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

自從昨晚的那幕出後,青青明顯地感覺到這一整天小皇帝都在有意無意地躲着她。

雖說避免了尴尬,但青青還是覺着很納悶,她的身份沒暴露,那她就是男人,被男人看了下,小皇帝幹嘛這麽別扭?

小時候她還和哥哥在一個澡盆裏洗澡,她還好奇地拉扯着哥哥的那東西,好奇地問那是什麽呢。哦,不過哥哥的那個挺粉嫩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實在好奇啊。

青青那副無限遐想的樣子,正好落入君霖的眼中,他很暴躁,在心裏罵道:“沈青岚你這個猥瑣的人!你昨晚看了朕還不夠,難道現在還在回味嗎?無恥!”

他抓起一塊木頭,極為熟悉地鋸起來,咔咔幾下,一塊嶄新的木條呈現了。

流民們起先還對君霖頗有微辭,這家夥唇紅齒白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哪會幹活啊?但礙着他們慷慨的資助就把這些話憋在了肚子裏。

經過一天下來,流民發現這二少爺還挺有能耐的。找的那些人中,總有些狗眼看人低到,擺起了譜,這位少爺一去,一通整治,嘿,還真治得服服帖帖。

于是流民們對二少爺開始拍起了馬屁。時不時地在他面前經過,誇上幾句‘二公子真厲害’‘二公子真英俊’之類到。

君霖笑逐顏開。

安遠樂呵呵地捧着一堆木頭過來,陛下想表現英勇嘛,他這個做奴才就必須盡心盡力。

擺了了一塊塊木頭,他見到眼前飄來了一個丞相,他回頭望了眼自家陛下,臉色微紅的,說不出的別扭。

他慢慢地靠近,低聲提醒道:“陛下不去勾引丞相嗎?”并努努嘴,示意自家陛下趕緊奮起直追。

“啰嗦!”君霖狠狠地瞪了一眼。

“.........”安遠讨了個沒趣,無奈地退下了。

幾個流民經過了,他們齊齊扛着笨重的木頭,經過一天的熏陶,君霖知道那是用做房屋的頂梁柱的。

“你們,等等。”

流民們紛紛停下:“有事嗎?”

君霖眯起眼,朝着遠處的青青望去,突然和善地笑道:“各位辛苦了,我的三弟剛才和我說,他想幫你們一把,要是各位不嫌棄的話就帶上他一起吧。”

流民們求之不得。現在整個村子都忙得熱火朝天,恨不得用上腳了。但礙着他們一家三兄弟資助他們的關系,實在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現在人家老大都說了,他們還等什麽?

于是有人興沖沖地跑過去和青青說:“嘿,小兄弟,你家二哥和我們說了,小兄弟一起來吧!”

青青迷茫地望了眼下巴擡起的小皇帝,心想,那是聖旨違抗不得,就幹巴巴地笑了幾下,托起瘦弱的身軀,向那根巨長巨長的頂梁柱邁出了沉重的步子。

君霖滿意地哼聲:“沈青岚,那木頭很沉吧?現在很累吧?哼!累了才好!累了你就沒空遐想朕了!”

他心情大好地開始鋸木頭了。咔咔幾個,越來越順手。

遠處。正和女人閑聊的溫子笙恰恰看到了這一幕。他搖着的扇子慢了下來,揚起的嘴角微微地抿成一條直線。

正聊着開心的女人們感覺到了這位少爺的心不在焉,就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身形嬌小的青青正在吃力地搬着柱子,她們釋懷了:“原來大公子在擔心弟弟啊。”

“是啊。”溫子笙懶懶地應着。

這時,溫子笙見到有幾個流民神色慌張地跑過去和陛下說着什麽。陛下的臉色瞬變,然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鋸子,狂奔而去。

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麽。

他想動,但想着,有陛下在那裏,他去做什麽呢?

“大公子?”女人們嬌嗔着催促着。

溫子笙收回了千頭萬緒,仍舊風流優雅地含笑:“剛才聊到哪兒了?”他的心思好似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君霖狂奔着,腦中不斷地回想起流民剛才說的話:“對不住啊,你的三弟剛才被柱子壓傷了......”

後面的話他沒有聽到。

他只覺手中的鋸子無力地垂下,然後身體好似不受控制地奔了出去,想救沈青岚。

沒錯,他是想捉弄下沈青岚,但絕對沒有要害死他的念頭。他奔着,腦中亂哄哄的,沈青岚,你千萬別死。

懷着淡淡悲傷的心情,君霖奔到了青青受傷的地方,當見到某人生龍活虎地在那裏時,他懵了。好像有種心思付諸東流的落空感。很別扭。

尤其是某人還陽光燦爛地朝他一笑:“二哥。”他更加別扭了。

于是他毒舌了:“你還沒死?”

