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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蔚回去之後将這件事說于黎膺聽,黎膺沉默了一小會兒,試探的問道:“皇兄……這麽說,也沒錯吧?”
淩蔚頓時悟了。好吧,這不是皇帝陛下的教育方式問題,而是時代局限性和所受的教育不同,對吧?
“對了,那軒轅将軍是什麽人?怎麽給我遞帖子,讓我參加什麽抓周?”淩蔚沒有長輩教導,對京中的關系往來都是霧沙沙的。之前他潛心讀書,又沒有實權官職在身,和其他人也沒什麽往來。現在他三元及第,又深得皇帝信任,是香馍馍了,給他遞帖子的人就多了。
這倒也不是什麽勢利眼。本來每個階層交往的圈子不一樣,以前淩蔚沒達到那種地步,自然沒人邀請他。現在能力和地位能到那個圈子了,那人際往來就來了。
淩蔚本想回去問大哥,那什麽将軍一聽就是武官,應該是和父母有往來的。他記得似乎分家的時候,這家人雖然沒來,但是賀禮卻是送了的。
不過如果黎膺知道,他就懶得回去了。每次回去,他大嫂就滿臉酸氣,看的他心裏發慌。
咳咳,大嫂是個好人,毋庸置疑。只是她傾盡全力拿命生下來的孩子,一見到淩蔚,就不要爹不要媽,一個勁兒的往淩蔚身上爬,淩蔚不給抱就哭鬧不止,她這當娘的心塞啊。
淩韞倒是覺得沒什麽,估計封建社會大部分的男人,都對兒女并不是太親近。雖然重視,但估計總覺得小孩都是女人管,所以他兒子對他弟親近淩韞不但不會吃醋,還會覺得挺高興。
但當娘的都是把兒女當命根子,兒子這麽親近其他人,不吃醋才怪。
久而久之,淩蔚也怕去了。看着大嫂幽怨的目光,他承受不住啊。
“軒轅将軍?”黎膺想了想,“是上護軍軒轅熊嗎?他和老魯國公有交情。軒轅熊長子軒轅虎在荊州任刺史,二兒子軒轅豹在禁軍,都還算有出息。這一家人人品還不錯,瑾堂可以交往。”
熊?虎?豹?怎麽一家肉食性猛獸啊?這名字,一聽就是武将家的……
“那我就去一趟?”淩蔚發愁,“送什麽啊?”他侄子周歲,他就在桌子上放了東西,他哥沒讓他送禮。誰知道小孩子周歲該怎麽送?
“這種事問問管事就好。”黎膺表示他也不大管這些,都是管事按照慣例來給他準備好,他再審一審單子即可,“這種事讓蘇維準備就好。”
淩蔚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決定去問一下大哥和大嫂。他可不像黎膺,地位夠高,送什麽,甚至不送,其他人也不會認為他不對。他的地位沒達到那種地步,還是小心為好。
于是淩蔚硬着頭皮上門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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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見着自家被寵的皮的不得了的兒子在淩蔚乖巧的玩手指頭,程鸾的酸氣都快冒出來了,不過還是很細心的給淩蔚講解了關于各家各個年節該送什麽禮。程鸾說的很細,把每一種情況都說的很清楚,什麽時候厚一分什麽時候薄一分,什麽時候人應該親自去,都說的清清楚楚。
那送禮的事,若條條款款說起來,也就是那麽多。只是第一不一定記得住,第二這也需要靈活運用。所以程鸾雖然說得多,但是也沒指望淩蔚真的能聽得懂。她想着,還是幫着淩蔚拟定個送禮單子,讓淩蔚比着來得了。
沒想到淩蔚還沒等她說出來,就借口有事,落荒而逃。
程鸾抱着扁着嘴巴不高興的兒子,頓時郁悶不已。淩蔚來了兒子眼中只有淩蔚她不高興,淩蔚走了兒子不高興她也不高興,怎麽都不高興。
“怎麽?二弟又走了?”淩韞好久沒和淩蔚唠唠嗑了,今天有事外出,特意囑咐程鸾将淩蔚留下來。
程鸾勉強的笑道:“小叔說有事。”
“有事有事,你覺得你信不信,你覺得我信不信。”淩韞忍不住有些火大了,“我說你到底怎麽回事?每次二弟來,你都一副幽怨的恨不得二弟趕快走人的樣子?二弟和賦兒親近是好事。”
程鸾低聲道:“賦兒對小叔比對我還親近,我就是有些難過。”
“難過什麽?賦兒難道不是你的孩子了?二弟和他親近怎麽了?”淩韞之前一直忍耐着,現在終于忍無可忍了,“還有,我聽說,現在賦兒還在吃奶?而且你還不讓他走路?”
