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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深處。矛盾,卻完美。
如果,如果是他的話,配不上,配不上,那些空洞的想象,像是糟糕的藝術加工一般,丢了那最為傳神的一筆。
面前再次浮現出項安那雙熟悉的眸子,席徹頹然地丢下筆,嘴裏卻不自覺地說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呢?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呢?為什麽會再次出現呢?你,到底是要怎麽樣”
每一次的重新,全然不同的模樣,多變而鮮明的性格,深藏的情緒,猜不透的笑意――卻每次都有意或者無意間不自覺地吸引着他的視線,甚至于,無法抗拒,無法忽視。就算,就算那張臉,與那個人有相似之處,卻只會是讓他忘記曾經,鮮明地越來越清晰地把兩個人的模樣區分地。以至于,最後,那張熟悉的臉,慢慢取代曾經的恨與深刻,變成了另外一種無法忽視的痕跡,絲毫不費餘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席徹似乎突然間清醒――剛剛,這種想法,簡直可怕到自己也難以接受。
然後,他看着手上素白的紙愣住,原來,自己竟然已經是不自覺畫出了那熟悉形象――竟然,已經是如此的習慣嗎?
一絲詭異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號碼。
經紀人似乎還在應酬,而後,聽出他的聲音,卻是很開心地說道:“好消息……這可是我剛剛聽到的好消息,公司決定給我們的宣傳增加四千萬後期了!”
席徹沒有說話,反而是将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然後,挂了電話。
猶豫了一刻,終究是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少年的聲音與往常不同,甚至于,就算是席徹,也莫名的想到了“性*感”這個詞,他驀然想起,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那麽,現在的項安,是在……席徹幾乎要被自己不自覺的想象震驚。
幸虧,項安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繼續想象:“說話啊”
而項安身邊,也傳來另外一個聲音:“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這麽掃興!”
那較小的聲音,席徹聽得清清楚楚,是白天那個長相妖媚的伊冉的,兩個人,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系……
“是我,席徹。”席徹搖搖頭,将腦子詭異的想法抛棄,“項安,我是想告訴你,mv的事情。”
“怎麽?改好了”項安不在意地反問。
“不是,而是我現在還是覺得,你,不合适,所以,我是想告訴你,明天不用來了。”席徹微嘆氣,終究是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項安似乎很驚訝,而後,幾乎算得上咬牙切齒,“為什麽!我不是最合适的人嗎?而且……”
“沒有為什麽。只是,覺得不适合而已。”說完這句話,席徹毫無意外聽到了項安那句忍不住的“混蛋!”
席徹突然就覺得輕松了不少,果然,真實而直率的那個人,才是最讓人輕松的。
……
下半夜,席徹毫無意外在急促的敲門聲後門外看到了一臉怒氣的項安。
席徹輕輕地拂掉項安頭上灰塵,然後笑了,開口是淡然的:“請進。”
項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卻是毫不客氣地進屋坐下,随意看了一眼周圍,然後,目光如炬看着席徹:“那麽,等了我一夜,有何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寒流什麽時候過去呀!好冷~~o(>_<)o ~~
☆、項安的告白
“你,還是沒有放下項寧的事吧?”席徹給項安倒了一杯開水,當杯子中的熱氣冒出時,席徹開了口。
項安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懷疑,我利用這個機會來接近你,然後報複?”
席徹搖搖頭:“比起這個方法,我想你大概會更喜歡一槍解決我吧,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兌現自己的承諾,告訴你,那個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而已,當然,如果你說你已經放下你哥哥的事,那麽,我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席徹出奇的寧靜,卻完全不是要吐出自己深藏的秘密一般,那個關于一直糾結于心的人,終究是在時光的洗磨下沖淡了最後的恐懼,以及慌亂。
項安輕輕的啄了一口白開水,卻是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杯身,他看着一臉平靜的席徹,而後笑了:“當然,無論如何,你都無法抹去殺害我至親哥哥的事實不是嗎?不過,席徹,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想再知道你和我哥哥什麽關系,或者說,你有何理由如此心安理得地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當初我拿着槍對着你,可是,你沒有說。席徹,你這個人,卻總是會高估自己,你以為我會因為需要得到那個答案而放過你嗎?還是說,你現在覺得,如果你告訴我,然後編出一個騙自己的理由,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放下心裏僅有的一絲愧疚不安嗎?”
