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6)
不是一個人,自己與這世界上很多人都有着微妙的聯系,然後就像是不被世界抛棄,然後渡過了漫長而孤獨的娛樂圈生涯。這也是他一直堅持在娛樂圈的原因,也是他當初選擇娛樂圈的一個因素,因為會被需要着,會被很多人需要着,項安說的沒錯,終究,內心裏,他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
當你被世界需要的時候,總有一天,也要做好被世界抛棄的準備,席徹像是等着最後的審判一般,他滿心的告誡自己不要在乎,卻在被推擠在地上的時候感到了久違的難過,他想,終于,自己一無所有了……
……
“喂喂!你在發什麽呆?你難道不來看看嗎?這可是現場直播,我還以為你等這刻等了很長時間了,漬漬,果然愛的越深恨的越深,這群人是準備吃人的節奏啊!治安什麽的根本不管用……”申明盯着巨大的電視屏幕,上面是首都機場傳來的直播畫面,整個場面幾乎可以用混亂和暴.力來形容了,甚至後來出現了.特.警.部.隊才壓制下來,而那時,席徹最後是被架出去的。
項安似乎回過神來,冷漠地看了一眼電視上的畫面,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黑色的發映着精致的臉,冰冷的像一個毫無感情的雕像。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關于娛樂圈的觀點,絕對沒有聯系任何現實娛樂圈的事情,純屬個人的傷春悲秋之感,大家看看就好。
現在我已經只能是短小君了麽……╮(╯_╰)╭麽麽噠,捂臉遁走……
☆、公開出.櫃
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在那個有項寧的時空。
“喂,我說,小寧,你為什麽要這麽拼?作為專業營運娛樂圈的我都快自慚形愧了,你看,現在席徹都已經這麽火了,你也該休息一下吧,至少不要讓我看到你連續二十幾個小時不休息好嗎?我記得你以前最讨厭和那夥老頭子應酬了……”申明一臉心疼看着項寧眼下的黑眼圈,然後搶過項寧手裏的文件夾,半坐在那張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看着項寧,似乎想從那張疲憊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困頓,可是,那張臉依舊是精神抖擻的樣子,眼中似乎蘊含着用不完的精力。
項寧一把搶過文件夾,然後快速地浏覽着上面的文字,熟練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頭也不曾擡:“你懂什麽!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是家裏的米蟲啊?項家雖然給了我權利,可是不代表他們會全力支持我在娛樂圈的事業,娛樂圈對他們來說只是不入流的玩樂而已。你要知道,我這可是和白手起家差不多了,而且……我也不想一直靠着你家的勢力……我的男人,當然要靠我自己去保護……”
“好吧,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申明無奈,看着工作中的項寧,褪去稚氣,出奇地有吸引力,只能嘟囔着抱怨,“你說,你怎麽就栽在那小子身上了呢?那小子有什麽好,我看除了一張臉,他哪裏都配不上你……”
項寧頓了一下,擡起眼看了一眼申明:“你要是也覺得他好,我想你今天難道還能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申明:“……”我對男的才不敢興趣!何況是那拽死人的小子!
“閑啊,閑就幫我做個事,”項寧打開了一個電腦界面,指着某個論壇的帖子對申明說道,“幫我查查這是哪家發的消息……”
申明瞅了一眼:“竟然沒有看到是席徹的消息!恩……楊**這個死同.性.戀滾出娛樂圈?等等,這是你新看上的嗎?太好了,你終于要移情別戀了嗎?”
“滾!”項寧白了申明一眼,“我只是擔心以後我家席徹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而已,現在及時的整治一下那些人,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麽該寫什麽不該寫。”
“……”申明搖搖頭,“小寧,你真的是沒救了。難道你能堵住悠悠之口讓所有人都接受同.性.戀讓娛樂圈都報道積極消息?”
