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二十二
林言和系統同一時間陷入淩亂之中。
系統又開始吱哇亂叫, “啥玩意啊!啥玩意?這寧舒羽在叫誰?陸時???誰是陸時?!”
林言耳膜被它吼的嗡鳴作響,心髒懸到了嗓子眼,激烈的跳動着, 幾乎快要蹦出來:“首先……排除我。”
系統:“……”
系統:“這種時候你就不要用排除法了!!!”
林言眼皮跳了跳, 感受着緊貼在自己後背,冷硬而結實的臂膀,抓着脈沖槍的手腕沒有片刻的洩力,只冷冷的、從容地對準寧舒羽。
“那就是我哥了。”
他如此對系統道。
不知對面的寧舒羽怎麽又被刺激到了, 忽然收起凄厲的慘笑, 眼眶猩紅的持刀沖了上來。
他白斬雞一樣的身材使姜瑞手中幾十斤重的長砍。刀踉踉跄跄,還沒奔到林言面前, 便脫力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哐當”一聲。
長砍, 刀滑了出去。
姜瑞頓時心急如焚的跑向他:“舒羽……!”
林言的大腦也終于從“變異種=陸時”這個石破天驚的信息中冷靜下來,他看着情緒激動的寧舒羽,眯起眼睛, 覆有薄繭的食指指尖摩挲起脈沖槍冰冷平滑的槍。身。
不太對勁, 寧舒羽這個反應, 可不像見到了仇人。
“為什麽……”一衆意味複雜的注視下, 寧舒羽被姜瑞攙扶着,緩緩跪坐在地,再擡頭, 已是淚流滿面、涕淚橫流。
“舒羽?”姜瑞愣住了。
寧舒羽死死的盯着陰影中的‘陸時‘,眼淚掉的無聲無息, 身體更是顫的站不起來, 聲嘶力竭的質問, “陸時……你沒有死, 為什麽不回基地?!”
“你知不知道你走以後基地發生了什麽?異能者叛亂!基地動蕩!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這一年多你到底去哪了!”
一年多?
此基地看來非彼基地。
難怪這兩年他沒聽到山城附近有基地建立的風聲。
原來是……陸時提前出事了嗎?
林言咬緊牙關,嚴嚴實實擋住寧舒羽指責的眼神,“關陸時什麽事?這麽大一個基地什麽事都指望他,養你們幹什麽?吃白飯的?”
寧舒羽一噎,惡狠狠地扭頭瞪向林言:“就是你吧!不讓陸時回基地的就是你吧!”
“是啊,那能怎麽辦?他就願意跟着我,保護我。”林言笑着睨他,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更深的倚進陸時懷裏,感受着男人小心翼翼地支撐:“說起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陸時是怎麽認識的?”
寧舒羽眼神嫉恨交織,口腔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林言不緊不慢的說:“有段時間我一出門,就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又是默默替我開路,又是幫我殺喪屍、驅趕野獸。偶爾大清早的,我推開門就能看見幾十顆晶核擺放在門口。就這樣,我們才認識了。”
“不可能!”下意識地,寧舒羽尖聲反駁。
只是這三個字剛說出來,他的臉色也變得青白交加。
因為林言輕笑着睨着他,眼神玩味,像是在問他為什麽不可能,憑什麽不可能?
即便再不想承認,寧舒羽還是被林言這個眼神刺激的幾乎要發瘋。
穿到這個世界快五年了,不論是在軍隊裏從一個小小軍醫,爬到陸時所處的秘密小隊,還是末世後從普通的異能者,爬到足以和其他大人物設計陷害陸時、奪取政權的地位,寧舒羽內心一直是驕傲的,他認為他做到了絕大多數穿越者不可能做到的事。
現在的他,只差一步,只差建立一個由他掌控,由他領導的基地,他便足以媲美無數
幹出一番大事業的穿越者。
但環顧周圍,七零八落的寥寥幾個隊友,環顧空間,僅剩下了幾箱肉罐頭。
他所有想做的事,所有做下的決定,總會偏離軌道,總會讓他行走在一片迷霧中,掙紮不得。
寧舒羽心在嘔血,他看着林言,從牙縫裏擠出來聲音,惡毒的猜測:“如果不是陸時——”你這樣的小白臉,早就死在末世裏了吧。
“如果不是陸時,”林言突然截過話頭,一模一樣的問:“寧舒羽,你早就該死了吧?”
