或許那個人……能來看看他,是他最期盼的吧?
她呆呆地望着慕容悠圻的睡臉,不可忽略的,心底還有一層酸楚的感覺,那是她隐隐萌動的心思,像夢裏雨水浸潤過的花朵,悄然綻放着,她卻知道結局肯定是會凋零在枝頭,而不是最終結出誘人的果實,那終是讓人覺得極遺憾,極難過的事情呵。
顧小小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門并未鎖上,敲門之後小四笑得燦爛的臉龐自外面探了進來,見慕容悠圻還在床上睡着,忙對顧小小招了招手,顧小小走了過去,就聽小四說:“小小姐,剛才去藥鋪拿藥,正好遇見了王家二小姐,她聽說少爺不舒服,說要來看看少爺,所以和我一起回來了。”
顧小小一愣,往門外一看,王遠潭站在小四身後幾步之外,見到她很禮貌地笑了笑,顧小小沒想到自己剛才想的事這麽快便實現了,忙将門打開,驚喜交雜地說:“二小姐快請進。”
王遠潭随她走進房內,慕容悠圻竟然已經醒了,還坐了起來靠在床上,見王遠潭和顧小小一齊走進來,有些意外,禮貌地對王遠潭點了點頭,說了句:“你來了。”
王遠潭低着頭站在床邊,“我碰到小四,他說你不舒服,所以來看看你。”
慕容悠圻一笑,淡淡地說:“并無妨,還勞你挂心。”
顧小小在一旁聽這二人這麽生疏客氣的你一句我一句,聽得她都覺得有些難受,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大概是因為自己呆的不是地方,于是她忙說:“少爺,我先去給你熬藥。”
慕容悠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小小,你呆着,我與二小姐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王遠潭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也有幾分尴尬,看了顧小小一眼,眼神頗為複雜。
只是顧小小心中認定了他們是郎情妾意的,聽慕容悠圻這麽說,也只以為了他與王遠潭鬧了什麽矛盾說的氣話,像與她同住的纖山與家丁鄭大哥是定了親的,只是還未成親,兩人感情也好得很,有時鬧矛盾,鄭大哥也都會主動來找纖山,兩人單獨呆一會兒,又如膠似膝了。所謂的‘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不過就是怕別人說閑話,實際上情人都是喜歡兩個人呆在一塊的吧?慕容家管家一向不喜歡下人亂嚼舌根,這種對流言蜚語的擔心并沒什麽必要。于是顧小小不顧慕容悠圻的眼神,還是向門外走去,一邊解釋說:“那我去交待小四熬藥,很快就回來,你們先聊着。”
說完也不看慕容悠圻,飛快地走了。
顧小小交待完小四事情,自然也沒回房,就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靜靜地等着,誰知王家二小姐很快就從他房裏出來了,看到顧小小,有些意外地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走到她的面前,對她溫和地淺笑着:“顧姑娘,謝謝你,你和他……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告辭了。”
她施施然地走了,留下顧小小呆呆地站在院裏子。她明白了什麽?她卻很費解。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到慕容悠圻的房裏,慕容悠圻掃了她一眼,顧小小知道那并不是感激的眼神。不過她還在想着王家二小姐的話,坐在他的床前,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果不是因為那晚的誤會,讓顧小小先入為主地認為慕容悠圻心愛的人就是王遠潭,見他們之間如此禮貌又疏遠的相處,顧小小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有什麽牽連,而現在,因為認定了事情是如此,他們之間再平常不過的話語,在顧小小看來都是不一樣的,終于如願讓他們見一面,卻似乎并開心不起來,她不禁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慕容悠圻輕掃了她一眼,她心中是篤定他是喜歡王家二小姐的吧,只是,她心中,究竟有沒有他呢?如果沒有,看到他受傷,她明明也很難過的,但如果說有,她對王遠潭的态度卻沒有半分敵意,還如此熱心地為他們撮合。
太在乎的事往往會顧慮很多,因為舍不得失去,無法承受可能造成的結果,不能操之過急,以免适得其反,他只能一點點的将事情掌控在手上,最後穩操勝券。
慕容悠圻和顧小小各自想着心事,過了一會兒,顧小小才先開了口,說:“其實,我也挺喜歡二小姐的。”
這個“也”字讓慕容悠圻皺了皺眉,但仍是不動聲色地說:“你也很喜歡雲如水吧,小小,你還真是廣施博愛?”
顧小小怎麽聽不出他言語中的取笑,微愠地望了他一眼,說:“她們人長得漂亮,性子也好,我喜歡她們很正常好不好?”
慕容悠圻一笑,說:“你說她們的兩大優點,本少爺也具備,你怎麽不喜歡我?”
人長得漂亮,性子也好嗎?他還真是不害臊,當然……仔細想想的确如此,顧小小也就沒去反駁他,只像他平常一樣,半真半假地問:“我要是喜歡你,你的那個心上人要怎麽辦?”
慕容悠圻想了想,頗為認真地說:“要是這樣,我就把心騰給你吧。”
顧小小橫了他一眼,他有時總愛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他既然會為了心上人連命都可以不要,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把心騰出來,不過就是逗着她玩,她涼涼地說到:“橫刀奪愛的事我可做不出來,你們要做恩愛夫妻或苦情鴛鴦,都不要把我扯進去。”
慕容悠圻聽她這麽說,忽然有所頓悟地說:“小小,你不會其實喜歡的是女人吧?”
