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家庭聚會
溫疏又開始暗戳戳的說小話,只不過這次被許齡逮住了。
許齡偏頭看向溫疏,後者堆起一個笑容來,轉頭問好,“你好,表妹夫。”
從前在考場上較勁的兩人現在又換了一個戰場。
謝庭棠有沒有較勁溫疏是不知道,反正她勢必要成為姥姥姥爺心目中最喜歡的外孫女婿。
陳桑看出來了些不對勁,悄咪咪的問許齡,“溫疏姐這是怎麽了?”
許齡将調料配好,又澆了一勺熱湯上去,聞言擡眸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裏面比賽摸高的兩個人,頗有些見怪不怪——雖然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溫疏和謝庭棠在一起的場面,“他們兩個再加一個江煦,我記得當時,前三争得很激烈。”
“主要是溫疏和江煦争二三名争得激烈。”許齡回憶道,她對謝庭棠最深的印象也就是市聯考的時候,每次打開全市同學的成績單,第一名總是謝庭棠。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淵源。”陳桑說道。
“诶,姐。”她又問,“您想好怎麽跟姥姥姥爺說了嗎?”
“沒想好,也不打算說。”許齡将面條盛出來,“吃了嗎?勻給你們點。”
陳桑才不會客氣,“好呀,正好我和謝哥路上買了點菜過來——我爸媽去坐席了,不帶我!”
“對了,咱姥和咱姥爺呢,說太high把他倆給忘了。”
“是哈。”許齡說,“咱姥出去找姥爺了,也有一會時間裏,你要不打個電話吧。再來晚一點,面都坨了。”
陳桑應了聲,這邊拿着手機還沒撥出去。
又是一道剎車聲。
人未至,聲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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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齡!桑桑!看姥爺給你們帶什麽回來啦。”
老人徑直的掠過院子裏面站着的兩人,溫疏将要喊的一句姥爺還卡在口中,不上不下的。
她撇了撇自己旁邊站着的謝庭棠。
這麽鎮定?!
不行,不能輸了。
繼續堆笑。
“姥爺。”
“姥爺。”
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老人從自己随身攜帶的書包裏面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喔,糖葫蘆。”
先是遞給了許齡,“這是齡齡的,姥爺專門給你挑的大山楂。”
“謝謝姥爺。”
又遞給了陳桑,“這是桑桑的,水果的昂。”
“還得是我姥爺!”
老人給兩個外孫女分完糖葫蘆之後才慢悠悠的轉身,演技比溫疏的還要尴尬,“呦,這還站着倆人呢。”
姥姥撇撇嘴,顯然對姥爺這副睜眼裝瞎得到行為很是看不下去。
看着溫疏滿臉堆笑的樣子又是點評到,“這小妮兒長的怪喜慶。”
許齡和陳桑聽見這話都偷偷地笑。
溫疏看上去還有些不解。
喜慶???
這是因為自己笑過頭了嗎??
眼看着就要轉笑為哭了,老人又從自己包裏面拿出來一根糖葫蘆,“捏捏捏,拿着,是齡齡的朋友吧。”
溫疏如獲至寶的接過去,“是!我是許齡的好朋友!姥爺好!”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年輕人,有活力。”
目光又移向謝庭棠,上下打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一旁的溫疏拿着冰糖葫蘆悄無聲息的移動到了溫疏的旁邊,揚揚得意。
看吧,還有我的份呢。
“你是桑桑她對門家的小孩是吧。”
謝庭棠似乎有些無奈,“是,姥爺好,我是桑桑的男朋友。”
老人冷哼一聲,從包裏面掏出來了第四根糖葫蘆,“行啦,快吃飯吧,我都聞着飯香味啦。”
許齡端着碗,和姥姥一起走在後面,“姥,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晚啊?”
