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大黴,穿到了自己的小說世界,還是個人設最極品的炮灰女配?

“怎麽?你不是在道歉嗎?就一句‘抱歉’打發了?”

闕聿宸見她半天沒反應,擡了擡眼皮,将她怔忡不解的表情如數收入眼底,冷着臉哼道。

衛嫦撇撇嘴,沒好氣地腹诽:要是老娘一開始就知道穿到了自己寫的肉文小說,哪裏還會和你談那麽多喪權辱國的條件呀?索性眼一閉、腿一伸——直接享受不就好了……

不過,想歸想,衛嫦可不認為她真能接受季四小姐這個身份。

撇去日後所要遭受的種種磨難不談,光是勾引一項,她就得承認自己其實只會”紙上談兵”:寫肉容易,炖肉難哪……特別是上佳的紅燒肉,不是人人都能吃得的……

“先交代‘歡情散’的來處吧。”

驀地,闕聿宸冷冷的逼供打破她的遐思:“還是說,季家庫房其實私下收錄着這類宮廷禁藥?”

“不不不……”

衛嫦一聽,忙不疊擺手。

開什麽玩笑!這歡情散可是大同律例明文規定的禁藥之一耶,一旦被揭發,可是要判重刑的。

她雖已不是真正的季寧歌,可名義上還是季家的女兒,這麽重的罪責可擔不起啊。

“那就老實交代!”

衛嫦被闕聿宸這一喝問不禁縮了縮肩,艱澀地吞了口唾液,想不出該如何自圓其說。

那歡情散其實是曲盈然偷渡給季寧歌的。季寧歌在府裏特別是幾個姊妹間的人緣很差,可和隔壁曲太傅家的六姑娘曲盈然卻交情匪淺。

一個是侍郎千金,一個是太傅孫女,兩人湊到一處,淨搗鼓些馊主意,專整蠱看不順眼的人。

得知季寧歌對大同朝的輔國将軍有興趣,曲盈然竟從她那個縱情聲色、荒靡無度的二哥處偷來了那麽點禁藥,想幫唯一的閨蜜一圓她的獵夫夢。

哪知,闕聿宸雖然着了道,卻也認出了這味迷藥的性質,恰是大同律例禁用的歡情散。

想到這裏,衛嫦忍不住眯眯眼,好你個闕聿宸,表面正人君子,實則道貌岸然。若是沒上過青樓、狎過妓,如何認得這是歡情散?

要知道,歡情散之所以被大同列為禁藥,正是因為它無藥可解,必須通過女子的身體,反複行房,将體內的毒素徹底排解……

衛嫦此刻完全忘了自己正是闕聿宸這個人物的設定者,氣哼哼地鼓着腮幫子,好不容易找到個漏洞,自然要反将對方一軍了:“闕将軍怎知這是歡情散呢?莫非……闕将軍用過?”

答呀!看你怎麽回答!衛嫦微揚着小臉,眼神略帶挑釁。

如果闕聿宸回答“沒用過”,她就死磕到底,堅決不承認這是歡情散,看他怎麽找證據。而若是他答“用過”,哼哼,相信沒人願意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背吧?

闕聿宸寒眸一閃,還真被她問住了。可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把那個人擡出來吧。倘若傳到宮裏那位的耳裏,怕是又要掀起波瀾了……

這麽一想,闕聿宸借着喝茶的動作蓋住了洩露眼底的情緒,直到慢條斯理地喝完一盅茶,才擡頭看向衛嫦:“念在季夫人的面上,姑且不計較你對本将軍的不敬,但是,一旦跨出這道門檻,若是再有任何風言風語傳自你口……”

“不會的不會的!”

不等闕聿宸撂下狠話,衛嫦就小雞啄米似地連聲應答:“寧歌拿腦袋發誓,決計不提此事。”

“也不會拿此事要挾本将軍?“闕聿宸眉頭一挑,冷眼睥着她。

“不會不會不會……”衛嫦繼續點頭如搗蒜:“寧歌知道錯了,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對闕将軍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差沒舉拳立誓了。

“如此,甚好!”闕聿宸垂下眼睑,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他卻覺得心口一陣發悶。

季寧歌這番避他唯恐不及的說辭,竟讓他莫名懷疑起自己的床上能力……

……

當衛嫦拖着虛軟無力的身軀回到闕老夫人安排給季寧歌和她母親宿夜的獨立小院時,這具身體的生母秦氏正在房裏兜着步子急得團團轉。

一聽貼身丫鬟說“小姐回來了”,秦氏忙奔出房間,把剛進門的衛嫦一把抱在懷裏,嘴裏喋喋不休地念叨:“你這孩子!一大清早跑哪兒去了?害得為娘一陣好找!還麻煩了闕夫人跟着遣人四處尋你……若是被你爹知道,又該責備為娘了,竟允了你不帶丫鬟前來……”

“娘啊……”衛嫦暗嘆一聲,趴在秦氏的肩上有氣無力地道:“容女兒補個眠可好?女兒一大早出去,結果這将軍府太大,把女兒給繞暈了……”

打死她都不承認其實昨兒晚上就偷溜出去了,甚至已經“吃”了闕家那根獨苗……

衛嫦不說,秦氏哪裏能猜到她此前所經歷的事,聞言,不禁好氣又好笑:“誰讓你大清早出門的?不是說等額娘一道去向闕夫人請早安的嗎?”

