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顧鶴感覺心髒一糾, 便感覺全身從心髒蔓延開來的麻意,轉達至四肢。

塗山玉成怎麽會哭?

不過很短的時間,顧鶴都還來不及體會其中深意, 塗山玉成便已經調整好情緒, 淡聲道:“你還要捂着我的眼睛到何時?”

聲音淡的完全聽不出情緒的變化。

顧鶴将手收回, 望着他的眸子,有些紅, 但是不明顯, 他衣服已經幹了, 只是發尾還有些濕。

“反正只要暫時我不想着自殺, 和殺你, 你是不是就随我如何。”塗山玉成靜靜和他談條件, 完全冷靜下來的他,尋思着再慘還能如何慘?

既然暫時改變不了顧鶴,改變不了環境, 就只能改變自己心态和行為。

他從來不是逃避和坐以待斃的人。

顧鶴忍不住挑眉, 對于他這種轉變有些意外,只是答道:“沒錯。”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執着于要補償我,但是想必這也是對于你自身有利的事情對吧。”塗山玉成問道。

“确實。”

他的任務不就是攻略補償他嗎?幫助他恢複實力,算其中一種吧。

“好,我明白了,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什麽不答應的呢。”他像是豁然開朗了一般,通透的讓顧鶴害怕。

夜風裹着涼意吹過兩人身邊,森林中十分涼快, 帶着不正常的寒意, 塗山玉成打了一個戰栗, 做出了一個讓顧鶴意料之外的事情。

塗山玉成主動靠近他懷裏,抱住他的腰,然後仰頭看着他,眉宇微蹙,淡淡說道:“冷。”

顧鶴身子一僵,手臂頓了頓,眼尾微微一跳,低頭注視着他:“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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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什麽,只是有些冷而已,之前你不都會抱着我嗎?“塗山玉成扯出一抹冷淡的笑,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顧鶴順勢擡起手臂放在他腰上,然後便感覺有濕熱的軟綿綿的東西落在他下巴上。

卻是塗山玉成踮着腳,在主動親他。

他視線微微往下移,便瞧見那清淩淩的眸子,往上看着他,不帶一絲□□,撞上他的眼神之後,便默默一開目光,半眯着眼,眉眼間似一捧純白的雪,幹淨又冷傲,等着人去指染似的。

塗山玉成從下巴至唇角,貼上他唇角的時候,已經是搖搖晃晃了,非常吃力的墊腳才能親到他的唇角,在他就要因為失去平衡離開他唇的時候,顧鶴托起他的臀,将人抱起來了。

單手就将人抱起來了,背後是幾人寬的松樹,前面是冷靜又深沉的顧鶴,塗山玉成被他抱着,可以低頭捧着他的臉,親他了。

靈活的舌頭撬開顧鶴的唇齒,掃過他的齒列,糾纏着他似沉睡一般的舌頭,從始至終眼底都似冷靜的雪。

而顧鶴也是看着他,視線似陰沉的雲。

顧鶴故意将頭往後躲了躲,便見到了塗山玉成粉色的舌頭,拉着了透明的絲,在空中打了轉,又捧着他的臉,繼續尋到他的唇親起來。

這次顧鶴不躲了,只是迎合着他的吻,咬着他嘴,親的放肆起來,就似吃到了随着口水化掉的棉花糖,甜絲絲的,怎麽都親不夠。

塗山玉成被他強勢的、宛如要掠走肺部最後一絲空氣的吻技,弄得顴骨泛紅,眼底似盛了一彎水月,越來越潤澤了。

他有些遭不住了,便往後退了退,誰知身後就是樹幹,無處可躲,下唇被他含在嘴裏咬。

塗山玉成含糊的說了一句:“停下……喘不過氣來了……”

顧鶴聞言一頓,又嘬着他的軟唇咬了一口,才松開,一雙金色的眸在黑夜中越發深邃了,他嘴唇也是紅潤一片,漫不經心颠了一下他:“真君,到底想要什麽,趁我心情好,也許可以考慮考慮。”

顧鶴一眼瞧出了他的心思。

塗山玉成靠着樹幹,張嘴輕喘一聲,雙目似緩慢融化的雪,變成了水,他帶着牙印的唇動了動,道出一句話:“教我傀儡術吧。”

顧鶴手按在他腰上,并不驚訝,笑了一下,塗山玉成在黑暗中似乎看見了他鋒利的毒牙,撥開他衣領,露出被雪白的鎖骨,只是心中有一道紅色符文,妖異刺眼。

“便就是這般,就想要還我蛇族不傳秘術嗎?“顧鶴輕笑出聲,聲線暗啞。

塗山玉成手按在他肩膀,垂着眼看他,問:“你想如何?難道還想與我交、歡?與自己的孽……孩子搶靈力?”