“那有何不可?”項寧輕笑,“有朝一日,席徹若是敢為我出櫃,我便為他堵住所有人的嘴,讓他們口中只有祝福。”
“所以,你這麽努力,為的是有朝一日把娛樂圈承.包下來?”申明調侃。
“……”好吧,這回輪到項寧無語了。
不過其實某個小公子的內心其實是想承認的——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席徹會願意為了他出櫃,願意為他走出第一步,那麽,在那之前,他會掃清所有的故障清除所有反對的聲音,讓他得到全世界的祝福,因為,他願意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十多年後的這一天,項寧的夢想諷刺的實現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了項寧,只有一個名為項安的少年。
“我不是同.性.戀,”被話筒包圍着的青年語氣堅定神色決然,他輕輕地忘了一眼那看不見的遠方,想着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某處看着直播的那個人,然後一字一頓地開了口,“我只是愛他。”
是的,他不曾愛過任何一個男人,只是愛他,僅此而已。
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敢在謾罵聲中說出這句話?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在全世界的指責面前說出那份沉重到讓大部分人不能理解的愛?要有多愛才會讓這個冷漠的男人在媒體面前低頭對一個男人說出那個字?
男人的神色憔悴,眼中那種莫名的光彩卻像是能照亮人心,這世間最好的良藥莫過于摯愛,這世間最能讓人堅持的莫過于這世界上還有一人是你所愛着的,所深愛着的。
喧鬧着的媒體寂靜了下來,直到其中有一人喊出:“大家不要被他騙了,什麽愛,還不是為了騙取別人的同情心,當初他不也是在于冰女神面前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求婚嗎?到頭來還不是辜負了我們的女神!現在口口聲聲說愛一個男人!真讓人惡心!”
衆人似乎如夢初醒,然後是更大的質問與指責:“那麽,你是親口承認那段視頻了。請問席先生畫面中的少年是不是去年你新出的mv裏面的美少年言止?關于網上說你用mv威脅潛規則他的事情是否屬實?言止退出娛樂圈又是否與你的“求.愛”有關?”(注:言止是項安出道時的藝名,前文未提。)
“在那張之前你有過多少男朋友?難道都是你所說的真愛?”
“網上關于你.濫.交的傳言是否屬實?”
“關于于冰小姐指出的騙婚是否屬實,還是說你真的采取了什麽威脅的手段?”
“關于十幾年前你與項家小公子項寧的真正內.幕到底是什麽?你是靠潛規則才走到這個位置的嗎?”
“國際電影節你獲得獎項是否真的如外界所說被制作方有名的gay進行了某種交易?”
……
如果不是今天的媒體見面會,席徹不知道關于自己的傳言已經可怕到了這種地步,他冷漠地聽着一個個記者義正言辭的質問,然後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像是将一切徹底的放開一般,他開了口,沒有過多的解釋:“既然我說的你們都不會信,那又何必問?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一句話:關于婚姻,我從來沒有背叛過,關于愛情,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
席徹的話在喧鬧的記者提問中依舊顯得堅定而清晰,他的眉眼保持着慣有的高貴以及冷漠,高高在上而不可侵.犯,他離旋在衆人之上,像是在固守着自己所有的堅持。
那将是,他在那個舞臺上最後一句話,多年以後,當冷靜下來的人再次重溫當時的場景時,他們會發現,這個男人,在最狼狽的時候,依舊像是不可消磨的鑽石一般閃閃發亮,他用簡單的兩句話,就那麽簡單的诠釋着一切的緋.聞,他将自己引以為傲的高傲再次挂上,他将自己與生俱來的氣場凝聚在那個時光裏,依舊,俯視衆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午沒事一大早起之後床吃個早飯就開始打字了,嗷嗷嗷,好有感覺,果然想通之後就不會卡文,但是本章依舊不足三千……好吧我錯了/(ㄒoㄒ)/~~
麽麽噠,謝謝留言的小天使,我只能靠着留言過活知道是有人看了。
☆、不約而同
“不要喝了!”青年搶走席徹手上的酒瓶,“席徹,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放棄治療,放棄事業,所以,現在你是想死的更快嗎?”