說歸說,可一看女兒疲憊的神态,秦氏心疼地收了口,忙吩咐身邊的丫鬟:“蝶翠,你扶着小姐進房。”

同時,拍拍季寧歌的臉頰,寵溺地道:“乖女!随蝶翠進去休息,為娘這就去和闕夫人說一聲,免得她着急。”

“是。”蝶翠應聲後,接過軟在秦氏懷裏的衛嫦,扶着她進裏屋休息去了。

6 “蝕米”的小母雞

那廂,闕夫人也正滿心擔憂着。

偌大的将軍府,若真把季侍郎家的寶貝嫡女給弄丢了,姑且不論那孩子是否真如外界傳聞的那般頑劣不堪,可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何況,季夫人此番攜女前來,除了敘舊,主要是受她母親秦老夫人的所托,來向她打聽宮裏近況的。如今宮裏的情況未打探清楚,卻把她女兒給搞丢了,這可真是……

“娘?您怎麽一大早坐這兒?不怕受涼嗎?”

闕聿宸在書房處理完公事,想了想,起身來到主院。

剛踏進院門,就見母親獨坐在回廊盡頭的八角亭裏,遂大步走了過來。

闕夫人聞聲是自個兒引以為傲的兒子,忙欣喜地轉過身:“就快出三月天了,能涼到哪兒去?對了,你真沒瞧見季侍郎家的閨女?那孩子昨兒瞧着挺伶俐的,怎麽……”

闕聿宸深幽的眼眸閃過一絲微光,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清冷無波。

“沒,兒子一直在書房。”

“也是……你呀,就是太悶了!以往駐守邊關,為娘管不着,可眼下都在家了,怎的也不出來陪娘多走走?若是嫌娘老了不中用,找幾個同僚出去聚聚也好呀,這麽好的天氣,整日窩在家裏鑽在書房,依我看哪,你人都快鑽傻了。”

“娘!”闕聿宸聽了哭笑不得:“兒子此番回都,是奉皇命來考核武舉的,等過了五月,又該回北關了。”

說到這裏,他面露愧意。

自從九年前,父親救駕先帝傷重不治,這幾年間,三個姊妹又相繼嫁人,雖說夫家都在逐鹿城,可畢竟是人家的媳婦了,不可能時常回娘家。這偌大的将軍府就只剩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一旦他領兵出征或是操軍訓兵,更是獨留母親一人,的确會寂寞冷清……

“是是是——男兒志在沙場嘛!娘省得!真真和你爹一副德行!”

闕老夫人自然看出了兒子的一片孝心,不過,冷清歸冷清,心裏卻清楚:兒子不适合朝廷裏的官官傾軋、爾虞我詐,和他爹一樣,适合更廣闊的天地,譬如叱咤沙場。

遂打趣地笑笑,扯開了話題:“可無論怎樣,你的年歲不小了,二十三啊……想當年,你爹娶我時算得上大齡了,也不過就二十二,可瞧瞧你現在……”

闕夫人還在意猶未盡地唠叨,卻聽回廊外傳來大丫鬟的通禀:“夫人,将軍,季夫人有事回禀,說是季四小姐已經找着了。”

一聽是這事兒,闕夫人連忙讓丫鬟請秦氏過來。

秦氏跟着丫鬟步上八角亭,才發現闕聿宸也在,忙向他施了個禮,一臉歉意地對闕夫人解釋說:“小女頑劣,一大清早跑出去閑逛,不想,在園子裏迷了路,讓夫人擔憂了。”

一聽是這原因,闕夫人不禁哈哈大笑:“迷路啊……也是!這園子的确大的很。別說寧歌第一次來,就是我,初搬來那會兒,也繞暈過好幾次……這要說起來,還得怨我!見着東園住一家子盡夠了,就把西園給閑置了,想着等聿宸成親了再用,平日裏除了幾個打掃婆子,便沒再另外派人……”

說到這裏,闕夫人不禁想起救駕而亡的先夫。雖然唇角還挂着笑,眼角卻泛起了潮潤。

九年了啊!一晃九年,夫君,您在天上過得可好?托您的福,我和聿宸他們有幸住進了這座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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