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戀愛預備役

禮物到最後還是沒有定下來。

當然期間也有不靠譜的軍師提出來了更加不靠譜的一系列行為。

此處點名：江近月、餘敏。

讓許齡自己當作禮物送給溫疏已經是基礎版本，剩下的口嗨plus版已經有些限制級了，什麽黑絲、JK、兔耳，配合一些不能夠被寫出來的東西。

許齡覺得，這完全就是為了滿足這兩個姐的惡趣味而已。

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再說，現在都還沒有确定關系呢，就搞這麽露骨的...不好吧。

A大校園的另一邊。

溫疏剛剛平複好激動的心情，在收到江煦沒有什麽邏輯的問題後接着追問，“幹嘛？你要幫我追許齡了？”

對面回過來了一個“擦汗”的表情。

所以江煦現在還是覺得自己在口嗨。

也就沒再回複。

溫疏開始深思這個問題，盡管剛才通過溫景的言論可以看出，許齡也是對自己有意的，起碼曾經是對自己有意的。

她想到昨天江煦和自己說的話，“...只是你站在許齡的角度想一想，這樣突如其來的告白，還是個看起來就很能夠招蜂引蝶的人，許齡是很敏感的人，你不覺得人言可畏許齡覺得，就拿着一句我喜歡你，就讓許齡奮不顧身的跟你在一起，你這種行為像是白日做夢，也像空手套白狼。”

昨天是和許齡的第一次見面，今天就差點和老婆間接接吻了，這個進度是真的有點快了。

啊啊啊啊，溫疏，冷靜下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猴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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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回來的室友捧着一束玫瑰花，正是軍訓時央求溫疏幫忙要研究生師兄聯系方式的那位，看見自己宿舍的大學霸悶悶不樂，李意杏把包往床上一甩，玫瑰花放到桌子上，繼而打開櫃門，從裏面拿了兩罐啤酒，一罐遞給了溫疏。

後者從容接過，“啪”的一聲，啤酒被打開。

“向組織上說明一下吧，溫疏同學，最近在攻略計劃方面有沒有遇到什麽困境。”

溫疏喝了一口酒，模樣有點頹然，同時頹然中又蘊含新生希望的色彩。

有點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開口，“哎...就是，我感覺我和她之間的進展太快了。”

這話一出，李意杏明顯更感興趣了，“咋，進展到哪一步了？不能...嗯~”她語調輕浮，神情中的暧昧和揶揄之色不加掩飾。

溫疏臉色爆紅，“還沒！我和我老婆才不是為了做那些事情才談戀愛的！！”

“呦，我也沒說是什麽事啊，你自己倒是聯想的挺快。”李意杏在情場上顯得游刃有餘，說完這句話喝了口酒，又繼續向溫疏傳教，“做這些事又有什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了，你看着你的漂亮老婆不想親親抱抱的？裝什麽正人君子。”

溫疏點點頭，表示認同。

今天沒能和老婆間接接吻她到現在還遺憾。

“就是，我不是昨天許齡來找江煦的時候跟着他倆一起吃飯順手在老婆面前刷了個臉熟嗎？今天早上看到江煦的室友，也就是咱們班那誰，就把我準備的521給了他，讓江煦轉給許齡...”

溫疏還叨叨叨的想繼續說下去，李意杏聽到這裏就已經聽不下去了，“溫疏，我真的，很好奇，你作為一個女生，呃...明明應該追起老婆來得心應手的，但是，為什麽做的這些事情又顯得那麽...匪夷所思。”

她從書架上随手抽出來了一個筆記本，拿了枝黑色圓珠筆，在本子上開始寫寫畫畫，邊寫邊說道，“你看，原本以你的顏值和成績以及籃球能力加持，你追到許齡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因為從一開始，咱的這些項目就全是加分點而沒有短板，唯一缺少的二十分就是看你怎麽展現出去。但是...”李意杏又畫了一下，“你看，就在今天，你做出來了第一項舉動...”

溫疏聽的比自己上數分課還要認真，看着軍師給自己分析現如今的局勢。

“這個行動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我是沒有想到的，你為什麽現在給她轉賬？呃...不覺得這樣莫名其妙的轉賬尤其還是假借他人之手給許齡發521很奇怪嗎...我知道你可能是為了表達自己對老婆的一個喜歡之情，可是這樣的方式是否有些不恰當。”

“你看，錢是江煦發過去的吧，許齡第一反應肯定是莫名其妙，當然誤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是有人莫名其妙的給你錢你不會感覺到是騙局嗎？”李意杏思考着如何組織語言，“主要人許齡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會被你那521塊錢給打動的人我說。”

