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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口味重了點,但沒嘗過啊,新鮮就是好的。

“讓,讓,讓讓。”小麻雀舞者大掃把圍着童老大掃。童老大知道這意思,放了把瓜子在容煜身邊,走人了。

☆、出路

到了晌午,大胡子叫容煜過去,說是童老大有事。容煜擦擦手,跟着大胡子來到童老大跟前。

“從今天起,城裏要飯的事歸你了。”童老大說道。

啊?老子辛辛苦苦了一場,到頭來還是個要飯的?連個小流氓都算不上?容煜很不滿意這個結果。反看小麻雀,瞧這小子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謝謝老大,我們一定好好幹。”

童老大點點頭:“胡子,你帶他們去認認路。”

容煜撇撇嘴,不情不願跟在後面:“胡子哥,這鹹菜幫這麽大,還要去要飯嗎?”

大胡子對于容煜問這個問題,很是驚訝,仔細打量容煜:“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往裏闖啊。”

大胡子告訴容煜,這鹹菜幫實際上就是由乞丐流氓地痞組成的幫派,人數衆多,遍及全國。總幫主據說是位高人,只有舵主能見,下分三十六位舵主,每位舵主管轄一域。舵主手下又有十二位金剛,這十二位金剛每人都有一項絕活,不論是偷、搶、騙,那都得是當地翹楚。像程舵主這樣管轄京城地區的,那更是幫主的心腹,了不得的人物。

嚴格說來,這鹹菜幫真正意義上的成員,只有幫主、舵主和金剛。但投靠鹹菜幫的人衆多,平時辦事也需要人手。像舵主這樣級別的自有其富貴,可是像容煜這樣的小蝼蟻就得自謀生路。怎麽謀,要飯,有組織有紀律的要飯,壟斷城內所有好的資源。大戶人家流水席,鹹菜幫的先上;富貴人家布施,直接送到鹹菜幫門口。至于其他的坑蒙拐騙不法行為,除了□□,只要能做得到,大可以打着幫派的名義去做。不過因私利犯了事進了牢獄,幫裏是不會出面的。

容煜驚訝問:“我們這是在京城?皇上住的地方?”這破破的土路、盜匪橫行、流氓成幫、乞丐成堆,實在沒有帝國首都的氣派。

小麻雀和大胡子被容煜深深震撼了:“你不知道?你待了這麽多天,你不知道?”

容煜趕緊說:“哈哈,知道,我就是沒看見皇宮。”

小麻雀笑道:“咱們這是在外城,要想看見皇宮,得過了常勝橋,入定安門,那才是達官顯貴住的地方。咱們這那些大宅子,只能算外宅。”

大胡子笑道:“可不是,那些大官,養個□□小妾,都在這安家。”說到這,大胡子低聲道:“這些人,偶爾有幾個不堪寂寞的,也會照顧幫裏的生意。”

“什麽生意?怎麽照顧?”小麻雀沒聽懂。

容煜一聽就明白,想起了黑驢美人,哎呦,杵着根驢鞭,那得多寂寞啊:“咱們幫真是厲害啊。”

大胡子領着容煜出了宅子,來到後門一群人圍了上來:“這都是靠幫裏吃飯,還沒資格進去的。以後,這就是你們新的統領,容煜。”

“容老大好。”

大胡子說:“瞧着,這一百號人就是你的了,好好幹,剛來就這樣,不容易。”

屁,老子要個飯還不容易。容煜一臉恭敬地送走大胡子,很有氣勢地沖那些人一揮手,“都和我說說,你們叫什麽,哪來的。”

容煜瞧着這一群人才發現,這裏面有瘸子、聾子,斷手斷腳,死了爹娘,沒了親戚。容煜一直覺得自己特慘,和這些人一比,他心安了,老子還算不錯的。

“好了,你們說說,平時都有哪些酒樓放飯,哪家好吃?哪家惹不起”

容煜收集好情報,将百十號人分為三組,一組主攻放飯的酒樓,一組沿街沖着小吃攤乞讨,還有一組體力較好的跟着容煜,專門去氣派的酒樓讨食。容煜特別囑咐,給就給,不給就走,不要和人發生争執。所有東西,大家均分。