程鸾辯解道:“賦兒不喜歡吃其他的,多吃一段時間也沒什麽。而且走路也不急于一時啊。”
“是,你說的很對,連太醫說的都沒你說的對。”淩韞諷刺道,“既然你說的這麽對,怎麽賦兒需要請太醫了?”
程鸾頓時語塞,摸着淚道:“我千辛萬苦才把孩子生下來,我舍不得他不開心啊。賦兒一換其他吃的就哭鬧,我舍不得啊。而且,讓孩子自己走路,磕着碰着,多心疼啊。”
“既然賦兒是你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你就更應該好好管教他。慈母多敗兒,賦兒是我嫡長子,以後要襲爵的。照你這麽慣下去,我先不說之後他還能不能成才,我看,他能不能長大都是兩說。”今天太醫含含糊糊的說了淩賦的病因之後,淩韞心中就一直窩着一把火。
好好的一個孩子,嘴裏長泡,身上長癬,身體羸弱,天氣稍稍一轉變,就鐵定會發燒咳嗽。淩韞現在就這麽一個孩子,自然是急得心急火燎。孩子年紀小,也不敢多用藥,怎麽也不見好轉。淩韞今天專門去太醫院堵人,那太醫才含糊的把病因準确的告訴他。
一歲多的孩子,早就應該吃點其他東西了。就跟人挑食會得病一樣,小孩子挑食更容易得病。那嘴裏起的泡和身上生的癬,都是因為挑食造成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蔬菜糊糊和水果糊糊,是必須要吃的。而且現在吃都算晚了些,在孩子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就得補充這些東西了。
一歲多的孩子還未斷奶,并且除了奶水再不吃其他任何東西,這別說生病正常,能活到現在,都算不容易了。
而且就跟成年人經常不運動身體會虛弱一樣,小孩子也需要多運動,四肢才會有力,身體才會好。一歲多的孩子不會走路的正常,但是以太醫的觀察,那孩子被寵溺過度,最多在床上爬一爬,那還是在淩韞在的時候。孩子平時都是被抱在懷裏,一步路也不肯走。太醫也曾問過程鸾,是否教過孩子走路。程鸾說曾經教過,後來看孩子摔倒後哭了,就再也沒讓他走過。
太醫都快郁悶死了。這孩子的身體怎麽好的了?
太醫還感嘆道,這些許多養孩子的知識,還是淩蔚跑到太醫院和禦醫、太醫們讨論出來的。看看宮裏的孩子們,皇上信任淩蔚,按照淩蔚的方法還照顧孩子,這幾個小殿下們,就是比現在已經長大的幾位皇子公主當年的身體要好的多。而淩蔚不可能不照顧自己的侄兒,所以連淩蔚的話都聽不進去,太醫提醒了幾次之後,也就不好多說了。
淩韞記得,似乎淩蔚的确跟他委婉的提起過孩子的事。只是他一致認為,養孩子那是後院婦人的事,和大老爺們無關,并且讓淩蔚也少關心這些,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現在淩韞真想抽死自己。要是自己兒子因為溺愛而早夭了,他還不得嘔死?
淩韞本想着今天晚上好好的和淩蔚讨教一下怎麽養兒子,即使這本不應該是男人做的事也無所謂了,兒子比面子重要。結果淩蔚又跑了。
之前他還把程鸾吃孩子的醋當做一個趣事,雖然口頭上也說兒子喜歡淩蔚沒關系,但也沒把其當做多大的事,甚至認為這是程鸾愛孩子的表現。現在他心裏有氣,又覺得程鸾根本不會照顧孩子,自然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程鸾本來還覺得冤枉,在淩韞将太醫的話複述一遍之後,差點暈厥過去。
淩蔚看着六神無主的程鸾,心中更加煩悶。若是母親在這裏,一切事不都了解了?
之前程鸾在懷孕之時還太過勞累導致小産,他也是之後才知道。程鸾把家裏治理的井井有條,他一直很滿意。但這些年接二連三的事,讓他對程鸾産生了不滿,甚至連沒有規勸他和二弟早一點和好,也怪在了程鸾身上。
若是知曉這事,估計心裏得大罵淩韞是渣男。
這程鸾十五歲嫁給淩韞,現在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別說養孩子,按照現代社會來算,她現在也就剛剛高中畢業。下人們會養孩子的不敢管她,她的娘家人在京城之外當官,公主娘在東南沒回來,她不會養孩子,很正常。
而且之前太過勞累,也是公主娘不在,家中都是些大老爺們,雖然大夫說要靜心休養,但她一人主持內務,還天天被淩梧氣得心塞無比,能靜下心來才怪。
這次也是,若淩韞覺得不對勁,早一點跟程鸾說,程鸾不聽淩蔚的話,還能不聽的淩韞的?
就算程鸾有責任,難道萬事不關心的淩韞就沒責任了?
