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校園文裏的假少爺(35)

新年假期就這麽白天認真學習, 背單詞做習題出去玩,晚上被紀妄哄着上床,在床上厮混着過去了。

再開學, 林言和紀妄約法三章, 宣布高考之前不許搞這些色色。

紀妄熟練的側過頭親他, 被林言再三拒絕後,終于發現林言來真的, 親都不讓親了。

紀妄:“……”

紀妄認真了,瞬間戒備的坐直身體, 眼中閃着警惕和緊張,開始和林言讨價還價。

林言一概不聽:“不管。”

紀妄深吸一口氣, 輕聲說:“半年不做, 言言, 我受不了的。”

林言:“?”

林言耳朵髒了:“你好好說話。”

紀妄慢條斯理地說:“半年不做,不親, 不吃——”

突然, 一個抱枕迎面而來。

林言緊随而後,羞窘的紅着耳朵, 憤怒的捂住紀妄的嘴, 覺得紀妄果然不要臉死了,“閉嘴!你腦子裏只有這些東西嗎!!!”

紀妄不緊不慢的摟住他,眼裏含着淺淺的笑,目光掃過他雪白漂亮的脖頸,眸色暗了暗, 抵着林言的肩膀, 粘稠又纏人的在他耳邊說:“是, 我每天都在想這些。”

“……就像現在, 我在想,我要吃掉言言的水了。”

他越發壓下身,喉中溢出低沉緩慢的笑,擡起林言的下颌,偏過頭,循着他的唇瓣吻了過去,像渴了很久的旅人,貪婪又沉重的汲取着水源,含着軟爛的漿果,密密匝匝的吃起來。

很快,alpha沙啞粘稠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耳畔,呼着滾燙勻長的氣息,濕潤而纏綿:“現在,我又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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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脫掉言言的衣服,吃言言……”尚未餍足的alpha輕輕笑着,緊貼着林言紅的滴血的耳朵,薄削淡紅的唇吐着不堪入耳的字眼,徹底讓懷裏本就哆哆嗦嗦,回不過神的林言掉下了眼淚。

“……別說了,”他不自覺地縮起肩膀,想從紀妄懷裏爬出去,卻被壓着後頸,桎梏着繼續親,只能眼尾泛着濕漉漉的紅,含糊又可憐的搖頭祈求:“別說了……哥,真的別說了……”

這天晚上,紀妄借題發揮,玩了個盡興。

第二天一早,林言面無表情地給自己和紀妄報了住校。

紀妄:“……”

林言:“……”ovo。

高三下半學年,紀妄發了狠,往死裏學。

林言每天監督他,兩個人吃住都在學校,紀妄背單詞、做習題、訓練聽力的時候,林言就在旁邊吃小西紅柿,翹着二郎腿,兩只腳幹幹淨淨,雪白柔軟,指甲修剪整齊,搭在紀妄腿上,懶洋洋地看小說。

看完一章,紀妄也做完了一篇閱讀,他對照答案給紀妄檢查一下,繼續監督紀妄做題。

紀妄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高三全市第一次聯考,林言依舊穩定在年段前三,而紀妄,也沖進了年級前五十。

但他的成績和林言的成績還有很大差距,想上同一所學校,有點難度。

一直到高三一模的成績出來,紀妄終于憑借努力,考進了年段二十。

林言發了瘋似地高興,把成績發給陳國文、宋思秋和李湖,李湖遠在研究所,第一時間打來視頻通話,在那頭嗷嗚嗷嗚亂吼,林言在這頭哈哈哈亂笑,兩個人群魔亂舞,就差隔着電線抱一下了。

陳國文更是激動,大晚上的不睡覺,把林言和紀妄叫上天臺喝小酒、吃烤串,成功把自己和林言灌醉,囑咐兩人為國家做貢獻,別忘了報警校。

後一步找來的宋思秋:“……”

她扶着陳國文,紀妄背着林言,兩人默默下樓。第二天,林言和陳國文一起

被宋思秋點着腦門教訓了一頓。

二模成績出來,這次題不難,主要都是基礎題和中等難度題,紀妄基礎被林言打的牢固,居然又往上竄了一小節,險些進入前十名。

林言也頭一次打敗年段第一,榮登榜首。

幫助紀妄複習的過程,也是自己再梳理一遍知識體系的過程,林言覺得自己的進步很合理,開開心心的跟紀妄回家報喜。

宋思秋笑得牙不見眼,現在整片老城區的老師們都知道她,提起宋思秋就是‘兩個孩子成績都可好的那個初中老師‘。

有些家長甚至花了大價錢,只為了自家孩子能進宋思秋的班級。

宋思秋每次開班會都會解釋,但家長們都覺得她是謙虛,對她越發熱情。

陳國文更是深谙凡爾賽文學,現在便利店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幹脆把“24小時便利店”的牌子換下來,換成“随便開開便利店”。