容煜領導着他的讨飯小分隊,半月之後,算算這要來的東西竟然比平日多一倍,個個吃得飽。平時哪有吃的,這些人就一哄而上,乞丐和乞丐争,那些小商小販是瞧不上的,豪華酒樓是不敢去的。沒想到,小攤販瞧着這麽一群乞丐,有的給幾張餅,有的給幾個橘子,全當買平安了,數量小人多,收集起來也不少。而那些大酒樓平日裏達官顯貴雲集在此,一頓吃下來有不少剩菜,有些菜品一筷子沒動,就扔了。容煜領人來要,店家也就給了,山珍海味竟也吃了不少。

這一陣子下來,容煜胖了一些,人也精神了,每日他都從吃食中挑出好的,送給童老大和大胡子。童老大本來是不屑的,可是架不住東西好,慢慢也開始對容煜另眼相看。

容煜卻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天,他問大胡子:“胡子哥,你知道河對過那戶人家嗎?”

“知道啊,秦尚書家。”

容煜問:“這秦尚書家裏是不是有位公子啊?”

“你這話說得,他們家有三位公子,住在那的是這家的大公子,秦書蘊,天天悶在宅子裏讀書,想着要中狀元吧。”

容煜問:“胡子哥,你進去過?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大胡子笑道:“你以為你天天領着手下那些乞丐,光是要飯啊?收集情報是他們的工作。對了,你幹得不錯,程舵主好像很滿意。”

容煜聽了,眼睛一亮:“那我幹得好,有沒有什麽別的出路?”

大胡子笑道:“出路?繼續幹呗,有吃有喝有住,這樣等你老了,幫裏會給你一筆錢養老。”

“我就不能做個金剛什麽的?”

大胡子猛地一推容煜,容煜沒坐穩,直接滾了下去。“哈哈,就你這小身板,不會武藝,沒有什麽專長,能幹什麽?”

容煜不服氣:“我,我可以考科舉啊。”

大胡子笑道:“科舉,你小子有戶籍嗎?乞丐頭也是乞丐,你連名帖都遞不上去。不說科舉,就說你去做個小工,你有保人嗎?沒有保人,誰用你。”大胡子拍拍容煜的肩膀:“你呀,就安安心心在這要飯吧,想想以前的苦日子。”

容煜不甘心,說好的升官發財、左擁右抱呢?不行,我得不走尋常路,想個辦法一鳴驚人!

☆、絕望

容煜覺得自己是雞窩裏落難的鳳凰,不管怎樣都不會蝸居于此,關鍵問題是如何一鳴驚人。

容煜揣着十文錢來到城中最好的酒樓。小二見容煜來了,也不客套:“我說容老大,這才剛開張,你怎麽就來了?”

容煜不屑地說:“狗眼看人低,給爺一間雅座。”

來者是客,何況還是熟人,現在正是清閑的時候,小二引着容煜來到臨窗的座位:“容老大,掌櫃的還沒來,你在這坐會,不過要是來了客人,你可就得走了。”

容煜不服氣:“拿單子來,我要點菜。你們廚子來了嗎?”

小二笑笑,遞過單子,容煜一看,光是一壺茶就要三百文,咳嗽一聲:“一杯白水,我慢慢看。”

小二提過來茶壺:“得,這是昨日客人喝剩下的,喝吧,不要錢。”

容煜也不好充大方,倒了茶,看看窗外,裝作不經意地沾了點茶水,就在桌子上寫起字來。

小二好奇地湊過來:“容老大,你這字寫錯了吧?”

“什麽錯了?我這是詩,你懂嗎?”

小二笑道:“詩詞我是不懂,可我知道這《水調歌頭》的調是這樣寫,你寫成“掉”了。”

容煜臉一紅,壞了,露餡了,随即想到一個重大問題:“小哥,你聽過這首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小二說:“這不是蘇轼的詞嗎?誰不知道啊?看不出來,你一個要飯的還有這種雅興。”

容煜緊跟着問:“那你們這有東坡肉嗎?”

“那是什麽?”

“就是把豬肉連皮紅燒上,肥瘦相兼,滑而不膩。”

小二恍然大悟:“哦,就是紅燒肉嗎,弄得這麽麻煩。”

容煜不死心:“這蘇轼現在還活着?現在是宋朝?他沒發明什麽吃的?”