“你胡說什麽!”寧舒羽被踩了痛腳。
林言心裏已然有了一個猜測。
想到這個猜測,他氣血翻湧,對寧舒羽的殺意在這一刻達到了巅峰:“寧舒羽,背叛你的救命恩人,是什麽感覺?”
那一瞬間,寧舒羽如遭雷擊,所有叫嚣的、尖銳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
他耳朵裏嗡嗡嗡一片,眼前暈眩空白,血液也被一寸寸冰封,僵澀的擡起頭,他看向‘陸時‘,陰影中的男人只露出下颌,似乎根本不為這句話所動。
“……你知道了。”他覺得自己聲音很小,細若蚊蠅,實際上卻是扯着沙啞的嗓子,喊出來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看着陸時的眼神充滿畏懼,哆哆嗦嗦的,只會重複:“你知道了……”
身體顫的幾乎要垮掉,寧舒羽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他以為陸時不知道自己和他的死有關,陸時被推下圍牆那天,他總覺得陸時不會那麽輕易的死,于是故意與他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加入了另一個守牆小隊。
他敢保證,直到陸時掉下喪屍潮那一刻,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陸時怎麽會知道的……
寧舒羽陰暗的幻想再次成了泡影,他妄想聲嘶力竭的勸服陸時加入自己的隊伍,用陸時的威望、責任心,重建基地。
有了陸時,基地怎麽可能建不起來。
這一次他不再妄想能殺掉陸時,當基地的領導者。他已經怕了,陸時的存在就是基地所有異能者畏懼的對象,他只想當基地的二把手,進可攻,退可守,他知足了。
但是現在——
他的算盤又一次落空。
眼前忽然壓來一片陰影,迅捷冷厲的腿風掃來,寧舒羽尚未回過神,便被一記狠辣的窩心腳踹出了血。
“嘔——”大口大口血塊吐出,林言這一腳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幾乎要把寧舒羽往死裏踹。
寧舒羽瞬間蜷縮起身體,虛弱癱軟的趴在地上呻。吟。
姜瑞立刻就要沖上前,甫一動作,林言冷厲的眼神一掃,踩着軍靴的腳毫不留情一個飛踢,一腳直接把姜瑞踹出了十米開外。
“噗——”姜瑞也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劇痛傳遍四肢百骸,寧舒羽趴伏在地,鼻腔裏流出汩汩血液,林言嫌惡的避開他的血,五指冷冷的扯住他的頭發,逼迫他直視自己。
“放過我……”寧舒羽狼狽的看着他,滿臉鮮血,竭力求饒:“放過我……我再也、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我問你,除了陸時,你們還害了誰?”林言面無表情地問,感受到寧舒羽的無聲抵抗,他緩緩收緊五指,厲聲喝道:“回答我!被你們害死的還有誰!”
撕裂般的痛感從頭皮傳來,寧舒羽費力地說:“沒有了……沒有了……”
林言眼也不眨,繼續收緊五指。
寧舒羽眼睛鼓的猙獰,林言眉心一蹙,仔細地盯着他,幾秒後,他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寧舒羽并非心智堅硬之輩,對付他,只需要展現點厲害的手段,他便能吓得将什麽都吐露出來。
“還有幾個……一直跟着陸時的隊員。”
寧舒羽說着,眼神有些空茫,仿佛又回到了陸時死後的第二天,基地各處飄蕩着哀傷、緘默,“他們一定要去……找陸時的屍體,他們還、非要貫徹陸時的話,不同意基地建立……我們就、就在一次出去搜尋物資的時候,打暈了他們。”
打暈了他們,把他們扔進喪屍出沒的地方。
回程途中,寧舒羽身為執行者,恍惚間有些失神,他的手沾了隊友的血,就再也幹淨不了了。
林言聽罷,垂下了眸,靜靜地問:“除了這些隊員,其他人呢?”
