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對文字很迷茫,寫成這樣自己都感到奇怪。加油,努力,呵呵,明天會更美好^_^^_^!!
到達道格拉斯城堡主廳,蘇清妍要了杯冰水,剛接到手裏,即墨軒叫嚣着連滾帶爬撲進來,“王八蛋,海德,你把清妍弄到哪裏去了,交出來!”摔得仰面朝天,翻滾過身體,擡頭就看見冷淡盯着自己的蘇清妍,臉色煞白,乖乖站起來。
“我記得麥格在你家試穿訂婚禮服吧,即墨軒。”海德換了身白衣,飄飄然走下來,如踏雲而來。
即墨軒沒有反駁,轉身,“我,我沒事了,對不起,我走了。”
“等一下!”蘇清妍放下水杯站起來,即墨軒身體一抖,定定站住。
海德饒有興致走下來,看兩人奇怪的相處方式。
“海德先生,請問這裏有創可貼沒有?”蘇清妍問,別扭叫即墨軒自己走過來坐下,海德仔細看過去,額頭磕破皮,流了點血。
打個響指,墨想落在廳中央,雙手奉上後退去。
蘇清妍把手帕沾濕水,輕輕拂去皮面上血跡,即墨軒僵直身體,不敢妄動,眼睛直直看着她一舉一動,稍微清理傷口後,貼上創可貼。
門口尹旋熙默默伫立目睹這一幕,眼裏一瞬間的瘋狂緩慢沉澱,來遲了一步,一聽說她出事直接就驅車趕來這裏,但這樣做似乎沒什麽意義,她根本不在乎。
五年來第一次展開舒心的笑容,即墨軒低頭不敢看她。
蘇清妍清冷的話語傳來,“好好對麥格,既然選擇了,就要承擔。”
斂去笑容,即墨軒怔怔看她,是呵,已經不可能了。
蘇清妍起身走向門口,拉了尹旋熙的手,暖在胸口,笑意盛滿大眼,“旋熙,我們走吧。”
尹旋熙猶豫着伸手拂上她的面龐,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丢失的那五年突然變得重要起來。
海德出聲止住兩個轉身向外走的人,說:“清妍,如果用幸福換取自由,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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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妍訝然回頭,不明所以,海德頗含深意的看着尹旋熙說:“有的時侯自己親手創造的也是自己親手毀掉的,幸福永遠敵不過痛苦。”
尹旋熙無所表示牽了蘇清妍離開。
即墨軒蜷起身體所在沙發角落裏,海德走到面前,居高臨下顯得陰森可怕,“即墨軒,當着未來姐夫的面紅杏出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即墨軒擡頭看他,問:“海德,你為什麽不結婚?”
海德高深莫測一笑,說:“我心有所屬。”
即墨軒悲涼一笑,“心有所屬?”
海德彎腰,擡起他的下巴,冰涼手指劃過眉頭,說:“你皺起眉來挺讓人心疼的。”
“嘭!”
“啊!”
沒注意到即墨開什麽時侯進來的,海德被一拳打到壁爐裏去了,護駕守衛分成兩撥,墨韋墨想兩人将即墨開包圍,拳腳如風。
墨迪把海德從壁爐裏拉出來,可憐如花美貌變成黑不溜秋豬頭,海德大眼滴溜溜轉兩圈,啪嗒啪嗒落下淚來。
墨迪何時見過boss這麽狼狽,氣極,“you son of bitch!”當下加入墨韋墨想。
即墨開分身乏術,一個人對付三個職業軍人,困難可想而知,眼看就要被拆骨剝皮。
身着白色騎裝的麥格騎馬奔進來,馬鞭橫掃,呼嘯一聲,牆上油畫哐當落下,瓷器打碎,厲聲大喝,“住手!”
