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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笑了笑:“好啊,我看你如何成全。”
賈赦神秘一笑,勾住邢氏的脖子,薄唇湊到了她耳邊,輕輕吐氣:“你先成全我!”
……
早朝之後,賈赦拉住順天府府尹:“我那侄子在你牢裏呆的怎麽樣了?”
“好,不能再好了!”順天府府尹挑挑眉毛,賊兮兮的笑道。
賈赦點點頭,也不多說了,背着手往外走。順天府府尹忙拉住他求饒道:“我的祖宗,趕緊給我個準信兒把,要把那倆爺關到什麽時候?我跟你說順天府大牢是簡陋了點,可好歹遮風避雨,有的是人排隊想進,進不去呢。”
“那麽好,你怎麽不去住?”賈赦睃一眼順天府府尹。
“呸呸!爺我官路亨通,必然一生大富大貴,絕不會有牢獄之災。”
“有沒有牢獄之災,還得看腦子,比如會不會辦事,會不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賈赦笑着拍了拍順天府府尹的肩膀,神情莫測。
順天府府尹心中一驚,摸着下巴打量賈赦。
賈赦問他到底有什麽事兒。
“幫你個大忙,還不請我吃飯?”
“請,自要請你吃頓好的,不過此刻我還有別的事兒,改天吧。”賈赦看眼殿門,笑着回道。
順天府府尹絲毫不讓:“你別唬我,要請就趁今天,正好我有空。”
“也行,那你得等等,我真有事。”賈赦見吳公公從殿內出來,轉頭四處張望,賈赦忙沖其揮手。
吳公公笑着走過來,陪着賈赦和順天府府尹一塊走。“兩位大人,還沒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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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推走順天府府尹,轉即拉着吳公公到深牆之下,遞上五張銀票。銀票一張一百兩,足足五百兩。
吳公公一見這麽多錢,吓得不敢收,哆哆嗦嗦的看着赦老爺。“您這回不會是讓小的幹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兒吧?”
“傳句話的事兒,算大逆不道?”
吳公公聞言松口氣,抽出一張塞進懷裏。“一張足夠了,給誰傳話?”
賈赦忙把其餘的卷起來塞進吳公公懷裏。“都收着,誰知道這事兒後來有沒有遺留的麻煩。”
吳公公又哆嗦了一下,驚恐的看着賈赦。這位爺可真厲害,就叫他傳句話還能惹來後話?
“哎呦,尚書大人,您快說吧,不然我這小心肝亂蹦的快碎了。”吳公公驚恐的捂着胸口道。
“還不是替我家裏那老太太,給她親孫女賢德妃傳一句話,指望她哪天能在皇後娘娘跟前說句話,求個指婚的旨意。”賈赦道。
“哎呦,這有何難,賢德妃平日與皇後娘娘關系最好,這點小事兒太容易了。說吧,給哪兩個人指婚?”
賈赦話出口,轉即又猶豫了。若是叫皇後娘娘真下了旨意指婚,只怕二房那邊又會蹦跶起來,鬧着怎麽大辦出風頭。上次建行宮的事兒他們夫妻壓了又壓,王氏還是不安分。幸虧她這些日子病了,沒人再提這事兒。但若這指婚的消息一下,她稍微病好點,必然會舊事重提。
賈赦腦子轉的很快,也就是別人喘口氣的功夫,他腦子瞬間就想好了新的應對辦法。“我看這事兒也沒必要麻煩皇後娘娘,你就跟她說,她母親希望她能給他親弟弟訂婚的事兒表示一下心意。”
吳公公點頭,擡頭眼巴巴的看着賈赦,似乎在問他: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公公有沒有聽過皇商薛家?”賈赦沒有肯定的告訴吳公公答案,而是只抛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
吳公公點頭。“噢,聽過。”
“她先前就住在榮府,與我那侄子的關系不錯。”
吳公公會意了,心中肯定了答案,笑道:“年輕人嘛,早些認識和和樂樂的,美好。”
“說起來,林大人的女兒也在我府上小住了一段時日,這丫頭當真是……”
“大人?”吳公公見賈赦有話唠的趨勢,趕忙出言阻止,抱歉的跟賈赦拱手道,“奴才還得給聖上跑腿兒辦事兒,不一耽擱久了,你看這?”
