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

漫天黃葉,像極了飛舞的花瓣,百年的老樹,将最後的生命力極致綻放,枯萎在那本是花開的季節,恍惚間,時光回轉,一個少年在樹下輕輕地許願:“我想許一個願望,來年花開之際,能見到你的綻放。”

憂傷的曲調在那一刻響起,來自大自然的哭泣,像是在人的心魂中顫抖,低沉的男音唱起完美的旋律,傾盡感情:“……無花果樹,百年凋零,為誰而滅的生機,為誰舞動的綻放……”

也同時在那一刻,一身白衣的少年,恍若死降臨在人間的天使,淡淡的虛影,稍縱即逝卻清晰可見,他像以前一樣,靜靜地坐在蒼老的無花果樹下,看着飄舞的落葉,接近蒼白的臉将他的五官模糊得不似人類,但他的眸中孕育着生命的光彩與青春的期待,美如畫卷。

最後,虛影漸漸的淡去,在最後一片葉子着地之前,少年朝着無花果樹蒼老的枝幹做出擁抱的姿勢,他蒼白的的唇微微張開着,無法發出聲音,卻用那口型完美地說出了他的話——謝謝你,這是我見過最美的花開。

“……無花果,無花安能結果?遇見你,是我見過最美的花開。”像是無限的絕望中綻放的最美的聲音,後半段一向凄美的曲調中,卻是分明孕育着希望。

少年在這歌聲中慢慢消失,此刻,最後一句歌詞也結束。

……

“perfect!就沖這個,也不枉我給你的專輯加了三千萬後期!”申明一臉詫異看着席徹,而後,又看看席徹身邊的項安,“沒想到你們合作倒是給了我這個驚喜!我們公司已經很久沒有發行這麽有感染力的歌曲專輯了!我現在就要讓他們看看,我們公司到底是不是只會靠臉吃飯!”

申大總裁的臉幾乎要笑出褶子,項安瞥了他一眼:“所以說,這就是你把四千萬變成三千萬的原因?”

“呵呵……這不是因為你嘛!你說不要靠家裏了,何況你哥也和我打過招呼不能給你優待,這三千萬已經是算得上你拿出實力之後我冒着風險投的……”申明諾諾說道。

席徹倒是看了項安一眼有點詫異的樣子,他以為這三千萬應該是看在項安的身份上投的。

項安不在意地白了他一眼:“我都說了我現在只能是靠自己,你又不信?”說着,後面的話卻是靠近了席徹的耳邊,“你要知道,為了追你,我可是和家裏鬧翻了,怎麽樣?感動嗎?”

習慣的力量是可怕的,現在的席徹,在項安偶爾的“調.戲”下,已然是平靜了,甚至于不會向一開始的反感和排斥,而是很淡定地移開身子遠離項安,然後甩下兩個字:“幼稚。”

兩個人的“互動”在他們自己眼中可能沒什麽,可是在申明的眼裏,簡直是震驚了,都這麽明顯了,一向對男人間的暧.昧不屑一顧甚至厭惡的席徹竟然沒有生氣?而後,卻是目光複雜看了項安一眼——媽媽呀,黑化的項小少爺果然好可怕,就這麽幾個月就被你攻陷了嗎?話說,你上輩子花了十年是幹嘛去了?如果上輩子有現在一半功力,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項安看着申明呆愣的樣子皺了眉,這些拍攝的日子對席徹的“調.教”算得上頗有成效,逐步的增加,挑戰席徹的底線,細微的改變,在日日相處的人眼中可能沒什麽,可是一回來,卻是被申明看見,難怪要大驚小怪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要這麽明顯被席徹自己發覺的時候,另一個程度上來說,席徹其實是一個警覺性非常強的人,一旦察覺到了無疑會毫不猶豫地作出應對——就像愛琴海島上時的一次次逃離與懷疑,就像剛剛再次接近他時的毫不猶豫選擇遠離。

所以,他選擇了對申明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席徹開口:“我和他還有一些家裏的事情要交代清楚,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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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徹看了項安一眼,然後卻是沒有說什麽就走了出去。

門一關,申明幾乎是跳起來:“項安,你不會是在玩真的吧?我現在都搞不清你到底要幹什麽了?我以為你當初要我留着他是準備自己動手,可是你現在接近他就是為了幫他的忙?你看他的樣子,簡直是比當初還要活得滋.潤了,難道說你改變主意了又愛上他了,準備和他再談一場?”