小二笑了:“蘇轼早死了,據說他吃素。現在是大厲四年。”小二看容煜一臉茫然,搖搖頭,早聽說這人腦子不好使,看來是真的,可憐。

容煜一抹桌子,走了。一個人蹲在河邊的老柳樹下,無比沮喪。我這是在哪兒?容煜想了兩個可能:第一,我這是穿越到某個平行時空了,這裏有蘇轼,卻沒有宋,竟然還認識我寫的簡體字;第二,我這是穿越到某個不負責任的小說中來了。

如果是第一種,我還有點希望;如果是第二種,那結局早就安排好了,我還費什麽勁呢。頓時覺得天地無光,日月暗淡,生無可戀。

容煜覺得很失望,無精打采回了鹹菜幫,一頭倒在床上,不起來了。小麻雀以為容煜是真病了,又是倒水又是倒茶。

容煜感動得不行,抓住小麻雀的手:“小麻雀,看來這輩子,我只能和你過了。”

小麻雀一愣,随即不自然一笑:“容煜,你快休息吧。我,我先出去了。”

容煜自憐自艾,哪有閑心管別人。這在床上一趟就是兩天,一動不動,吃喝拉撒全靠小麻雀。

童老大看不過去,一腳把容煜踹了下去:“鹹菜幫不養閑人,你要是快死了,就麻溜的去柴房等死,別在這占地方。”

容煜哼哼唧唧下了床,出屋一看,天都快黑了,去哪啊,窩在後門等小麻雀帶吃的回來。

等了半天,瞧見小麻雀一個人快步走來,容煜瞧四下無人,天又黑了,“嗖”的一下爬上樹,打算等小麻雀走近了吓唬吓唬。

小麻雀到了門口,招呼長者:“老人家,我這有一壺酒是給您的,還有這些吃食,麻煩您送給容煜。”

長者哼了一聲,提着籃子進去了。小麻雀一轉身走了。容煜在樹上看得好笑,這小子幾天沒關注,長勁了,這是要去哪啊?

容煜在後面跟着小麻雀,只見小麻雀穿過巷子,敲開一座小院子門,門裏的人将小麻雀拉了進去。容煜想到了胡子說的,深閨寂寞人找樂子的話,心裏暗罵道:好你個小麻雀,有這種好事竟然不叫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容煜不甘心就這樣回去,看看周圍,翻牆而入,貓着腰來到點着燈的窗下,用手指在窗紙上一捅。

呦,小麻雀了不得啊,M的,竟然操上了老子的霸道美人。容煜看着屋裏,程逸寧坐在床上看着小麻雀,小麻雀低着頭站在一旁。瞧那眼神,小麻雀你還等什麽,快脫啊。

容煜心裏又急又悔,着急是因為屋裏的二人磨磨蹭蹭不辦正事,悔是因為沒有及早對小麻雀進行啓蒙教育。

容煜全神貫注看着屋裏的情形,突然脖子上一涼,容煜憑直覺是刀一類的利器架在了脖子上,差點吓尿了,趕緊舉起手,小聲說道“自家兄弟,別動手。”

“悄悄退後。”

聽到這聲音,容煜一愣,睜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慢慢起身、一步步退後,猛地轉過身,刀尖直戳脖子,一滴血順着刀刃滑了下來。

這一刻,容煜覺得自己真正死而複生了,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時他還年輕,富有。在看到那人時,心裏湧起了無限的渴望,想要接近,想要擁有,想要奉上自己的一切。

那三個字停在唇邊,容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着,從前世看到今生。

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中寒光一閃,容煜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忍不住慢慢彎下腰,用手一摸,血。

“把他扔到城外,不要驚動旁人。”

從暗處出來兩個人,用麻袋把容煜一套,抗住肩上,向外走去。容煜覺得自己上了一輛車,神志漸漸模糊,隐約聽見說話聲。

“天色這麽晚,城門早關了,去哪?”

有人把麻袋一掀“這小子長得還湊合,我看值幾個錢。”

“可是上面。。。”

“賣到大戶人家,做個玩意,死活那都是不會出現在市面上了。咱們這也算積德,人殺多了不好。”這人說着話,扯來衣服給容煜包紮傷口。

“就這樣半死不活的?”

