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紳士的洛麗塔少女（10）

洛麗塔還是去上學了, 上的正規的學校, 有男有女, 都成熟大方, 而她還像是沒長大一樣。看得出來洛麗塔還是很難融入進去。每天放學，塞恩去接她的時候她都是獨自一人。

塞恩很心疼她，但是洛麗塔反倒是越挫越勇。

她非常想融入其中, 為此她買了不少雜志搭配衣服，學習各種交際舞，妝也越來越濃越來越豔了。

每天塞恩回家, 基本就是看着她換衣服, 然後問，“這件好看嗎？那件好看嗎？”“我覺得搭配一條裙子要好一點。”“塞恩, 可以給我買一只口紅嗎？就是上次雜志上的限量款。”

塞恩看着她毫不掩飾地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女人性感誘人的曲線，他倚在床上看着。

“我記得你上次買過口紅了。”

“我知道。”洛麗塔頭也不回, 自顧自地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瑪利亞說女孩子打扮是很正常的，口紅永遠也不嫌多。塞恩, 你會給我買的，對嗎？”

塞恩的關注點不在口紅上, “瑪利亞？你的朋友？”

“對啊, 我的新朋友。很棒的女人, 非常性感，學校裏很多男孩子追她。她說她喜歡我的，想跟我做朋友。哇哦, 當時聽到這句話我開心極了。她可是校園女神，跟她做朋友我也能當校園女神或是舞會皇後嗎？”洛麗塔換好了裙子，露臍裝，渾圓細膩的腰露在外面。

“換一件，這件太暴露了。”塞恩出言道。

洛麗塔對着鏡子塗口紅，紅色一點點填滿了她的嘴唇。

“拜托塞恩，這又不是之前那個學校。學校裏的女生們都這麽打扮。”

“OK，好了，看起來怎麽樣？”洛麗塔轉過身來。

她變得更加漂亮了，那種美麗，融合了少女的純真和女人的妩媚。她亞麻色的卷發披在腦後，黑色的眼睛溫暖明亮。她擺了幾個姿勢，問道：“塞恩，我好看嗎？”

“非常美。”塞恩坐起來，伸手讓洛麗塔過來。洛麗塔順從地跑過來，塞恩的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我幫你編起來。”

洛麗塔腦袋一躲，避開了他的手掌心。“我不想再編辮子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塞恩不容置疑地按住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壓迫，“洛麗塔，乖一點。不編辮子就不許出去玩。

洛麗塔其實還是有點怕他的，她跺了跺腳，無奈地坐在床邊任塞恩給他編辮子。塞恩給她編好後，洛麗塔連忙站起來，向塞恩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心。

“早點回來。”塞恩從錢包裏拿出零錢遞給洛麗塔。

洛麗塔拿到零錢後喜笑顏開，“好的。再見，塞恩。”她吻了吻塞恩的臉頰。活蹦亂跳地跑出了家門。

塞恩聽見樓下有人喊洛麗塔的聲音，有男有女，熙熙攘攘熱熱鬧鬧。他聽得清清楚楚，要是在之前，他肯定會無比憤怒，嚴詞拒絕洛麗塔跟着那樣一群愚不可及、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年輕男人女人混在一起。

但現在，他凝視着自己手中的一根褐色的頭發，柔軟地躺在她的手上。他悲哀又無力，多少個霧色朦胧的清晨，在暖暖的陽光中，他就是這麽為洛麗塔編頭發的。

洛麗塔哼着不知名的歌，他的手掌穿過她柔順的長發中，輕輕地挽到腦後，慢慢編成一條光滑油亮的大辮子。然後他将它們紮到腦後，再插上一朵白色的、藍色的野花，她的洛麗塔比愛神阿芙洛狄忒還美。

洛麗塔厭倦編辮子了，大概也厭倦他了。但是他還是站在昨日的晨曦裏，祈禱那個奔向**冰冷成人世界的女孩子可以回頭，回頭看看他。

他愛她。回頭看一眼就知道了。

奧思維德.巴比魯.塞恩，這個出生名流，才華橫溢的俊雅先生，他已經老了。他恨自己生不逢時，他已經三十八快到三十九了，他的洛麗塔才十八。

塞恩靠在床頭，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頭發。過了一會兒，他從床頭的櫃子裏翻出一個盒子，盒子裏保管着一只粗糙的木鉛筆——這是洛麗塔送給他的。

他摩挲着粗糙的鉛筆，他珍惜的寶貝。這些天，即便他在報社忙得腳不沾地，但只要一有時間他就趕回家想陪着洛麗塔。洛麗塔沒去學校的時候，每天都等着他回家，像只粘人的小狗。

但是現在她明顯适應得不錯，每天不是在出去玩，就是在準備出去玩。看見他，不是在問他衣服妝容好不好看就是伸手要零花錢。塞恩逐漸脫離了她的生活，他心中又痛苦又無奈。

塞恩揉揉太陽穴，洛麗塔出去了多久，十分鐘，半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怎麽還不回家。他拿着床邊的時鐘看，五分鐘。