項安此時卻是收斂了笑意,優雅地坐了下來,然後随意地翻了翻申明桌上的文件,整個人的氣場卻完全變了,不再是剛剛那個看起來青春陽光的少年,渾身上下,卻是露出沉穩而冷漠的氣質,像是無法觸碰的暗色。

而後,項安甩下手裏那份文件:“這就是接下來公司對席徹的安排嗎?”

“是……是啊,那個,怎麽?不滿意嗎?”不知道為什麽,準備開開玩笑質問的申明看到這樣的項安,反而是有種詭異的害怕感,然後識趣地不準備過問他和席徹的事情了,八卦什麽的也要有命在啊!他可不是那種那生命在八卦的人。

“所以說,市場預估的席徹這次專輯火起來的程度也就這樣嗎?”項安看了一眼那個數字,有些不滿。

“難……難道你現在是嫌他不夠火?可是,畢竟這五年以來他的人氣下降了挺多,這已經是在加大宣傳之後所能挽回的最大限度了,畢竟他的年齡也擺他那了,新的粉絲現在也就是看他有一張不老的男神臉而已……所以說,接下來,這可已經是我們公司所能策劃的最合理的發展了……”

“不。”項安搖搖頭,“不夠,還不夠,這不是那麽捧人的底線,要知道,在娛樂圈,只要有機遇,一夜之間火起來是完全有可能的,何況,他還是有強大的粉絲基礎的。”

“怎麽?難道,你的意思是……”申明有點不可思議,項安竟然準備再次把席徹捧起來,而且是再繼續往上捧?

“沒錯,申明,你難道不覺得,只有在最高處摔下來,才會更慘嗎?這份計劃我會拿回去修改給你一份明面上的更完善的計劃。你公司只要按這份計劃去做就行,至于資金,我會補償給你。然後,其他的事情,我都會辦好。”項安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語氣也很正常,可是,申明卻還是從中感到了一股寒意。

在這個娛樂圈裏,就算自己也不敢說可以完全控制一個藝人的生死,何況是所謂“一夜爆紅”的程度,可是,這個人如果說可以的話,那就毫無意外了。

申明只能在心裏為席徹點蠟了——要知道,當初雖然看起來是自己公司一步步捧起了席徹,可是,暗中的打點安排及操作全部是有項寧來辦的,那個從小就眼高于頂的小少爺,為了那個男人,在自己不屑的圈子裏打滾,偏偏還喜歡當幕後,然而,這個人在這個渾水圈子裏暗中有多少勢力與影響就算他現在也不知道,甚至于,就像當初一樣,自己的公司,只是一個名號而已。申明有時候想想,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果然是最大的。

☆、改變的源頭

席徹的專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連幾周進入暢銷金曲排名第一,當然,以席徹曾經的專輯影響力來說,的确不是什麽異常的,完美的顏值加聲線,唯美動人的故事,似乎不僅是原來的粉絲,更是受到不少現在的青年少女喜歡,在滿是小鮮肉橫行的娛樂圈,禁欲系的男神永遠不會是幕後。

當然,也有人說席徹根本是趁着與于冰離婚的緋聞重新炒作自己,但事實上,新一波的争論只會讓席徹的人氣更加增加而已。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訪談和節目邀請紛湧而來,新的電影和影視邀請也似乎就在那麽一瞬間而來。

娛樂圈的走向與風聲往往比任何一個圈子都緊也快——這其中的變化,又有多少人看得清呢?身處上層的掌控者才會驚覺席徹背後那股看不見的推力。

但這一切與席徹無關,他一向保持着低調而華麗的風格,似乎和之前一樣的不驕不餒,然而真相是席徹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短時間自己的人氣有增加到多麽快,公司裏對他新的計劃已經是作出,而表面上來看,這份完美的計劃似乎是公司趁着席徹再次火了起來而作出的趁機讓他轉型然後培養的新計劃,無法挑剔。