項安的話毫不留情,卻是掐斷了席徹開口解釋的理由。
席徹握緊了手,不再講話,內心卻是驀然驚醒,或者說被項安的話提醒——想将一切全部告訴面前的這個人,或者說,潛意識裏,自己是真的想趁機放下一切嗎?
看着與那個人有着相似容顏的項安,席徹頭一回迷茫了,對項安的感覺,是多了一絲可以分享或者說傾訴自己內心心結的想法嗎?
項安看着席徹的樣子,知道席徹已經是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于是開了口:“其實,相對于那個所謂的理由,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愛過我哥嗎?你愛過項寧嗎?或者說,你愛過那個陪了你十年的‘金主’嗎?”
最後的一句話,讓席徹驀然間睜大了眼,那個被自己深藏着的人生中的恥辱,被少年輕易地說出,一股苦澀感而來:原來,他竟然全部知道,都知道,那麽,為什麽還來問自己?
項安似乎看出了席徹的疑問,他放下了手裏的水杯,輕輕靠在椅子上,閑适無比,眼神卻如一位君王,而後,露.骨視線直接看向席徹:“那是因為,我對你的興趣,遠已經超出了是殺害我哥哥的嫌疑人之外啊!所以,告訴我答案,項寧用了十年,得到你了嗎?”
席徹幾乎是要被項安直接的話而感到憤怒,可是,想到自己晚上的目的,他攥緊了手心,而後,一字一頓地開口:“沒有。從來沒有,到他死的那刻,我依舊沒有愛過他,也不可能愛上他,永遠不可能愛上一個折辱我威脅我的人!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席徹說完,項安卻突然拍起了手鼓掌:“好,很好,這樣果然很好。那麽,你聽好,你死心吧,要我滾出你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已經察覺我的意圖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來這的目的的确是你,從愛琴海的相遇開始,你給了我太多的震驚以及驚喜,而那種感覺加在一起,我姑且稱得上心動吧。雖然驚訝于自己竟然會對一位大叔感興趣,而且是一位與我至親有關系的大叔,但是我從小就明白,想要的東西,不管怎麽樣,得到就好,管他的來歷與什麽,所以,我認了,在我丢失那份感覺之前,我會放棄一切別的理由不顧一切地追求你,但我不會想哥哥一樣笨到傻傻地為你付出到頭那種愛卻來一文不值,我要的,是你和我付出同等的感情,甚至于代價,在此基礎上,你必須陪我玩這一場游戲,直到我厭煩為止。”
年輕的少年,不羁的眉眼,骨子裏的自信,狂妄的話語——這是第一次有追求者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席徹怒極反笑:“你,憑什麽?”
項安站起來,笑了,走進了席徹,與他對視:“席徹,你明知道我手上抓着可以讓你馬上身敗名裂的證據,卻還敢說這種話,是已經準備魚死網破還是做好了不惜一切的打算呢?或者說,你料定我不會那樣做?你問我憑什麽,那麽,我怕告訴你,我不憑我手上的證據,更不憑我手裏擁有的關系,我憑的是——你。席徹,你看着我,你敢告訴我,你就沒有對我有過心動,哪怕是一點點嗎?如果你敢完完全全告訴我否定的答案,那麽,我就放棄,立刻離開這裏,再也不再見你!”
少年的眉眼清晰如畫,眸子一如初見的純澈,毫無阻礙地看得一清二楚,理智告訴他,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搖頭,徹底的否認,那麽,瞬間就可以解決一切,可是,席徹卻看着項安的眼猶豫了——無論是從哪次的相遇來說,這個少年卻是清晰而深刻地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痕跡,無法抹去也無法否認的痕跡。而那其中的某一瞬間,自己的心髒,曾不規則地跳動過,那種陌生而異樣的情緒,像是內心最後的标尺,讓他無法否認。
心動,而不是情動,在這場對決中,很顯然,項安贏了。
席徹的沉默與項安的得意相對比,少年像是一個得到了家長誇贊的孩子,在見到席徹垂下的眸子之際,興奮地環住了席徹的脖子,親密無間,認真無比地開口:“席徹,我賭贏了。所以,就算我丢了一切,我也不在乎。我會用我自己僅剩的雙手向你證明,我能給你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也就在這一刻,席徹清晰無比地認識到,自己對這個少年的縱容,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在意識到項安準備對自己親近之際,看着對方興奮而明媚的眸眼,本應推開的雙手卻收起了動作,任其環上了自己的脖子。
席徹微閉了眼睛,感受着久違的他人的溫度,然後,敏.感地聞到了一絲不屬于少年的味道——這種味道他聞到過,就在今天白天,屬于另外一個少年的,伊冉身上的味道。
也就在那麽一瞬間,席徹驀然清醒,然後推開了項安:“離開吧,項安,你還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所說的話。況且,項安,如果你不曾調查到的話,那麽,我告訴你,我對男人,永遠是不可能的。”
項安似乎并不在意席徹突然的動作,而是繼續湊了上來,露出一抹冷笑:“席徹,為什麽你總是要這麽自以為是呢?大概是因為,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吧!我以後後不後悔,是我的事,而且,你喜不喜歡男人,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要我喜歡,就好了,不是嗎?況且,有我哥哥這個先例在,你既然接受得了第一個男人,那麽,又怎麽會接受不了我?還是說,你這裏,是真的不行了?”