“我認識一大夫,上點藥,活了算他命大,不活活該。”

M的,老子活了給你們賣?容煜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逢生

容煜睜開眼,上方是木頭頂子,身下鋪着一塊破布,身上蓋着破棉被,四周堆放的柴火。

容煜掙紮着坐了起來,想要喝口水,腹部疼痛未減。容煜摸着傷口處,一陣心酸:上輩子為你死,這輩子你讓我死,趙玉麒,你真狠。

有人推門而入,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容煜往後退了退,覺得這不是好人。花白胡子湊近容煜,對着傷口部位,用力一按,容煜驚叫起來:“嗯,好得還挺快。”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花白胡子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已經昏迷了四天了。”花白胡子起身出去,過會就聽見鎖門的聲音。

“去,下山告訴邢二,可以出貨了。”

容煜又在柴房裏關了五天,一天三頓藥,兩個馍馍,一碗涼水。

第六天傍晚,花白胡子将容煜領出去,容煜這才發現自己待着的是個小院子,院裏還種着桃樹。

一個丫鬟走過來,領着容煜進了房,洗澡換衣服,等收拾幹淨了,讓容煜往那一坐,黑布蒙上了眼睛,一個麻袋又套了上來,扛着他往外走。

這不是賣牲口嗎?容煜心裏覺得好笑,沒有反抗也沒有多問,他橫了心,想看看自己的命到底能糟到什麽地步。

車颠簸了好一陣,停了下來,又有人把他擡了進去,打開麻袋,解了黑布,容煜看看周圍,前面站着個錦衣男子。

“張嘴。”

後面的人直接去撬容煜的嘴,容煜一巴掌打了過去“我自己來,別動。”

“嗯,牙還行。這腰還算軟,這模樣嘛,倒也湊合。就是這年紀,大了點。。。”

“喲,胡爺,瞧您說得,這年紀是再好不過了,您看看這肉嫩的,這皮膚。年紀小了,不經事。”

胡爺看了眼說話的人:“等着,我讓少爺過來看看。”

“是,是。”

過了會,胡爺進來了,“十兩銀子。”

“胡爺,我的爺,這麽大的人,就是做暗娼,也比這多啊。這可是我的親弟弟,要不是爹娘有病,這孩子又有孝心,我怎麽舍得賣啊。”

爹娘有病,賣弟弟?你爹娘知道嗎?你這個做哥哥的好意思嗎?怎麽不賣你自己?缺德的種。容煜心裏想,嘴上沒說。

胡爺冷笑道:“親弟弟?不是抵債的奴隸嗎?你們這種人渣,嘴裏有個實話?十兩銀子,不要拉走。”

“得,胡爺您說什麽就什麽。”

“這裏有份賣身契,寫清楚了,賣的是你弟弟,以後有什麽瓜葛,可別往這扯。”

“是,是。”自稱容煜他哥的男人在一張紙上印了個手印,收了十兩銀子“胡爺,您等會,我和我這兄弟,再說句體己話。”

胡爺背過身。

“我說你小子識相點,老子對你那是救命之恩,這裏有吃有喝,還是大戶人家,以後不管幹什麽,都是好出路。別給老子惹事,否則要死大家一塊死。記着肚子上的刀疤。”

救命之恩?你個缺德鬼,爺爺我詛咒你一家。容煜不看他,也不說話。

“胡爺,那我走了。”

“滾。”胡爺看着容煜“你叫什麽?”

容煜說:“容煜。”

胡爺說:“不管你以前是誰,在這都乖乖的。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容煜一低頭:“是。”

胡爺對容煜表現得這股子柔順很滿意,既沒有呆若木雞,也沒有大喊大叫,“過後,會帶你去見少爺。少爺脾氣不好,你要小心做事。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多嘴。只要少爺高興,有你好的。”

容煜一聽自己伺候的是少爺,似乎還是個抖S少爺,心中不免有些小期待。M這事,我不怎麽喜歡啊,不知這少爺是喜歡哪一口。

容煜跟着胡爺進了屋,一個大澡盆子,得,再洗一遍,這身上的刀傷,一天兩遍水,非發炎不可。

洗完了澡,丫鬟将一些白色粉末敷在容煜的傷口上,再換上白色的幹淨布子,披着一件長袍,領着他進了卧房。

容煜坐在緞子被上,看看房中的擺設,這要是能搬回過去,我就發了,這算古董吧。過了會,不見人來,一件長衫,實在難以抵禦風寒,容煜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躺在又香又軟的大床上,想着這會要再有壺酒就好了。

門開了,容煜沒動,誰知道進來的是什麽牛鬼蛇神。來人掀開被子,溫熱的手在容煜臉上一掐,容煜膽戰心驚的扭過頭,祈禱自己這輩子睡得第一個男人別太醜。

容煜瞧着來人,這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這不是黑驢美人嗎?當初裝的跟什麽似的,一轉身就去買人睡。容煜趕緊起身,低着頭,做低眉順眼柔順狀。

少爺皺着眉,看着眼前的人,尖尖的臉蛋,沒什麽肉,嘴唇有些發白,不難看,但也沒有多好看“十兩銀子就買了這麽個東西。”

容煜擡起頭,看這少爺要走,伸手拽住:“我怎麽是東西?十兩銀子,你還想買什麽樣的人?”