同時,讓席徹關注的是,項安的出道,項安似乎是靠着在他專輯中露面而給了大衆深刻的印象,以其優雅質樸而青春的王子形象出道,而後,也是一系列的宣傳,項安忙了起來,但是臉上卻是始終保持着毫無疲憊的笑意——這個少年會在半夜結束工作時突然敲響席徹的房門,為的只是說一句我想你了;這個少年會在受到不公或者說見識到娛樂圈的黑暗之後來向他孩子氣傾訴,偷一個吻以求安慰;這個少年會在看到自己疲累時任性地拉着自己罷工然後給自己來一曲輕松的小提琴曲;然後,他會看着電視上媒體中那個足以優秀到刺目的少年像是渾身都金光閃閃一般吸引着他人,将那份天分發揮地淋漓盡致。

……

在新的電影《死亡國度》票房創下了新一輪的記錄之後,席徹清晰無比地意識到了自己的改變——像是生命裏重新燃起了激情,用熱情演繹到精湛的表演中,給予人物生命與活力。

而改變的源頭,來源于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少年——項安。

他清晰地記得那日項安來探班的時候,他正在演一個死亡的鏡頭,少年無禮而挑釁地打斷了他們的拍攝:“哦,你就是這樣拍戲嗎?你确定這種垃圾拍出來有人看?”

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對席徹的挑釁以及諷刺,但少年眼中毫無虛假的光芒卻讓他生不起氣來,反而是激起了他久違的不甘:“依你看來,該如何?”

少年收斂了眸子,然後,卻在下一刻無畏地越向那死亡道具,然後,眼神微變,那一刻,衆人無不在他眼中看到了死亡。

事後,席徹問他如何做到的,項安只是笑,然後反問他:“席徹,其實,你是不害怕死亡的吧?”

席徹愣住,然後卻是點頭——心無所懼,何來懼怕呢?

項安笑了,清澈的眸中是他看不懂的東西,他輕輕地開口:“可是,我害怕。”

項安的聲音第一次在他面前呈現出脆弱與不安,卻讓他一瞬間的心疼起來,試圖去揣測少年語句中的蘊含的深意與難以言喻的悲涼。

也在那一瞬間,項安突然将席徹的頭死命按在了水裏,任他如何掙紮卻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慢慢失去呼吸,渾身失去了力量,死亡也在那一刻裏自己非常近,然後,就在席徹快失去意識的那一秒,項安将他放了起來,然後,吻了過來,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渡氣,新鮮的空氣從項安的口中而來,就像是生命的救贖一般,讓他不得不去争取,去享受,然後,将面前的人當作救命稻草。

到最後,這場“渡氣”徹徹底底的變了質,席徹頭一回覺得,原來,接吻是一件會讓人窒息到心跳停止的事情。

項安放過了他,精致的臉微紅,唇色微潤,帶着無以倫比的誘.惑輕輕地開口:“席徹,只有記住了死亡的感覺,你才會演繹出死亡的狀态。”

少年眸裏的清澈卻已然是讓席徹看不清那到底是一場那方面的“教學”,他也無從去細想,只知道,那一瞬間,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接受這個人的。

……

“席徹,你發什麽呆呢!今晚可是你的慶功宴,你再怎麽樣也得給我說幾句吧!這部電影可是打破了票房紀錄呢!好歹也給我一個面子吧?”喬革導演晚上似乎心情也不錯,拍了拍席徹的肩頭,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保持“高冷”。

當然,一起拍攝的衆工作人員以及演員也期待地看着他,畢竟,這部成功的電影,男一號席徹功不可沒。

席徹雖然一向不怎麽喜歡這種場合,但還不至于會這般不識趣,他舉起了一杯酒:“大家都辛苦了。”

席徹難得敬酒,衆人看得出席徹的好心情,也不由想到這個傳聞中冷漠的男人也不像是那麽難相處的嘛!

而其中,那個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新人女孩更是因此幾乎是往他身上湊了,衆人也當作沒看見,畢竟,新人傍大腿什麽的是常事,你情我願發生在這個圈子裏什麽事沒有?

