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8)

讓。”項安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右背被針刺了一下的感覺,他身不由己地靠在了男人身上,只聽那男人說:“看來你需要冷靜一下。”

然後,男人扶着項安來到了門口的車上,淡然地開起車就走了。

此刻的項安靠在副駕駛上,全身無力頭腦卻是清醒的,他疑惑地望着身邊這個衣冠楚楚看起來一派正氣的陌生男人:“我們認識嗎?為什麽抓我?”

男人沒有看他,而是很認真地開車:“不認識。不過,這不妨礙我們之間談一談不是嗎?”

男人的身上并沒有殺氣恨意之類的,似乎真的是想要和自己談一談,可是項安想不出為什麽男人會采取這種手段擄走自己,而且,剛剛的那種針,是強效的鎮靜劑,在管制嚴格的京都,這種東西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拿到,除了那些屬于上層的人,就是屬于——醫院。

“你是醫生?”項安試圖轉移話題。

這回男人倒是給了項安一個驚奇的眼神:“你怎麽知道?”

“可能醫生身上都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吧!”項安張開嘴,似乎想笑一笑,卻是無力。

“你不害怕?”男人反問,項安鎮靜的樣子倒是讓他頗為欣賞。

“你都說找我只是談一談,我還有什麽害怕呢?”項安開口。

男人笑了;“難怪他……如果在之前的話,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也不一定。”

“我很榮幸。”項安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事實上,男人透露出的消息已經可以讓項安猜出某些事實了。

車子在一間不錯的別墅外面停了下來,男人倒是不算粗魯,扶着項安走了進去,将項安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給項安倒了一杯水:“藥效只有兩個小時,現在過去了四十五分鐘,趁着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談一談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這篇文可是經過作者非常認真的構思的,大到人物的性格經歷,小大每一個配角每一句話,請仔細看哦,否則接下來的一些章節可能就雲裏霧裏的了。說了不是小白快餐文,就燒燒腦吧?恩~

ps:這樣吧,大家來猜是誰帶走了席徹的母親,猜中了晚上我給加一更。

☆、他就要死了

“說吧。”項安喝了水,感覺也好了不少。

“等等,我拿個東西給你看。”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麽,跑去卧室拿出一個倉鼠籠子和一個醫用箱子,然後笑着對項安說,“這只小倉鼠前幾天調皮吞了個小鐵片進去,這幾天正不舒服,也排不出,我只能靠手術給他取出了,只可惜這幾天太忙根本沒有時間,如今我難得有時間在家裏,那麽,順便給他做個小手術,你不介意吧?恩?暈血嗎?”

男人的語氣是溫和的,就像在說要不要吃個飯一樣,他的手上拿着精致的小刀子,正再次消毒,肥胖的倉鼠吱吱叫着,似乎在恐懼即将到來的危險。

醫生的手是修長漂亮的,拿着工具的時候有種詭異的優雅感,可是,項安分明感到了寒意。

“對了,差點忘記麻醉了。”男人抓起掙紮的胖倉鼠,然後從箱子裏拿出一小支針管注.射了某種液.體進去,熟練地注入胖倉鼠的體內,“雖然痛的神經到了極致會沒有什麽影響,可是,畢竟,我們人類還是要善待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是嗎?我呀,從小就懂得愛護這些小動物,沒有辦法,受了某個人的影響……”

小倉鼠吱吱地掙紮了兩下就不動了,項安面無表情看着男人,可是內心卻詭異地把自己當成了他手上的那只倉鼠,項安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在自己面前玩這種“游戲”。

“恩,乖,馬上就好了,先睡一覺啊。”男人安撫着小倉鼠,動作輕柔而溫和,“小時候啊,一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小老鼠氣得某個人對我發了大火,不管我買多少只老鼠他也不理我,後來我一氣之下就當着他的面詛咒發誓以後去當個醫生救死扶傷,沒想到當時的一句戲言,後來我還真的走上了這條道路……”

男人慢條斯理地戴上了手套,突然就拿起了手裏的手術刀,對着項安開口:“我這雙手啊,救了很多人,可是,在認識他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有時候我在想,當初他如果沒有搬來我家隔壁,當初如果沒有遇見他,我會是怎麽樣?或許只是一個在街頭混日子的混混,又怎麽想過會有朝一日從哈佛畢業,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呢?”