少爺回過頭,笑道:“脾氣不小,胡潤還告訴我你性子柔順。那你不是東西?”

容煜想到胡爺說過,這人脾氣不好,趕緊做小:“還請少爺不要嫌棄人家。”

黑驢美人靠近容煜,手伸進容煜的長袍中,摸着白嫩的胸:“你年紀不小了吧?”

一口氣憋在容煜胸口,老子頂多二十,你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三了。容煜抓住黑驢美人的手,張開嘴将手指一根根含在嘴裏,柔軟的舌頭一點點舔過。

黑驢美人眼睛一眯,捧過容煜的臉,親了上去“嗯?”

容煜笑了,勾着美人的脖子,敞開衣服:“少爺。”

美人壓到容煜身上,解開衣帶。容煜伸手握住:“急什麽,夜還長。”

美人笑而不語,容煜痛的叫了出來,容煜叫得越狠,美人越興奮,那如寶石般的眼睛滿是□□。

漸漸地,容煜不知何時,容煜哭了。

美人起來了,整整褲子,看了眼容煜,走了。

快樂是短暫的,疼痛卻是長久的,渾身上下都痛。連日來所有的不甘、屈辱、絕望,都一股腦湧上心頭。這一世,是想好好活的,即使如蝼蟻一般,即使上街要飯,即使如牲口一樣被人買賣,還是想活的。

容煜總覺得自己會是主角,會有很多很多人來愛,會将前世所受的委屈在這一世受到補償。

他總是暗暗期待,期待趙玉麒會在這裏出現,他會走上前,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容煜,你叫什麽?”或許視而不見,或許他會向他一笑,告訴他,他的故事。

還有那個在第一日遇見的美人,秦書蘊,容煜一無所有來到這裏,充斥着不安、恐懼。是那一日,偶然的遇見,讓他覺得這裏是有美好的事物的,甚至讓容煜覺得幸運。

遇見趙玉麒,是容煜無法言語的希望;見到秦書蘊,是容煜暗藏心中的美好。可這些都沒有了,容煜徹底被遺棄在一個陌生、冰冷的時空中,像一個一無所用的物件,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中漸漸蒙塵,直至消失。

☆、第 10 章

秦書蘊從睡夢中醒來,揉揉太陽穴,總覺得昨日那小子的哭聲還響在耳邊,心情沒來由地煩躁,好不容易找了個人,還是這麽個貨色,不識擡舉,就趕出去,省得要死要活得麻煩。

秦書蘊一掀開簾子,外面立馬有人将一塊熱手巾遞了過來。秦書蘊接過手巾擦擦臉,注意到遞送的那雙手,不似平日侍奉的丫鬟靈兒,“你過來。”

簾外的人擡頭看着秦書蘊,穿着淡藍色的布袍,水靈靈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的鼻子,紅潤的唇,修長的脖頸,幹淨中透着股子清爽勁。府中什麽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

侍從一笑,聲音帶着些柔軟:“少爺,不認得我了?”

秦書蘊孤疑看着:“你是昨夜那個。。。”

容煜說道:“小的叫容煜,特地求了靈兒姐姐,來侍奉少爺早起。”

秦書蘊一招手,容煜趴了過去:“不哭了?瞧你昨日那樣。”

容煜臉一紅,笑笑,低着頭,起身将秦書蘊的衣服拿了過來。

秦書蘊沒動,斜靠着看着容煜。容煜看過去,見那青絲披肩,鳳眼含笑,嘴角微揚,心裏一緊。容煜抱着衣服:“少爺,要我伺候你嗎?”

秦書蘊笑笑,他對于容煜的轉變很感興趣,昨夜還是要死要活,今早就溫柔體貼,簡直不像一個人“去叫靈兒來,你做不好。”

容煜聽着秦書蘊這一柔聲吩咐,心都顫了,他知道這公子哥對他有好感了:“是。”

過會靈兒進來了,直接跪下了:“少爺,是他說想要讨好少爺,奴婢才讓他一試的。”說完,取出十文錢放在地上。

秦書蘊起身穿衣:“水呢?”