女孩屬于比較嫩的那種,卻是神色間帶着一絲青澀,但舉止卻是大膽,模樣也算得上上乘,事實上,這種女孩其實在男人中非常地吃香。

席徹似乎也沒有說什麽,而是輕輕地再飲了一杯酒。眉眼裏帶着一絲難得的困惑,然後,終究是在女孩的手要探到他的胸前時變了臉色,談不上溫柔地推開了女孩,然後眉眼帶着冷意:“對不起,我好像有點喝醉了,先失陪了,你們盡興。”

說罷便起身離開了餐桌,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那女孩簡直是臉一陣青一陣紅,當然,免不了被另外一個資歷較深的女演員嘲諷了一句:“席徹他可是圈內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來不沾花惹草,何況,某些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餐桌上的明嘲暗諷席徹不知道,此刻的他卻是在衛生間裏清洗着自己剛剛被那女人摸過的手,那種膩滑的觸感似乎還在,卻出其地讓他反感,在圈內這麽多年,就算他再清高,逢場作戲的事也常有,今天你給我一個面子,明天我給你一個面子,何況對方是女人,如果不是太過,席徹一般都能忍,只是在過後不會再有好臉色而已,可是,這一次——自己強忍的試探,卻是終究被心底湧起的詭異的惡心感而擊敗,更讓他驚心的是,在那一刻,項安的模樣不自覺地浮現在了腦海中,以至于讓他有一種背叛的錯覺。

他對着鏡子,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難得的迷茫——是,真的,愛上了嗎?

“項安……”口中不知不覺吐出那個人的名字,帶着輕微的醉意,似乎變得深刻而多情。

而在下一秒,突然間一個人的手拍上了他的肩頭,他警覺地擡起頭,孩子的笑顏蕩.漾在眼前,稚嫩的小手朝他伸過來,清脆的童音是世界上最純的調:“爸爸,抱抱……”

就像是被觸及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席徹下意識就将那孩子抱了過來,而後,清晰無比地看見了另外一張讓人讨厭的臉,席徹的臉立刻就變得冷漠起來:“是你?”

對方似乎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漠,而是伸出手去逗小孩子:“我就說了吧,跟着我可以找到爸爸,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來,親一個……”

小孩子咯咯地笑了起來:“謝謝叔叔。”然後,卻似乎真的要仰頭去親那個人。

席徹皺眉,瞬間抱遠了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麽?孩子怎麽會在你手上?”

那人笑了:“不要這麽激動嘛!很久不見,我可是想你了,當然,寶寶也想你了,或許,他媽媽也想你了呢?”

“王韋!”席徹咬牙,想到對方話裏的深意,卻是難得帶上了憤怒,“你他媽別給我耍花招!”

“哎呦,竟然爆粗口了!真是難得,看來,你果然是很讨厭我呀!可是,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你呢?而且……”王韋湊近了些,“我發現,幾個月不見,你似乎更加迷人了呢?”

“滾遠些!我早就警告過你,難道你還不死心!”席徹被這老男人的目光幾乎惡心得想吐,抱着孩子再次走遠了些,眼中的警告之意明顯。

小孩子似乎被席徹此刻的嚴厲語氣吓到了,他哆着小身子,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拉住席徹的脖子:“爸爸,不要罵叔叔,是我要叔叔帶我來找爸爸的……”

席徹被小孩子轉移了注意力,卻是依舊皺着眉頭,他看着懷裏天真稚氣的小孩,卻突然問道:“誰讓你叫我爸爸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加更不是自暴自棄準備跳文,而是過幾天家裏有點事要出去了沒時間更新,這兩天會拼命加更,大概是加了幾更就幾天後回來吧。麽麽噠,這兩天的更新記得看,不要漏掉了哦└(^o^)┘

☆、一盆狗血

小孩被席徹的目光吓到,連忙低下了頭。

“不要吓小孩子嘛!來,叔叔抱……”王韋似乎對席徹的行為不滿,想将孩子抱過來。

席徹怎麽會讓王韋抱走小孩,他将懷中小孩子抱緊,然後冷漠地看着王韋:“我以為你是個人渣,結果你卻是個畜生,甚至連畜生也不如,怎麽,利用小孩子你很開心?”