項安依舊沒有說話,男人說完這些,其實已經是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份,也告訴了他的目的,可是,項安不明白的是,如果席徹此時正處于麻煩當中的話,面前的人與其選擇幫他報複自己,還不如去幫忙,而男人說這番話,其中的深意項安卻是沒有想明白。

男人正處于項安的正對面,所以,現在男人做手術的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無比地印在了項安的腦中,或許說,項安的視線,甚至于是不自覺跟着男人的每一個動作而去,剖開,止血,取物……

男人的動作一步步精準到可怕,就算是沒有任何人幫忙也有條不紊地将這個小手術做好。

随着男人的終究動作完成,項安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頭上竟然已經出了冷汗,這是……精神暗示?這個男人,果然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男人洗了手消了毒,回來時已經是一身的幹淨,他坐在項安的對面,整潔的白色衣服有點翩翩公子的感覺,卻讓他只能想起醫生,還是電影裏的那種變.态醫生。

男人看到項安臉上的汗水,随意地抽出紙巾,似乎準備幫項安擦,項安身子一抖,卻是急忙躲開:“不必了。”

男人笑了:“怎麽?害怕了?放心,我從來不解剖正常人,恩,當然,一些豬.狗不如的畜.生除外。”

項安吸了一口氣,忽視到男人語氣中的不明之意:“既然現在沒事了,那麽,說吧,你要談什麽?難道把我帶這裏來就是來欣賞你的手術水平?”

“當然不是,我帶你來這其實有三個目的。第一個嘛,就是我想知道他看上的人到底是長什麽樣,這個現在已經知道了。第二,很重要的一點……”

也就在這時,男人的臉色變了,不再是和顏悅色的,而是眼中含着無盡的憤怒,他湊近,抓住項安的衣領:“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項家人,到底要對他做到什麽地步才會放過他!”

此話一點明,看似和諧的氣氛終于打破,項安被迫看着男人憤怒的雙眼,然後,卻同樣湧起了憤怒:“我們項家人?對他做了什麽,你怎麽不問他對我們項家人做了什麽?你有什麽理由質問我!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問我!他和項家的事情,你了解嗎?你若是知道,又怎麽不去問他!”

“項安!我警告你,你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項家家大業大,可我沒什麽好怕的,少在我面前擺出這一副公子哥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他媽動了我兄弟害了我朋友,我可不管你是什麽項家少爺,我要是不想讓你走出這扇門,你信不信我會讓項家人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一片!”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男人手裏的手術刀閃着冰冷的光澤觸到了項安脖子的大動脈處,帶着死亡的威脅讓項安的皮.膚都開始發抖,項安明白,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只要稍微一點兒不滿意,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将刀子完美地切割入自己的喉嚨。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項安的心跳在不自覺加快,死亡的威脅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卻是微微觸碰到冰涼的刀口,繃緊了整個神經。

“好,很好,這樣才好不是嗎?”男人輕輕地移了移刀子,在項安潔白的脖子上刻下一絲細細的血痕,“告訴我,你們項家把席徹他人藏哪兒去了?”