靈兒趕緊起身,跟着身後伺候。一出門,容煜就站在門口。

秦書蘊沒吭聲,晨起是要讀書的,沒工夫也沒那個心情去搭理一個不怎麽美的人。

一個時辰後,秦書蘊放下手喝茶,才注意到容煜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你站着做什麽?”

容煜笑道:“胡爺說,讓我伺候你,我琢磨着就是書童,不伺候你讀書嗎?”

秦書蘊說:“我昨夜那麽對你,不生氣,不恨我嗎?”

容煜搖搖頭:“少爺長得美,美人做得事,我不生氣,而且我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少爺了。”

秦書蘊問:“哦?我們何時見過?”

容煜笑道:“很早以前,我跳進了您的洗澡水裏,忘了?”

秦書蘊細細打量一番:“是你?”

容煜笑道:“是。所以說這是緣分嘛。”

秦書蘊靠近容煜,擡起頭,摸着容煜的唇:“緣分?”容煜順勢往秦書蘊懷裏一靠,渾身骨頭都酥了。

容煜很想得開,哭過就過了,日子還要照過。既然秦書蘊是個美人,還是個合他心意的美人,何不順水推舟,本來就是有意的事。而且趙玉麒那一刀,刺得不明不白,就是出去了,去哪呢?不如安安心心在這待着,想着法逗秦書蘊開心,有吃有喝有美人,跟以前的日子有什麽差別?

翻來覆去想了半夜,容煜自以為想清楚了,雖然開頭不美好,但過程可以美好一些。就像他和趙玉麒,開頭很龌龊,感情卻很真摯。如今地位翻轉,人也換了,可他願意再試一次。一無所有還能白睡,怎麽都不虧。

于是,早早起來,先向胡爺問好,然後跑到秦書蘊那去獻殷勤。一瞧見,秦書蘊那慵懶的美人樣,容煜心徹底化了。管他呢,先睡夠了再說,還貼錢讓老子睡。這便宜占大發了。

秦書蘊是不知道容煜的來歷的,反而覺得這小子純粹是缺根筋,有點傻,又傻又柔順,那不正是書童最好的品質嗎:“趴桌子上。”

容煜脫了褲子,撩起下擺,有些吃痛:“少爺,你輕點。”

容煜将秦書蘊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秦書蘊問:“你以前做過這事?”

M的,這是又想蘋果甜,又嫌蘋果熟啊,容煜眼淚汪汪低下頭“我只想讓少爺高興”,小聲說:“昨夜少爺不知道嗎?”。

秦書蘊不知怎的,也覺得這話有點不恰當,拉起容煜:“好了,随口一問。”

容煜“嗯”了一聲,裝作滿腹委屈地樣子,窩在秦書蘊懷裏,心裏卻想:就憑老子的□□,說是雛,你也信?這小子還是年輕,經歷少,故作姿态就蒙過去了。老子睡過的男人比你活過的歲數都多。不過聞聞這香味,瞧瞧這雪白的脖頸,還有。。。是個好苗子。如此美人好好□□□□,這輩子還不得爽死我。

☆、糾結

“你先出去吧,告訴胡管家,可以上飯了。”秦書蘊說道。

容煜“哦”了一聲,看看秦書蘊,臉有些微紅,心裏別提多樂,這男的,我睡了,昨一次今一次。想想以前,那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人哪,還是要長得好。

容煜瞧着秦書蘊的早餐,一碟黃瓜,一碗粥,兩個馍馍。這有錢人家怎麽這樣寒碜,給我的書蘊寶貝也不上點好的,這樣體力怎麽跟得上嘛。

秦書蘊換了衣服,用發帶系着頭發,端端正正桌前一坐。容煜瞧着,發現這秦書蘊比他想得還要小,以前是梳着發髻,不如此時,美人如玉,年輕,亮麗。

秦書蘊吃了半碗粥:“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容煜一時沒反應過來,胡管家看他一眼:“說你呢。”

容煜戀戀不舍看看秦書蘊,“是,等候公子吩咐。”