“去吧,自然是公公辦事兒要緊。才剛我求您的事兒,還要勞煩公公費心了。”賈赦笑道。
吳公公自信的點點頭,回身提着拂塵快步走了。路走一半,吳公公突然頓住腳,心中嘆道:糟了,剛才忘記問赦老爺什麽是“遺留的麻煩”。吳公公轉念再想,赦老爺不過叫他跟賢德妃提她弟的婚事,小事一樁,再簡單不過,能有什麽麻煩?
吳公公也沒放在心上,樂呵呵的去給聖上傳達了之意,便轉路到後宮賢德妃的住處。
賢德妃正在殿內彈琴,琴音宛轉悠揚,沁人心脾。當初聖上也便是被賢德妃這琴聲吸引了的,當真是才女一名,又是個善解人意的。自從皇上在皇後那裏寵幸了賢德妃之後,便對這位娘娘的恩寵不斷。皇上與皇後亦是琴瑟和鳴,關系比先前緩和了許多。不過這後宮到底是暗流湧動的地方,暫時失寵的婉貴妃可是時刻盯着這位賢德妃娘娘。
吳公公為了避免麻煩,決定速戰速決,傳了話就立馬從賢德妃的殿裏出來。
賈元春見皇帝跟前的吳公公來了,心裏有幾分高興,忙停了手,笑着看向他。
吳公公請安,忙将該說的話說給賢德妃。
賈元春驚訝的揚眉:“原來是是我赦大伯托你傳話,我知道了,回頭我就辦。只是不知道該送點什麽着這對小夫妻表示心意。”賈元春一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如今要訂婚了,禁不住歡喜起來,心裏更盼着能回家省親見一見她的寶貝弟弟寶玉。
“這有何難,娘娘回頭求個恩準,派個人去榮府,給這一對年輕人各賜一對玉鴛鴦之類的物件,不就成了?”吳公公笑着建議道。
賈元春驚喜,點頭稱贊吳公公的主意好。
吳公公匆忙告退出來,他還特意瞅了瞅四周,見沒什麽閑雜人等,低頭急忙忙的往回走,豈料才沒走幾步,吳公公就被皇後身邊的嬷嬷攔住了。
吳公公當即被帶到皇後跟前,接受問話。這會子他忐忑的跪在殿中央,心裏才料知赦老爺那句“遺留的麻煩”有多麻煩了。天知道皇後娘娘竟會監視着賢德妃!
“說吧。”皇後合眼半躺在貴妃榻上,手托着額頭,說話時眼皮都不動一下。
就倆個字,讓吳公公腦海裏想得太多了。吳公公當即老實的趴在地上,如實陳述了賈赦讓自己傳的話,以及他自己跟賢德妃說的話。吳公公将基本情況坦白給皇後。反正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他也沒有隐瞞的必要。
皇後曉得吳公公是什麽樣的性兒,料知憑他機靈的腦袋瓜兒,必然不會在大白天幹什麽出格的事兒。皇後也沒為難他,随意揮揮手打發了他。
吳公公确實吓得滿腦袋汗,下次再見賈赦的時候,趕忙警告他以後可不替他給賢德妃傳話了。
“有錢固然好,但我也不能沒命花啊。”吳公公抱怨道。
“行了,就這一回,以後我斷不會麻煩娘娘。”賈赦微微一笑,沒有什麽意外,似乎早預料到皇後此舉。
吳公公驚訝的看着他:“你真的早知道?不過皇後知道也好,搞不好真會下旨指婚了。”
“她不會,只要賢德妃不求,她絕不會答應。你呆在這宮裏頭的時間比我長,皇後娘娘扶植賢德妃的目的,你我皆知。”賈赦以為深長的看他一眼,揮揮手從容的跟吳公公告辭了。臨走前,賈赦還不忘不補充一句叫吳公公心驚膽戰的話,“對,我說那個遺留的麻煩,不是這件。”
吳公公心裏一抖,膽顫的看着遠去的賈赦的背影,心中直門叫苦。難道這還不夠麻煩的麽?
