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初次
校慶來的很快,沈歲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被一通電話叫了去。
那是他的老師,曾經處處維護他的老師。
“沈歲啊,老師老了,知道你回國了,想見見你”
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沈歲心中的萬般不願都煙消雲散,在校慶的那一天他準時的出現在門口。北城大學到今天剛剛好100年,學校大門雖是新修,但是校門內兩顆巨大的梧桐樹依舊郁郁蔥蔥。
沈歲記得以前他總是愛畫這兩顆梧桐樹,他經常會拉着蔣清平來樹下撿梧桐樹葉,秋天的時候樹葉掉落的滿地,他總是喜歡繞着梧桐樹踩一圈,聽着樹葉發出的細碎的破碎聲。蔣清平每次都會被老師抓苦力,招呼着大家清掃樹葉,而他總是會開心的繞着蔣清平搗亂。
沈歲站在校門口,百年校慶辦的很隆重,校門口拉着很大的橫幅,還有學生會的站崗,甚至還有記者過來采訪。沈歲看着自己一身不算正式的衣服,硬着頭皮将請柬遞給了年輕的學生。
“啊……是學長啊,哎你就是那個學長,我在美術館看過你畫的梧桐樹”長發女學生顯得很激動,拉着沈歲的手不放沈歲最怕的就是應付這樣的場面,可是他也沒想到學校還留有他的畫。“謝謝”面對熱情的學生他卻只能平淡的說出謝謝兩個字。
沈歲繞過熟悉的食堂,熟悉的圖書館,還有熟悉的教室。老師和他約在職工宿舍,今年是老師的最後一年教學時間,随着百年校慶的結束,老師的教學生涯也徹底 的結束。他站在老師宿舍的門前,門是虛掩着,裏間傳來愉快的談話聲,他聽出了那是蔣清平的聲音。沈歲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他靠在牆上,看着校園裏來來往往 的學生,一個個都是年輕的臉龐,若不深想,他今年已經26歲了。18歲到21歲,21歲到26歲,一個三年,一個五年,原來他已經和蔣清平認識快八年的時 間。八年啊,他不敢想,他們已經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若是他們一直在一起,一定會平淡的走過七年之癢,往更深沉的歲月裏邁進。
蔣清平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沈歲正趴在欄杆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蔣清平站在他身後,一臉平靜的看着他,眼波流轉,像是有萬種情緒在眼中流過,只不過轉瞬 即逝,洶湧的海洋恢複成平靜的死水。蔣清平輕咳一聲,沈歲驚吓的回過頭,眼中的驚恐夾雜着喜悅和悲傷,最後只是朝蔣清平點點頭。
沈歲邁開步子,和蔣清平擦身而過,若是他仔細一點,一定會發現蔣清平握緊的拳頭,那是為了克制住擁他在懷。
“老師”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循着聲音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在辨認眼前的是誰,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啊……沈歲啊,快坐快坐,老師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沈歲笑眯眯的坐在板凳上,“老師,好久不見了”
老師姓李,名粒。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和蔣清平關系的人。那時候他和蔣清平分開,他不辭而別,也為來得及的向老師道聲謝。他這些年,心裏有愧疚。
“五年啦,沈歲你個小沒良心的,出國也不和老師說一聲”老師滿是皺紋的手拉住沈歲的手,似乎在埋怨,又帶着點寵溺“對不起啊老師,當年走的急,現在專門來給您道歉”沈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似乎他不管多大,在老師面前永遠像是個小孩子老師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手“傻孩子,你當年未免也太沖動了,也不和老師商量一聲,你……唉,你知道蔣清平有多傷心嗎?”