孽種這詞被他咽下去了,涼涼眼掃過他的臉。

“……”顧鶴直接擡手對着他屁股,打了他一巴掌,低聲道:“不要胡說。”

塗山玉成表情裂開了一瞬,在這靜谧的森林,這一巴掌格外清脆,他想忽略都難,被打那一處,已然火辣辣的疼起來。

不知道燒的,還真是痛的。

“你的尾巴呢。”顧鶴摸了摸他的尾椎骨摸了摸,感覺到懷裏人顫了顫。

“……”塗山玉成表情不善的變成了八條尾巴。

他的尾巴雪白雪白的,無一絲雜毛,摸上手時,毛發柔軟絲滑,似上好的綢緞,手感極佳。

“唔,耳朵呢。”顧鶴望了一眼他的臉,繼續說道。

“……別太過分了。”塗山玉成淡聲警告。

“唉,傀儡術可是我死去的娘傳給我的家族秘術……”顧鶴一副遺憾、為難的表情,張口就謊話連篇。

塗山玉成變出了在頭上變出了白色狐耳,一只還是軟趴趴、拉聳着的。

顧鶴這下滿意了,将他放在地上,彎下腰來,牽着他的手,親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還揉着他的尾巴。

塗山玉成舒展着自己脖子,擡頭看着他頭頂的樹葉,這棵樹是極大的,枝葉茂盛,将月光完全擋在了外面,只從縫隙中露出一點。

他的兩只手握住了兩個冰冷又濕滑的物件,兩手一握,堪堪握住。

塗山玉成雙瞳都收縮了一下,顧鶴滾燙的呼吸沿着脖子吻住了他的唇,然後将他抱緊在懷裏親他。

又移到了他的耳畔,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輕喘:“怎的這般慢?”

聲音沙啞,含着款款的深情。

塗山玉成手一頓,垂眼看着他,不動了,他狐貍眼含着隐晦的情,慢吞吞的說道:“你們蛇族化形之術不是一向都學的極好嗎?你變成筷子粗細大小,便可以快起來了。”

顧鶴:“……”從未聽見有人說過這般無禮的要求。

他不說話了,往上含着他的唇慢慢的咬,手指掀起了他的衣擺,見着那塊被雕琢好的璞玉,在黑暗中緩慢的粹成淡淡的紅色。

……

雪白尾巴都被薅成了蔫了的茄子,四處躲着他的尾巴和手掌,塗山玉成雙臂酸脹的,坐在顧鶴已經化出的蛇尾上,上衣大敞,腰帶盡開,正在給攤開手掌洗手。

只見他雙手手心紅得不行,血滴似的顏色了,塗山玉成人還在喘氣,嘴角被親的……準确來說是被咬的紅腫了。

上半身裸在外面的肌膚,都被顧鶴折成了一彎月,捧在手上,給一寸寸咬遍了。

顧鶴搓揉着他的手指,臉頰帶着一點汗漬,黑灰的肌膚在黑夜中越發不明顯了,笑容卻是無法讓人忽視的餍足。

他問他:“除了傀儡術,可還有其他想學的?”

“不知真君對于爐鼎轉化術感不感興趣呢?”顧鶴将他帶着濕意的掌心按在自己胸肌上,任由他把玩拉扯着。

塗山玉成自然是感興趣的,指尖微微一動,垂了垂眸子,睫毛扇子似的動了動,道:“我感興趣,你便教嗎?”

“當然,我從不是小氣的妖。”顧鶴信誓旦旦的說道。

“每次都要如今日這般似的交易?”塗山玉成手臂撐不住,便直接趴到他身上了,聲音帶着一絲困倦了。

“真君不勞而獲可不是什麽好的品質哦。”顧鶴兩人肌膚相親,他直接也将他的礙眼上衣給脫了,圈住他的細腰。

塗山玉成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

“傀儡咒術……它在修仙界來說并不稀奇,但是鮮少有人會去用,因他造出來的傀儡,毫無殺傷力不說,還無法離開主人十步之外。多數是修士來延長自己道侶生命的一種方法。傀儡術出世之後幾百年,聖乾聖君為了自己道侶才偶然研制出了傀儡咒術的解法,但是甚少有人知曉……”顧鶴也沒有糊弄他,緩慢和他說起了傀儡術來。

“甚少有人知曉?那你是如何得知的,連我都不曾知道。”塗山玉成斂着眸子,低聲問道。

偌大的昆侖山法術閣可能有記載,但是他不認為顧鶴能夠進去。

顧鶴一頓,他怎麽知道他如何曉得的,這要問死去的佘世境了。

“說了,家傳的……”他只是這般随意扯謊。

“解除傀儡術首先需主人同意,同時服用傀術解丹,以鳳凰血和光明乳來制成藥浴為輔,洗去身上的咒術符文……至于傀術解丹不過是六品妖丹,只需要材料找齊,煉制出來不是難事。鳳凰血我在你的儲物空間內找到了一小盅,而光明乳卻是沒有的……”

随後顧鶴又将具體的措施都告訴了塗山玉成,毫無保留的。

塗山玉成認真聽着,被他抱着也不反抗,他身上因為妖力運轉所以暖乎乎的,他說完之後,他便扛不住了,眼見着趴在他懷裏睡着了。

顧鶴聽到緩慢又平穩的呼吸聲,便知道他已經睡着了,但是他卻半點也睡不着,只是抱着他的同時,輕輕摸着他柔軟的尾巴。

蛇尾也和他的狐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他的尾巴鱗片堅硬,沒有他那般的柔軟,故而格外喜歡繞着他的尾巴玩。

手也時不時去摸摸他的耳朵,耳朵還在睡夢無知無覺的躲着他的手指。

顧鶴心中喟嘆,閉着眼,不張嘴的狐貍還是非常惹人疼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還是會受到評論區一些影響,寫了幾本書了還是沒有任何長進,再加上我養家糊口的工作也是996的工作制,之後不打算看評論區了哈,賬號也給我朋友發文了。等完結之後,我再看評論。麽麽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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