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羅溪玉也算是交過幾任男友,雖然她母親平日管得嚴,遠沒有到滾床單的地步,但是平常拉個手,甚至親吻也都是有過的,在情難自禁的時候,男方也一般會很尊重她的意願,适時停止,但她從來沒遇到過現在這種情況。
她站不穩撞到聖主身上,是不對了,算是冒犯,雖然追究原因還是他用力的緣故,但羅溪玉人弱地位低,沒什麽底氣,他若發脾氣或推開自己,也就硬受了。
這個男人平日除了脾氣暴躁外,大多算是有穩坐泰山,指點山河的感覺,偶爾也會覺得這個人不能以常理推斷,脾氣大,小氣,喜怒無常,有時更覺得他不通人情世故。
就像現在這樣,試問有哪個男人,在女人撞到他時,會把女人一只手拎起,然後側了側頭,像第一次見到一樣,直勾勾的盯着人的胸脯看。
像似不明白裏面藏着什麽東西柔軟一片,甚至還皺眉伸出手去拉了拉她的衣領,雖然因衣服繁複他不得要領沒有扒到裏面,但當時的狀況羅溪玉完全是懵了,低頭眼睜睜看到他那只瘦得像枯枝一樣的手在她胸前專心致志好奇的擺弄。
直到那手不耐煩的捏了一把,想捏捏看裏面是什麽,引得羅溪玉一陣疼痛,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尖銳感直沖天靈蓋,本來當機的腦袋頓時一激愣清醒過來,她想都沒想的擡手朝對面一揮。
只聽“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了那個正全神貫注的人臉上。
這一掌清脆響亮,似乎還帶着回音。
羅溪玉含惱帶怒,打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但回過神意識到什麽,便看到了聖主本來就陰郁的眼神,擡了起來,從錯愕到不敢置信,最後眼底開始聚集着怒氣,黑的似要生吞活咽了她一般。
吓的羅溪玉不知所措,心肝兒發顫。
葛老可是曾千叮咛萬囑咐過她,聖主讨厭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人,尤其是女人,她既被買了來就要小心伺候,絕對服從聖主,老老實實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絕不能反駁聖主的話,更加不得對聖主不敬,否則只要聖主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她,當然若是惹得聖主大怒,讓她比直接死掉更痛苦的方法多的就跟星星一樣……
羅溪玉當時确實是吓到了,穿到這個地方,像她這樣被賣的女人根本沒有人權可言,死了就死了都沒有人追究,又不能逃走,想來想去也只得遵守這些規距,每天逆來順受小心冀冀的伺候。
可是再小心也沒想到被人突然襲胸,慌裏慌張的有了正常反應,這換任何人都會惱羞成怒的好嗎?但奈何她是別人買來的私有物,私有物甩主人巴掌這種事簡直是大逆不道,用火燒死的都有,別說是摸個胸,就是把她送人作賤,她不能怎麽樣。
理智恢複後,她漲紅着臉,心中第一句就是:完了完了,要死了,她居然打了這個龜毛聖主……
嘴巴子啊……
她第一反應就是立即伏低作小,認個錯又不會死,“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有意的,呃,那個……疼不疼?”說完顧不上整理衣領的淩亂,急忙擡頭查看聖主的臉,還好沒有打紅,以她的力道,手掌打疼了估計也就是輕輕擦了下,畢竟打的時候雖然感覺到扇在了木頭上,但他臉連動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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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甩的主人臉黑的快成鍋底了,估計這輩子沒人敢伸個手指抽他的耳光,瞪着她眼中都能噴出火來,拳頭放在膝上都攥的緊緊的,似乎下一刻就能出手一拳将她打飛出宇宙。
看了看他手上不斷迸着的青筋,羅溪玉感覺心驚肉跳嗓子發緊,直覺得危險,再不敢待下去了,頓時嗫嗫的低聲道:“我去給聖主泡杯茶消消火,順便準備早餐……”說完便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的跑出房間,獨留外袍沒有給穿,洗漱也沒有準備的黑臉聖主一人待在屋裏。
羅溪玉慌張的跑出來,緊緊關上了門,真是驚魂未定啊,一回頭,看到門口“站哨“的黑袍人,他似乎沒有聽到屋裏的動靜,羅溪玉勉強沖他笑了笑,那黑袍人不知怎麽訓練出來,竟從不說話,好像死士一般,不過他看到她出來,目光在她衣領處奇怪的看了看,便移開了目光,目視前方。
羅溪玉低頭一看,急忙轉身往樓下走,邊走邊整理胸口的衣襟,正好看到葛老走上來,這外面下着雨,葛老擔心聖主,所以過來看看,見到羅溪玉還點了點頭,問道:“聖主起身了?
