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知人善用的另一個解釋

黎膺被皇帝陛下特意召見,是為了西北剿匪的事。

晏朝也才第二任皇帝,雖然天下已經在第一任皇帝那裏全部打下來了,但每逢中原亂世,邊疆總會有人趁火打劫。北邊的鞑子是這樣,東邊的海盜是這樣,西北的惡匪自然也是這樣。

西北的惡匪剿了好幾年,終于把那狡兔三穴的大頭目給殺了,匪亂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剿匪只是第一步。

西北本來就偏僻,又遭到多年匪亂之苦。所謂窮鄉惡壤出刁民,若是處理的不好,那些沒飯吃的刁民說不得又會被哪些心懷不軌的人給教唆,落草為寇。

這次剿滅的匪徒,有許多都是當地的民衆。

而且大的匪徒剿滅了,還有小的流竄的匪徒,其治安也堪憂。

黎膺也在京城待膩了,皇帝陛下正好給他找點事做,準備讓他換下西北的寧賢。

表面上的意思是,黎膺作為王爺,去當地能更好的穩定人心。而黎膺也善于用兵,能力強,換下寧賢,也能在當地穩得住。

內裏,黎隸還是忌憚寧賢功高蓋主了。

寧賢在西北經營多年,聲望隆厚。他剿滅匪徒,給當地民衆帶來了穩定的生活,若再主持當地安定和經濟工作,那當地估計就只知寧賢,不知皇帝了。

像魯國公那樣,在東南不挪窩的,第一是因為邊疆未穩,第二,也是黎隸調不動。黎隸又不是興殺功臣的人,所以他才一步一步的徐徐圖之。

碰巧淩韞除了公事之外,其餘時候是個糊塗蟲,他的兩個兒子都是心向着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就等着淩韞身體不好,讓他兒子接班就成了。

當然,寧賢在接到調令的時候,也松了口氣。寧賢當然知道有很多人彈劾自己——這武将立功,總是會被文臣彈劾,這是常态了。接到調令,就說明皇帝要保住自己,說不定還會往上面升一升,到其它地方發光發熱;若是不動彈,他就考慮皇帝是不是忌憚他功高蓋主,決定借那群文臣的手收拾自己了。

因為他不回去,越在這裏呆着,他在當地的名聲就越大,文臣們就會越發群起而攻之。這彈劾的人一多,要給自己羅列點罪名,再容易不過。

至于造反……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着。

在剛剛知道被彈劾,就得到調令回京,接任的還是秦王爺。秦王雖說和任何官員的關系都淡淡的,但這也證明他對官員沒有特別的喜惡,最是公平。讓秦王來,他不用擔心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白費,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收集“罪證”給自己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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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回京,是升官加爵的節奏啊。寧賢非常高興,還忍不住把自己藏了許久的那壇好酒挖出來喝了。

黎膺這次被他哥單獨約談,談的就是去西北的事。

有事做了,黎膺當然很高興。但是一想起剛和淩蔚的關系有了進展,就要長時間的分別,他又有些難過。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兒女情長左右的一天。

黎隸看着自家幺弟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接到事做就喜形于色,心裏估摸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就說嘛,自己出手,肯定有效果。瑾堂那小子肯定和幺弟感情上有很大進展了,只是瞞着自己。哼哼,瞞得住?想在一起?求朕啊。

黎隸好整以暇的看着黎膺皺眉,一秒鐘……十秒鐘……二十秒鐘……

“咳嗯,瑾堂帶來的那些種子也已經留了足夠多的種子了。西北土壤貧瘠,正好可以帶去那裏播種。所以朕會任命瑾堂為戶部員外郎,随你一起去推廣新糧食,主持屯田事宜。”黎隸看見黎膺眉頭展開,心裏也舒了口氣。得了,還是別看戲了,怪心疼的。

“員外郎才從五品……”黎膺有些躊躇。嗯,讓淩蔚跟着去什麽的,倒是沒有反駁。

“朕又沒把他的講讀給撸了,只是兼任而已。”黎隸笑道,“這憊懶的小混蛋回來之後肯定會求朕免了他員外郎的官你信不信?哈哈哈,他就是個懶鬼,不想做事,若非是幫你,他才不會去西北那麽偏的地方。”

黎膺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驕傲:“又不是讓瑾堂下地,臣弟不會讓他辛苦的。”