王韋卻瞪大了眼睛:“席徹,你搞清楚誰才是人渣!你為了自己的前途抛家棄子也就算了,我好心帶你兒子來看你還是我不對了,我是抱着帶着孩子和你套近乎的心思,可是我王韋還不至于用這種手段!”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正好碰見我?還有,孩子為什麽會在你手上?我記得清楚,我和于冰都和你沒有什麽交集吧。”席徹冷笑。

“你……”王韋是有口難言,雖然一直以來要泡席徹的心思就從來沒有停過,可是席徹這人實在軟硬不吃他也沒辦法,這回他眼睜睜看着席徹再次東山再起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自己就更是沒有機會了,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中碰到了于冰母子兩,出于莫名的心思上去與于冰交談,可沒想到于冰竟然以為自己是看上她了,反而是擺出一副被席徹甩了然後柔弱的姿态明顯想攀上自己,王韋想想就好笑,但還是陪着于冰客套一番想趁機打聽一點席徹的弱點,結果呢看到在、了這可愛的孩子,出于沖動就帶着玩玩了,也好再見見席徹,結果呢,人是見到了,這态度反而是更冷漠了,他總不能解釋說你前妻想攀上我然後把孩子給我養吧,于冰不知道,席徹可是清晰地知道自己只對男人有意思,這理由簡直欠揍——他都可以想象席徹的拳頭什麽時候會過來了。

看着王韋那副樣子,席徹簡直覺得惡心——這種人無縫不鑽,敢說沒有利用孩子才有鬼。

這孩子雖然不是席徹的,也并沒有什麽感情,但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在自己名義下當了幾年的父子,何況,不管怎麽樣,小孩子是無辜的,根本不應該卷入大人那種肮髒的世界裏來,所以,王韋利用小孩子接近的心思簡直是讓席徹更加不能忍。

最後,席徹甩下一句:“不管怎麽樣,你要是再敢接近他我就對你不客氣。”然後抱着孩子冷漠地走了。

王韋看着席徹的身影簡直頭一回覺得自己是冤了,自己在圈內算得上有手段有人脈也有才華,可是,早幾年就聽說過席徹的背景不容忽視,但最後也查不出所以然來,最近幾年席徹明顯是在走下坡路也沒見有那股勢力來扶持,這也是他變得大膽的原因,可是,現在的席徹,他卻敏.感.地感覺到了那背後不知名的力量,強大到可以一夕之間讓席徹重新活起來,這不得不讓他忌憚,加上席徹每次都是那副不可侵.犯的樣子,王韋倒是真的有幾分謹慎,自己這絕對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不過,王韋突然之間腦中閃過什麽,席徹剛剛問了什麽來着——“誰讓你叫我爸爸的?”

等等,難道以前那小孩不叫席徹爸爸嗎?還有于冰那女人明顯是水性楊花的樣子——王韋腦中突然就靈光一閃,然後笑了起來:“席徹啊席徹!枉你聰明一世,可不要讓我抓到把柄才好!我不趁機上你一次我就死不甘心了!”

……

席徹可不知道王韋在背後想什麽,他現在犯愁的是這個孩子,打電話給于冰家裏卻沒有人接,打給于冰根本就是空號,看來是換了號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将孩子帶回家照顧一晚,然後第二天讓助理将孩子帶給于冰。

小孩子倒是不知道是被席徹吓着了還是知道席徹心情不好,就那麽乖乖地趟在席徹懷裏動也不動,偶爾一雙大大的眼睛偷偷地瞄席徹一眼,小孩子的眼中,是絕對幹淨的,甚至于,看着席徹,眼中有一種濡慕之意,席徹也發現了小孩子的小動作,不由無奈,卻是對這小家夥親昵了起來,摸了摸小孩子的頭,甚至于在回家之前還去超市給小孩子買了一些零食,哄得小孩笑得開心,席徹的心情也不知不覺變得好了起來。

席徹現在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級公寓裏,這處的房價貴得吓死人,但安保等等卻出其地好,周圍住的也大多是一些名人權貴,也樂得清靜了許多。