吳公公立在原地愣了愣,分析了皇後娘娘扶植賢德妃分寵的事兒。轉念再想想,如今賢德妃分寵的目的确實達到了,但是聖上近月越來越有專寵賢德妃的意思。皇後娘娘如此緊緊看着賢德妃,必是怕自己将來養虎為患。至于赦老爺那麽肯定皇後不肯指婚,也必然是有這個緣故,她肯定不會主動下指婚的旨意變相的給賢德妃娘家增勢。
不日之後,賢德妃派了個小太監來榮府傳達了賢德妃的意思,另有皇後特意封賞的玉鴛鴦賜下。
賈母接了口谕,驚訝的詢問小太君:“您确定賢德妃指的是皇商薛家的寶姑娘?”
“自然,小的就是憑着這一雙耳一張嘴辦事的,哪會傳錯!”小太監不大滿意賈母質疑自己,高傲的揚起下巴,接了榮府的給的辛苦費之後,随即告辭。
“怎麽會這樣?”賈母看着包着黃錦緞內襯的盒子裏,端正的放着一對翠綠的鴛鴦玉佩。品質上乘,綴着黃穗子。東西确實是好東西,又是皇後特意賞賜的,榮耀無比,但是賈母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賈政皺眉,也納悶了:“怎麽會這樣,我明明托大哥說的是林丫頭。”
“什麽,你托你大哥去說的?”賈母溫言,驚訝的張大眼,氣得直砸桌,“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大哥與你林妹夫素來交好,親如兄弟。你大哥大嫂本就站在你林妹夫那邊,不同意這門親事,你怎麽能指望他去求!”
賈政被賈母一語點醒,腦子跟被雷劈了一樣,空白了很久才緩了過來。賈赦氣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在廳內徘徊了幾圈,終于爆發了。
“到底誰是他親兄弟?縱是他不把我這個弟弟放在眼裏,也總不能把母親您的意思歪曲了吧。當初我可是真真切切的把這話跟他說了,就是林丫頭,如今他故意假傳咱們的意思,意圖蒙蔽欺騙賢德妃娘娘和皇後。這可是欺君大罪,怎可放過!”賈政拍案道。
賈母皺眉,她早不滿賈赦自作主張。
“看他來了怎麽說!”
賈赦和邢氏一到,便被賈母和賈政母子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指責聲此起彼伏。
賈赦和邢氏互看一眼,沒說話。這會子這對母子倆歇斯底裏,喊叫聲都能穿透房蓋子,她們倆說話也是白說。
一炷香之後,母子倆終于喊得嗓子沙啞,歇菜了。
賈政萬分不滿他大哥現在這副放蕩不羁的态度,氣呼呼的指着他道:“大哥,你可知道你騙了娘娘的旨意,乃是欺君之罪。”
賈赦輕笑一聲,揚眉問賈政:“我騙旨意,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傳錯話了?”
“到今天這步了,大哥還要強詞奪理?”