青青郁悶了,剛從頂梁柱那裏死裏逃生,小皇帝地巴巴地過來咒自己了,真是晦氣!

有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剛好走過,見了,就笑着打趣:“我家的兩兄弟啊,也是這樣,明明很關心,那嘴上就是不說。小兄弟,你瞧瞧你哥哥額間都冒汗了,可見啊他剛才是真急了。”

青青狐疑地朝着小皇帝望去。小皇帝尴尬地別過了頭,裝作沒聽見。

等那女人走後,君霖慢吞吞地走過去,拿眼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壓哪兒了?”

“手臂。”青青對于小皇帝突如其來表現的關系很不适應,說話都不利索了,很緊張。

“咳咳,讓我看看。”

青青擰把着眉頭,畢竟內心深處她還是把自己當成女人的,就這樣主動掠起衣袖被男人看,不太好吧?

君霖沒了耐心,幹脆蹲下來,粗魯地掀起了她的衣袖。

其實青青沒有受多大的傷,就是手臂上被壓住了幾塊瘀青,猛地看去,還挺觸目驚心的。

他瞄了眼,那手臂纖細、白嫩、細滑,連汗毛都沒有,他小聲吐槽:“真像個娘們。”

青青聽到了他的嘀嘀咕咕,不樂意了,忙要縮回手。君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臂傷了,還要上藥呢。”

“可是.....”

“沒有可是!”

這裏的大夫要給村裏的老弱病殘治病,忙不過來,所以一般的小傷就要流民自行解決。流民們都是随身帶一瓶紅花油,見青青受傷了,自告奮勇地掏出一瓶。君霖随手接過,開始給青青上藥了。

塗了還不算,有個流民好心地提醒:“塗好後得好好揉,揉得熱了才有效果。”

從未伺候過人的君霖有點反感,但見到那條軟如棉花的手臂,不知怎麽,那點不願意就這麽消失殆盡了。他覺着,這大概是他見過是手臂中最像女人的了。

現在改成青青不願意了。上藥就算了,揉?呵呵。在昨見鑒證了那銷魂的一幕後,她深深地覺着他的手很髒很髒。

她又開始縮手了,借口是:“作弟弟的怎麽能讓哥哥動手呢?”并賠上了一張兄友弟恭的笑臉。

“都是男人羞什麽?”他說得大義凜然,一遭粉碎了青青的幻想。

君霖開始認真塗藥揉捏了。

起先青青很不習慣,但發現這家夥還真的一門心思地給自己上藥,就寬心了許多。因為眼珠子實在沒處放,她就勉為其難地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憑良心講小皇帝皮相真的不錯,眼眸深邃,皮膚如雪,鼻子挺直,薄薄的雙唇由于主人莫名其妙的自信形成了微微上翹的弧度。有點女相,但那條濃直的眉毛生生壓下了這感覺,倒顯得英氣逼人。

青青想,要是這家夥的脾氣不要那麽古裏古怪,會更完美些。

目光慢慢地挪到了他的手上。

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地幹幹淨淨。然而就是這樣一雙漂亮的手,在昨天那個漆黑的夜晚,非常無恥地撸着自己的命根子。

青青的眼神變得很怪。她實在無法把眼前英俊的陛下和昨晚的那個發情的人聯系到一塊兒。

突然,君霖感覺到了青青的灼灼目光,唰地擡頭,兩人的視線不期然地撞上了。

氣氛瞬間尴尬。

青青別過了頭。該死,我為什麽要心虛?明明是他幹了那事啊!

君霖的臉色紅紅的。沈青岚你......

他羞了,下意識地用力地按下了那塊瘀青。青青以為是想要自己表态,她态度十分配合,輕聲開口:“那個,那件事.....”

那件事?君霖的臉上熱氣騰騰。

“我會忘記的!”誠意十足的。

忘記?君霖扁扁嘴,心裏酸溜溜的,是要忘記,但一想到被她毫無留戀地忘記也挺不是滋味的。

沈青岚你不是喜歡朕嗎?為什麽要忘記?朕只是不想你老是去回想罷了,誰要你忘記的!難道朕的....龍根就那麽難看?朕覺得挺.....挺威武雄壯的啊.......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

他盯着青青透着真誠的眼睛,突然覺着很礙眼,用力用力地按了那塊最大的瘀青。

“嗷!好痛!”青青叫了起來。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小皇帝。不是都說了不會說出去的嗎?他怎麽又發瘋了?

“哼!”君霖豁然起身。

覺着莫名其妙的青青在原地呆愣着,剛想回到帳篷裏休息片刻,就聽到後面有個嬌俏的聲音在喊:“沈公子!”

青青慢慢地轉過頭,嗷,那是.......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從微薄上看到了一個消息,什麽,美國某男子因為22歲還是處男就殺人還自殺

我冏了。。。那我泱泱天朝這麽多處男處女。。怎麽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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