項安突然就松了一口氣,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沒有,這些天我都沒有見過他,更不用說項家人了,沒有我的同意,他們不會動他。”

楊豐學醫,他可以通過人體最細微的表情來确定一個人有沒有說謊,項安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在刀口相觸的時候全身的反應也極其正常,相反,他敏.感地發現了項安的适應性,對自己這種威脅的适應性,這是非常難得的,或者說,在經過剛剛的精神暗示之後,被打了藥消除了暫時行動能力的項安能将那種暗示消除到最小,而且又很快地适應死亡威脅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太多。透過那雙清亮的眸子,楊豐看到的,只是少年眼中與生俱來的高傲以及不屈,像是自帶的鋒芒一般,無畏而強大,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面前的這個人,骨子裏和席徹的确是一種人,毫無做作的似乎天生的高高在上,他們淩駕在普通人之上,偏執而自信,與相貌出身無關,卻像是發光體一般引人注目。

難怪,傲慢如席徹,也會被他吸引……

可是,同樣,面前的這個少年,卻用更聰明的心計将那個高傲的人傷的體無完膚,一切,只是一場名為報複的游戲。就這一點,就不可原諒!

他了解席徹,從小就了解,那個看似無情的人有多重情,那個看似無法動心的人一旦心動将會是如何不顧一切,席徹的感情,純粹到讓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到後來,他真的相信了友情。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那個人的動.情卻只是陷在了一場完美的欺騙之中,無怨無悔地将自己的驕傲放下,做出那種無法想象的決定。

想到這裏,那種不甘和懊惱的情緒就蜂蛹而來,他在各大機場找了很久,到後來幾乎要把整個京都撈一遍,卻沒有找到席徹的任何身影,這種本事,在京都,除了項家,還有誰呢?

他找到項安,破釜沉舟,只要能把席徹換回來他就立刻帶着席徹走人出國治療,可是,卻沒想到席徹并不在項家手裏。

“現在,可以放了我嗎?”項安眉頭微皺,看着一臉沉思的男人。

男人握着的手術刀松了開來,看了一眼項安,卻是搖了頭:“既然你們項家沒有抓他,那麽,就不介意把他給我找回來吧?”

“你有病嗎?我為什麽要去找他!”想到席徹對自己說的話,項安簡直要冒火,自己都已經決定去忘記決定放過他,到頭來卻還要卷入其中,還要被一個神經病威脅。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負責不是嗎?要不是你,他能落到那個下場嗎?而且,項安,看來我果然低估了你們項家人的冷血程度,你難道不知道他愛你嗎!”見項安的樣子,楊豐再次火了。

“他愛我?”項安笑了,“他愛我?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覺得我負了他嗎?所以想替他找回公道嗎?你覺得我欠了他嗎?所以他的爛攤子我必須去撿嗎?你覺得我欺騙了他嗎?所以我就必須對他自己的失蹤而負責嗎!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你怎麽不說我該讓他那個癱瘓的母親起死回生呢!他媽的關我什麽事!我就是心狠怎麽了!怎麽了!惹到你了!我就是不愛他怎麽了!怎麽了!礙着你了!你要是愛他有本事就讓他去愛你啊!”

“啪!”楊豐狠狠地朝發瘋似的項安删了一個耳光。

“你他媽要發瘋我不管!”楊豐怒視着項安,“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就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

項安的耳邊突然響起那句話,像是一下子敲在了他內心深處。

那是,項安聽過的,最像謊言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回的留言中有一個趨近于争相,還是沒有很滿意你們的答案,不過看在大家這麽想看的份上就更吧,打字到現在竟然爆字數了,現在去床上趴會兒,冷死了n(*≧▽≦*)n

還是那句話,接下來更精彩!

☆、愛還是恨

一瞬間,腦中千回百轉,可是,到頭來,項安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回應,他腦中不斷閃過那句話,有種不真實感,像是把所有的記憶停滞,将那最深刻隐藏的記憶全部在腦中回蕩了一遍卻再次清空,像是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掏空。

項安的表情甚至是稱得上平靜,但沒有人看清的眼中卻是一片茫然。

楊豐從他眼中看不到震驚看不到傷心看不到難過,甚至于看不到情緒波動,他抓起項安的衣領,那股憤怒愈發激起:“你這是什麽表情?怎麽,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暗爽是吧?開心嗎?你沒有聽錯,他就要死了,惡性腫瘤,他放棄了任何治療,準備等死。你滿意了嗎?他媽的陪你一條命給你們項家!這夠了吧!所以,我警告你,他不欠你們項家什麽……”