顧小小立即瞪大了雙眼,一拳打在他身上,“你再瞎說,我……等下……不給你藥喝!”她情急之下竟然想了個拙劣的威脅條件,說完立馬就後悔了。
果然見慕容悠圻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那個藥,你也知道就是用來打發我娘的,我求之不得。”
“那就不給你飯吃!”顧小小氣得牙癢癢地說到。
“我娘剛才離開時可是要你好好照顧我,你就這麽對我?”讓宇闕華來看看,他這個“丫環”何等放肆,連飯都能不給他吃。
顧小小一擡下巴,極嚣張地說:“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去找夫人告狀。”
慕容悠圻只得說:“算了,我受了傷,胃口不好,不吃正好。”
顧小小将臉一別,“那我走了,不陪你了,你一個人呆着。”說完作勢要站起來,慕容悠圻态度立即來了個大轉變,極谄媚地說:“小小別走,小小最好了,最惹人愛了。”
顧小小這才滿意地一笑,得意地說:“那是當然,你以後不要老沒事尋我開心可知道?要好好待我。”說完這最後一句,猛地發現這句話怪異得很,倒像情人間托付一生時的言語。
慕容悠圻望着她的雙眼逐漸笑彎了,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珍之,重之,用心待之。
顧小小見他忽然變得這麽乖的樣子,倒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便是楚家的大少爺楚竹,那是個長得極漂亮的人,帶着一種獨特的、令人驚為天人的純淨,讓人極愛慕,卻不敢産生邪念,而最令人喜歡的就是他的性子,十分溫順柔和,就像一只任人撫摸疼愛的貓,或是一只可愛的兔子。這樣的一個人,卻将楚家的生意做得極大,少爺曾經也說過,楚竹對各種商機的發掘總是獨到的敏銳,這點上連他都自愧不如。而她家少爺,在外人看來性子也是極好的,愛笑,笑起來又好看,加上他性格沉穩,自信從容,風采翩翩,總是輕易地讓人産生好感,不過誰也沒有她了解他,雖然他偶爾也她展露着溫順貓咪的模樣,可她還來不及贊嘆他的乖巧聽話,他立即“唰”的一下就搖身變成了一只狡猾的狐貍,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慕容悠圻見她走了神,擡起一根手指在她腦袋上戳了戳,問到:“小小,你在發什麽呆?”
顧小小将他的手指拂開,說:“我只是覺得很久沒見到楚哥哥了。”她本也是叫楚竹“楚大少爺”,可楚竹說他們不是主仆,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這麽叫,于是後來就變成了叫“楚哥哥”。
她已經叫得習慣,因為認識楚竹也已将近□□年,但慕容悠圻聽到這聲稱呼還是一副不快的模樣,道:“你記挂的人還不少。”剛打發了一個江清月,她又記起楚竹來,楚竹與他情同手足,生意上更是相互扶持,是以他們雖在南北兩方,見面卻是時常的事,之所以顧小小會“很久沒見到”他,自然是有人有意為之的結果。至于這聲“楚哥哥”……更是說有多不順耳,就有多不順耳。
顧小小見他不悅的樣子,微笑道:“我只是覺得你剛才好好說話的樣子,很像楚哥哥,所以才想起他來罷了。”可是心下又不免嘀咕,他也太過霸道了些,心裏喜歡着別人,卻連她想着誰都要管。
慕容悠圻聽她這麽一說,又笑了,“看來,我還是不要和你好好說話,免得你老是想到別人。”
顧小小一時語塞,他這是什麽道理,仿佛平日裏不與她好好說話倒是因為她造成的。
還想說話,小四端着藥走了進來,顧小小自然地站起來将藥接過,小四也準備退出房去,卻被慕容悠圻叫住了,“小四。”他說話的語氣依舊溫和,只是臉上已不是剛才與顧小小談笑的模樣,帶着幾分威嚴,好像四周的空氣也在瞬間凝住了幾分。
小四忙停住腳步,應了一聲。
慕容悠圻狹長的雙眼望着他,說了句:“出去後,自己去管家那裏領罰。”
小四擡起迷茫的小眼無辜地看看慕容悠圻,又看了看顧小小,想起了自己和王遠潭說了少爺生病的事情,知道少爺是警告他以後不要多嘴,他知道自己失言,低下頭去老實地說了聲:“知道了,少爺。”
小四退出房裏,顧小小一手端着藥,一手拿着勺,輕輕地在碗裏攪動着,一會兒才說:“少爺,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殺雞儆猴?”
慕容悠圻美眸一轉,目光輕輕地落在她遞過來的藥碗上,極認真地說到:“正是,你可學乖了?”
顧小小聽到這嘴角一擡,果然極乖巧地将藥碗收了回來,一邊用勺子舀着藥送到他唇邊,一邊說:“少爺,藥涼了,我喂你。”
慕容悠圻輕笑一聲,極配合地張嘴吃藥。
很明顯的,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與王家二小姐的事,其實之前在慕容府門口送王家兩位小姐出府的時候,他就曾經表露過這樣的意思,顧小小再也不敢去挑戰他的忍耐度,告誡自己再不準多管閑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楚楚寶貝也是很惹人憐愛的娃,有興趣的TX自行搜索一下我七年前的舊文《盈月醉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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