他覺得這個女子雖是買來的,對聖主倒也盡心,聖主常年不近女色,難得不嫌棄一個女人,他也老感欣慰,對羅溪玉的态度還是不錯的。
誰知羅溪玉見到葛老更心虛了,忙低頭回道:“已經起身了,我去給聖主倒懷熱茶……”
想到聖主從不喜茶,不過倒是喝了兩次她泡的花茶,似乎沒有厭惡的意思,便點了點頭,羅溪玉立即如風一樣的女子般下了樓,直奔後面的廚房,惴惴不安的泡上茶弄着早點,目光時不時瞄向門外站在角落裏像木雕的黑袍人。
葛老這邊進了房間,正好看到聖主坐在床邊,手指在胸前粗魯的扣着衣扣,臉色看起來不僅不爽,甚至還怒氣沖沖,看到葛老時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但卻沒有開口。
聖主這是有氣呢?葛老忙問試探道,“可是有人惹聖主不快了?”
聖主川景獄緊抿着嘴角放下手,半天才道:“沒有!”
沒有嗎?葛老看了看他臉色,半信半疑,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通常聖主不想說的話,繼續問下去也只是激怒他而已,但他沒有問,聖主卻是一反常态的盯了他一眼,半天才擡起目光帶着請教的意味開口問了句:“葛師,女人……是做什麽用的?”
前半刻葛老還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聽完只覺得下巴一沉,連整個頭頸都彎下去了,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他凸着眼在想,聖主說什麽?女人怎麽用?聖主有生之年居然會問到這個問題?聖主他終于對女人有興趣了?天不亡我祖獄啊!
葛老心中在熱淚盈眶的吶喊!
不過在看到聖主涼嗖嗖的眼神,葛老忙收起張開的嘴巴,不敢造次的謹慎的開口:“聖主指的是玉蘭姑娘吧?她是買來伺候聖主的,用處自然是照顧聖主的衣食住行……”
“屬于我的?”聖主問。
“她是買來的,命都是聖主的,自然屬于聖主!”葛老肯定的答。
“随我處置?”
“當然……”
“可以看?”聖主擡挑眉看向他。
“當然可以……”不是每日都看嗎?葛老嘀咕了下。
“可以命令?”
“當然可以!”葛老覺得聖主問的有點奇怪。
“可以摸?”
“當然可以……什麽?”葛老反應過來,頓時眼晴又凸出半厘,有點結巴的問:“聖主你,你……玉蘭姑娘了?”
問完頓時想到剛才上樓時,正好碰到羅溪玉從聖主房間出來,手還整理着領口,難道……
聖主川景獄臉色頓時陰沉沉的移開視線,盯着前方的櫃幾,帶着一絲不悅道:“人是我買下的,命也是我的,卻不能看不能碰,這是何道理?”
看着聖主皺着眉,陰着臉,一本正經的口吻的說出這句不平的句話,葛老胡子突然動了兩下,頓時用手掩口咳嗽了兩聲,壓下心頭冒起的那股想笑又不敢笑的喜意,在順手摸了兩下胡子後,這才道:“按道理,買下的女人是随聖主心意處置的,只是……”
川景獄擡眼看他。
葛老也不敢賣弄,忙道:“只是玉蘭姑娘雖是買來的,但卻也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家,沒被人碰過,這女子總比男人嬌弱,害羞,會怕也是理所當然的,聖主也不能太心急了……”葛老趕緊教授經驗,難得聖主對一女子産生興趣,他絕對不能搞砸了,于是一字一句斟酌道。
川景獄聽得似是而非,不過那句女子嬌弱卻是讓他想到那女人的皮膚,就如水豆腐一般,力道重些都要揉碎了,嬌弱不堪,卻不知為何,看着時,會時常控制不住的想去觸碰,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不由皺眉。
“那要怎樣才可以?”聖主問。
葛老年輕時也是個風流的主兒,喜才子佳人那一套,所以倒也沒有出些離譜的主意,只道:“聖主若是能讓玉蘭姑娘心甘情願,這自然是可以的……”
葛老這麽說,一是想暫且不讓聖主輕易得到,以後聖主才會更有興趣,二是若不如此,羅姑娘被吓出好歹,可得不償失,到時什麽時候能再找一個讓聖主不嫌棄的女子?
聖主聽罷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才從床上起身準備洗漱。
葛老從房間出來時,一臉的喜氣,要知道,聖主從來不曾接近女色,甚至殿宮裏十幾年沒有一個女子出入過,平日看着女人的目光與看着牛羊沒有區別,曾一度讓葛老心灰意冷,可如今聖主居然有了這女人是自己買下,屬于自己的東西,甚至産生出頭維護的念頭,這真是讓葛老喜出望外。
在見到想讨好聖主,端着泡好的玉蘭花茶和早點,忐忑不安走上來的羅溪玉時,葛老笑的眼晴都快眯在一起了,他摸着胡子不斷打量這個姿容極出挑,身段纖瘦有度,性子好,又有一手好廚藝還能吃苦耐勞的女子,竟越看越滿意,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并幾步走過去,極為“熱情”的問了羅溪玉幾句話,甚至還難得的對她“噓寒問暖”了一番,見她氣色有虧,便接過羅溪玉手中的木托盤代為送去給聖主,并讓她回去多休息一下,不要太過操勞。
羅溪玉受寵若驚之餘,想到不用馬上面對那個聖主壓迫人的怒火,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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