“法國。”項安突然打斷了楊豐的話,他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在法國,他在法國。”

“你果然知道!法國,他在法國幹什麽?你又搞什麽鬼……”楊豐攥緊了項安的衣領,力氣不由加大。

可是,也就在這時,楊豐終于察覺到了項安的不對勁,項安的臉色似乎一瞬間蒼白了起來,他的臉僵着,全身都開始細微地抽動着,額頭上的青筋紮起,整個人都處于難以抑制的痙.攣當中,脖子上已經有細微的血管爆出,滲出微紅。

“媽的!”楊豐吓了一跳,作為醫生,楊豐更有威脅的直覺,項安此時的情況簡直不容樂觀,就像下一秒就會死去似的,“你怎麽了?”

楊豐放開了拽着項安的手,将項安的衣領解開,然後翻開項安的眼皮觀察他的情況,接着是心跳呼吸。

項安的痙.攣越來越嚴重,楊豐将他整個人半抱在懷中将其控制住,雙手熟練地按摩着項安的各大穴位,也就在這時,他才發現,項安的手心早就因為主人強力的控制而被抓出血痕。

“他媽的這叫什麽事!”楊豐一邊處理着項安的情況一邊掏出手機打通了醫院的電話,“派全套的搶救車來我家,以及生命恢複儀,快點,十萬火急。”

接着将人抱到卧室,拿出了自己的醫用工具,鎮靜劑再次打了一針卻已經是沒有什麽效果,現在楊豐都已經後悔當初用什麽鎮靜劑了,他看着床上看不出病因卻是痛苦掙紮得厲害的人,心中幾乎要罵娘:他媽的到頭來不要真的被我搞死了!

捆住項安的手腳讓他不能動彈,楊豐一邊按摩着項安的幾個安神的位置一邊開始進行心理治療,他按着項安的太陽穴:“放松放松……不要失去意識,想開心的事情,把你剛剛聽到的遇到的都忘記,想一下你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比如家人,朋友,愛人……”

可是,楊豐的話還沒有說完,項安的掙紮卻更厲害了,臉呼吸都開始不順,臉色發青扭曲得厲害。

“我靠!”楊豐幾乎要被自己惹的這個麻煩吓死,這是一個兩個都不想活了是吧?席徹也就算了,他現在竟然輪到得為這個罪魁禍首操心?

就在楊豐束手無策時,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項安莫不是聽到席徹要死的消息才受到刺激?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楊豐看着項安的眼神都微妙了起來,要是真的愛到這個地步,也不至于會上演一出你死我活的戲碼吧?這算什麽事!

想到這裏,楊豐咬咬牙湊近了項安的耳邊:“我不知道你對席徹是愛還是恨,但是如果不想死在他前面,就最好給我保持清醒冷靜下來!”

楊豐的這句話明顯奏效,項安的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但卻是在與自己的本能做鬥争。

楊豐抹了一把汗,看着青筋暴起的少年,心裏已經不是滋味了——這該是多大的毅力?一個人的僞裝再好,在死亡與生理極限面前是絕對不會撒謊的,就算面前的人不愛席徹,席徹在他心裏,也該是某種無法替代的精神力量。

不久,專業的醫療團隊來了,楊豐也松了一口氣,加緊了搶救的任務中,一邊治療一邊将人送往了醫院,幾個小時之後,項安也終于恢複了正常的數據。

這比做了幾十個小時的手術還累,楊豐疲憊地靠在休息室內,卻是沒有絲毫睡意,他突然拿起了項安換下來的衣服,然後掏出了項安的手機,他一看,果然有幾個小時之前從法國打來的電話。

沒有絲毫猶豫,楊豐立刻打了過去,可是,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人接,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突然覺得事态已經更加嚴重了。