一時間引起全老城區風潮,劉阿婆的豬肉鋪改成“随便砍砍豬肉鋪”,劉叔的麻将館改成“随便糊糊麻将館”,陳阿婆的菜攤改成“随便出攤蔬菜攤”等等。

林言想了想,做了個頭巾,戴在額頭上,從左到右依次寫着“随便考考年段第一”。

紀妄:“……”

宋思秋:“……”

唯二的兩個正常人,組成了“随便看看 這群傻子”天團。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

終于到了這一年的六月四號。

距離高考只剩下兩天。

傍晚的天昏昏沉沉,雲層翻湧着滾向遠方,燥熱的晚風吹過,帶來一陣濕潤的氣息。

林言和紀妄穿着柔軟舒适的家居服,坐在餐桌前。

屋裏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李湖坐在沙發上幫他們檢查準考證,宋思秋和幾個嫂子在廚房做飯,陳國文、劉叔、三叔幾人比他們還緊張,不停的往外走,跑去吸煙,劉阿婆陳阿婆帶着自家孫子孫女一塊來,幾位早就上了大學的哥哥姐姐熱情的聊起如何穩定心态。

電視機裏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近日,通天投資公司因經營不善,年度總虧損達到峰值,已向法院申請破産,前董事長程修下落不明,至今沒有償還債務……”

桌子上擺上了五花八門的菜,有宋思秋拿手的桂花糯米藕,有陳阿婆拿手的辣椒釀肉,有劉阿婆鹹甜适中的紅燒肉,還有劉叔媳婦、三叔媳婦熬的湯、炒的菜。

新鮮出爐的菜擺滿了桌子,陳國文跟三叔幾人走了進來,搬了兩箱子橘子汽水,都是常溫的,怕考試前兩人喝壞了肚子。

李湖今天特意剪了頭發、刮了胡子,穿着西裝,人模狗樣的來,見到吃的就原形畢露,剛洗完手就撚了塊紅燒肉吃。

‘嗡嗡‘。

紀妄的手機響了,林言好奇的看過去。

alpha拿着手機起身,低聲說:“王老師找我。”

“哦,你趕緊出去接。”林言點頭。

紀妄走出屋子,站在走廊上,吹着風雨來臨前微涼的風,點開某個不常用的軟件,看着裏面密密麻麻的消息。

11月17號

已撒餌,等上鈎

11月25號

他上鈎了!

11月30號

他現在瘋了,只想着穩定劑的藥劑開發,一點也看不出來張氏制藥的野心,W,你再幫幫我們,通天投資公司不能毀在他手上,裏面我的股份占比也很大!

12月1號

你太神了!啓動石油的股價果然漲了好多,現在抛嗎?

12月7日

抛了!購入的時候只買了四倍杠杆,就應該買更多一點,W,接下來我怎麽辦?我已經

想好了,我要通天投資公司

12月9日

他果然跑去湖城了,我無法理解他的做法……W,為什麽我覺得你對我們很了解,你是我們身邊的人嗎?

12月10日

抱歉,昨天我不該懷疑你,W,你還在嗎?如果他真的把事情搞砸了,我就能拿到通天投資公司嗎,你要我查的紀氏夫婦的線索我查到了……真是沒想到,他們簡直喪心病狂

12月11日

他是個蠢貨,我真懷疑他以前是怎麽那麽厲害的,難道人的智商會随着年齡的增長而變低?他甚至沒發現‘通天投資公司‘股東大會的人更認同我,而不是他。

你說得對,W,我确實不想永遠當他的副手,他憑什麽?就憑一對好爹媽嗎?我不服。

12月12日

W,你怎麽不說話了?寧安被夏家送出國了……聽說終生不能回國,我們三個人,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12月17日

W,拜托,現在是關鍵時刻,你還在嗎?

……

1月17日

通天投資公司是我的了。

3月7日

你真的消失了?

……

6月6日

我失敗了

我不理解,為什麽我總是失敗

重來一次,我的人生依舊沒有任何好轉,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我救不了程氏,也救不了通天投資公司

我不信命,我會再次重來的,一定!

