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真真假假
作者有話要說:
午時陽光炙熱,照在身上弄地人心慌慌。
眼睜睜地看着阚自珍同那個女子并肩進了客棧,我心裏一着急,連忙提起腳步追了上去。
隐沉伸手将我拉住:“你這樣鬼鬼祟祟地走進去,是人都看得出來你有問題。”
我着急的不得了:“那該怎麽辦?他都跟另一個女子卿卿我我了。”
隐沉咧嘴:“山人自有妙計!”
我聳眉,乍然回頭,看清了隐沉,下意識往旁邊一挪:“你何時換了一張面皮?”
隐沉笑容燦爛,足以刺瞎所有人的眼:“娘子,可是覺得這張臉英氣逼人?”
我揚揚嘴角,卻是無精打采地望向客棧。
隐沉一聲長嘆:“兒大不由娘,罷了,為夫還是完成你的心願再說。”
隐沉牽着我的手,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客棧,土豪範兒地朝櫃臺扔下幾錠白晃晃地的銀子:“一間上房。”
掌櫃撿起銀子,笑哈哈地喊店小二帶着我們上了二樓。
隐沉展望着客棧內的裝飾,毫不經意的說:“方才我夫妻二人,在外面見到了仙女。小二哥可曉得那仙女是哪裏人?”
店小二笑眯眯地答:“那仙女是仙家青藍派掌門的千金。”
隐沉臉上升起一抹笑意:“唔,如此說來,我們倒是有福之人,能同仙女共住一個屋檐下。”
店小二與有榮焉地點頭:“你們住的院子可是同仙女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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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心下一喜,面上卻是不鹹不淡的。
隐沉眼風輕輕飄了過來,我連忙挺直背脊,眼觀鼻鼻關心,做出一幅心無旁骛的專心模樣。
隐沉眉一挑,慢悠悠地走在我跟前。我看着他步伐輕快的背影,唇角的笑容也跟春天綻放的喇叭花一樣開的燦爛無比。
財大氣粗的結果就是,我們住進一間金碧輝煌的屋子。我坐在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院牆的那一頭。碧綠的翠竹從粉白的的圍牆那邊冒出了頭,随風而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窗外陽光明媚,院中花紅柳綠。陌生的景色,我無心觀賞!牆的那一頭,就是阚自珍他們住的院落了。不曉得他現在在幹嘛?練劍還是看書亦或者是在同那個女子談天說地?
我合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半響之後,又睜開,隐沉笑眯眯的坐在旁邊的桌上,提着筆正在作畫。見我回頭,他眨眨眼:“轉過頭去。”
我扶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柔聲問道:“你在畫我?”
他得意洋洋,将筆擱在筆洗中:“來看看。”
我愣了一下,走過去,看着畫滿頭黑線。
畫中風景優美,水流潺潺,一只白胖胖的豬正趴在溪邊曬太陽。更可惡的是,隐沉畫的那只豬穿了一件粉色的裙衫。
我垂頭看着我身上的粉色衣裳,扯了扯嘴角。
隐沉嬉笑,拿着那幅畫在跟前左蹦右跳,活似那副畫是一塊閃閃發光金子似的。
我蹙眉:“你能不能別像跳大神似的胡亂蹦跶啊?”
隐沉撲哧一笑,撩了撩頭發,站在我面前:“為夫不過是高興,自然比不得娘子心煩意亂。”
我聳眉拉眼,心中憋屈。
隐沉咂嘴道:“你這是作何模樣?無精打采的,且聽為夫給你唱上一首情歌。”跟着他扯開嗓子,高聲吼道:“妹妹你坐門前诶,哥哥趴在牆頭看。看着我那心愛的好姑娘,哥哥心兒跳的慌。”
我臉紅白交錯好一陣子,連忙捂住耳朵,背着他坐在凳子上。他揚眉,眼睛笑開了花:“好妹妹喲好妹妹,哥哥伸進你閨房的竹竿兒,你可要拉穩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無奈道:“有這閑情逸致,還不如過來和我下盤五子棋。”
隐沉收了口,哈哈大笑,懶洋洋地倚靠在桌上,陪我下起了五子棋。
好不容易等到日照漸漸西斜,一輪上弦月慢慢升了起來,天空繁星燦亮的時候。
我乘着隐沉沐浴的時候,悄悄地跑出了去。臨出門前,我将覆在臉上的白紗收放進懷。偌大的房間裏找不出一面鏡子,我只好将頭發簡單的梳了梳,覺得沒有不妥之處才略松了一口氣。
按着如鼓作響的心跳,我慢慢地走到了阚自珍他們一行人住的院落。院中很是清靜,只有夜風吹過拂動竹葉的聲響。
忽然傳來一陣平和淡雅的笛聲,和着夜風,笛聲如水般蕩漾起浮。月色之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一株合歡花樹下吹笛,她靜靜地在站在樹下,長發齊腰,發鬓古樸,白色的衣衫随風輕輕舞動,只一眼便讓人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顏。
我呆呆地看着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臉可以這樣的陌生,腳步有些膽怯。
一曲之後,她偏過頭,嗓音清冷:“不準備出來麽?”