黎隸:“呵呵。”看着弟弟變成了繞指柔什麽的,作為哥哥的有些心塞啊。

“好了好了,還有半年時候才會去呢,你先在家呆着,好好準備一下。”這時候去就是接爛攤子,怎麽也要等寧賢把當地撸順,該建立的建立好,之後,再去。皇帝這時候特別黑心,“唉,但是瑾堂走了,誰給朕教孩子。”

為了自己的幸福,黎膺毫不猶豫的拉人入坑:“趙圭和劉祺不是教的挺好的嗎?這一屆的新科探花和榜眼也是飽學之士。我記得那榜眼也很年輕。”

黎隸還是嘆氣:“但是瑾堂教的更好啊。算了,反正還有半年,讓瑾堂寫個……對,那什麽學習大綱和課表來着,讓他們照着教。朕就不信了,這樣還教不來。”

皇帝陛下也是心塞。淩蔚教起孩子來,孩子們個個都勤奮好學,聰慧敏捷;輪到其他人,看着他們那一臉的苦相,皇帝陛下就算聽到了誇贊的話,也知道是違心之語。

在這種對比下,又是自家的孩子,皇帝陛下當然覺得自家孩子個個都是好的,是老師的問題。

他也不想想,淩蔚教孩子和這個時代的人教孩子能一樣嗎?現代的金牌幼兒園,那是真正的寓教于樂。你聽故事,和聽文言文,能一樣嗎?

說實話,這麽小年紀能靜下心來學那些深奧的字詞,淩蔚覺得,小殿下們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他學文言文,都是在初中時候了。嗯,好像現在的小孩子是小學開始學?但也學不到小殿下們那麽深就是了。

要求不一樣,方法不一樣,那效果自然是不一樣。

何況淩蔚也挺坑人的。小殿下們習慣了他那一套教學方式,覺得那樣很快樂很輕松,再聽別的老師教課。雖然本着尊師重道的心,他們仍然會盡最大努力,很認真的聽講和完成作業,但是心裏肯定有偏向。那偏向不是在別的老師那裏學不進去,而是在淩蔚課上更認真更專注。

那學習的結果,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何況淩蔚這邊,學好了還有獎勵呢。有好聽的故事,好玩的游戲,好吃的糖果,會被淩蔚摸摸腦袋,被說“好厲害”,怎麽想,也是淩蔚這裏學習勁頭更足吧?

趙圭和劉祺也想知道彼此教學之間的差距,待他們觀摩了淩蔚的一堂課之後,瞬間明白了彼此的不足。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

知道了,不代表做得到。誇贊倒還是成,這什麽故事游戲糖果……還有那大逆不道的摸腦袋……算了吧,還是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迂腐的老夫子吧。

反正現在有淩蔚了,也輪不到他們去受罪了。嗯,真是松了口氣。

要是他們知道半年後淩蔚将要陪同其“夫婿”去西北上任,主持屯田事宜,估計一走就是兩年,估計得心塞死。

……淩蔚回家得時候得到了這個消息,毫不猶豫得就答應了。

黎膺看着淩蔚答應的那麽快,有些感動也有些疑惑:“瑾堂不怕邊疆艱苦?”

“西北?又不是沒去過。”淩蔚道,“何況又不是去當兵,而是去做官,還有鷹飛在,我哪會吃苦。”

西北也就是溫差大日曬強和缺水嘛。但是日曬強可以撐傘戴鬥笠,溫差大有衣服有冰塊,缺水什麽的……那水其實都是有的,只是不夠分。但再怎麽不夠分,也少不了當地最大的官的。

何況屯田什麽的,都是在水充足的地方,水是肯定不缺的。

淩蔚在看書的時候也看過描寫西北的書,如今的氣候和現代時期不一樣,西北還算濕潤,綠洲什麽的也比現代時期多的多。

黎膺想想,也是,又不是去打仗,而是去發展經濟。就算他要維護治安,剿滅小股匪徒,但那是他的事,淩蔚又不會去打仗。

“我不會讓瑾堂吃苦的。”黎膺拉着淩蔚的手,拿起來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

淩蔚紅着臉道:“那是當然。”

正在摻茶水的下人默默的提着水壺退了出去。

都過了這麽久,他們還沒發現到底哪裏不對勁,那就不是眼瞎了,而是腦殘了。雖然兩個男子之間……咳咳,但這是兩位老爺,是兩位主人,他們愛乍地乍地,當下人的,只要管好嘴,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

第二天淩蔚上班的時候,對着太子和小殿下們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小殿下們明顯情緒低落,只有太子那神情,似乎在心裏策劃着什麽鬼主意,讓淩蔚提起了十二分的心。