“我确實傳了話,也提了林丫頭,臨到終了怎麽會變成這樣,我哪裏知道?”賈赦冷着臉反駁道。
“你若是說對了,又怎會出錯?”賈母見賈赦語氣篤定,心裏也拿不準了,态度稍微緩和了些。
賈赦默了會兒,嗤笑道:“誰知道,或者傳話的太監會錯意了。我當時和他提了林丫頭,順便提一嘴寶丫頭,他或許是聽兩茬了。”
“好端端的你提薛家幹什麽?”賈政認定賈赦故意的。
其實賈赦還真是故意的。但賈政又能奈他如何?他當初自己沒能力辦事兒,就別怪別人把事兒辦錯了。
“話趕話,随口一提罷了。難道我求人辦事兒,一句閑話都不說,直接拉人塞錢冷着臉叫人辦事?這樣不僅辦不成事兒,還得把人給得罪了。”賈赦瞟一眼賈政,嗤笑道。
賈政頓時覺得賈赦說得是自己。當初寧國府的事兒就是他托人辦的,結果事兒辦砸了不說,他還把那幾個小官徹底得罪了。如今那幾個混賬到處在京畿同僚之中經常說他的壞話,害得他名聲越來越壞,幾乎鮮少有人願意在私下裏與他結交了。
前幾月,憑着女兒賢德妃的光耀,他好容易結交的那幾個貴人,也都像躲着鬼似得躲着他,每次邀約,大家都是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和理由推拒他。
賈政被揭了傷疤更加惱火,憤怒的握拳,表示他會想辦法去問問賢德妃娘娘和那個吳公公,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賈政無所謂的攤手:“随你怎麽查。”
“而今追究之前的事兒都是次要的,要緊的是現在怎麽辦?得幸娘娘傳的口谕,咱們倒可以回頭托她再換人說一通。”邢氏跟賈母道。
賈母白一眼邢氏,罵道:“金口玉言哪是收得回來的?再說這對鴛鴦玉佩那可是皇後奶奶奶奶個的封賞,咱們換了人,怎麽知會?難不成把這玉佩退給皇後娘娘?”
邢氏不語,微微勾起嘴角。看來賈母沒糊塗到底,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賈母連連嘆氣,卻也沒辦法了。“為今之計,只有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了。雖說沒有指婚的旨意,但有了賢德妃娘娘的口谕,加上皇後娘娘親自賞賜的玉佩,寶玉這親事也算是填光加彩了。”
“親事就這麽定了也罷了,但原因咱們還是得查清了!”賈政眼盯盯地瞅着賈赦,不放松。
賈赦淡然一笑,不理會賈政,連正眼都不瞧他。事兒一定下來,他更有借口帶着媳婦兒早些回府了。
人一走,賈政就跟賈母抱怨起來:“母親,這件事兒咱們絕不能就這麽過了。您不是與老太妃有些交情麽,她在宮裏頭必然相熟的人,托她老人家幫忙問問那個吳公公?”
賈母聽此話,氣得白一眼賈政:“早幹什麽去了?我真當你有出息才把傳信兒的事兒交代給你,不想你竟然告訴了你大哥。就算你辦不了,不會回頭找我商量,怎可自作決定?”
賈政沒想到自己還能被訓,悶聲低頭,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賈母見他那副倔樣,也沒法子了,嘆口氣:“或許這都是命啊,行吧,認命吧。這事兒查清以後,若真是那位吳公公會錯意,咱們也都不要聲張了,就當是天意。”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況且賈赦如今是榮府的頂梁柱,不能沒有他。
賈政還要分辯,但見賈母一臉埋怨他之色,再次低頭不吭聲了。
“我自會托人去問那公公,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賈母從錦盒之內取出一個鴛鴦玉佩,将另一個留在盒內,吩咐鴛鴦派人去薛家老宅送東西。
薛姨媽突然收了一個鴛鴦玉佩,有些發愣。當她聽說了賢德妃的意思之後,心中百感交集。她早盼着寶玉和寶釵訂親這一天,也曾想過請宮裏頭的娘娘做主定下這門事兒。奈何王夫人一拖再拖,早把她的耐心耗沒了。如今她有些放棄了,不指望了,許久之前盼的事兒反倒來了。
薛姨媽手握着這瑩潤的小玉鴛鴦,真不知該哭該笑了。
傳話的一走,寶釵便哭着從耳房內走出來,撲進薛姨媽的懷裏。
薛姨媽愁苦的抱住寶釵,拍着她後背哄着:“如今,我倒有些明白你當初為什麽後悔了。這親事一定,我怎麽反倒心裏更加沒譜了。”
寶釵哭得更加厲害。
薛姨媽嘆口氣,把玉佩交到寶釵手裏。“既是已經定下的事兒了,咱們後悔也沒用,就是錯,也要一條路走到黑。再說,寶玉那孩子頂不錯的,模樣好,性兒也是極好地,将來你嫁她必不會吃虧。只一點,進了榮府的門之後,切記要多提點他一些,叫他早些在學業上有精進,謀個出息來。”
寶釵收了淚,點點頭,心裏當即開始謀算起來。
“我看得空咱們娘倆還是先去榮府住一陣子。你姨媽病着,你也好去盡盡孝道,咱還沒進門就顯得賢惠孝順了,以後你做了寶二奶奶,誰敢挑你的毛病?”
