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九命魔仙

雖然攝政王大人很“貼心”地在永寧宮挂了個男性的“臀部”，但鑒于生理性的反胃, 永寧宮上至太後, 下至宮女，反正, 只要是女的，都沒敢多看。

所以太後應該也不太了解男性的生理結構。

寧柳兒解釋道：“先前貓兒來勢兇猛, 的确也是來不及看，後來都抓進了網兜，個個四腳朝天，自然就看得清楚了。”

“怎麽看？”朱美美故意追問, 把寧柳兒鬧了個大紅臉。

真是惡趣味啊，朱美美同學, 你撩完男人撩女人，還有完沒完。

上輩子，各色鮮活人體，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別說男女之別, 什麽大小長短……咳咳……雄不雄壯、威不威猛, 哪樣沒見過。

這會兒裝得真是清純, 跟求知欲特旺盛的小女生似的，眨巴着眼睛, 好奇地望着寧柳兒。

別說外頭進宮的寧柳兒, 就是在宮裏長大的白霜，也不是沒見過野貓兒啊, 心中只覺得聽了這種話題，也是激蕩得緊，又想聽，又怕再往下說自己會越加激蕩。

趕緊阻止道：“太後橫豎又不會當獸醫，要知道這些幹嘛，反正有寧柳兒會分辨就夠了。”

朱美美點點頭：“白霜說得有道理，哀家只要會當哀家就可以了，不需要那麽多技能對吧。”

終于，兩個宮女松了口氣。

這太後殿下，說不好糊弄，那是真不好糊弄，但是說好哄，有時候也的确好哄，總的說來還是非常讓人愉悅的一位主子。

“瞧你們，把哀家都給扯沒邊了，扯什麽公母嘛，咱們要說正事兒！”

嗯，別看太後殿下經常性傻缺，有條理的時候，也蠻有條理。

總之太後殿下是個變幻莫測的人。

說正事兒呗，寧柳兒正色道：“要說有什麽蹊跷，奴婢也看不出來，或許問題就在劉小姐身上。只是不知到底是什麽氣味，會讓公貓和母貓一起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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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吓得一哆嗦：“難道劉小姐身上附着什麽東西，我們瞧不見，只有貓兒瞧得見？”

“啊，你別吓我！”寧柳兒也顫抖起來，一把抓住白霜的手腕，“難道是劉小姐被貓魂附了體？以前聽人說，貓是九命魔仙，一般是死不了的，若真死了九次，魂兒就練成了，附在凡人身上，可以……”

她突然停住，不說下去了。

朱美美聽得正帶勁，見寧柳兒突然不說，好奇地追問：“可以怎樣？是不是可以統領貓界？”

要是這樣，那就真的好玩了，哈哈，想想率領一群野貓，大戰惡勢力的場景，朱美美好想笑。

“統領個什麽呀，劉小姐今天都差點被撓死。”白霜卻也知道這個傳說，“宮裏是有這個傳說，若被貓魂附了體，這個肉身就會變得媚惑，任何男人都逃不過。不過，練成的貓魂，也就不能再與尋常貓兒共處了，會吸它們的靈髓。”

怪不得家貓野貓們反應這麽大了，原來是看到了要摧殘自己的同類。

“如此說來，那劉鳳芸生得這麽好看，還得拜貓魂附體所賜了？”朱美美笑道。

“誰說不是啊。”寧柳兒惋惜道，“可惜好好的，今兒就給傷了，再媚惑也沒用了。只怕貓魂會放棄她的肉身了。”

雖說貓魂附體這傳說，神乎其神，可朱美美并不相信。

她敬畏神靈，卻更相信科學。

尤其是左青雲那暧昧的态度，讓這一切都變得神秘莫測。劉鳳芸身上到底藏着什麽秘密，大概只有左青雲知道。

累了一天，夜裏躺在鳳榻上的時候，朱美美認真地思考了未來。

眼下的情勢是：皇帝胡作非為，皇後為虎作伥，攝政王把持朝政，太後隔簾觀望。

左青雲本來不是這個局裏的人，就算他回了京城，也不可能參與朝政。但今天的選妃宴卻着實透着詭異。

這場宴會絕對另有目的，不是選妃這麽簡單，但，到底是與朝政有關，還是只和左青雲的私人恩怨有關？朱美美看不清，摸不透。

想來想去，朱美美決定了，三個字：不過問。

好奇會害死貓，好奇更會害死人。太後自己都搖搖欲墜，別去管旁人，抱牢沈昭的大腿才是正道。

“大腿”此刻卻正和左青雲在一處。

憶錦樓外的花園裏，兩個永順朝最有權勢的黃金單身漢花前月下，人影雙雙。真是天生一對，宛若“搞基”。

“你也真做得出來，劉鳳芸就這麽留下了？”沈昭斜睨左青雲，顯然對他的某些行為不以為然。

左青雲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這不是衆望所歸的事兒嘛，不行？”

沈昭牽了牽嘴角，大概是想微笑一下，卻沒笑得出來：“這算是她因禍得福，還是福禍難料？”

“攝政王，你太認真了。”左青雲拍拍他的肩，“劉鳳芸自身也是挺不錯的，當得起我将軍府的侍妾。”

“沒毀容前，當得起。如今……只怕就是炮灰了。”沈昭總是那麽冷靜。

左青雲像不認識他似的：“呵，攝政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憐香惜玉了？”在左青雲的印象裏，沈昭看女人，就像看陶俑，只不過是會動會說話的陶俑罷了。

果然，沈昭才沒憐花之心：“我不過是替你惋惜罷了，将軍府頭一個有名份的侍妾，怎麽也得是你真正喜歡的。劉鳳芸……到底随意了些。”

“哈，原來是這樣。”左青雲笑道，“政事上，你比我精通；女人上頭，你就不懂了。喜歡的，擁有就好，入不入府不重要。同樣的道理，王府的女人，喜不喜歡也不重要，有用就好。”

感情觀的不同，沒什麽可争的。

沈昭淡淡地開了個玩笑：“實在是左将軍財大氣粗，喜歡的，不喜歡的，都養去府上也沒問題。”

“損我不是？說得好像攝政王府養不起似的。你放着偌大的攝政王府不住，非要住這宮裏來，耽誤找女人了吧。”

“不耽誤，女人很麻煩，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處不來。”

“說的好像你有喜歡的似的……”話一說完，左青雲驚訝了，像是想起了什麽，“咦，你不會真有喜歡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