“還不是你姥爺,知道你回來了,下了場了又要去買糖葫蘆,我說他怎麽一口氣的還買四個,原來是桑桑也要來。”姥姥說姥爺的時候慣常就會帶着些責備的語氣,“不過你姥爺,平常馬馬虎虎地哈,這接人待物上也是不打馬虎的,你看看這不是給每個小孩都買一個,就是害怕你們搶麽。”
姥姥姥爺眼裏面的小孩,現在也都已經十八九歲了。
怎麽還會因為一個糖葫蘆而争吵呢。
可許齡還是由衷的感嘆道,“是,我姥爺辦事,妥帖着呢。”
姥姥又撇撇嘴,“但是打起麻将來啊,還是忒上瘾。”
過不去了。
許齡笑笑,沒好意思說,“其實姥姥你也挺上瘾的,只不過大部分時候搶不上場。”
一頓飯吃的還算是其樂融融的。
吃晚飯,才開始了衆人眼中的正事。
當姥爺抱了一個盒子出來,溫疏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陳桑和許齡熟練的在四方的桌子上鋪上了一塊桌布,從盒子裏面倒出來了長方體裝的物件。
溫疏雖然沒有玩過,但是也認識。
這就是更适合中國寶寶體質的樂高——麻将。
溫疏湊到許齡旁邊:“我們今天晚上要玩這個啊。”
許齡:“一般家裏人多的時候都會陪姥姥姥爺打,他們倆人,牌瘾賊大。”
溫疏點了點頭,“加油。”
許齡:“你沒玩過嗎?”
溫疏略微一思索:“我用它蓋過房子,算嗎?”
許齡家裏面還沒有出過不會打麻将的人。
姥姥姥爺很自覺的在桌邊坐好。
陳桑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嘿,姥爺,你可得把錢準備好哈,我們謝哥打麻将可是很厲害的。”
姥爺撇了撇嘴,“看牌不說牌哈,可不興瞎指指點點的。”
“齡齡,你朋友不打嗎?”姥姥開口。
“哦,她不大會。”
許齡坐在溫疏的旁邊。
得虧溫疏現在的身份僅僅就是許齡的好朋友。
就像是許齡說的那句話一樣,她們家就沒有不會打麻将的人。
就連謝庭棠,也在陳桑的教導之下,火速出師。
“這咋行。”陳桑開口,“齡姐你趕緊教教呗,反正今天晚上都自己家人,贏了算溫疏姐的,輸了你替她出。”
許齡自然是沒什麽意見。
溫疏也就在半推半就之下上了牌桌。
許齡坐在她的旁邊,“沒事,我慢慢教你。”
不愧是新手。
“許齡,我怎麽看着這些牌都長的差不多。”許齡從裏屋拿了一把瓜子出來,溫疏連牌都人不太全,只能看的出來上面寫着的字,自然也不知道怎麽樣贏牌。
“我看看。”許齡湊過去。
好家夥,新手保護期上線。
清一色的萬字,自帶兩個暗杠一萬二萬,還有個九萬的暗刻,和兩張七萬。
“齡齡,你們弄好了沒,我這次的牌可是很不錯啊。”老人家正揚揚得意呢。
打出來一張九萬,溫疏擡起頭問許齡,“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碰啊。”
“差不多。”許齡把那張打出來的九萬拿過來,“杠。”
接着讓溫疏去牌尾摸了張牌,是張七萬。
此時老人家還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依舊樂呵呵的,“這新手就是手氣好哈。”
陳桑:“這就是傳說中的新手保護期嗎?見識了見識了。”
溫疏腼腆的笑了笑。
溫疏:“我們打哪張啊。”
許齡:“等會。”
她又把四張一萬,四張兩萬都亮了出來。
牌桌上的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陳桑:“卧槽,這麽牛。”
溫疏雖然不太了解規則,但是也通過幾人的表現明白這樣杠了好幾下是非常厲害的。
許齡又說,“再去那邊摸兩張。”
溫疏聽話的摸來。
溫疏:“哎呀媽呀,好像又杠了。”
摸來了一張七萬和一張六萬。
“還要不要再摸一張。”
許齡接過溫疏摸來的最後一張牌,“不好意思了各位,十二金釵,杠開。”
接下來,溫疏的新手期又花式展現了四暗刻自摸,金鈎鈎,以及天胡十三幺。