席徹擡起頭來看着他,像個傻瓜一般笑着,然後拿起了旁邊的一瓶酒再次往嘴巴裏倒:“我知道我很容易喝醉,我真的知道……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再也,再也不用顧忌了,所以說,現在,喝醉不是最好的選擇嗎?恩,阿豐,陪我喝……”
“好!我陪你喝,但是席徹我告訴你,明天,就明天,你一定要再去我的醫院檢查一下,就算綁我也要綁你去!我已經為你聯系了國外最好的醫生,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楊豐往自己的嘴巴裏灌了一大口酒,看着長大後第一次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席徹,眼淚卻止不住從眼眶裏流出,“一切都會好的……阿徹……阿徹,我不會讓你死……絕對不會……”
記憶中鄰居家那個讨厭的別人家的別扭傲嬌的孩子,終究已經是長大,剩下最後的,是來自于童年的美好回憶。楊豐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席徹身處絕境的時候一無所知,等他再次回來時那個人的人生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別扭的孩子終究在歲月的洗磨下變得鋒利而冷漠,再無記憶裏那般笑過,可是,當這一天他再次看到那人孩子般的笑容時,卻是莫名的想流淚。
“阿徹,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酒水混着淚水流下,青年的眼中變得模糊,他想伸出手去揉揉席徹的頭發,卻發現這人早就在他不在的日子裏長大,成了他最陌生的樣子,無法再觸及,“不管外界怎麽說我都相信你,如果國內待不下去我們去國外,恩,帶上你媽媽,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治療你和她,你會長命百歲,你會活得好好的……答應我……答應我好嗎?”
席徹眨眨眼,笑了,伸出手來抹去了楊豐臉上的淚水:“我就說你傻……真的傻,和以前一樣傻……你這樣,永遠……永遠考不過我……不對,你就沒有考過我,我是誰?恩,我可是天才,你傻了吧……我怎麽……我怎麽可能會死?啊?二傻子……”
“你才二!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你怎麽……你怎麽能又罵我?我可是讀了哈佛的博士……
恩……博士,比你厲害的博士……”楊豐半眯着眼,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卻已經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對,你是大明星,比我厲害的大明星……不對,你已經不是大明星了……等一下,沒錯,我……我為你預約了美.國的醫生,對,美.國的醫生……就算綁,綁我也要把你綁去……不能逃,不要逃……不要逃……”
席徹繼續笑着,眼神裏模糊一片,他望了一眼窗外,聲音低不可聞:“好……不逃……”
以楊豐初中畢業時灌半杯啤酒就倒下去來說,難為他灌了大半瓶烈酒,在席徹還沒有倒下之前,他卻是先嘟囔着什麽倒下了。
周圍沒有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房間裏空蕩蕩的,楊豐手裏的酒倒在桌上慢慢地灌出,偶爾一點點的酒滴落在地板的聲音。
席徹突然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冷風從窗戶裏吹進來,模糊的窗外似乎出現了某個人的面容,那人拿掉他手上的酒杯一路背着自己走進房間,鼻子旁,滿是那人的氣息,幹淨而舒适。
“項安……項安……”席徹不自覺地低喃着,然後将手裏最後一瓶酒倒入了口中,卻已然是毫無味道。
……
