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後來就像是顧鶴說的走了,自己一個人獨自回家睡覺了。喬蘇木回到病房看見拿藥回來的爺爺,爺爺已經在另一張床上睡下了,只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

喬蘇木幫他蓋好被子,将空調調成了舒适,才蜷縮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喬蘇木是在周日晚上才回來的,回來就進了浴室洗澡。

顧鶴發現回來的喬蘇木變了不少,不似之前那麽冰冷僵硬,甚至在他主動親他的時候,會主動圈着他的脖子放開身體,讓他可以怎麽舒服怎麽來。

這讓顧鶴有些詫異了,喬小貓這麽上道的,雖然也只是降了兩點恨意值而已,不過知恩圖報這是好事。

據顧鶴這麽多年經驗,有過最親密的舉動,且一直待在一起的兩個人,久而久之,就算不會愛上對方,也會對對方産生另外的感情。

就像是之前網上喜歡的一些古早文,不都是先做後愛,越做越情深嗎?

雖然放在喬蘇木身上才抵消兩點恨意值,少得可憐,顧鶴突然覺得自己當鴨子是不合格了。

出力不讨好。

晚上兩人吃完飯,顧鶴抱着喬蘇木在腿上慢條斯理、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手伸進他睡衣衣擺下,客廳昏暗又柔和。

喬蘇木抓着他的肩膀,坐在他右腿上,迎合着他的親吻,感覺到他的手探上了他的胸肌,不由微微伸長了脖子......

“叮叮咚咚,叮咚......”顧鶴手機響了,他伏在喬蘇木腰上的手微微松開,去拿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喬蘇木衣擺被撩起,單薄又有力的腹肌袒露在空氣中,随着呼吸,在輕輕顫動,雙眼有些迷離,剛剛得到自由的唇輕輕抿着,微微咬住下唇,唇紅齒白,香豔無比。

顧鶴的右手是從後面伸進他衣服裏頭的,所以看上去,喬蘇木完全一整個在顧鶴臂彎裏,被擁住。

喬蘇木克制着不去拿開顧鶴的手,聽到他将電話接通了。

“喂?”他聲音有些沉,說完之後,偏頭吻了吻他的臉,見他洇着水霧的眼,實在好看,又親了親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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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李奕安的聲音,歡快又跳脫:“淵哥,出來玩啊,今天我生日啊,你不會忘記了吧。”

“哦。”顧鶴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指撚了撚,喬蘇木按住胸口,抓着他亂動的手,眼尾掃過他,眼神警告。

“你別哦啊,快來快來啊,就等你了。”李奕安在那頭扯着嗓子喊。

顧鶴摩挲着指尖的細膩,柔軟可愛,其實有些不想去,但是今天他另有安排,又必須得去,只能收回手,摸了摸喬蘇木柔軟的發:“好,發地址給我。”

“好嘞哥。”李奕安愉悅的說道。

顧鶴扔下手機,托着他的腰,按住他的後頸,舔了舔他的唇,挑眉看他:“陪我一起去?”

喬蘇木皺了皺眉,不情不願的答應:“行。”

“你真好啊。”顧鶴見他答應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開心,反正他目的達到了就行,說着就擡手剝掉了他的褲子,跟剝雞蛋殼似的。

他動作太快,喬蘇木去扯睡褲的時候,褲子已經退到了腿彎,他莫名其妙的看他:“你這是幹什麽,不是要出去嗎?”