項安說最後一句話時,甚至是膽大而暧.昧地用膝蓋輕輕地朝席徹的下.身蹭了一下。
席徹的臉也終究是變色,而後,卻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變得憤怒起來,死死地抓住少年纖細的手腕,質問道:“這麽說,那些照片,也是你寄的?”
“什麽照片?”項安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先放手,你抓疼我了。”
“還有什麽照片,于冰那裏的照片,是你寄的吧!那種事情,除了你,還會有誰?”席徹的臉色更加難看,這麽說來,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于冰為什麽會突然收到那種照片,而且是在自己剛剛回來之際,項安或許早就看準了自己會因為這個和于冰徹底的離婚,他早就知道項安對他的了解非同一般,可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精準,前腳剛剛離婚,後腳就來了一場這樣的告白,說是巧合,他自己也不信。
“于冰?你前妻?”項安的口氣也終于變得不算好,“你是指那些你和我哥的親密照,那麽,是我寄的,又如何,我要的人,怎麽可能還是個帶着妻子小孩的累贅?怎麽,舍不得了,覺得誤會了,準備去解釋清楚然後重歸于好?”
“項安!所以說,這就是你所謂的,不顧一切的追求?”席徹的聲音裏帶着寒意。
“那又怎樣?”項安不屑地反問。
然後,下一刻,迎接項安的,是狠戾的巴掌。
“啪”的一聲,在夜裏顯得十分的清晰響亮。
項安擡起頭,見到了愕然的席徹。
沒有去管自己疼痛的臉,項安擡手,卻是接連的兩個巴掌甩在了席徹的臉上:“席徹,你搞清楚,我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你怎樣我,我必翻倍地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修文,大家不要慌,為了某種和諧的原因而修改了某個小設定,幾乎不會有變化,好吧,雖然影響了我後文設定,但以前的內容幾乎不變,不必重新看。└(^o^)┘
謝謝還在支持沒有放棄我的小天使,麽麽噠,蠢作者只能盡量更新以待了。
ps:這章開始,文會加快節奏,希望大家看得更加開心,當然,前提是盡量不崩,不會砍大綱完結,而是會增加一些原來沒有的設定,完結大概至少要到30萬字,不會爛尾不會坑,當然,除非被強制鎖文了――那我就哭死去。
☆、天生的對手
項安的兩巴掌,卻是打醒了席徹,看着少年帶着怒氣的眸子,青澀的臉上五個鮮明的指印,席徹突然覺得好笑,自己,是何時起變得如此沖動呢,甚至于,去跟一個還稱得上孩子的人計較——翻倍?多麽可笑的想法,幼稚之至,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自己。驕傲,自負……
席徹看着生氣 盎然的項安,突然就覺得有點累了,自己壓下自尊的解釋,是如何變成這樣一幅場景的呢?
原本的憤怒被疲憊取代,席徹強迫自己不去計較你兩巴掌,忍住脾氣,盡量讓自己像項安來時一般雲淡風輕地開門:“走吧,項安夜深了,既然你已經覺得那件事沒有那麽重要了,那麽,我不欠你什麽解釋了。我不管你怎麽想,我不再想與你有交集。”
項安倒是沒有了剛剛的反擊樣子,似乎變回那個“乖巧”的少年,見到席徹下了逐客令,反而是更加地不想走,竟然就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随意将身子倒在了床上:“這麽晚了,你想讓我去哪裏?是你大半夜讓我過來的,難道準備讓我一個人這樣回去,還有,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連最後的三百塊也打的花掉了,你想讓我露宿街頭嗎?”