“鑰匙……鑰匙在哪裏……”席徹摸索着身上,然後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稱之為鑰匙的東西,他半眯着眼,望着那陌生而熟悉的大門許久,腦子裏卻想不起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
……
“你帶鑰匙了嗎?”項寧問道。
“沒有。”席徹冷淡着一張臉,“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诶,怎麽能走呢?這是我們的家啊,周末最好的時光就是呆在家裏休息啊。”項寧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來,“我是故意不帶鑰匙的,不過沒想到你也不帶,這可是我們家的鑰匙哎,我還以為你會随身帶着呢。”
席徹沉默,家這個詞從眼前的人嘴裏說出來,卻是說不出的別扭與奇怪。
“好啦好啦,”項寧見他要變臉急忙拉住他安撫道,“我知道你工作忙有的時候忘記帶鑰匙,所以我早就有準備了,朝這邊看,恩,以你正常的步子走五步,然後你擡起頭,對着你眼睛的那塊瓷磚,沒錯,你伸出手試試看。”
席徹有點莫名其妙,卻是不自覺地伸手,也就在食指接觸到瓷磚的那一秒,這塊白色的板子突然亮了,然後朝兩邊開了,裏面一個小小的空間,中間是一把鑰匙。
“怎麽樣?好用吧,這指紋鎖可是就我們兩個打得開,我自己設計的,全世界獨此一家哦?好用吧,一般人還看不出來……”項寧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的設計。
用指紋鎖鎖鑰匙?怎麽不幹脆用指紋鎖鎖門?席徹看了興致勃勃的項寧一眼,甩下兩個字“有病”就拿着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項寧跟在他身後:“什麽有病?這叫創意!而且這樣你就再也不會把我們家的鑰匙丢了,就算是弄丢了也沒關系,無論什麽時候,只要你想回家就可以開門進來了……”
……
“1,2,3,4,5……”席徹邁着有點不穩的步子朝左邊而去,然後擡頭,輕輕地伸出了食指,輕輕的一聲,拿把鑰匙就那麽出現在他面前,他愣了一秒,然後伸手拿出了拿把冰涼的鑰匙。
鑰匙旋轉帶着清脆的聲音,給寂靜的夜裏帶來莫名的曲調兒,像是打開了塵封的一個秘密,那間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客廳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席徹睜着大眼直直地看着那個熟悉而陌生的空間,許久,突然間就傻笑了起來。
身後的門“砰”地一聲關上,席徹沒有了支撐點,就那麽靠着随着門慢慢地坐在了布滿塵埃的地板上。
項安沒想到自己會再來這裏,但若是項寧還有什麽執念沒有放棄的話,就應該是這個他上輩子精心營造的家了,從選址到設計建工裝修,每一步都是他親自親為的,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給過那個人的承諾,永遠忘記不了自己曾經為了他苦心經營的家,直到最後的死亡,最痛苦與最甜蜜的事情,全部封印在了這個十幾年無人問津的房子裏。
1,2,3,4,5……項安邁着那熟悉長度步伐徑直來到了牆邊,他擡起頭,眼前甚至還浮現出當你兩個人的場景,那個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下去優雅拿出鑰匙的時候的樣子。
席徹比項寧高了一點兒,席徹眼睛所在的視線正好是項寧的眉角處,所以每次拿鑰匙的時候,項寧故意在旁邊站着,帶着某種欣賞的意味看着席徹的動作,事實上,項寧從來沒有忘記過帶鑰匙,卻每次和席徹一起回來的時候總是故意說自己忘記帶鑰匙讓席徹去拿,似乎這樣,席徹就會對這個家的認同度高一點,就會記起自己是這個家的真正主人。
像是着了魔一般,項安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放在了那塊瓷磚面前,想試試那自己從來未取過的鑰匙,愣了半刻,卻是如夢初醒一般地将手指縮了回來。
自己早已經不是項寧,又怎麽會打得開這把鎖呢?