陳桑:“不打了,這不能打了,這外挂,這和技術沒關系,不玩了不玩了。”
溫疏正驕傲的數着自己面前贏過來的撲克牌,她沖着許齡比劃,“厲害吧。”
“厲害的嘞。”
姥姥:“桑桑這可不行,只允許你贏,不允許別人贏哦。”
陳桑:“這倒不是贏不贏錢的問題,主要是太沒有游戲體驗了。”
打牌的時間還不如洗牌的空蕩來的長。
誰玩啊。
原本到十一點都不一定能結束的麻将局,現在卻在九點多就結束了。
姥姥為許齡她們曬好了被子,“小溫啊,你和齡齡睡一起可以的吧。”
溫疏乖巧的點頭,“都可以的姥姥。”
嘿嘿嘿,當然可以,何止可以,和老婆睡一張床,老婆身上香香的,嘿嘿嘿。
“家裏面地方小,閨女你別嫌棄,以後多和齡齡回來玩,姥姥給你們坐好吃的。”許齡在廚房裏面刷完,姥姥就又忍不住和溫疏絮絮叨叨的說些話,“看到齡齡身邊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姥姥真的是特別特別開心。齡齡她小時候就不大會說話的嘞,但是她人好,姥姥真的特別特別開心...”
溫疏拉住老人的手:“姥姥,我都知道,許齡也對我特別特別特別好,我也特別特別喜歡許齡,以後一有時間我就來看您。”
“哎,好好。”老人權當這是用來哄她的話,可即使是覺得在哄她,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很開心。
這個外孫女一直是她最擔心挂念的。
陳桑有自己的父母,自然不用她多加置喙,可是許齡不一樣,一雙父母有也跟沒有似的。
自己年紀又大了,保不齊哪天就出個什麽事,有些朋友在她身邊總是好的。
許齡回來的時候溫疏已經乖乖的坐在被子裏面等着了。
她向許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來,我都暖熱乎了。”
許齡将外面的大襖脫下,也上了床。
她的床只有一米五寬,兩個人睡起來還是稍微的有些擁擠。
許齡:“感覺自己跟個地主似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溫疏往下縮了縮,摟住許齡的腰,“老婆對我還滿意嘛。”
許齡揉了揉她的頭發,“乖,很喜歡。”
“姥姥剛才來和你說話了?”
“嗯。”溫疏添油加醋的回答道,“姥姥說,她就認準我這個外孫女婿了,要我加倍的對你好,還說你有時候不喜歡說話,但姥姥看的出來你特別特別愛我,姥姥還說她也很喜歡我,讓我以後多來。”
“嗯,姥姥說的都是真的。”
她伸手關了房間內的燈。
冬天的夜很安靜,兩個人縮在被子裏面,小夜燈發出的光只能讓她們迷迷糊糊的看看對方的輪廓——即使她們之間的距離如此的相近。
許齡眨眨眼睛,她的腰此刻正被另一個人的手攀附着,撥開她貼身的睡衣,摩挲着她的肌膚。
指尖是溫熱的,并不涼,有些發癢。
許齡說:“溫疏,我想親親你。”
身體和厚重的棉被相摩擦發出來了一道道聲響。
她們抵着額頭,在黑夜中擁吻,唇齒交纏,發出細微的喘息聲。
許齡的臉放在溫疏的肩膀上,她的雙臂輕輕的環繞住溫疏的脖頸。
她在溫疏的耳邊輕輕說:“再多愛我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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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疏:新時代賭神(bushi
只是親親,只是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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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