他遮住自己的眼睛，嘆了口氣。

半夜十二點四十的時候洛麗塔回來了，她貓着身子怕打擾到了塞恩。主要是塞恩規定了她每天必須八點之前回家，但是現在明顯超時了。

洛麗塔心想，這怪不了我啊，大家都玩得那麽開心，我怎麽好意思一個人先回去呢。再說，一時忘了時間也不是什麽錯嘛。

她身上有龍舌蘭的味道，酒香從她身上飄出來。屋子裏黑暗一片，塞恩也許睡着了。她想去洗洗澡，去一下身上難聞的味道。

“啪”

燈被打開了。

突如其來亮起的燈光刺得洛麗塔睜不開眼，她手背遮住眼睛，好一會才緩過來。

她看見塞恩坐在床邊，他的西裝還沒脫下來，修長幹淨，沒有一絲褶皺。他碧綠的眼睛像是某種野獸冰冷帶着殺意地淩厲目光，緊抓住洛麗塔。

洛麗塔被這駭人的目光吓得蹲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她看着塞恩站起來，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她竟然有點腿軟。

“塞、塞恩……我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這麽晚……”洛麗塔結結巴巴地道歉，但這一次塞恩沒有像之前那樣溫和地原諒她。

他粗暴地揪起來洛麗塔，洛麗塔被他的巨力抓得手臂生疼。

“洛麗塔，你回來晚了。”

洛麗塔戰戰兢兢，塞恩掐着她的下巴，一只手伸進去，攪弄着她口腔裏的唾液。他修長的手指伸出來的時候，還拉出靡.靡銀絲。塞恩低頭聞手指的味道，碧綠的眼睛綠得妖異。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唾液。

“洛麗塔，你喝酒了。”塞恩平平無奇地說道，“我早知道你不是一個乖乖聽話的乖女孩。”

塞恩的話讓又驚又怕的洛麗塔爆發，她掙紮着要推開塞恩。“我只是喝了一點酒，一點點而已……憑什麽說我……”

塞恩的手力氣極大，她扭動半天也沒能掙紮出去。

“你該洗洗你身上的味道，洛麗塔。”塞恩拖着洛麗塔的手走向淋浴間，洛麗塔心中感到害怕，跪坐在地上掙紮。

洛麗塔的力氣終究敵不過他，被他拖向淋浴間，丢到了淋浴頭下面。

雖然現在是春天，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冷。塞恩打開開關，冰冷的水流灑出來噴濕了洛麗塔。洛麗塔跪坐在冰冷的瓷磚上瑟瑟發抖，“你幹什麽塞恩！你瘋了？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你該好好洗洗，洛麗塔。”塞恩加大了水流，洛麗塔被粗魯地按在地上，妝都花了。洛麗塔被這粗.暴的對待激得性子都起來了，尖尖地指甲抓撓着塞恩的手，塞恩的手被抓出長長的血痕。

塞恩眼睛因憤怒變得更加明亮，他給浴缸放水，一手撕開她的裙子，價值不菲的裙子被撕成了長條，他把洛麗塔捆起來丢進了浴缸裏。

洛麗塔坐在冰冷的水中，一句一句髒話從嘴裏蹦出來。以前她十四五歲的時候也熱衷用髒話罵人，但後來跟着塞恩一起後，在塞恩的額教導下就很少再罵人了。

但是現在，她嘴裏熟練地吐出那種肮髒下流的話語，一如當年。短短幾天，被培養的溫順俏皮的姑娘又變得頑劣不堪，甚至叛逆倔強更盛。

塞恩感覺她一點點脫離了他的掌控，這讓他憤怒更勝。

塞恩給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一巴掌，洛麗塔被打得一懵，聲音像是被人掐斷了一般止住。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着陰沉沉的塞恩，眼眶一紅，眼淚霎時間就掉下來了。

塞恩看着她護在手掌心的姑娘，她在因為自己哭泣。他的心揪成一團，他默然地關掉淋浴頭，把她抱出去。

洛麗塔的哭聲越來越大，到後來簡直是嚎啕大哭。她身上濕透，頭發散開，臉上的妝被水暈得黑一塊白一塊，裙子也破破爛爛，看上去凄慘極了。

塞恩看上去也不怎麽好，身上的西裝皺巴巴的，手臂上都是抓痕，臉上也有。

塞恩沉默地把她抱到椅子上，拿出毛巾為她擦頭發。洛麗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打開他拿着毛巾的手。塞恩繼續擦她的臉，終于露出原本美麗純淨的樣子。

洛麗塔大概是哭累了，倒在塞恩的懷裏不說話。塞恩給她換好了衣服，把她抱到飯桌前。桌子上是好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大菜，但是已經涼了，一點熱氣也沒有。

塞恩從八點鐘開始，就一直坐在桌前等待洛麗塔，一直坐到十二點。看着他為洛麗塔精心烹制的菜肴一點點散去熱氣，看着時鐘一分一秒轉動，直到夜色到來。他坐在床邊，摩挲手裏的鉛筆，聽見門被打開。

他克制不住自己，又傷害了洛麗塔。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收藏漲得真的超級緩慢啊……

大叔的忍耐已經快報表了，忍到極致就要爆炸了。

期待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