項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他的眼前浮現着在媒體面前席徹的狼狽樣子,浮現着席徹流着淚說愛自己全無尊嚴的樣子,似乎想從中找出無限的快意來。
他靠着牆,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他想,真好,一切結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地上的煙頭都已經堆滿時,夜色正涼,項安朝着大門口走去,夜裏寒風吹起,缭亂了他的發,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了曾經那個項寧披着厚厚的大衣在門口等待席徹回來的夜裏,當時的那個人自己的臉被風吹得通紅,身子縮在了那件大衣裏,卻會在見到那個冷冰冰的人回來時迎上去燦爛一笑,然後将自己身上焐熱的大衣脫下披在那個人的身上,也只有在那時候,席徹不曾拒絕過他,而是會目光稍微柔和下來對他說一聲謝謝,甚至于說不上關心的一句話,像是暖散了一切的寒風,連心都溫暖了起來。
何其……心甘情願,而又看不到等不到的愛情。
項安回過頭來,然後朝着那扇門看了一眼,卻又像是想找到曾經的那個愛情傻瓜,可是,也就在那一秒,他的臉僵了下來,看到了插在門上的那把依舊如新的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楊豐,恩,這貨是席徹的青梅竹馬,大家應該可以猜測出來,席徹小時候是別人家的孩子,長相家世成績都是人生贏家……對于楊豐來說肯定是羨慕妒忌恨的人物。楊豐以前出現一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映象,就是那次席徹割腕的時候趕來的醫生,恩,他家開醫院的。詳細不多說,配角一個,大家就當成純.潔的友情啊啊啊啊,耽美文也是要有男朋友的,如申明和項寧……
昨天再次看了一下自己的文,然後詭異被項寧的話給鎮住了,這竟然是我寫的?——“那有何不可?”項寧輕笑,“有朝一日,席徹若是敢為我出櫃,我便為他堵住所有人的嘴,讓他們口中只有祝福。”
不行了,感覺總是想寫項寧,這貨前世就應該是霸道總裁好不好……竟然被自己的主角蘇一臉,喂,醒醒吧……
恩,這一章三千+算不算粗.長,5號晚上碼出來了,因為六號沒有時間碼字,所以就設置為六號發表的。咳咳,大家将就着啊,最近有點忙,寫不出太多字。
這是所有的本文霸王票:1.都不是過去 (ps:兩顆雷)小萌物 2. 鹿隐 小萌物 3. 淩亂娃娃音b 小萌物 4. 竹之簫 小萌物 5. 迷幻 小萌物 6. 鏡子 小萌物
再次致謝,麽麽噠,話說我真的不造怎麽把時間等等複制出來,蠢哭……/(ㄒoㄒ)/~~
恩,還有,謝謝留言的小天使。
最後,大家來猜接下來的走向吧?猜中有獎233333333好吧,會繼續虐就是……
☆、跟我走吧
項安的手觸到冰冷的金屬鑰匙時,幾乎是帶着一點兒微抖,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推開門,卻下意識地做了。
上輩子的項寧就是在這間房子裏帶着絕望而去,子.彈穿透心髒疼得不行,那人毫不猶豫的目光卻給他更大的絕望,血液凝固在那個時空裏,心跳停止,帶着詛咒與愛情死去。
那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戰栗,永遠無法解開的死結,似乎成為這場重來的生命的所有意義。
房間內沒有燈光,安靜幾乎詭異,然後,推開的門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擋住,借着微弱的光芒,項安看到了那種熟悉的臉。
這個男人安靜如同孩童一般,身體蜷縮在門後,濃重的酒味撲來,項安皺了皺眉,眼神卻在席徹臉上那稱得上稚氣的笑意之後緩了下來。
目光在席徹臉上凝聚了半刻,項安走到大廳的窗前打開了布滿灰塵的窗簾,月光散落進來,将整個房間內的布置顯得更加清晰。
六七年了,這個沒有人來過的房間布滿着灰塵,但卻依舊整整齊齊的,沙發茶幾電視冰箱,安靜如初,像是忠實的守衛,等待着他們的主人再次降臨。
項安的目光一遍遍掃過那些熟悉的東西,那些前世的畫面就如同凝固在記憶裏,那般深刻而難忘,每一秒,都與那個男人息息相關,越是希望淡忘卻又是深刻,一颦一笑,恍若昨日。
如今,那個高傲的主人躺在大門的牆角,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幾近狼狽地蜷縮在那兒,像是在尋求母體的庇佑,可憐……而又可悲。