李意杏也是之前在新生開學的藝術典禮上見過許齡一次，當時她和另外三個人一起主持了新生晚會，穿了一身抹胸淡藍色禮服，好看的不成樣子。

她可以作證，溫疏全程基本上沒看什麽節目，除了主持人串場報幕。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李意杏才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室友原來是披着理科學霸外皮的戀愛腦。

那天晚上開始就盤算着怎麽接近老婆才能夠顯得不經意但是又印象深刻。

溫疏隐約的記得李意杏跟她講過追人得對症下藥，她覺得在理。

點點頭，虛心請教，“那我應該做點什麽？”

“嗯...我記得你這幾天有在做筆記對吧，拿來我看看你。”

溫疏連忙将自己的筆記本遞過去，等待老師批閱。

現在一共也還沒有寫幾頁，大多數都是一些日常，還有從江煦那邊套到的許齡的喜好。

上面寫着，許齡喜歡喝飲料，對大多數的奶茶，全糖覺得膩，半糖會沒有味道，但是全糖的茉香奶綠是比較喜歡的；比較喜歡喝果茶，不喜歡楊枝甘露，不帶百香果的要半糖，帶百香果的一律全糖；咖啡喜歡拿鐵不喜歡美式，耐苦的程度很高但是不喜歡喝冰太多的...

只看這一頁李意杏就有點小震驚。

“才開學多長時間你就記了這麽多啊。”

溫疏看着自己新寫的筆記本，有些出神，“其實以前也寫過一本，我們倆不是一個高中的嗎？從那個時候我就喜歡...呃，就喜歡有時候沒時候的跟在她身後，她喜歡喝的東西我都嘗過，喜歡吃的我也都吃過，所以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寫，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那個本子就沒有了，再後來她就轉學了，我也沒再寫...嗯，從那天新生看見她的時候買的本子，這幾天寫的內容大部分都是複刻吧。”溫疏挑了下眉，雙手抱胸，翹着板凳倚在後面的桌子上，“你還真別說，我老婆喜歡的東西都老好吃。”

李意杏“嘁”了她一聲，對溫疏這副癡漢的樣子，她也算見怪不怪了，還是忍不住“腌臜”她一下。

李意杏也把自家室友一系列的變化看在眼裏。

作為深度小說愛好者，她感慨道，“該說不說的，你倆這還挺有緣分。少年時的遺憾又在大學重逢，這是上天都給你機會呢。”

溫疏：“倒也不是，我早就知道她很江煦認識，所以高考出成績那幾天天天去他們家門口蹲守，就看那小子能不能知道點許齡的消息。”

你小子，早有預謀啊這是。

“所以，就算不是天注定，我也相信人定勝天。”

她信念堅定，像是在宣誓一般，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人定勝天。

其實更像，我定勝天。

李意杏：完了，感覺她說完這句話更小說了。

托着腮皺着眉看完溫疏這幾天的記錄，李意杏又開始了她的盤問之路。

“嗯...我看你在今天的內容裏面寫了突破性的進展，請問是什麽呢？”

“就是...今天有一個許齡的朋友加了我的微信，說許齡喜歡我。”溫疏不緊不慢道。

她是不緊不慢了，旁邊的李意杏說的有點口渴剛想喝口水就被嗆到了。

她尖叫，甚至有些抓狂，“搞了半天你們倆是個雙向？”

溫疏：呆滞的看着室友發瘋，然後遲疑的點點頭。

“好像是。”

李意杏有點無語。

雙向暗戀！結果現在還…

她分外真誠但同時更加無語的說，“如果在我看的小說裏面倆主角是雙向，那應該都do的天昏地暗了。”

接着更加真誠的來了一句，“溫疏，我有點瞧不起你。”

她的手指向桌面上擺着的那束花，“看見了嗎？我和我的研究生師兄都開始約會了，你還在這裏不知道送什麽禮物好。”

“你什麽效率。”

溫疏：“？？？”

“李意杏！！你是不會明白的，在這個快餐化愛情的時代！我和我老婆的慢慢來是多麽的真摯且永恒寶貴。”

李意杏面上嫌棄，也懶得拆穿她戀愛能力低下的事實。

“那你們兩個高中...”她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是雙向暗戀的話，不，都不用雙向，按照溫疏的這個性格，早該去主動追求人家了。

“哦，那個時候啊，我以為她喜歡江煦來着。”她神色自然，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且，高中嘛，我們又都是S省的學生，我不怕被教導主任抓被同學議論，咱總得為人家考慮不是，即使許齡願意為我承擔那麽多的風險，我也不想讓許齡收到什麽傷害。一丁點兒都不行。”