……

讓我們把時間倒回幾個小時的法國巴黎,席徹抱着極其憤怒的心情給項安打了那個電話,終究,項安一番話卻是像一盆冷水潑下來一樣讓人瞬間清醒了下來,或許是這幾天的自我懷疑和催眠,或許是這幾天生理心理上的極大壓力,席徹突然發現自己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紙條上那句話——你得到過什麽,就要失去什麽。

就是因為這句話才讓席徹徹底失控,項安接近他為了報複自己對他哥哥所做的一切,那麽,打壓欺騙,剝去他當初因為項寧而帶來的所有榮耀也是理所當然,項寧對自己付出的愛情,自己對項安毫無保留地付出了,卸下一身的光環,他由高高在上的巨星變為人人唾罵的人渣,項寧給予他的,項安全部讨回來了,除了生命,當然,如果是項安再狠一點,或許也不會放他走,這點席徹再清楚不過——可是,這其中,并不包括自己的母親,就算是項寧,他母親也未曾絲毫欠過。可是,就是幾天的尋找與懷疑加上一貫的思維讓他毫不猶豫将一切推給了項安,多麽順其自然而理所應當。可是,正因為這樣,他才錯了。

可是,到底是誰,是誰會讓早已決定徹底放開項安的他再次與項安仇恨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室友見我又在打字,問:“你每天花這麽多時間打字,賺到錢了嗎?我有個鄰居某某某也寫小說每個月好幾千……”

頓時,手指不會動了,感覺心裏被戳了一刀,這是真愛!是真愛!真愛不行嗎!問一次就算了!還問好幾次了!還要拿別人刺激我!你做家教賺錢多,有本事不要在我面前說懶得坐公交!

這一章頗短小,容我冷靜一下……

PS:明天考教資了,裸考的作者君表示我想狗帶,我得思考一下什麽叫玩物喪志T^T

以及最後友情提醒:上一章小倉鼠手術什麽的最好在無菌實驗室或者正規醫院做,非專業人士也不要去試。那種心理壓迫的靈感來源于一些心理學觀點,普通人咋們不要去相信也不要嘗試好嗎?後文走向頗虐我們慢慢來,懸疑什麽的不會有太多的,很快會明朗的。

☆、撲朔迷離

穿梭的人群從他眼前而過,陌生的面孔無一絲親切,這是真正的異國他鄉。

席徹半靠在牆上,低下了頭,看不清眼中的情緒,舉目望去,周圍似乎一片灰黃,像是世界失去了色彩,或許,他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席徹播了一個電話。

“叔叔,我想你再幫我一個忙。”

“恩?”

“去找一個人。”

“誰?”

“項齊。”

席徹的聲音很小聲,當說完最後兩個字時,席徹的聲音突然加大:“是項安!是他做的!我媽媽被他帶走了,幫我,我想讓他付出代價!”

席徹說這話時,表情是痛苦的,聲音裏帶着絕對的憤怒,随後,他挂掉了電話,大步朝前走去。

直到,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席徹停下了腳步,他擡起頭,眼睛裏滿是輕蔑:“是你?”

對面是男人笑了笑:“恩,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看起來不怎麽樣?”

席徹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知道狗和狼的區別嗎?”

男人的嘴角僵了起來,他的語氣帶上了怪異:“和我走一趟吧,有人想要見你。”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席徹淡淡地笑了一下,将手裏那枚母親的戒指套在了小拇指上,然後跟在了男人身後。

……

項齊的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男人一派的溫和,長相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只是笑起來時眼角的紋路出賣了他的年齡。

可是,就這麽一個男人,闖過了層層的關卡,然後安然無恙出現在項齊的面前。

項齊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扶了扶眼角的無框眼鏡,看着男人開了口:“有何指教?”