墨迪墨想墨韋三個人只聽從海德指揮,哪裏理會她,将稍有松懈的即墨開撲到在地。
即墨軒大叫“大哥!”撲過來,被墨韋一腳踢翻,踩在腳下。
麥格長鞭再掃,将還在為自己容顏污損傷心落淚的海德拉到馬背上,馬刀橫在他脖子上,尖利叫出聲:“墨迪,你住不住手,我殺了他!”瘋狂的,刀尖刺進海德雪白柔嫩的皮膚,妖豔的紅色如同雪白宣紙上一抹嫣紅,令人醉心迷魂的一筆。
墨迪呆板的臉上閃過片刻慌亂,随即掩飾,招呼兩個兄弟放開即墨開兩兄弟。
即墨開撲到小弟身邊,扶他起來,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倒沒受什麽傷。只是額頭。
即墨開抹了抹那塊創可貼,即墨軒痛得咬住嘴唇,即墨開猛然将他擁入懷中,崩潰般将臉埋進他頸窩。
即墨軒不知道大哥怎麽了,只知道他很傷心,于是抱緊他,小聲安慰:“我沒事,大哥。”
海德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嚷嚷道:“即墨開,你個死人,活溺了是不,打你大爺的臉,可憐我如花似玉一張臉就這麽給毀了,見不得光了,哇哇,麥格,你幫不幫你哥?”
轉眼間變了臉色,海德兇神惡煞爬下馬抓住麥格的衣領,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傷心。
麥格頭痛抽筋,扔了馬鞭,束手就擒,伸出雙手,“随你怎麽辦吧。”
誰知海德得了便宜還賣乖,偏不買賬,說:“你這張老臉早就玩膩了。”說着黑臉一扭,手往即墨軒邊上一指,“我要他那張臉。”
麥格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出聲警告,墨迪墨想墨韋三兄弟就一起撲上,拉開緊緊擁抱的兩兄弟。
即墨開被墨韋制住趴在地上,即墨軒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眼巴巴望向麥格,那邊麥格被随風而動的海德反鉗雙手,同樣失卻自由。
“哇哈哈,還不乖乖就擒,哼哼,哈哈哈,這次實驗品真是豐富,看來得忙上一陣子了,墨迪墨想墨韋給我拉上樓綁結實了。”海德嚣張擺出姿勢雙手叉腰,一頭褐發扭曲了他的臉。
“那個,你們,在幹嘛?”蘇清妍和尹旋熙手牽手從門外探出頭來,走在半路上突然想起應該問即墨軒要張訂婚請柬,折了回來。
海德低頭一看是蘇清妍,像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旋風般往樓上跑了。
墨迪墨韋墨想三個人眨眼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地上三個動彈不得的人。
蘇清妍連忙扶起最近的即墨軒,問他怎麽回事,他也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又伸手扶癱軟在地的麥格,被她冷眼拒絕了,自行爬起來。
蘇清妍和尹旋熙看看對方,得出同樣答案,海德肯定又發瘋了。
不出意料,布肅輝用緩慢的解剖辦法慢慢将附着于蘇氏的公司拆分,土崩瓦解,如同一場戰火紛飛,面對一家又一家公司倒閉,被兼并,被收購,蘇清妍心裏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蒼涼。
蘇氏國內市場動蕩,海外市場連帶受影響,雖然是完全脫節的跨國公司,原因在于與蘇氏合作不久的S&R集團臨陣倒戈,蘇氏就像在波蕩起伏的海面上被抽去最後一根平衡木,終于陷入萬劫不複的驚濤駭浪之中。
蘇清妍找過玫紅幾次,她遺憾表示歉意,說是董事會一致決定,蘇氏沒有更為穩固的保障他們不敢再冒險合作下去。