還挺會為對方考慮的。

就像江煦之前說溫疏那樣。

其實她這個人平常還挺正經能擔得住事情的，也只有在碰見許齡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想沖上去賣乖讨巧。

因為她喜歡許齡，她也想要許齡喜歡她。

寶貴的友誼就是在自己的愛情在遭受拉踩的同時仍舊不遺餘力的給她出謀劃策。

“嗯...你這樣的表白确實很突兀，江煦說的也有道理。我之前讓你打直球也不是說，哇塞，許齡kua的一下出現在你面前，然後你下一秒就沖過去，老婆你好我想跟你談戀愛...這不是打直球，這是狂熱粉絲的騷擾。”

李意杏正色道，“一段感情永遠都是需要時間和精力去付出的——當然我相信你是有這樣的決心和毅力的，但是，就算是知道了公式，也要思考一下自己的解題方法對不對，條件不一樣所需要的方式自然也就不一樣，需不需要導，什麽時候用導最好，這都是問題。”李意杏把最後一口酒喝完，而溫疏的還剩了半瓶，“你說的對，這樣慢慢來的感情真的挺難得的。”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點像自嘲，但李意杏明顯不想在說下去。

溫疏也就沒有深究。

“嗯...儀式感這個事情還是要有的。”李意杏拿出手機開始搗鼓，不知道從收藏多久的視頻裏面找出來了幾個情侶戀愛的注意事項以及各種約會應該注意的儀式感的內容，抵了過去，“畢竟不能讓人小姑娘覺得自己談的對象比別人差啊是吧！”

她兩只手搭在溫疏的肩上，正加油鼓勁，“溫疏！我能不能嗑到這一口糖就全靠你了！！”

溫疏重重點頭！

為了老婆！！為了她和老婆的幸福！！！溫疏！你怎麽能夠比別人差！！！

次日早八，江近月驚奇的看着自己的室友，畫着淡妝，頭發剛剛卷好，和平時戴個棒球帽就出去上課的人簡直沒有任何的關系。

許齡回頭，對江近月一笑，“好看吧。”

江近月沒理會她，反而喊了下餘敏，“你認識她嗎？”

餘敏看了一眼，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們寝室不存在這麽勤快的人。”

許齡有些無語在。

得，吸取昨天的教訓，今天這話就不該問她們倆。

“害，這要談戀愛的人就是跟咱不一樣哈，那今天的早飯也不用幫她帶了吧。”江近月說這話的時候對着餘敏，但明顯就是說給許齡聽的。

“好啦，別陰陽我了...”

許齡打量着鏡中的少女，皮膚好的幾乎看不見一點毛孔，簡簡單單的畫了個眼線，塗了一個裸色的口紅，簡直就是青春洋溢最好的寫照。

她扯唇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特別羞恥，又生出将原本就不明顯的口紅擦幹淨的沖動。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突兀了啊，和平常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好尴尬啊。

算了，還是把棒球帽帶上吧。

偏偏室友又在催促，“許齡快點兒的，一會該沒座位了。”

一節課不落，一節課不聽，主打一個陪伴還得選一個靠後點的座位。

因着在上大學以來也沒太畫過妝，所以幾個同班同學看見許齡的這番打扮還是被小小驚豔了一下。

“許齡！你也太好看了吧！！快和我貼貼，美女寶寶！”

搞得許齡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腼腆一笑，“謝謝寶寶，你也很好看。”

坐到位置上，棒球帽被她壓的更低了一點，手機上是微信界面，上一條消息還是昨天晚上江煦媽媽給自己發的視頻，原因就是姥姥想她了。

至于溫疏…

許齡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撥動，裝作無意的往下拉，試圖看一看是不是有因為網不好而在剛才沒有讓她接受到的消息。

扒拉了幾下。

無果。

她和溫疏的聊天界面還是那冰冷的問候語。

八點零七，這是還沒起嗎？

不清楚溫疏的課表诶，改天要問她要一張。

手指繼續滑動。

百無聊賴之間想起來昨天在刷空間時看到的一句話，“我都主動想你了，你就不能主動給我發消息嗎？”

要不然？

心中蠢蠢欲動。

發一個？

可是發什麽好呢？

“早上好呀，今天沒有早八嗎？”

不行不行不行，早八太糟心了。

那發個表情包？

許齡看了一眼自己表情包，泾渭分明，一邊是拿來給朋友犯賤用的，一邊是拿來符合姥姥審美的。

于是她找到了溫景。

起床齡：“dddd，你平常用來給陳嶼醒發的表情包發我一下，快快快。”

對面幾乎是秒回。

經停站：“幹嘛？你不是最不喜歡我那戀愛腦的樣子嗎？”