還好還有半年時間,現在說離別之情還太早,在淩蔚哄了哄後,小殿下們又恢複了活力。

這也是淩蔚這麽早說的原因。要是臨別再說,估計小殿下們會難過很久,也會影響讀書效率,到時候接任的老師若不是趙圭和劉祺,肯定會以為自己使了絆子,氣量小的說不準還會記恨自己。早一點說,等他們花半年時間接受和習慣這件事,到時候情緒波動也小一些。

“瑾堂,你看孤做的表格。”課後,太子拿出了自己的“作業”。

淩蔚沒想到太子這麽快就完成了:“問過陛下了?”

“做的時候沒問,做之後問過了。”太子也有輔佐的其他官員,這些明面上的信息,也是能收集的,“父皇看過了之後給孤講解了一下,不過孤還是聽得不太明白。”

淩蔚看見有不同筆記的修改痕跡,那應該是皇帝陛下的筆跡。

在表格裏,仔細列舉了彈劾和被彈劾的人雙方的信息。太子殿下的作業做得很仔細。而皇帝陛下修改的地方,是添上了“清官”“師徒”等注釋。

“孤看了,在利益上,那個人和寧将軍沒有什麽糾葛。按照他的背景來看,應該是他确實是讀書讀傻了,才會認為寧将軍确實是錯的。”太子頓了頓,繼續道,“但是那人的好友中,有家人和寧将軍是差不多職位的。按照瑾堂的話來說,是有競争?所以或許那人彈劾的時候不是因為私心,可作出彈劾的決定的時候,或許是受了其他人的影響,其他人不一定沒有私心。”

“至于為什麽不能貶谪他……孤看着,他并沒有什麽用處,但是為官的名聲好,為身也正。按照父皇給出的幾個點,他的老師和學生不一定是大官,但孤問了,都是在民間很有名的讀書人。”

“如果貶谪他,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議論?”太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躊躇。在他看來,議論就議論呗,他爹是皇帝,皇帝還怕人議論?

淩蔚當然看得出來太子的疑惑在哪。即使之前被皇帝陛下吓唬過,但是皇帝陛下也是用那種臣子權力很大,自己無可奈何來忽悠太子。太子在知道真相之後,自然知道,至少現在朝中的官員,還沒有一個能讓皇帝陛下忌憚的。

所以那些讀書人也就是一張嘴皮子,為什麽要忌憚嘴皮子?

“來,殿下,今天,臣就跟你講講,什麽叫做道德綁架,什麽叫做輿論效應。”淩蔚給太子塞了塊餅,讓太子邊吃邊聊。他看着太子在長身體,餓得快,而學習時間又長,所以在授課的時候,都是和太子靠着坐着聊天,能喝水和能吃東西能上廁所,太子坐累了還要爬到他懷裏趴着聽。

“道德綁架?輿論效應?”

淩蔚道:“臣已和殿下講過《荀子》。還記得《荀子》中,講訴孔子和魯哀公的一段對話嗎,‘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将焉而不至矣?’。荀子在‘王制’中也引用了這句話。”

太子點頭:“瑾堂還說過,國之亂,除非外敵入侵,那麽無論最後亡于誰手中,但起因一定是伴随着民亂。”

“是的。安撫民心,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為什麽要重視讀書人呢?是因為讀書人是一群很能說很能寫的群體。”淩蔚笑道,“從近的來說,殿下肯定知道,即使陛下再英明,但這治理國家總是有個過程。民衆總是由貧到富。到了最後,也會有人一直吃不飽肚子,一些地方還是很貧困。國家的強大和興盛,不一定是人人都能馬上體會到。那麽,同樣是貧困,為什麽有的人會揭竿而起,而有的人會默默等待呢?大部分時候,這是‘希望’的原因。打個比方,殿下若是現在沒吃東西,餓了,肯定不會心慌。因為殿下知道,很快就會有吃的。”

“瑾堂的意思是,那些還處于貧困中的民衆之所以還很安定,是因為他們心中有希望,知道父皇是個明君,知道父皇很努力的在治理國家。現在吃不飽肚子,但是只要父皇在位,總會吃飽肚子。”