項安蹲下.身子,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席徹,然後伸出了手,想去摸一摸那人憔悴的臉頰,可是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他僵硬着身體,眸眼隐在暗黑色的夜裏,看不清任何情緒。
項寧……項寧……項寧……你是項寧嗎?你不是!你只是項安而已!為什麽,為什麽會對這個男人還有那麽一絲憐惜,不該有的憐惜,不應該有的憐惜……
項安猛然站了起來,削瘦的手已經是握住了身旁的門把手,重重地轉動,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沉重無比。
頓了那麽一秒,他用力拉開了門,可是,也就在那麽一瞬間,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腳,男人的聲音帶着嘶啞與醉意:“別走……”
兩個字聲音不大,卻在這片時空裏顯得那麽清晰而深刻,像是打在了心頭,項安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腦子也開始空白。
……
“別走……”項寧想拉住席徹的手,卻終究只是拉住了他的衣角。
項寧的身上帶着濕漉漉的汗水,連發絲都是半濕的,臉上難掩倦容及隐藏的痛苦,眼角微紅,半垂的被子下是赤..裸而削瘦的身體,潔白的鎖骨上帶着粗,暴的紅印,他的眼神柔柔的,帶着一絲懇求,就那麽看着床邊的已經是衣冠整齊的男人。
席徹冷漠地推開項安的手,然後再次将自己的衣角弄平,他的目光不曾給過床上的人:“我沒空,等下還要去趕一個通告。”
“可是……”項寧眉頭微皺,“那個通告我明明幫你推遲了。”
席徹的目光冷了下來:“項寧,我說過多少次不要管我的事,為什麽還要去做這種事!”
“我沒有,只是最近你太累了……”項寧降低了聲音,帶着一絲委屈。
“是沒有時間陪你嗎?那晚上我不是陪了你嗎?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的意思是我應該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部陪着你,還是,陪你上.床?”席徹的語氣已經是帶上了諷刺,他看了項寧一眼,“如果真的嫌我忙的話,你大可以去找別人……”
席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項寧打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麽?項寧,你惡不惡.心,兩個男人一天到晚膩一塊有意思嗎?恕我無法奉陪。”說着,席徹轉身而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項寧愣愣地呆了幾秒,臉上終究露出痛苦的神色來。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每次親熱之後都看不見你,不想,不想感覺自己像一個被piao的男.妓一樣……想,留下你多陪我一會,而已。
可是,那種願望終究是奢侈的,項寧從來不曾留下過席徹,特別是每次親熱過後,剛剛還是緊密相擁的那個人,卻在熱情褪去後冰冷如冰,他從來都知道,席徹或許是真的不喜歡男人,或許,就算是勉強接受和他上.床,也僅僅是出于欲.望的發.洩而已。
怎麽會,怎麽會那麽賤、呢?愛着一個人失去尊嚴,到頭來,什麽也留不住。
席徹,席徹,會不會有一天,你會離不開我,會握着我的手留我下來?會不會,會不會陪我渡過那被欲.望填滿之後的空虛?會不會,有那麽一天,你可能反過來求我留下來陪你?
……
開了三分之一的門再次關上,席徹的手随着他的腿慢慢而上,直到完全站了起來,然後将整個身體靠在了項安身上,項安被那股重力下意識地壓到了門上。
席徹的眼中,還是未褪去的醉意,兩個人身高相仿,此時席徹因為将全身靠在項安身上而矮了項安小半個頭,從項安的視角看來,甚至于有點是居高臨下看着席徹,也就因為這樣,這個一向高傲的男人看起來更加悲涼了幾分。
“留下來……”他聽到男人再次說道,甚至于,帶着那麽一絲的哀求的意味。
項安那股一直壓着的情緒終究是爆發出來,他抓着席徹的頭,讓他的雙眼與自己對視,漆黑的眼眸像是黑夜裏的濯星,卻滿是鋒利的質問:“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你想留下誰?”