寧舒羽疲憊的望着虛空,他已經不在意頭皮的疼痛了,像是透過虛空中得火光,看見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人員圓滿的任務小隊。
那時候每個人都在。
程昱、張朗,陸時……還有被他打暈的阿樹、阿勝。
任務總有傷亡,那時候他盡心盡力的為每個人療傷,陸時對他還沒那麽冷漠,也會信任的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幹。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或許是他逐漸成為隊伍裏被衆人喜愛的對象,或許是小隊每人都或多或少的立功,唯有他在原地踏步。
太多原因了。
寧舒羽甚至想不起來,曾經的自己、初來這個世界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右派……哦,你們應該不知道,陸時‘死‘後,他所代表的暫緩基地建立的一派,被打為右派。右派幾個上校、少将,都以各種理由,被放逐……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他們走後,整個基地就亂了。沒多久,我也逃出了基地。”
說完這些,寧舒羽閉上了眼睛,他忽然不敢面對林言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目光,他刻意忽視的這些過去,被林言血淋淋剖開,那些由迷霧覆蓋的傷口,再次令他如若刀割。
“我……”他嘴唇顫抖,竭力想說些什麽為自己贖罪、掩飾,“我也沒辦法……”
“你真的沒辦法嗎?”松開抓着他頭發的手,林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寧舒羽,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平庸又自私的小人。你妄圖得到羨慕的一切,到頭來你幹成了什麽?你背叛隊友、掠奪物資、出逃基地,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在宣示你的失敗。”
林言冷淡道:“你這樣的人,無論用什麽借口,都洗不清罪孽。”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他轉過身,影子在火光下閃動,陸時就站在不遠處,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永遠沉穩靜立,注視着他。
走到他身前,林言抿直了嘴唇,輕輕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腰,很輕、很快的蹭了蹭:“充個電,我馬上就好,哥。”
陸時也溫和的擁住他,低低的“吼”了聲。
小人類現在情緒低落。
它很焦躁,又莫名的心軟。
兩人互相依偎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跑動聲。
偏過頭,林言發現寧舒羽被姜瑞扛到肩上,阿偉等人緊随其後,慌不擇路地奔逃,連原地正在煮的罐頭都不要了。
變異種眼神一變,頓時準備追擊。
林言卻拍拍他的手臂,笑意幽冷:“不用追。你覺得我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寧舒羽嗎?寧舒羽的福報,可在後頭。”
……
人群順着東門入口的木箱,怎麽來的,怎麽跑回去。
跳出窗口,姜瑞胸膛一痛,狠狠咽下鮮血。
東門口的喪屍已經被蘇野解決完了,地上全是焚燒後的黑土。
一行人立刻借勢,逃到悍馬車停車的地方,才歇口氣。
姜瑞把悄無聲息的寧舒羽放下地,這一路他自己也累的厲害,如今看見寧舒羽的模樣,才覺得觸目驚心。
斑斑血痕沾在臉上,寧舒羽目光空洞灰敗,氣若游絲。
“舒羽?舒羽你怎麽了?”他焦急的問。
阿偉懶得理這對死gay,嫌惡的撇了撇嘴,走向另一旁。
寧舒羽只虛弱的、低低的叫:“隊長,我沒有殺了他們……我沒有……”
姜瑞一窒,“舒羽。”
寧舒羽眼眶微微凸起,他游離的目光定到姜瑞臉上,無動于衷。
姜瑞卻膽寒的看着他的眼睛,大腦空白中,無數陰暗的念頭忽然浮上心頭,姜瑞看着不能動彈的寧舒羽,忽然伸出手,在寧舒羽反感的視線中,摸了摸他的眼睛。
“你幹什麽?”寧舒羽嗓音粗粝的問。
姜瑞輕聲道:“舒羽,你還沒發現嗎?你被喪屍病毒感染了。”
在寧舒羽凝固的視線中,姜瑞伸出手,繼續撫摸着他的眼睛,感受着手下并不平滑的觸感,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呼吸,“不過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扔掉的。”
寧舒羽抖着手,扒着悍馬車的車窗,看清自己凸起的眼眶。
他害怕的想要尖叫,想要發怒,聽到姜瑞篤定的話語,他立刻将最後的希望放在姜瑞身上,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建立基地的目标還沒完成,他怎麽能死?!
“姜瑞!”寧舒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抓住姜瑞的手:“救我!別丢下我……別丢下我!”
姜瑞興奮的面皮微微抖動,看着驚慌失措的寧舒羽,他徹底聽從了內心的想法。
“我會幫你的,舒羽,別害怕,以後……你就待在我身邊,不要再見外人了。”
此時此刻,商場四樓。
借着寧舒羽等人留下的火堆,林言随手丢了點柴火進去,讓它們更充分地燃燒。
“寧舒羽是掠奪者。”他肯定道。
系統還在懵逼:“你哥是關系戶吧?怎麽每個男主都是他?”
林言耳朵一動:“什麽意思?以後世界裏的男主都是我哥?”