鮮紅的“是否删除此人”彈窗彈出。

紀妄面色淡淡的點下确定,大敞着的門內飄出一陣笑聲,屋內暖黃的燈光灑下,林言站在人群中,跟李湖比誰能一口氣喝下一瓶子橘子汽水。

電視機裏的女聲依舊在播報新聞。

“十年前的‘京郊貨車酒駕逃逸案‘再審程序結束,主謀紀某東、白某,将處以死刑,大貨車司機蔣某名,被處以無期徒刑,附帶剝奪政治權利終生。十年前的京郊貨車酒駕逃逸案,居然由紀某東、白某一手主導,只為奪子,讓其家破人亡……”

陳國文奪過了林言手裏的汽水,拍拍他的腦袋,在一陣歡聲笑語中又踹了李湖的屁股一腳,讓他也消停點,過來趕緊端菜。

林言和李湖老老實實跟上他,跑進廚房拿碗筷。

“紀氏、夏氏兩家公司股票皆有大程度波動,財經專家預言,接下來三個月內,紀氏或許會因為無力償還外債,陷入與程氏一樣申請破産的下場;夏氏資産大幅度縮水,下季度或将分散為三到四個中小型公司,以承擔公司債務……”

紀妄擡腳,眉眼間冷郁漠然的戾氣緩緩消散,有暖黃的燈光照向他的五官,陳阿婆招呼着他,給他也開了一瓶橘子汽水,插上吸管,樂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慈愛的臉上含笑,就像在看一個疼愛的小輩。

電視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李湖忽然嚷了一聲:“大家注意!我要出場了!我要出場了!”

林言端着可樂雞翅出來,睨他:“你怎麽你就要出場了。”

電視裏,畫面一陣旋轉,出現了一個穿着白大褂、佩戴金絲眼鏡,看起來嚴謹又認真的研究人員。

“接下來插播一條新聞,由國家主導、雲城研究所參與研究的新型抑制劑‘緩釋抑制劑‘即将面世,‘緩釋抑制劑‘将最大程度緩釋alpha、omega的易感期、發情期,beta也可以通過噴灑‘緩釋抑制劑(噴霧版)‘,擺脫alpha、omega易感期發情期對自身的影響。”

“李湖先生身為‘緩釋抑制劑‘的主要研究人員,向我們科普了新型抑制劑的功能。中央研究所研究的

‘信息素穩定劑‘也有了突破性進展,不難想象,未來社會上這兩種抑制劑将對人民的生活産生多麽大的影響。”

“請李湖先生為我們科普新型抑制劑相關知識,李湖先生,你好——”

屋內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聲音蓋過了電視機裏李湖裝模作樣的聲音。

劉阿婆、陳阿婆的大孫子都和李湖同齡,三人關系不錯,團團圍住李湖,學着電視機裏李湖的官腔,照貓畫虎。

“李湖先生~你好哦~”

“李湖先生,簽個名吧~”

“李湖先生~你是我的偶像~”

李湖本來還有點小緊張,被三個人調侃的,又好笑又好氣,追着他們要打,嚷嚷着讓他們尊重保護偉大的研究人員李湖。

林言哈哈笑着,因為是即将高考的保護動物,被阿婆們拽到身後,李湖只能睜着雙大眼睛裝沒看見他,紀妄走了進來,扶住林言的肩膀。

林言嘴裏咬着橘子汽水的吸管,眼睛亮亮的,習慣性的将好東西分他一半:“哥,嘗嘗。”

紀妄低下頭,嘗了一口,很甜。

這一晚上,林家熱鬧非凡,每個人吃的盡興,玩得盡興。

兩天後,高考開始,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小雨嘩啦啦下個不停,迷蒙細雨吹散了夏日的燥熱,迎來一片清涼。

英語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

雨也停了,雨後的天空出奇明媚,有彩虹橫跨天空,惹來大片驚呼。

林言下了樓,在樓外找到推着單車紀妄,兩人順着人流,騎着車回家。

……

小城的風夾雜着盛夏的蟬鳴,吹過大街小巷。

吹過陳國文的便利店、李湖的研究所、宋思秋的學校、陳阿婆的賣菜攤和劉阿婆的豬肉鋪。

吹過老城區的每一個人,一直吹到了京城。

這年的九月份,林言和紀妄拎着行李箱,和當年的狼狽離開不同,他們的行李箱裏堆滿了家人們的贈禮,重新踏上這片天朗氣清的土地,進入了首都的最高學府學習。

這一次,紀妄在大三那年,和幾個志趣相投的同學們建立工作室,一同研究新型通訊軟件。将通訊軟件賣出去後,進行資本積累,很快開始第二次研究,将工作重心放到全息游戲開發上。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劃時代研究。

李湖得知這個消息後,千裏迢迢從雲城趕來,摩拳擦掌地表示自己也很有興趣。

工作室雛形已現。

但主要研究人員有了,現在還缺一個能說會道、引經據典,能拉來投資的代理人。

林言:“……”

點我是吧?