“是啊,幫你換衣服。”說着他直接單手把喬蘇木抱起來,往房間裏面帶過去。

就像是他說的,他幫他換衣服,就連內褲都是他親手幫他穿的,似在玩什麽換裝小游戲。

喬蘇木身上穿的是顧鶴給他準備的價值不菲的名牌,穿着一個五位數牛仔外套,裏面是一件印着名牌logo的白色打底,工裝褲還有馬丁靴。

帶着年輕人的帥氣和時尚,和穿西裝的喬蘇木又大不一樣,煥然一新的感覺,年輕了好幾歲,多了些青澀帥氣。

顧鶴自己則是随便穿了一套白色運動裝,還是一套的,好在顏值不錯,也穿出了幾分帥氣懶散的味道。

他開車到了一個夜店,大晚上的這條街上燈火通明,門口都站着穿的性感帥氣的男男女女,打扮的精致又好看。

他停好車,牽着喬蘇木的手走進去,李奕安也沒有訂包廂,就是在夜店最中間那個位置定了卡座,是一個圓形的沙發,已經坐上了形形色色的人。

他一走進去,便都跟他打招呼,李奕安走過來,就想跟他勾肩搭背的,但是看見他牽着的人,動作一頓,眯着眼睛一打量。

“嚯!”直接就驚呼出聲了,眉眼都亮了起來了:“你不是那個......”

話沒說完,就被顧鶴給瞪回去了,然後話在嘴邊打了轉再吐出來,就是另外的話了:“你不是我淵哥最喜歡的人嘛。”

“來來來,坐。”說着他扯着人坐在人群中間。

喬蘇木面無表情,一朵高嶺之花似的,目下無塵,誰也不搭理的模樣。

顧鶴捏了捏他的手,讓他在他旁邊坐着,見他臉色不是很好,低聲問他:“怎麽了?不喜歡?”

喬蘇木看着他眉眼帶着一絲關心,冷漠的話爬上一絲溫度:“沒事,只是有些不習慣。”

這是他第二次來夜店酒吧這種地方,第一次跟着沈任那次,這次跟着他。

“我帶着你玩?要去蹦迪嘛。”夜店就不同于KTV坐着喝酒打牌唱歌,夜店一些聚在一起,跳舞蹦迪更加容易暧昧滋生。

喬蘇木看着一群人在臺上蹦得瘋狂,電音震耳欲聾,他們像是忘記所有在舞臺上舞動着身體的野獸,盡情放縱着自己的情緒,臉上帶着刺激又放肆的笑。

“要不還是算了吧。”喬蘇木猶豫,他從來沒玩過,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音樂聲很大,顧鶴需要湊近他耳邊說話,他才能聽見,看着他被他氣息燙紅的耳朵,低頭親了親,低聲蠱惑道:“我陪你玩,陪你一起丢臉,反正沒人認識我們,走吧。”

喬蘇木還來不及拒絕就被人拉着走了。

李奕安拉都拉不住人,人剛坐下一秒鐘,就要走了。

顧鶴拿起桌上的新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算是跟大家打招呼了,然後說道:“你們先玩,我們去蹦會。”

李奕安被人拉着喝酒,只能眼睜睜看着人從眼前溜走。

顧鶴拉着他穿過人群,走到地顫區,人不算多,但是男生摟着女生,女生摟着女生蹦的歡快,臺上的DJ手勢搖晃,放着節奏十足的音樂。

晃動的腰肢似水蛇一般,暧昧的燈光灑下來,平添了一分心顫的顏色,顧鶴之前蹦迪的時候,又騷又浪,後來蹦累,才沒了興趣。

現在帶着喬蘇木,見他不自覺有些怯生生的眼睛,他那杯喝下去的酒似乎起了作用,眼神随着晃動的燈光有些迷離,他攬着他的腰,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跟着我一起跳,或者随便你都可以。”顧鶴圈住他的後背,不讓有些過于瘋狂的人群打到他,腰抵在他腰上,在喬蘇木身後緩慢的舞動着身體。

喬蘇木回眸看了一眼,直直撞進似深海般深邃的眸子,他跳得很性感,他的手被他拉着在他身上游走,眼神凝固在他身上了。

顧鶴像是褪去了一身正經皮囊的夜行者,在黑夜中帶着侵略性、帶着強勢的握着他的手,嘴角帶着邪氣輕佻的笑,像是風月場上的浪子。

直到他背後有人撞到他腰上,他直接撲進他懷裏,被穩穩抱住,身後傳來道歉聲音,但是很快淹沒在音樂聲中。

“小心點兒,寶貝。”顧鶴笑着親了一下他的耳垂,牽着他的手,簡單的告訴他一些基本的動作,其實蹦迪這事,沒有太大的技巧,你愛怎麽玩怎麽玩。

“對,就跟着随便晃……”