男人頗帶欣賞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做在一旁的豪華椅子上,随意地打量着辦公室的環境,也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點燃了一根煙,輕抽了一口,男人才開始講話:“我今兒是為了我家侄兒來的。”

“你家侄兒?”項齊搜尋着男人的長相,試圖想找出與他面容相似的年輕人來,可是,一無所獲。

“恩,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家侄兒,叫席徹,前些天還是人人崇拜的大明星呢?”男人倒坦白。

這回項齊的臉色變了些,目光也冷冽了起來,露出不善的光芒:“那你,是準備為小輩讨回公道?”

“不,不,這倒不是,”男人搖搖頭,“他的事我一向管不着,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反正他叫我來找你,現在人也見到了,我該走了。”

“等等!”項齊站起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還說了什麽?”

“沒有。”男人擺擺手,走了出去,順手将還未抽完的煙精準地丢在了身後的垃圾桶裏。

項齊的目光變得幽深,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項安的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随後,他按響了助理的鈴。

幾個助理走了進來,不知道項齊想做什麽。

“幫我取消接下來的所有會議以及明天的出差,這幾天你們先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事電話通知。”項齊摘下了那副眼鏡,神色冷峻到讓人不敢直視。

幾個助理沒有絲毫懷疑,毫不猶豫地點頭。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一個電話過來了:“發現小少爺保镖的身影,被人打暈,連其聯系人也消失了,現在小少爺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事情正在調查當中。”

“我知道了,給我查出今天他去了哪裏。”項齊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冒着寒意。

項齊回到家時,彙報的人已經帶着資料而來。

“小少爺是在見了這個人之後消失的,其具體身份還在調查當中。”黑衣的男人将一排照片遞給了項齊,照片上的男人一臉邪魅,雙眸妖異到有幾分不像真人。

“但後來調查發現小少爺是一個人先出來的,這個人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根據周邊的監控,小少爺應該是去了地下車庫取車之後不見的,那車庫的監控也已經被人損壞,我調查了那個路口出現的所有車子,那段時間總共有三百八十二輛車經過,由于出入那裏的人身份或多或少有些特殊,所以調查起來有麻煩,具體的調查還在跟進,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我明白了,加快速度,不管是誰,給我查出來。”随後,項齊拿起了桌上男人的照片,似乎若有所思,随即,臉色一變,“小安怎麽會和那裏的人有聯系?”

……

楊豐好不容易打了一個盹兒,可是卻不久就被叫醒了,醫務人員慌慌張張地跑來:“院長,病人醒了。”

楊豐被醫務人員的冒冒失失吓了一跳,但聽到這裏好歹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決定立馬放了這祖宗,反正看起來得了什麽怪病也治不好,席徹死了怕是他也好不了,倒是扯平了,何況貌似席徹消失和他也無關,現在知道了席徹的消息把人綁走去治療就行,項安這樣子,再來幾次怕是要把自己折騰死。

打了這個主意的楊豐立馬就決定去看看項安的情況,一旦稍微好一點,馬上項家去,可是,他忽視了醫務人員怪異的目光。

所以,楊豐在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驕傲小少爺抱着枕頭在床上打滾賣萌時,他石化了。

“這是什麽情況?”楊豐指着床上笑得一臉傻.逼的項安,臉上寫了一個大寫的懵字。

“這個……”旁邊的醫護人員支支吾吾,“我……我們也不知道,他一醒來就是這樣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也就在楊豐聽着醫護人員說話時,床上的項安已經是抱着枕頭從床上跳下,吓得楊豐急忙沖過去,好吧,正好給項安當了墊底,幾乎要把他的老腰給砸斷。這肯定就是報應!楊豐幾乎欲哭無淚。

不過,當下一秒項安壓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臉奶聲奶氣地說“叔叔抱抱”時,楊豐的腦子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不知道項家小少爺有精神病?