已經在這個世界打算當鹹魚的林言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真實本事,跑出去拉投資了。

這一天起,商界多了一個鐵齒銅牙忽悠王的傳說。

五年後,全息模拟游戲上市,再次引起全民轟動。

發布會現場充滿現代化,一切機器設備只能且靈敏,行業內大牛們坐在觀衆席上,仰頭看着全息游戲的具象化展示,心服口服的鼓起掌來。

無數聚光燈聚集的中心,紀妄站在臺上,脫離了年少時的冷傲青澀,今天的他穿着一身挺拓的墨色西裝,身姿優越挺拔,氣勢沉穩而平靜,五官一如當年俊美深邃,唇角含着溫和的淺笑,回答着在場所有人的問題。

有條不紊、風度從容。

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就會發現他的笑容是冷的,漆黑烏沉的瞳孔自始至終盯着一個方向在看。

人群外,林言端着香槟,像朵花蝴蝶,游刃有餘地穿梭在休息區內。

他長開後的五官越發吸引人,澄黑狹長的狐貍眼,眼尾勾紅,不笑自帶三分

情意;淡粉柔軟的唇瓣,浸了酒液而越發飽滿;略長的烏黑發羽,如絲綢般的質地,搭在玉白修長的頸後,正不懷好意的跟幾個投資人推銷工作室的新游戲——

工作室除了全息游戲分區,還有普通游戲分區,這些可都是一筆大花銷。

林言斤斤計較,将拉投資貫徹到底,恨不得現在就把幾個人灌醉,趕緊掏錢,幾個投資人看見他就膽顫。

有一種人,他酒量奇差,喝完就開始發酒瘋,打他媽醉拳,幾個投資人沒有一個沒被他錘過的,偏偏林言說話好聽,手下的項目也是真好,最最最重要的是,游戲公司的老大只聽他的話,這讓幾個投資人連發洩一下不滿都不敢。

絕對的實力面前,再有錢也得彎腰。

幾次三番下來,幾位投資人再跟林言聊合作,堅決不碰酒,果酒也不碰,現在看着林言端着紅酒杯來了,他們的腦門就是一陣生疼。

林言聲音好聽,散漫又拖着尾調,非常不懷好意:“嗨,幾位老兄,你們也來了?”

幾位老兄:“……”

幾位老兄:“……嗨、嗨。”

“在這碰上了就是緣分啊,”林言笑意愈深:“現在有沒有空,咱們去那邊坐下來,好好聊聊?”

被他用微笑挾持的幾人:“……好。”

主講臺上,衆人只感覺紀妄講解的速度一下加快,仿佛摁了二倍速,在他們茫然不解地下一秒,一副精彩的游戲畫面突然出現在大屏幕上。

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通過話筒層層傳遞,不疾不徐:“請諸位戴上手邊的頭套,真實體驗一下,或許比我的講解更有效。”

戴上頭套,會場內很快只剩下少數吸氣抽氣的聲音。

……

坐到角落,還沒把沙發坐熱,林言便感到一股熟悉的注視。

他偏過頭,饒有興趣地托着腮,看着紀妄已經脫掉外套,搭在手肘上,只穿着馬甲襯衫,快步且從容地朝自己走來。

會場的內的水晶燈閃耀明亮,勾勒出男人英俊深邃的面龐。

每一步,皮鞋踏出,輕微的走動聲,都彰顯着成年男人獨有的身居高位,沉穩雍容的氣勢。

林言看見了紀妄手腕上的表。

低調而奢華。

那是他給紀妄的買的。

送給紀妄25歲的生日禮物。

……

【叮咚——】

許久未曾聽過的系統旁白音上線,林言一愣,耳邊環繞着熟悉的播報聲。

【男主崩壞值歸零,恭喜宿主圓滿完成任務——請宿主回答問題,本世界穿書者、重生者的姓名是什麽?】

“紀年、程修。”

【答案已彙總,稍後将提供給主系統審核查實。】

【拯救男主任務已完成,請問宿主是否選擇現在脫離世界?】

看着紀妄越發急促的腳步聲,以及不知不覺緊蹙的眉心,林言安靜兩秒,緩緩搖頭:“不脫離。”

系統音重複了一遍問題,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匿入黑暗。

随着它的離開,紀妄也走到林言面前。

不動聲色地環顧周圍一圈,紀妄若無其事的坐在林言身邊,輕聲問他:“回家嗎?”

“現在?”

“嗯,”紀妄說:“陳叔他們來了。”

林言起身:“好,那就走吧。”

他主動牽住紀妄的手,兩個人随意走在攝像機下,匆匆趕來的記者只來得及照下這一幕。

相片中,沉穩淡漠的男人側着頭,垂眸看着眼前的青年,眼裏是深深的笑意與溫柔。

他身邊的青年只露出一點側臉,同樣出衆的容顏,含着笑的唇角,看得出兩人是多麽的親密無間。

這個世界值得他眷戀的人太多了。

林言想。

這樣的圓滿幸福的人生。

他想多體驗一會兒。

再多體驗一會兒。

等這個世界結束。

他還是快穿局那個熟練又樂觀的金牌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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