看着剛剛還很有原則的少年下一刻變成無賴,席徹簡直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是腦抽了才會打電話過去。
“起來,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席徹忍住脾氣去拉項安。
但這回,項安沒有剛剛那麽容易輕易被他拉住,而是反手抓住了席徹的手,雙眼直.勾.勾看着席徹:“如果你想和我一張床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
席徹狠命甩開項安的手,看來他是調戲上瘾了嗎?或許,真的是自己對他太過容忍了,而讓他忘記自己的底線了。
想到這裏,席徹冷笑,沒有回避項安的目光,卻是眸中冷意更盛:“項安,別逼我。”
“逼你?”項安笑了,眉眼挑釁,“逼你什麽,我又沒逼你上床,更沒有逼你愛上我,怎麽,就這樣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在娛樂圈這麽多年應該是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呢?還是說,你到今天的位置,全部是靠着當初哥哥的庇護,沒有了他,你現在不過是一只只會亂吠的喪家之犬?”
項安的話落下,随之而來的,是席徹的拳頭,“砰”的一聲打在了床頭櫃上,席徹死死地抓住了項安的衣領,強勢的力道将項安完全地壓制住,眸中是吞噬一切的憤怒:“項安,我警告你,有些話,不能亂說。”
此刻的男人是恐怖的,因為憤怒而全身肌肉緊繃,爆發出的力道甚至讓項安無法動彈,眸中幽黑,幾欲噴發的情緒讓人膽顫。
可惜,對方是項安,此刻,就算出于弱勢也毫不怯弱,,他的眸子透出銳利的光芒,直接地與席徹此刻那雙憤怒的眸子對視,嘴巴裏,一字一頓地開口:“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席徹抓着項安的衣領幾乎要掐進項安的脖子,他看着身下熟悉的容顏,那種憤怒卻是更加吞噬了自己:“項安,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也一樣!你也與他一樣,認為我的成功全是他的幫助!你只看得到他所謂的扶持,沒有看到過我的努力,憑什麽敢這麽說!”
“為什麽不敢!”項安抽出一只手來抓住自己的衣領,盡量不讓自己因為席徹的動作而呼吸不暢,他漲紅了臉,不怕死地繼續開口,“自從我哥離開後這五年,你無所作為,放任松懈,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連一個專輯都弄不好!甚至于,因為懦弱,連我都不敢用,不是嗎?你敢說,不是因為害怕,所以臨時改變主意不敢用我嗎?”
“不是,根本不是這樣!”席徹大聲反駁,聲音幾乎從喉嚨裏擠出來。
“那麽,是因為怕愛上我,是嗎?你不敢再見到我,不敢接近我,怕被我所吸引,怕有一天丢了你所謂的原則愛上我?不是嗎?”少年的眸子熠熠如許,驕傲,自信,說着無法反駁的話,恍若下一刻,自己就會愛上他一般。
席徹突然就明白了項安挑釁自己的目的,甚至于,這一晚上,項安無論說什麽話,都是在繞在那個話題上來——可怕的是,到現在為止,自己完全是被這人牽着走,毫無所知像個傻子一般逼着承認自己對他心動。
席徹不止一次地低估了這個小了自己十幾歲姑且還稱得上孩子的少年,此時此刻,卻是完全地明白,這個少年的決心,以及對自己了解的可怕。
對手,天生的對手,完美的對手,席徹腦中突然就冒出這句話來,這在他一向追求完美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這個詞。
一股莫名的熱意從心頭湧起,那種激憤的心情,就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參加奧賽時的感覺,來源于青春裏,許久不見的激情與鬥志。
他笑了,那種笑,卻像是那寒日裏突然綻放的花,充滿着與衆不同,完美的容顏配說眸子裏的光芒,發揮到了極致,足以讓人神魂颠倒,而他自己完全不自知。
項安看着那人的笑,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然後,将這份情緒掩蓋在了眸中黑色深處,下一秒,他聽到了那人的聲音,驕傲依舊,卻是第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妥協:“好。項安,我答應你,不再排斥你,并且留你在身邊,如果有朝一日,你足以讓我愛上你的話,我認了。”
我認了……當席徹的話音落完,項安的內心徹底地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同時,他的腦海中也湧起一股難述的快意,而後,那種感覺伴随着難以言喻的情緒,然後飛快地消逝。
他看着那人優雅地起身,然後對他開口:“如果你堅持要在這睡的話,我去另開一個房間。”
此刻的席徹,容顏依舊,眸中,卻多了一種吸引人的光彩,難以描述,卻像是枯枝上長出新藤,生意盎然,蓬勃向上。
直到那人走出房門,項安終究是滿意地笑了——很好,席徹,這樣很好,只有這樣的你,才會更有讓人摧.殘的欲.望,不是嗎?