許齡還沒來得及回複，對面已然勘破天機。

經停站：“噢噢噢～知道了，發給那誰的是吧，那你等會。”

另一邊溫景看了一眼自己平常會發給陳嶼醒表情包，“不信”、“強壯冷漠而深情”、“狗聽了都上吊”、“女人會獨立閃耀又美麗”。

這一看就不适合讓小情侶拿來調情。

這怎麽行。

早八頂着大物老師的催眠咒語，溫景精心為自己曾經的好同桌扒下來了N多個精美表情包。

緊接着另一邊的許齡就收到了溫景的表情包轟炸。

第一張：“熊大貼耳對熊二說，外面渣男特別多，他們只會欺負你，哥是正經人，只有哥對你好，知道不。”

還有兩個小字标着，“信我。”

第二張：“你好，交個女朋友。”

第三張：“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做你的小寶貝。”

第四張：“小貓的爪子壓着一枚硬幣，配文是買你一晚。”

……

早該想到的，溫景這裏面也不會有什麽正經玩意。

許齡先是回了個“死亡微笑”緊接着跟了一個“拜拜”。

确實很熱心的朋友，但是不會再來了。

臨退出時許齡又瞄了一眼。

最後一張表情包是一只可愛狗狗，信步向前，用熒光筆給它的臉頰兩側打上了腮紅，周邊還配上了小星星。

其神态在憨厚之中又透漏出幾分不太精明的狡黠。

嗯…這個倒是可以存一下。

糾結的過了大半個小時。

許齡毅然決然的發了消息過去，“在幹嘛呀。”

一分鐘過去，消息石沉大海。

兩分鐘過去，同上。

三分鐘過去，同上上。

…

煎熬。

心情十分之煎熬。

幹脆把手機關上，倒扣在桌子上。

等待審判一般的心理——甚至現在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是不是想要無罪釋放，還是希望對面的人繼續來詢問些什麽。

自從高二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許齡仔細想想，上次這樣還是要查詢高考成績，再往前推就是每次去找江煦的時候偷偷看一眼溫疏了。

怕她擡頭看見自己，又想讓她擡頭看見，原來對面的那個人是自己。

溫疏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消息直到了下午還沒有回複。

再去問江煦…？

別了別了，再問下去這哥察覺到不對勁…還不想讓家長也遭受這麽大的沖擊。

午飯吃的索然無味。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又在刷新消息。

沒有。

果然，不知道是什麽定律。

當你一直想見一個人或者一直在等一個人的消息的時候，那那個人、那個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似的。

等不到。

穿了好看的裙子，畫了好看的妝，覺得是最最最好的自己了希望你能遇見但是卻遇不見。

兩個室友今天下午都有選修課。

而許齡一個午覺醒過來已經将近五點了，微信上出現的小紅點是宿舍群裏面餘敏和江近月兩人在問她要不要帶飯，已經是十分鐘之前了。

許齡随手回複。

外面的太陽不知道走了多久剛好照在宿舍的窗子上，一小部分的光穿過窗戶又照進宿舍裏面來。

許齡看着外面的天，心想今天一切都挺好的，除了她的心情。

披了件外套，裏面穿的還是上午那件淺綠色的長裙，到腳踝上面一點。

出門轉轉。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不算刺眼的太陽，落在身上剛剛好，在沉悶的一天快要結束之時，帶來一點璀璨的光。

先走到操場，看見有人在打球，看了一會，沒有溫疏，甚至連江煦也不在。繞過去到了餐廳，但是沒什麽吃飯的心思。走到校園的人工湖那裏，沿河除了柳樹就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觸景生情啊簡直！！！

趕緊離開。

于是她繼續走，好像是漫無目的的。

走到了一棟宿舍樓前。

許齡仰起頭來，太陽被遮擋在這棟宿舍樓的後面。

之前好像就是送溫疏回的這裏。

她在幾樓來着？也不知道。

許齡在宿舍樓前磨蹭了一會。

靠在外賣亭那犄角旮旯的地方。

看着那個手機屏幕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走吧。

“許齡！”

熟悉的聲音喊住她，将走的身影又停下來。

溫疏應該是跑過來的，微微有些喘氣，發絲淩亂，“你來找我嗎？室友跟我講看到你了然後我就過來了。”

“嗯。”許齡點點頭，雙頰微微泛紅，“很喜歡這個裙子，所以也想給你看看。”

溫疏撓着頭，似乎有些害羞，“好好看，天天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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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齡：現在還沒在一起...還不能這麽搞。

溫疏：我要追許齡！！我要和老婆貼貼！！！

李意杏：這對是我嗑過最沒用的。（擦汗/）

溫景：這個家沒我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