沈歲愣住,遂即搖搖頭,道“老師,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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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見沈歲一副不願再提起的樣子,也不好在說什麽。兩人繼續聊了一些瑣事,都沒有再提蔣清平。蔣清平現在就是沈歲心中的一塊疤,終于結痂了卻又被他揭起,好像非要看着那傷疤鮮血淋淋,他才覺得痛快。
沈歲和老師道別,老師擺擺手,囑咐他讓他常回學校看看就行。沈歲點頭答應。校慶馬上就要開始,沈歲聽着廣播的聲音,找到大禮堂的時候主持人已經在穿着晚禮服在舞臺上說着開場白“……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北城大學百年校慶隆重舉行。”
沈歲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因為人太多,他的的位置又在裏邊,晚了不太好擠進去,索性他就幹脆站在靠外的角落裏,角落裏燈光打不到,形成一個死角,剛好把他包圍在裏面,他只能看清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裏面,就像一層層保護圈,将他死死的保護住。
“……現在,讓我們有請XX屆學生代表蔣清平上臺發言”
随着啪啪啪的掌聲,蔣清平一身西裝走上舞臺。
沈歲癡癡的看着蔣清平,思緒随着蔣清平一步步的腳印,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蔣清平作為一個優秀的學生,經常作為學生代表發言。不過第一次上臺,還是蔣清平大二的時候,那時候蔣清平剛剛和沈歲在一起半年。沈歲為了蔣清平的上臺演講,給蔣清平買了一套昂貴的西裝,花了足足一個月的生活費。
蔣清平雖是第一次上臺卻不緊張,上臺前沈歲逗着蔣清平,“你上去的時候給我表個白,我就……”沈歲湊到蔣清平的耳邊說着悄悄話蔣清平聽完後滿臉通紅,吱吱唔唔好半天才道“……這樣……影響不太好”
沈歲嗤了一聲,“膽小鬼”
蔣清平懊惱的摸摸頭發,想着要怎麽給沈歲道歉。誰料最後也不用道歉,因為那天是蔣清平的生日,沈歲把自己送給了蔣清平,就在蔣清平從舞臺上下來之後,沈歲拉着蔣清平的手偷偷的從後臺溜回了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
蔣清平笨拙的親吻着沈歲疼得皺起的臉龐,不住道“不做了不做了”
“唔……呆子,進來”沈歲緊緊的扣住蔣清平的後背,喉頭發出嗚咽聲,做之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完全沒想到會這麽疼。
蔣清平看着沈歲疼得臉都白了,動也不是,拔也不是,只能手足無措毫無章法的親吻着沈歲冒汗的臉。
“摸摸我……嗚”沈歲白着臉吐出兩個字,他就要恨死蔣清平了蔣清平緊緊的抱着沈歲的身子,也不知道沈歲說的摸是摸哪裏,粗糙的大手從沈歲的腰部開始,在他潔白的裸背胸前胡亂的摸着。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蔣清平手掌的溫度灼熱了沈歲的身體,溫熱的嘴唇胡亂親吻着沈歲的鎖骨,胸口,嘴唇,頸部,一點點的摩擦舔舐,一刻也不停。沈歲終于被弄得舒服了許多,又恢 複了紅潤的臉龐。他看着蔣清平汗濕的額頭癡癡的笑,擡頭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住蔣清平的喉結,随着喉結的滾動來回的舔弄。
蔣清平被沈歲磨得再也忍不住了,紅着眼惡狠狠的吻住沈歲的嘴唇,濕滑的舌頭勾住另一條舌頭,兩舌糾纏,像是缺水多時一般,反複的舔舐攪弄,在對方的口腔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甘甜氣息。沈歲只覺得頭皮發麻,快感直襲神經,帶來異樣的感覺和刺激一吻分開,蔣清平不管不顧的用力一挺,全根沒入在沈歲的身體裏。沈歲疼的眼眶都濕潤了,蔣清平像是開了竅,将沈歲的大腿分開,低頭看着赤裸的擡頭的陽 物,沈歲疼痛比快感強烈,但是也抵不過被這樣赤裸的觀看私處,顧不上疼痛雙手捂住臉,喉間發出細小的聲音“別看,清平……嗚……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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