“啊?真的假的?你确定嗎?”系統問。
一人一統驢頭不對馬嘴的交談幾句,全都沉默了。
幾分鐘後,林言先打破沉默:“算了,人啊,不要想那麽多以後。先把這個世界過完再說。”
從口袋裏掏出十二個高級晶核,林言嚴肅的拉住變異種的手,對他道:“哥,你把這些能量吸收了吧。”
劇情裏有說過,變成喪屍王的陸時就是因為汲取了過多能量,才略微恢複了一點神智。
林言現在手頭只有十二顆高級晶核,不過中級和普通晶核,他還有很多。
商貿城內外如今還有不少游蕩的喪屍,不夠了再殺,比其他地方方便。
重新帶陸時回到下午的監控室。
林言守在門口,看着陸時閉眼吸收晶核。
看着看着,系統忽然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可怕。
不等它詢問,林言忽然輕嗤一聲,陰陽怪氣的學了句:“隊長~”
那邊剛吸收完一顆晶核的變異種敏銳的擡頭看來,頗有些坐立難安,它沉默的捧着晶核,不知該說什麽。
最後,它低低的、溫馴的“吼”了聲。
林言托着腮,笑眯眯的打量他,“繼續吸收吧,哥,我沒事的。”
變異種小心翼翼地閉上眼睛,繼續吸收。
寂靜中,林言的眼神又變了,這一次他沒說出聲,而是不冷不淡的在腦海裏哼了聲。
“我們是一個小隊~”
系統:“……”
系統:“你不行就去打陸時一頓。”
“我是這種人嗎?”林言勾着笑,笑得卻有些陰恻恻:“等陸時醒了,我會好好問他
的。”
十二顆晶核很快吸收完畢。
陸時開始吸收中級晶核。
時間漸漸流淌,陸時很快又開始吸收低級晶核。
蹙眉想了想,林言掩上門,把高達機器人從背包裏拿出來,在系統抗議前,喂了它一顆晶核,讓系統幫忙守門。
接着,他動作飛快地掠出商貿城,路上看見喪屍順手殺了,跑到陸巡車停留的地方,把儲備的所有喪屍晶核都找出來,又快速趕回去。
趕回去後,林言把剛找到的晶核也交給陸時。
與陸時指尖短暫相碰。
林言眸色一動,有溫度了。
他眼睛亮起來,繼續守在門口,從天亮守到天黑,後半夜有些困了,林言無情的叫醒系統,讓它守夜,自己靠着門框,懶洋洋閉眼小憩。
再睡醒,已是晨霧冥冥。
監控室內唯一的窗戶被晨風吹的晃動,暗淡灰蒙的光線斜斜灑入。
林言睡眼惺忪,不經意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坐在窗戶下的男人望着他,臉上的血管仍然呈黑色,卻沒有之前濃郁,更偏向深灰色。蜿蜒凸起的深灰血管舒張,從他冷硬的下颌線,擴散到蒼白修長的脖頸。
五官變得清晰後,他看起來沒有那麽浮躁、年輕。
相反,身上充滿了軍隊留下的冷峻與威嚴,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他靜靜望着林言,眼底仿佛一汪深邃無邊的海。
“你好。”
他開口道。
嗓音沙啞、粗粝,有着許久未曾開口說話的緩慢。
“我是陸時。”
林言還在懵,陰影已經壓下,男人步伐沉穩的朝他走來,結實溫暖的臂膀一擡,便将盤腿坐在地上的林言整個抱進懷裏,輕松的邁步向外走去。
“有一夥陌生人正在向這裏趕來,我們該走了。”他道。
林言坐在他胳膊上,鼻尖碰着他的胸膛,兩條腿晃在空中,狐貍眼睜得圓圓的,鴉羽般的睫毛眨了眨,又茫然,又呆愣。
“那個……”他感覺腿下的胳膊颠了颠,男人正在下樓,軍靴發出沉穩肅然的聲音,一只手也擡起,寬厚溫熱的大掌蓋住他後腦勺,護着他的身體,“我叫林言。”
雪白的臉頰被摁的貼着男人胸膛,林言趴在對方懷裏,探頭探腦,努力往後仰頭,試探的盯着陸時。
“我叫林言。”他忐忑的重複了一遍。
陸時也低下頭,與他對視。
那雙鋒利狹長、冷峻嚴厲的眼睛裏漸漸蕩開笑意,看着比自己小了五歲的青年,陸時彎下嘴唇,輕聲應:“我知道。”
“你是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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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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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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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