作者有話要說: 本作者宣布放棄治療了!完全看不進去書!明天的考試準備□□了,好吧,反正習慣了,求祝福~(o??ェ?`o)~

ps:這章信息量有點大,不過,其實很多伏筆開始慢慢出現了,看不懂請多看幾遍。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有人能猜到我下一章就怪了,O(∩_∩)O哈哈~

☆、飛往法國

“經過檢測,确診為暫時性腦麻痹臨床綜合智障?”楊豐看着診斷結果冷笑,将診斷書一扔,“你們告訴我,暫時性腦麻痹臨床綜合智障是什麽東西!你們精神科的都是腦殘嗎!拿這個東西哄那些無知的病人家屬也就算了,你們就準備拿這麽個東西糊弄我!”

“沒有。”那醫生簡直冷汗,“實在是他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們已經檢測了所有的項目,依照他的生理情況來說,病人之前可能是做過腦部手術的,而且可能是個先天性的智障,可是……這位項家的小少爺并沒有傳出此類傳聞,可是,他現在的反應,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我們給他測的智商,他頂多也就三歲小孩的智力水平。”

三歲小孩?楊豐幾乎要吐血,一個好端端的智商妖孽的小少爺眨眼就變成三歲小孩,這是逗他嗎?

楊豐在房間裏轉來轉去,頭發都幾乎愁白,項安正常也就算了,把人完好無損地送回去也就算了,可是,項安這副樣子,他都可以想象項家那個以冷血護短著稱的大哥會怎麽弄死他。就算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去綁這位主,也沒有想過要與項家正面對上,可是,項家現在幾乎已經是把京都翻了個底朝天了,可以想象那個人的憤怒,現在若是把這樣的項安給送回去,自己大概是死得連渣也沒有了。

沒有時間了,就算一時半刻找不上來,估計也快了,項家不惜得罪一大部分權貴地找人,可不是說着玩的,自己這裏又拖得了幾時?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法國找席徹,連這位項家小少爺一起帶走,不道義也好,就算項齊追來也可以有一個籌碼,不管是出于哪方面來講,也是最好的辦法。

楊豐走進項安的房間的時候,這個剛剛還在嬉鬧的孩子已經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智商倒退,就算是睡顏,這位小少爺也多了幾分天真的樣子?十八?十九?那人冷靜而淡漠的樣子似乎還歷歷在目,楊豐幾乎都要忘記這個人的年齡,現在看起來倒是讓他有了幾分不忍。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回頭嗎?不能。他無法看着席徹去死,就只能走下去。

可是,現在怎麽将人帶出國卻是一個問題,機場哪裏都是項家的人,可不像他查的時候漏洞百出,這回他才深感項家的恐.怖,自己果然是在頭腦發熱時沖動得不行。

公共飛機根本不可能,項安的身份證他根本沒有,就算有也無法衆目睽睽之下把人帶入飛機,游船太慢,最好的選擇就是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借一輛并不難,難的是如何瞞過項家的監控将人帶走,這幾日出境的,項家或多或少打着各種各樣的名義搜查過,自己就算起飛也要有名義和安檢,根本逃不過。

……

京都機場,一輛經過層層檢驗及各種證明的私人飛機正要起飛,也就在這時,幾個人突然穿過隔離帶而來,機場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不斷打着手勢讓他們不要起飛。

楊豐一個咯噔,完了,那為首的那一位不就是項齊嗎?

強裝鎮靜,楊豐下了飛機朝項齊走去,在項齊開口前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項齊:“您好,項總,請問有何指教。”

項齊随意掃了一眼楊豐,不明而來的氣勢簡直讓他有種莫名的壓迫感,幸虧楊豐也不算是慫包,當初學醫時什麽心理壓力測驗沒有做過,這回倒是顯出了好處,就算內心已經是冷汗,表面上,楊豐愣是一本正經的毫無異樣。

“醫生?”項齊随意看了他名片一眼,反問道,楊豐在那幾百個出現在那個時間段地點的人,其嫌疑不是沒有,但他卻怎麽也找不出這位從哈佛畢業回來的高材生與項家項安有過什麽交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