寶釵受教的點點頭,她擦幹眼淚,琢磨了會兒,又道:“我看寶玉跟那幾個丫鬟關系極好,特別是襲人。”
“嗯,是這個理兒,你此去也要把她拿捏住了,叫她一心孝敬你。咱們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将來等你進門了的,再挨個收拾幹淨了。”薛姨媽突然目露兇光,狠厲道。
寶釵與母親的想法一樣,萬分贊同的點頭,心中有了許多計較。
林如海聽說寶玉與寶釵的親事定下了,而他的寶貝女兒終于免于被指婚的風險,特提來幾壇子的百年陳釀來致謝,順便與賈赦喝酒慶賀。
林如海怕邢氏不同意,先來問嫂子的意思。
邢氏拉着黛玉的手,跟林如海笑道:“随你們如何,總歸我要把林丫頭留下來陪我幾日。明兒個二丫頭就出嫁,不管你們喝多少,可要在黃昏前醒來才好。”
次日一大早兒,賈珍便帶着昨晚才放出來的賈蓉賈薔來拜見賈赦。
邢氏見了他們,笑道:“來早了,昨兒個晚上與林妹夫徹夜暢聊,此刻才睡下。”
賈珍慌忙道:“我們本就是來謝恩的,等恩人一天又何妨?今兒個又是二丫頭的大喜,府內必有很多少要忙吧,可需要我們爺幾個搭把手的?”
“都安排好了,倒是老二早答應趕早過來,這會讓子卻還是還沒來。二丫頭出嫁可是要他哥哥背着進花轎的。我擔心他那邊出了什麽事兒,絆住了。”
賈蓉賈薔忙表示他們去瞧瞧,替了府中下人跑腿。
二人到了榮府,聽說了賈琏的去處,忙轉路去賈母那裏。二人等了一小會兒,便被賈母允許進屋了。
除了賈母、賈琏夫婦,賈政也在。
賈琏夫婦站在一側,面露焦急之色。賈琏一見是賈蓉來了,先恭賀他出獄,又詢問賈蓉來意。賈琏得知是嫡母那兒來催的,神色愈加着急了,似有無奈之色。
“我看修園子的事兒就叫琏兒負責便好,他如今做事兒比誰都麻利呢。”賈政建議道。
賈琏忙搖頭,不敢接下。
賈母只當他謙虛,樂呵道:“你就應下吧,論府裏頭哪還有才華比得過你的?這修園子的事兒非你莫屬,你也別忌諱你老子。這是二房自己出錢的,迎的是賢德妃娘娘,再說榮府是咱們住着,與你老子那裏有什麽關系?暫且別跟他說,他就是知道了也管不了。萬事都往我身上說,就說是我逼你的!”
賈母說在興頭上,那容人拒絕?賈琏夫婦可沒賈赦那幾下子,支支吾吾的不想答應,又不敢拒絕,十分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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