席徹呵呵地笑着,毫不介意項安的情緒,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項安的臉頰,眼裏滿是認真而情深:“跟我……跟我走吧!我會……我會對你好的,我會……我會愛你的,我會……我會一輩子愛你的……”
像是世界上最顫動人心的話,他愛着他,用最卑微的語言懇求着一個回應,他的意識不太清晰,他的語氣不太清楚,他的眼睛半帶模糊,他的心,卻從來沒有那麽真過,從來沒有。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臉頰,是帶着人與人最近的肌.膚相親,沒有半點阻礙,沒有絲毫的猶豫,微帶着顫抖,以及溫柔,那種觸感從兩頰到下巴,再到唇角,像是具有無法抵抗的魔力,每一寸的掠過,心就跟着顫動。
不管他試圖與別的什麽人接觸,只有這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他曾經那麽努力地戒掉自己的潔癖,曾經冒着心裏的惡心感試圖觸碰其他的男男女女,他成功了,可是,卻不止一次地在這個人冷漠的溫柔下敗退,那種強制性的心理說服讓他排斥着這個人,可是在假裝的愛情面前,到最後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去演繹的,他營造着那溫情而熱烈的少年,在他的面前褪去面具之後,早已不清楚那種惡心到底從何而來,可憐而又可悲,他不知道這句話适合自己還是他。
項安就那麽慢慢地閉上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任由着那人的觸碰,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一遍遍地循環着席徹此刻的話不同的,似乎只有這樣,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背叛感才會減輕,是的,他在背叛着項寧,或者說,當那股理智再也無法完全地控制住自己時,項寧所帶來的恨意,只會讓他搖搖欲墜。
黑色空間裏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心跳以及呼吸,此刻,他們是如此接近,互相給予着情.人間最大的寬容與親昵,溫柔而絕望的觸碰像是給對方帶來世界上最心悸的感覺。
“跟我走……”夜色裏再次響起了低喃,席徹的頭低下,輕輕地靠在了項安的肩膀上,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倚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脆弱而又溫柔,無條件地将選擇權給了對方,“我什麽都沒有了……只有你……”
也就在那麽一瞬間,淚水在項安的緊閉的眼裏溢出,然後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那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沒有任何人看見,借着夜色将所有的情緒掩埋在了這個不像真實的時空裏。
但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如此了,也只能是如此了。
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項安突然就反身将席徹重重地抵在了,門上,過于大的力氣讓門發出沉重的響聲,項安從來沒有表現過這般的霸道強勢而無法反抗,他捧着席徹的臉對着他的唇吻了下去,與其說是吻,到不如是撕咬,像是最絕望的觸碰,用盡了理智,毫無章法的碰撞,将這個人的味道印在腦海深處,然後埋葬在記憶深處。
像是漫長到一個世紀,項安終于放開了徹底失神的席徹,他抹去席徹唇角的血跡,眸中漆黑一片,無法抑制的情緒濃重到無法直視,然後,他一字一頓地說出口:“席徹,你喝醉了。”
他留給席徹的也就只有這幾個字了。
夜色總是冰涼的,當那個房間裏只剩下一個人時,沒有任何人看到,那個高傲的男人是如何痛哭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可以完結了2333333好吧,接下來還有挺多狗血的
☆、此去經年
“席徹!”青年瞪大了眼,簡直要冒火,一晚上起來,說好的答應自己去檢查的人卻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張字條——保重,我走了,不要找我,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
“給我查!”楊豐怒氣沖沖地打着電話,“查這今天出國的機票航班,看看有沒有席徹這個人或許相似的人。”
許久之後的回報卻是根本沒有席徹今天訂的航班消息,楊豐只能親自去機場找人。
……
就算外界再鬧得紛紛揚揚,有些地方,那種喧鬧與娛樂八卦也似乎永遠不沾邊,此刻嚴冬,一場潔白的雪紛紛揚揚白了整個世界,而這裏,安靜地幾近美好,像一個另類的世外桃源。
男人穿着臃腫的舊大衣,将整個身體全部包裹住,毛巾手套口罩甚至于帽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一絲風貌,他慢慢地在雪地裏走着,一步一個腳印,沿着那條道走出了彎彎曲曲的小路。
那屬于城市邊緣的小村的地貌顯示了出來,像是與那大城市隔了一個世界,沒有來來往往的車,沒有繁華流水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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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