而後,項安突然脫下了自己剛剛被席徹扯過的襯衣,随手丢在了地上。
……
專輯的最後一首主打歌mv拍攝在繼續,一遍遍的調适,總是達不到席徹心中所謂的完美,衆人卻發現,有什麽不一樣了——或許是,那位已經确定下來的少年每次臉上都洋溢着青春逼人的笑意,又或許是,那位冷漠的主子眸中多了動人的光彩,舉止投足,引人注目,似乎恢複到了那時萬人追捧的光景。
衆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着那兩個人,在停拍的閑時,如往常一樣,毫無意外見到了兩個人在争論的場景,那樣的場景,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一向讨厭任何人對他的想法有不滿或者異議的席徹竟然願意去聽取那少年的意見,雖然總是以争論為主,但接下來的拍攝總是或多或少地與原計劃作出了改變,這無疑是表現出了争論的結果,但是這樣,拍攝的進程反而加快了,大家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了,反而期待着兩個人下一輪的“争論”。
“這裏不行,你這個老古板,你以為現在妹子們喜歡看什麽啊!看那顆全部是樹葉的老樹嗎?美男,是美男!你一個樹想特寫這麽久,就算是再唯美動人她們也不會咬着帕子哭,要美男!我看你應該扣子開三顆站在這裏唱,而不是什麽在天邊飛!”項安一臉嫌棄看着席徹原本的設想,再次挑出了“毛病”。
席徹對于項安每每都準備掉下線的想法簡直是無法理解——雖然是有新意,可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将那扣子掉三顆挂在嘴邊,這麽久以來,他現在幾乎是看到要系扣子的衣服幾乎是反射性的有解下三顆扣子的沖動。
“你懂什麽,這裏主要是突出樹的悲涼,而不是突出唱歌的人。”席徹已經是習慣項安讨論了,以至于,現在都可以忍住脾氣很快心平氣和下來接口。
“切!”項安再次給了席徹鄙視的一眼,“樹的悲涼,誰願意一直看你什麽樹的悲涼,還不如來個美男賞心悅目一點,何況,這個時候,如果将唱者虛化,然後配上音樂,将會有更深的感染力,也不至于空洞。”
不至于空洞?項安這句話說得倒有道理,席徹低頭記下——第一次與人讨論自己的專輯,卻像是多了許多的新奇感一般,當然,這其中項安的表現的确是讓人刮目相看,雖然每每都習慣性地忍不住孩子氣地“調.戲”自己一番,但想的問題卻很中肯,也很有想法。如果不是知道項安的年齡擺在那裏的話,他幾乎是要以為他以前就是個資深制作了,那麽,忽視掉這種可能,與其說是經驗,還不如說是天分,自己的确沒有看錯人,項安的身上,有着那種稱得上天才的東西,就像是初見時令人驚豔的小提琴一樣,越是深入接觸,這個少年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光芒,就會完全綻放,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甚至于,有着自己沒有的東西。
席徹沒有想到的是,也就是項安身上那種光芒,讓他的目光不知不覺間落到這個強.勢.插.足自己生命的少年身上,然後,終究是,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有所回暖了!鼓掌慶祝一下!(^o^)/雖然還是感冒了……哎哎,果然仗着當初取笑妹妹打吊針遭報應了→_→
ps:雖然是加快了節奏,感覺暫時間還是沒有到你們想要的虐死渣攻……不過,我覺得最殘酷的懲罰莫過于得到過再失去,項安推了席徹一把,卻是為了讓他摔得更慘,我總有種心有不忍的想法――我果然是親媽嗎?23333
好吧,話說,席徹這個人的塑造,現在來看甚至于筆墨甚至要多于項安,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描繪出他的矛盾與性格,不管你們怎麽想,最後我還是舍不得弄死他。當然,兩個人都是作者筆下認真塑造的人物,在我心中,他們是鮮活而深刻的,我早就說過,他們不完美,我卻欣賞。所以,話說到這了,所以,我也矯情一回,覺得主角惡心渣受賤攻什麽的就右上吧!而且,玻璃心就玻璃心吧,反正,一直以來,不管我如何解釋如何留,說不棄文的早就走了,要棄文我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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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