席徹抱着孩子打開了房門,摸着黑準備把燈打開,可是,按了下去,燈卻始終不亮,正當席徹以為是燈壞了的時候,屋內卻突然之間光亮了起來,心形想蠟燭擺在大廳的中央,中間是布置精美的桌子,上面精心地擺好了蠟燭玫瑰以及紅酒和蛋糕,将整個房間印得暧.昧又浪漫。

精心打扮過的少年張開雙臂面帶微笑朝他而來,卻是他看到了席徹懷中的小孩時臉色頓時僵掉了。

沉默,詭異的沉默,席徹突然就有種難以言喻的尴尬感,就連抱着孩子的手臂也不由加緊了些。

小孩子感到吃痛,卻是不在意地掙紮着要下來,然後指着桌子上的蛋糕對席徹天真地說道:“爸爸,好漂亮的蛋糕啊!這是爸爸特地為我準備的嗎?”

一句句爸爸将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徹底的言明,但此時的席徹卻無法不在意起來,甚至于,他有種想讓那小鬼閉嘴的念頭,他放下小孩子,然後對着項安,頭一回覺得開口說話時嗓子有點幹澀:“項安,你怎麽來了?”

項安似乎也從剛剛的僵硬中回過神來,然後卻是看着那朝着蛋糕奔去的小孩子開了口:“那就是你的孩子嗎?很可愛……”

席徹從項安的話裏聽不出情緒,卻是有種莫名的心虛,甚至于有種想将一切解釋給項安聽的沖動。

可是,就在席徹準備說話時,那小孩子卻突然之間絆倒了一根蠟燭,眼看就要壓到火上去了,席徹只能飛快地去将孩子抱開,然後下意識地将孩子保護在懷裏。

小孩子明顯是害怕了,縮起小身子抱緊了席徹的脖子:“爸爸,對不起……”

“乖,沒事……”感覺到小孩子的身子再抖,席徹只能輕輕地拍了拍小孩子的背,“不怕啊……”

也就在那一瞬間的功夫,等席徹再次轉身時,項安已經不見了。

房門被關上了,那個少年似乎不曾出現過,空氣裏詭異得安靜,只聽得到懷中小孩子忍着的小聲哭泣,席徹莫名的就有了一種空虛感和頹憊感。

那股莫名的沖動告訴他現在應該追出去,可是理智卻清晰無比地告訴他不應該那麽做,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在自己還沒有确定那份感情,或者說,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說服自己承認輸了這場賭注之前,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妥協。

終究,席徹還是沒有追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打了一天,終于在九點之前把三更打完了!鼓掌自勉!

23333我突然覺得自己灑了好大一盆狗血(^ <^)其實加快劇情也有好處,我藏在腦中裏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設定構思就可以更快地出來了!總感覺很多沒有寫→_→其實上一章項安在娛樂圈對席徹的攻略我覺得可以寫個十章的――一身疲憊趕來只說一句想你什麽的簡直是要讓席男神心再那麽動一下,就算只是演戲也被自己甜哭……好吧,我知道又廢話了,寫完這麽多心情略好,明天繼續,麽麽噠~~

☆、沒有重新

屋內的蠟燭被完全熄滅,被關掉的電源也重新恢複,整個房間裏亮堂堂的,小孩子好奇地瞪着那桌子上精美的蛋糕流口水,但終究被席徹一個“晚上不能吃蛋糕”的理由糊弄了過去。

但也就在那時,席徹無意瞄到了蛋糕上的字,清秀卻帶着鋒芒和一絲孩子氣“祝項安生日快樂”,下意識地數了數上面的蠟燭個數,席徹的臉色也終究是變了——十八根,十八根蠟燭,席徹都可以想象少年會怎樣對自己說從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的模樣……

十八歲的生日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席徹知道,可是,項安沒有選擇和家人過,也沒有選擇和那群朋友過,卻偏偏選擇了自己,其用意不言而喻。

他攥緊了手心,然後打了項安的電話,卻是處于關機狀态。

這麽晚了,他會去哪裏?又有哪裏可以去呢?一絲擔憂從席徹心裏湧出,然後不斷擴大,甚至讓他有點坐立難安。

小孩子似乎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由拉了拉席徹的褲腳:“爸爸,怎麽了?”