更別說之前淩蔚那件事,程鸾更是冤枉。
不過在這個社會,男主外女主內。只要是內院發生的事,淩韞一股腦的怪在程鸾身上,別人估計都會說淩韞沒錯。
封建社會的男人都是這樣想的。
程鸾哭得淩韞心煩意燥,淩韞又吼了程鸾幾句,程鸾便把哭聲憋着,只低聲抽泣着。
淩韞覺得下人們沒有規勸程鸾也有錯,便把伺候小淩賦的下人們都叫來,挨個兒罵了一遍,并把小淩賦的奶娘趕走了,其他人要麽調到其他地方去,要麽罰了工錢。
奶娘哭天搶地,覺得自己冤枉至極。
淩韞冷笑:“夫人這是第一胎,不會帶孩子理所當然。你作為奶娘本該提醒夫人,結果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帶過孩子,還不知道賦兒被這樣寵着會把身體寵出毛病來?”
說罷,淩韞就讓人把奶娘拖了出去。
其他下人噤若寒蟬,雖然心裏都感到冤枉,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淩蔚可不知道自家大哥正在發火的事。他在大嫂幽怨的目光中坐了那麽久,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層,最後終于忍不住拔腿逃走。
常人只聽一遍肯定記不住,但淩蔚不是常人。他把程鸾所講訴的整理成一個表格,然後又去請教了師娘,師娘修改了一些細節之後,就把表格抄了一份。
“這辦法好。”鄧晴決定把這個用來教導女兒們。這東西直觀,只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按照表格來就成了。待熟悉之後,再自己做删減。
淩蔚見師娘都覺得好,他就放心了。
黎膺見他拿着表格,樂颠颠的開始和管事讨論回禮的事,也挺好奇的拿過表格研究。後來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就拿着表格匆匆進宮了。
然後淩蔚就迎來了皇上的賞賜。
淩蔚:“???”
黎膺道:“皇兄把表格推廣給六部。”
淩蔚了然。哦,原來是提高了工作效率嗎?嗯,這個表格數據什麽的,确實是比長篇累牍的文言文看着要直觀的多。
軒轅府上的抓周宴,自然是正在禁軍任職的軒轅豹的兒子。
那軒轅豹已經有兩個嫡女,好不容易盼來這麽個嫡子,自然全家人都十分高興。軒轅熊也一反往常低調的處事方式,廣邀賓客參加孫子的周歲宴。
黎膺總領禁軍,自然也受了邀請。
黎膺對軒轅豹這個下屬感觀不錯,而軒轅熊又是開國功勳,他自然會給幾分面子。
淩蔚比黎膺早去一會兒,他被他大哥拉着到處認識家中相熟的勳貴,算是正式在武将的勳貴圈子中露相。
因為淩韞和淩蔚親近的樣子,魯國公兩子之間有隙的傳言也不攻自破。
誰都知道,淩韞是個直腸子。他若是不喜歡一個人,絕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偏偏他的身份在那裏,即使是皇子也奈何不了他。
估計是因為淩蔚受到皇帝賞識,而他本身說話也沒有文人的那一股酸氣,對武将也十分敬重,所以在文人武将每朝每代都有點間隙的前提下,他算是難得的在武人圈子裏混的如魚得水。
而那些武人在聽淩蔚講訴邊塞啊戰場啊講的頭頭是道,對于海外的一些戰争更是描述的精彩非凡,對淩蔚心中更添了一分親近。
“怪不得秦王如此看重瑾堂。”軒轅豹笑道。
他本人看起來和名字及官職都不怎麽搭邊,長相精瘦儒雅,和軒轅老夫人眉目間有幾分相似。不過根據這位在官場上的名聲,就可以知道他本人可和什麽儒雅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過是紙上談兵。”軒轅豹身後一人低聲嘟囔道。
本來四周比較嘈雜,他自己嘟囔,別人也不一定聽得到。但此時碰巧黎膺走了過來,在場的人安靜了一下,所以這句話就顯得特別突兀。
那人立刻面紅耳赤。雖然他不服氣,都說出口了,但是也沒想讓人聽到啊。
軒轅豹也很是尴尬,忙道:“說什麽呢?快道歉!”
被軒轅豹這麽一吼,那人頓時覺得下不了臺,臉紅脖子粗的梗在那裏,就是不說話。
淩蔚笑道:“我并非帶過兵打過仗,說是紙上談兵也不為錯。”
衆人聽到,覺得淩蔚心胸開闊,更覺好感。而那人臉上青青紅紅,更顯尴尬。
“瑾堂。”黎膺對周圍的行禮攀談敷衍幾句之後,走到淩蔚旁邊,就杵在他那裏不走了。
還有想要在黎膺面前拉拉關系的人見黎膺明顯的對周圍人的套近乎顯示出拒絕的态度,也不好意思湊上來。
“王爺。”軒轅豹心中是苦笑不已。
他當然知道秦王和淩蔚關系有多好,這自家侄子的話被王爺聽見了,哪還能好?