這就像是一個盡情發洩的場所,上班的疲勞和在白天受的委屈和難過都可以趁着黑夜,随着音樂發洩出來。

喬蘇木一開始還放不開,但是看着顧鶴和旁邊的人都放的很開,就慢慢的跟着扭動起來,耳邊聽不見其他聲音,只有音樂,還有顧鶴在他身後的溫度。

一只護在他身邊的手,時不時會攬着他的肩膀不讓人群沖散,也不讓別人冒犯到他。

沉穩又溫柔。

天空中還飄起了許多的紙,紅光流轉,暗示着祭奠着死去的愛情和忘掉所有的不開心和煩惱,耳邊有人喝醉了痛哭,也有人放聲大笑。

顧鶴蹦出了一身汗,攬着頭發淩亂,表情明顯生動不少的喬蘇木出了地顫區,一開始是顧鶴帶着他蹦,後來他自己就完全放開了,差點像是脫缰的野馬,拽都拽不住。

他擡手擦了擦額間的汗,回到坐的地方,綁頭發的小皮筋都快要散了,旁邊的頭發都散落了下來。

“休息一下,哥老胳膊老腿,蹦不動了。”顧鶴給他擦完汗,将他頭上的小皮筋扯了下來。

喬蘇木轉頭想問他拿回來,被他按着頭壓回去,“我來給你綁。”

顧鶴将他有些微微汗濕的頭發攏在一起,有些生疏的抓起來,他之前留過長發,但是沒給別人紮過,所以手法略顯生澀。

喬蘇木腦子有些嗡嗡的,也不知道是音樂聲太大還是頭發抓的太疼了,反正他腦子有些不清醒了,安安靜靜坐着,讓他給他打扮。

顧鶴頭發紮好之後,拉了拉他的皮筋,湊過去在他耳畔問他:“寶貝,覺得緊嗎?”

喬蘇木不覺得緊,覺得有點熱,耳朵裏面像是在打鼓,也許不是,是心髒有些跳的快,心跳如同擂鼓。

“不緊。”喬蘇木低聲說了一句,顧鶴應該是沒聽見的,他被李奕安拉過去喝酒了。

顧鶴被拉走前,還捧着他的臉親了兩下,臉頰上還帶着汗,他大聲說着:“寶貝兒,你坐在這裏玩一下,我喝兩杯酒就來找你。”

“哎呀,幹什麽啊,膩膩歪歪的,沒人吃了他,你放心吧。”李奕安實在忍不住吐槽道,一臉單身狗被刺激的表現。

喬蘇木點了點頭,他坐在卡座邊緣的地方,顧鶴被拉走了,那點兒心亂的感覺也消失了,他拿着手機玩了一下,思忖着,剛剛應該是音樂鼓聲太響,他被影響了吧。

然後視線胡亂掃視的時候,居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李哥,他在不遠處對他招了招手,應該是打招呼叫他過去。

喬蘇木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顧鶴,見他還在和仰頭喝酒說話,就擡腳走了過去。

顧鶴連續喝了三杯之後,就停了停,聽着他們開玩笑說話,視線放在背對着他的低頭交談的兩人身上。

李奕安注意到他的表情,也看了過去,看見有些面熟的人,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哎?提醒你一句啊,你家小寶貝旁邊的男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在這附近的賭場都是臭名昭著的,欠了一屁股債。”

李奕安家裏和開賭場的那些人,帶着一點親戚關系。

“哦。”顧鶴只是眯了眯眼,微微一笑:“好的,我提醒他注意下。”

他當然知道那個李哥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的第一筆賭資還是他給他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顧鶴:我承認我是壞男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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