“沒,沒有……”卻是俯下身子對小孩子說道,“寶寶乖啊,能不能先一個人呆在家裏,我要出去一下。”

小孩子喏喏地拉住他,大眼睛裏含着淚水:“爸爸你要去哪裏,不要抛棄寶寶,我一個人害怕。”

席徹看着這樣子的寶寶簡直無從下手,內心卻是不斷在項安和孩子之間掙紮選擇,然後,終究是在小孩子的淚水滴落在他手心時不忍了,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抛棄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孩子一個人在家。

“喂,伊冉嗎?”伊冉作為項安的朋友,并且也難得是在演藝圈混的公子哥,席徹或多或少會與其接觸,雖然每次都是一個白眼,但事實上,席徹所認識的項安的朋友圈中,他只認識這麽一個人,所以,終究,席徹還是打了電話過去。

“誰啊!大半夜難得睡個好覺,你吵什麽吵!”伊冉的口氣有點不耐煩。

“是我,席徹……”

“什麽!我沒聽錯吧!哈哈,你會打電話給我,大明星,你是抽風了嗎?”伊冉毫不例外的嘲笑,然後,席徹甚至可以想象對方是如何翻白眼的。

“我問你,項安在你那嗎?”席徹的聲音難得帶着一絲少見的着急。

“不在,而且他在哪裏關你什麽事!你這人,我就說了吧,對小安不懷好意……”

“我沒有功夫和你閑扯,伊冉,我有事脫不開身,你能不能幫忙找一找項安,我擔心他出事……”

“喂,烏鴉嘴,小安能出什麽事,你說清楚,發生什麽事了?”伊冉聽出席徹話裏的意思,聲音裏也帶了上了難得的正經。

“沒有時間解釋了,這次是我的錯,你趕快去找一下他,有消息通知我。”席徹說完就挂了。

接着,席徹打聽了項安經紀人的消息,然後又是打了電話過去找人,甚至最後,臉申明都沒有放過。

微亮的蠟燭點到十二點一刻,那小孩子才好不容易睡着,可是,無論是哪方的人,卻沒有任何項安的消息傳過來,理智告訴他項安根本不可能出什麽事,可是,心裏卻湧起莫名的心驚,就像,這個晚上,注定會發生什麽一樣。

……

夜色是好的禮品,無論是對于什麽人來說,舒适的房間內,黑色椅子上的少年臉色蒼白到觸目驚心,柔軟的發貼着額頭,精致的五官帶着難言的美麗,讓人想起隐藏在夜裏的吸血鬼貴族,他突然間睜開眼,純澈的眼睛裏,眼眸卻是深深的黑色,似乎見不到底,然後,是無法直視的恨意與瘋狂。

男人走進了少年,毫無畏懼,然後湊近少年精致的臉龐,雙眼看着少年眸中可以吞噬人的情緒,手輕輕撫上少年的額前的發,親昵而溫柔,然後,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帶着難以言喻的力量,:“小寧,你又失控了……”

少年頓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眸子,卻再次被男人擡起下巴與起對視:“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可是,肌膚相觸的感覺似乎刺激了少年,少年的眼中瞬間閃出厭惡之意,卻是削瘦而修長的手突然間伸出,抓住男人的手,然後扔向一邊,發出冰冷的聲音:“別碰我!”

男人愣了一下,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然後卻是馬上恢複,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幾小瓶的藥,迅速地将藥吸入注射器裏,然後抓住少年的手,将袖子撩開,将暗色的液體注射了進去。

少年的眸子閃過痛苦之色,卻在藥品注射之後恢複了正常,擡起眸子,裏面已然是一片平靜,看着在收拾注射器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難道,又是那樣?”

“是的,不是迫不得已,我可不願意給你注射那種藥,不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又發生什麽了吧?這幾年,你這樣失控的樣子可不多,何況,根據檢查你的身體也完全沒有問題,沒道理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小安。”男人問道。

“我見到那個孩子了。”項安此刻的語氣很平靜,“上次之後,我已經盡力去調節自己,盡量忽視上輩子的影響,然後把他當做一個沒有任何意義普通人去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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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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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