我心下一驚,正準備走出去。有人卻快我一步,出現在她的面前。阚自珍微一沉吟,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風鈴撿起來,那只風鈴只有小指頭大小,綴着一條白色的絲帶,他将風鈴遞還給她。
她接過風鈴,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輕摸,對着阚自珍勾唇一笑,那場景自然也是好看的。
我嘆了口氣,聽到阚自珍道:“怎的如此冒失。”
那女子眨眨眼睛,調皮一笑:“我故意扔在地上的!”
阚自珍靜靜地看着她,眼中神彩飛揚。
我心中一恸,失落得轉身便要離開。
“誰在那裏?”
我閉眼苦笑,連讓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的機會也不給人麽?
我扯扯嘴角,努力地彎出一個笑容,走了出去,在阚自珍陌生的目光中,小聲開口:“我……我是……住在隔壁院落的,不小心走錯了院子。”
她撥動手中的鈴铛,發出一陣悅耳的鈴聲,淡淡應了一聲:“不要緊,迷路了再走回去就是了。”
額!
我吶然擡頭,這個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阚自珍聞言低低一笑,嗓音輕快。
我囧地滿面通紅,我垂頭,目光追逐着他的衣擺,表情漸漸變得柔和。
月色如水,兩個人站在花前月下,氣氛或旖旎或暧昧。三個人站在花前月下,氣氛或尴尬或歡樂。
此時此刻,我頂着別人的面皮,別人又頂着我的面皮。
我和她齊齊站在阚自珍面前,不用想,阚自珍的目光定然是追随在那個女子身上。我心裏酸溜溜的,興趣缺缺地拿腳尖踢着地。
阚自珍咳了一聲,溫和與我道:“這位姑娘,還有何事?”
我擡頭,張了張嘴,偏偏找不到能讓我留下來的理由。只好抓抓腦袋,一步三回頭的以龜速挪了出去。
剛到門口,隐沉卻尋了過來。他的墨色長發濕噠噠地披在肩上,浸濕了一片衣裳。他朝我牽唇一笑,極其自然的牽着我朝他們走了過去。
隐沉說:“在下與娘子二人乃游歷在外的散仙,時隔千載重回故土。見這位道友身着的衣袍,道友可是上清派弟子?”
阚自珍答:“前輩所言甚是,在下乃師從上清派無崖子師尊……”又給我們介紹那個長的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這位是青藍派掌門愛女語林徽仙子。”
我擡頭将語林徽細細打量,過了片刻,我才恍然大悟,她與我也不是很像麽。
她眉目內斂,自信從容。
我眉眼飛揚,活潑可愛。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玩兒鬧呢,我兩不是一種風格。
語林徽雙手合十,朝隐沉行了一個禮:“拜見前輩!”
隐沉笑眯眯地擺手:“仙子不用客氣,“他對阚自珍笑道:”正巧,我與娘子正要拜訪上清派無崖子上仙,來來來,一路同行,一路同行。”
阚自珍那雙溫潤的眸子看了語林徽一眼,才點頭:“我同語師妹奉命前去武雲鎮除妖,前輩如不嫌棄便一路同行。”
見阚自珍松了口,我喜出望外,連連輕笑:“不嫌棄,不嫌棄。”
隐沉噗嗤一笑,擡手在我頭上摸了一把,正色道:“兩位道友別見怪,我家娘子的神經堪比大白饅頭,木有餡,講話向來比較随意。”
語林徽秀眉微軒:“前輩夫妻如此恩愛,真是羨煞衆人。”
隐沉這厮還在笑:“我家娘子天上地下僅此一家。”
我一噎,頗尴尬地望了望阚自珍,見他唇角也挂着一抹笑意,只好蕭索将目光移向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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