“殿下說的很對。這造反什麽的,可是會被滅族的。不把人逼到極點,誰會去做那些事?這時候,名聲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讀書人能說能寫,雖然很多讀書人看不清勞苦民衆,但普通民衆都是很尊重讀書人的。讀書人不但嘴皮子一翻,喜歡說,他們還會著書立傳,甚至寫話本戲曲。別人不一定知道你做了什麽事,但他們會聽,會把聽到的事信以為真。”淩蔚舉了好些例子,本來史書上寫明的好人,卻被戲曲小說描寫成了壞人,而那壞人的形象就在民間确定下來。

這個時候并沒有《三國演義》,淩蔚就只能把《三國演義》的例子搬到自己“故國”去。那周瑜就是個被黑的,“三氣周瑜”什麽的,把周瑜黑成了一個自負才華,心胸狹隘,居然被活活氣死的小人。而事實上周瑜卻是一個心胸寬廣,才華橫溢的人,只是天妒英才,病弱早逝。

淩蔚還把現代社會一些被“輿論”逼死的人的事例改編一下,講給太子聽。雖然被“輿論”逼死的都是些小人物,但是也可以看出其可怕。而一些企業被無良輿論逼的幾乎倒閉,那更是值得太子一聽。

若一些閉塞的地方的民衆聽信了傳言,認為統治者是壞人,繼而不斷揭竿起義或者落草為匪,給國家帶來很大的損失的事,在各朝各代都不算罕見。

過分歌功頌德是不對的,但是如果不歌功頌德,現在又沒有現代社會那麽發達的信息網絡,普通老百姓們怎麽知道皇帝是好是壞?只有知道自己皇帝是個好的,那民衆心裏才安穩啊。

看着太子若有所思,淩蔚繼續道:“從遠的來說,這歷史也是讀書人寫出來的。而很多人甚至不相信正史,而相信野史。那野史……就跟小說話本差不多了。太子殿下也想當一個明君,除了國泰民安的責任感之外,名垂青史,萬世不朽,也是重要的原因吧?”

太子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殿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人這一生,名利二字,怎麽都是逃不開的。再高尚的人,也會存樂名揚天下,名垂青史的抱負。若沒有這種抱負,沒有理想,哪有動力做事?”淩蔚道,“所以太子殿下想在史書中留名,和陛下一樣成為一個明君,這是好事。但就是因為那些讀書人亂寫,潑污水,在百年之後,反而被人誤解,那多憋屈。”

太子郁悶:“那不能讓他們不寫嗎?”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太子嘆氣:“好吧。輿論效應孤知道了,那道德綁架是什麽?”

“殿下迫于輿論,不得不做出與自己本心,甚至與事實不相符的事,那就是道德綁架。”淩蔚又舉了個例子,“臣曾經遇到過這麽一件事。有個人的父親吃喝嫖賭,從來不管家中妻子和孩子。如果在外面受了氣,還會家暴,他的妻子和孩子經常受到傷害。後來家裏太窮,那個父親就捐了家裏所有的錢財跑了。但那妻子是個非常好的人,她含辛茹苦将孩子養大,孩子也争氣,最後當了大官。然後那父親就來找他孩子,要錢要贍養。”

太子瞪圓眼睛:“難道那人最後給了?這種人,應該被打出去!”

“是啊。但是那個人不養他父親,別的人就說他不孝順。即使他之前受了很多苦,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那些人站着說話不腰疼,說他不是好好的嗎,不是當了大官嗎,他父親那麽可憐,為什麽不原諒他。”淩蔚還舉了許多親生父母抛棄孩子,當孩子長大後有錢了,又以孝道逼迫孩子認親給錢的,“這就是道德綁架。明明是一群只會噴口水的人,如果事情發生到他們自己身上,呵呵。但是沒辦法啊,輿論嘛,若是那個大官背上了不孝的名聲,被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彈劾他了哦。”

太子憋氣:“所以即使知道那個人很迂腐,不會做事,就是因為他是個清官,他是個好人,他有很多所謂清流的朋友、同門,所以父皇不但不能怪罪他,還要捏着鼻子給他升官。”

“當皇帝,很多時候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淩蔚摸摸太子腦袋,“而且陛下給他的官職……嗯。”

太子恍然大悟。父皇給他的官職,似乎除了動嘴皮子,就沒有實權了。原來如此,是這樣啊。每個品級上有許多官職,哪個官職上安什麽人,原來是有講究的。

“知人善用。”淩蔚摸摸太子的腦袋。

太子點頭:“怪不得父皇說,如果覺得他太煩人,不能忍受了,還有其他品級不錯的位置,比如修書。”

淩蔚:“……”

陛下,你這麽教太子,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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