這一早上裝得啊,容煜自己都覺得惡心,這些少不經事的公子哥就好這口。才一天功夫,這書蘊寶貝就會心疼人了,不錯不錯。

容煜飽睡了一覺,起床一看天近黃昏,趕緊洗洗幹淨,等着秦書蘊召喚。等啊等,看着天色越來越黑,容煜不耐煩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裏細細回味,似乎還有那點淡淡的味道,越想越熱,心裏像有個毛爪子在不停地撓,癢得發疼。

容煜硬是等了一整夜,熬得雙眼通紅,心裏想不通,這秦書蘊白天那麽打了一炮就完了?莫非這小子是個老手啊,小看他了。

容煜不甘心,天一亮直接就去找秦書蘊,打算直接堵床上。沒想到,靈兒在半路上就把他攔住了,“容煜,少爺說了,不讓你去他屋。”

容煜就在外面等着,過一會,秦美人衣冠端正的出來了,看了容煜一眼,沒說話,徑直從旁邊走過去。

容煜上前一步,拉住秦書蘊:“少爺,我。。。”

“跟你說得話,沒聽見嗎?沒有吩咐,不要來見我。”袖子一甩,走人了。

容煜心裏那個氣,活這麽大歲數,還從來沒有這麽被人拂過面子。這TM要是穿越到總裁小說,這就是個毫不做作,好特別的清純賤貨啊,老子肯定當場就上了他。誰叫我倒黴,穿越成書童了呢。

昨日還柔情似水,今天就冷若寒霜,我當年也沒有這麽無情過。容煜那個委屈啊,委屈了半天,開始找自己原因,是不是得罪了誰。

這一冷落,就是好幾天。秦書蘊的生活很規律,天不亮起床讀書、早飯、練劍、午休、讀書、晚飯、讀書。容煜每日能見到他的時候,就是早晨練劍那會。

容煜躲在暗處,瞧着那柔若柳枝的身影,一招一式頗有講究。看在容煜眼裏,那都是床上的好功夫。秦書蘊穿着寬松的衣服,可架不住容煜腦補,容煜總覺得那根粗活随着秦書蘊的劍術左右晃動,恨不得用眼睛将那褲子撕了。往常忙着活,沒時間想這些,如今保暖思欲,腦子裏除了這些再也放不下別的。

以前聽過一個故事,一只驢面前吊着一根胡蘿蔔,張嘴可及又永遠吃不到,現在才知,咬了一口,從嘴裏□□,知了味吃不着,那才是人間酷刑。

一個人窩在屋子裏的時候,想到秦書蘊,容煜有些受不了,自己摸着,喊着。

容煜開始有些責怪秦書蘊了,買了我要了我又不接着理我,天天守活寡,壞人。

容煜正忙着,突然聽到“容煜,吃飯了。”

容煜一聽這聲音,壞了,我的清純形象,趕緊下床,沒想到半褪去的褲子勾着床沿,一下子摔倒在地,頭往地上一碰,随即身上一疼,壞了,別是傷口裂口了。

容煜掙紮着穿上褲子,外面的人一聽動靜,推門而入:“容煜,你這是怎麽了?”

容煜這一摔,好死不死将身上的刀口弄開了,不知是傷口感染還是心火太旺,這就發起了高燒,不醒人事。

“他怎麽樣了?”秦書蘊問道。

胡管家說:“好多了,只是天天待在房裏養病,也不怎麽說話。”

秦書蘊想起容煜,那天早晨沖他吼了一句,以後就躲着他,每天練劍時,躲在柱子後面,有些羞怯地看着他。他回看一眼,那人就躲了回去,是那天吓着他了嗎?“燒退了?”

“退了,大夫說沒事。”

“他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據他哥哥說,是故意弄得。本來想訛人家弄一筆銀子,沒想到被識破了。”

秦書蘊點點頭“我去看看他。”表面上不在意,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容煜睜開眼就看見秦書蘊坐在床邊看着他,胡蘿蔔終于上門了,有氣無力說:“少爺,您來了?”

“躺下吧,不要起來了。”秦書蘊替容煜蓋蓋被子,沉默了半晌,說:“我心裏總是不忍,一時興起買了你。”

你當然應該不忍,我這麽年輕、緊致,經驗豐富,你竟然舍得讓我守活寡,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人!嘴上卻柔聲說:“少爺,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

秦書蘊別過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總覺得那日做事不是君子所為,你也是人家的孩子,不該如此的。”

哎呦,這小模樣,那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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