而且就算沒聽見,周圍的人肯定聽見了。等會兒這件事就會傳開。魯國公一脈是好惹的嗎?淩蔚還是天子講讀,見到天子的機會多得是。
軒轅老爺子有大智慧,開朝之後就一心求退,自己的兵權也早已經交出去。兩位兒子雖然是武職,但管的都不是家中私軍,給皇帝不會造成威脅。
皇上也投桃報李,對軒轅一家禮遇有加。不然軒轅豹也不會剛過而立就在禁軍當将領。
軒轅一家都被軒轅老爺子教導的謹慎入微,對周圍人是既不親近也不得罪。這人是軒轅老夫人家一親戚,因年紀輕輕就考得了舉人,軒轅一家覺得能扶持一個讀書人出來,對家裏也有好處,便讓這人住了下來,對外交往時也準備帶着。
哪知道這今天第一次露面就惹麻煩,讓軒轅豹後悔不已。決定回去後好好和老爺子說道說道。
因淩蔚自己都不介意,其他人也不會拽着這個話題不放,這件事就算揭過了。
黎膺找到淩蔚後,就哪都不去,淩蔚走哪他走哪,別人說話他點頭,只淩蔚說話他才回話。
其他人心想,雖然早就知道秦王孤傲,不與他人深交。現在百聞不如一見,這真人比傳聞中的還冷。
不過轉念一想,秦王手握大權,又是輔政內閣,如此不近人情,皇上才放心啊。
一些人聽聞黎膺還未婚娶,心裏就動了心思。這親王是有兩位可以寫入族譜的合法的側妃的,而不是其他人那樣,那妾說的好聽,稱什麽姨娘,其實也就是個奴婢,正房夫人發了狠,也是說賣就賣的。
這親王妃肯定是皇帝親自指定,但是側妃的位置還是可以想的。
不過雖然心裏起了心思,但也沒可套近乎的條件。那先皇後早逝,皇後是從來不會插手皇帝的兄弟兒子的後院,那謝貴妃據說曾經帶着自家家族的小姑娘去“偶遇”秦王,回頭就被皇帝禁足,皇後還專門發懿旨斥責,羞的人家小姑娘只得跟着家人遠遠的離開京城,那想在京城攀高枝,是肯定沒希望了。
自那以後,也就沒人敢打秦王的主意。
但黎膺去了邊疆幾年,當年的事一些人也淡忘了,現在又起了心思。
不過現在畢竟不是好機會,他們只心中籌劃一下,這今天的主角,還是軒轅豹的兒子。
小公子乳名“大貓”,大名“軒轅朗”。據說賤名好養活,這個小名是專門向某個道士求來的。
淩蔚專門湊過去看了看,原來是“朗”不是“狼”。嗯,這家人終于不取動物了,不過……大貓什麽的……唉。
這估計是自家愛好吧。大貓什麽的,也比大狗二狗三狗好聽。
這大貓長得可不像貓仔那麽羸弱,已經周歲的他,別說爬的虎虎生威,連走路都沒問題了。雖然晃晃悠悠的看着心驚膽戰,但也确實能走上好長一截路。
淩蔚突然聽到耳邊一聲嘆氣,轉頭一看,那剛不知道跑哪應酬去的大哥回來了,看着人家健壯的孩子就面露憂色。
估計是想起賦兒了吧。淩蔚心想。
賦兒的身體是太弱了些。淩蔚偶爾去驸馬府上的時候,看着賦兒實在是被嬌寵太過。他雖然委婉的提了幾句,但是人家父母都不當回事,他又不常來,以為雖然嬌寵,但應該是大家族的通病,他這個外人也不好管,就作罷了。他前段時間聽說,大哥把賦兒身邊的下人都換了,心中也不由嘆息。
那下人為主人家的錯誤買單,也真是冤。誰叫這是封建社會呢?他這個自私鬼只能感激自己穿越成了封建主而不是被壓榨的勞苦大衆。
在別人家的抓周宴上唉聲嘆氣自然是不好的,所以淩韞很快就調整好了臉色。
因為是世交,他也在桌子上放了一玉雕的如意鎖讓孩子抓。
那在桌子上添禮的人家都知道,放的東西要顏色較淡并且沒味道的,不然把人家小孩子吸引過來,打擾了別人的抓周,那就是衆目睽睽之下的結仇不說,其他人估計也不會和這家人往來了。
畢竟誰家的抓周都是事先訓練好了的,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淩蔚也放了一只毛筆上去,中規中矩,就算誤抓了也沒關系。
黎膺和淩韞對視一樣,同時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把淩蔚擋在身後,遮掩了個嚴嚴實實。
淩蔚:“……”這是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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