蘇清妍關鍵時刻憑驚人的毅力和才華保住蘇氏主體,不顧董事會強烈反對,主動舍棄此時拖累公司的一些弱小企業,集中精力保住蘇氏主營業務,兒童玩具生産,當初蘇家老爺子以此發家,後來漸漸将業務重心轉到新型IT産業,再後來進入汽車,房地産,金融,化妝,食品廣告行業,最後進入高精尖的生物科技行業,業務龐大,的确風光過一陣子,但是老爺子一死,兒子蘇凱本身才華不夠,加上幾經變故,蘇氏一蹶不振,到孫女蘇清妍接管時已是老犢之力,茍延殘喘了。
在玩具生産行業蘇氏可謂獨領風騷,加上是迪尼斯夢工廠等電影公司老合作夥伴,在國內幾乎控制整個兒童玩具市場。
公司解體,其他公司落井下石,商業周刊更是牆頭草,蘇清妍每天應付記者股東股民,公司裁員都來不及,整個人日漸消瘦,生了病也不願休息,每天在尹旋熙懷裏幾個小時的安眠是奢侈,蘇清妍滿足于他此時此刻的陪伴不離不棄。
醫院裏躺着的爸爸雇了看護照顧,蘇清妍已經長時間沒去探望,某一天路過醫院進去看時,看見即墨軒推着蘇凱在草地上散步,他本來就是閑散的人,一個人伴着蘇凱自言自語。
蘇清妍遠遠看了幾分鐘,轉身走了。
即墨祈的手段比即墨開更狠更淩厲,不留空隙的打擊,接二連三的價格競争,鋪天蓋地的市場戰術,蘇清妍馳騁商場也有年月,都感覺應付吃力。特別是在人脈上,她自讨沒有疏忽這一節,還是沒讨到便宜,商人都是牆頭草随風倒,見利忘義。
“以利誘之,信用是基礎,添之于數倍利益,更是趨之若鹜,何愁不将她堵死。”即墨祈沙場點兵,倚在沙發上指點江山,談笑間商場風雲變換。
蘇老太太數次插手蘇氏解體事宜,被蘇清妍用高壓手段擋住,老人不許蘇氏分解,祖孫兩人當着董事會的面對峙數天,當時正直蘇氏旗下化妝品連鎖行業被即墨家封殺,蘇清妍數度調遣資金,沒有成果,決定放棄,不能讓一家公司将整個公司拖垮,蘇清妍一向是不行了就扔,一定要輕裝上陣。
結果蘇清妍在封閉的辦公室裏用電腦操控扭轉局勢,斬斷即墨家惡毒的侵蝕,蘇老太太回家後氣得卧病在床,大罵蘇清妍不孝。
現在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蘇氏,蘇清妍無論如何想保住在玩具行業的地位,親自奔走,拉來龐大簽約合同,又親自監督,從設計,生産,宣傳,到銷售,售後服務。
但就是這樣,蘇清妍仍感到來到眼前的危機。
尹旋熙看她每天寝食難安,焦慮重重,實在看不下去,強迫在家休息,由他代為處理公司事務。
蘇清妍于是抽空到醫院去看爸爸。
還是即墨軒,坐在床邊為蘇凱讀書,看着少年安靜瘦削的背影,蘇清妍沒由來一陣心痛,終于承認自己對他從始至終都是不公平的,即使是那件事,也錯不全在她,其實當晚去的時侯她已經想到會發生什麽。
即墨軒扭頭擡頭看到她,眩目一笑,調皮而雀躍的,暗藏欣喜,“清妍,你來了。”
蘇清妍放下皮包,坐下,憐惜摸了摸蘇凱消瘦的臉,“爸,我來看你了,對不起,蘇氏可能要保不住了,清妍已經盡力而為。原諒我,爸。”
即墨軒放下書,“清妍,發生了什麽事,公司怎麽了?”他是不問世事的人,是以哥哥們對蘇氏做了什麽他一點不清楚,只知道有即墨家保駕,蘇氏一定會平安無事。
蘇清妍看了看他,說:“沒事,謝謝你照顧爸爸。”
見她不願多說,即墨軒也不再追問,看她安靜伏在爸爸身邊,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把外套披在蘇清妍身上,即墨軒輕輕關門出去。
他走後不多久,蘇凱睜開眼,安靜撫摸身邊酣睡如幼童的女兒,難為她殚精竭慮為蘇家,但恐怕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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