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逼婚,做我的王後

“他什麽時候走的?”心急之下,雲意不禁脫口而出,“他叫什麽名字?”心情感到一絲緊張,會是風息嗎?

她的目光專注在祭司臉上,沒發現軒轅探究眼神,祭司還沒開口,他已耐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臂,“你不是來算卦,而是找人?是誰?”

手臂上被掐疼,雲意不耐地轉眸瞪他一眼:“爺的男人。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你管不着!”

“祭司大人,麻煩你告訴我。那人的長相。”掙脫他的手,雲意焦急地詢問祭司。

軒轅碧眸如火,兇膛微微起伏,油然而生被欺騙的憤怒。“你騙我。”

雲意置若罔聞,雙目緊緊盯着祭司,終于在她迫人的目光下,祭司緩緩開了口,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再生之魂,命運莫測,恕我無能為力為姑娘蔔算。”

一句“再生之魂”讓雲意頓時驚駭,她緊緊握拳,微縮的瞳孔裏,映出祭司滑稽的相貌,然此刻卻只覺得高深莫測。

他看穿了她?眼前貌不驚人的糟老頭,不是臨淵那種裝神弄鬼的神棍,而是真正的、具有異能的人。

心頭驚濤駭浪,不能平靜,正尋思着該如何對付老者,祭司卻微微一笑,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薄薄的小本子,放在桌面上,目視她:“看看吧。那人留下的,作為救命之恩的報答。”

雲意且将驚駭壓下,半信半疑地拿起桌子上的本子,翻開一看,頓時狂喜不已。

這是、風息的字跡!看似隽秀飄逸,實則鋒芒內斂,這字跡,她不會錯認!

手不禁微微顫抖了下,雲意努力壓抑心頭狂喜,又仔細翻看了幾頁。

本上寫的乃是各種手工業品的制作工藝,還有一些攻城器械的制造方法和繪圖,甚至還有關于農工商業方面的發展藍圖,內容可謂豐富多樣,字字精辟,講解到位,繪圖精準,對于獸族來說,無異于稀世珍寶!

軒轅好奇地湊過來,看了幾下,震驚地将本子奪了過來:“這是何人所著?”

祭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有緣之人。”

軒轅下意識地看了眼雲意,她的男人?會是誰?白子幽?不可能,那人除了她,別的一概不上心。怎麽可能懂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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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已差不多平複了心情,因知眼前老者不簡單,語言之間也多了幾分恭敬:“勞煩祭司大人告之那人去向。”

祭司不知從哪裏摸出一粒花生米,丢在嘴裏咀嚼,語焉不詳道:“來處來,去處去。有緣自相會,無緣莫強求。”

打啞謎?雲意嘴唇一扯,剛才還感覺高深莫測的祭司,轉眼化作吊兒郎當的糟老頭,讓她手癢癢,很想揍人。

軒轅理所當然将本子收起來,“多謝祭司。”轉而看着雲意,碧綠的眼眸露出一絲笑意:“既然那人已走,你也不必費心去尋找了。因為,你将成為我的王後。日後,就留在此地。”

雲意冷冷一笑,不以為然。雖不知軒轅現在武功如何,但是世間能留住她的,沒有幾人。不信他能?

祭司卻斜了眼軒轅:“王,無緣莫強求。”

軒轅愣了下,眼人光芒,态度強硬道:“強求又如何?許多東西,不費心争取,怎能得到?所謂強求,就是努力争取。我要她,就是強求,也要!”

祭司也不在意,搖頭晃腦道:“唉唉,年輕人哪……既然王執意如此,就算老朽枉做小人了。”不甚在意地揮揮手,“去吧。別打擾我參悟天意。”

雲意率先站起,她迫不及待,想離開找尋風息的下落。目光無意一瞥,卻見要參悟天意的祭司正好整以暇往嘴裏抛花生米,嚼得嘎嘣嘎嘣,好不歡快。

眉角一chou,頓時無語至極。

所謂的高深莫測的祭司,就這副德行,若被族人知曉,只怕信仰崩潰。

出了祭司居所,軒轅驀然将她狠狠壓在樹幹上,雲意猝不及防,後背被撞得生疼,不及多想,一掌朝他拂去。

這一掌用上了內力,軒轅硬是接下了,卻依舊試圖禁锢她。

“找死!”雲意低喝一聲,将他震開,軒轅有意試探,出手如電,招招朝她襲來。

兩人瞬間交上手,掌風橫掃,罡風四射,将周圍的枯葉卷起,紛落如雨。

片刻,軒轅主動收起攻勢,躲避不及,被雲意狠狠拍口,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來。他低低chuan息着,臉色有些泛白。

雲意彈了彈衣袖上的落葉,看也不看他一眼。莫名其妙發瘋,哼,受傷也是咎由自取。

壓下翻騰的氣血,軒轅緩緩擡起頭,嘴角邊溢出一絲笑意。自己果然不是她的對手。要留下她,看來只能另辟蹊徑。

“你想找人,無人指引,只怕很難走出這裏。祭司那裏,我再替你問問。”

考澤林有些古怪,雲意自是知道,因為jin入這裏之後,她就聯系不上暗衛了。也許這裏面設置了陣法。畢竟有祭司那樣的老怪物,沒什麽不可能的。

只是,對于他突然這麽合作表示疑惑,面上卻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你當真願意幫我?”

“自然。”軒轅笑了笑,神色比月光更溫柔。

“我說過,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止我娶你。不找到那人,你不會死心。既如此,我們且先将他找出來!”軒轅很快為自己的舉動找到理由,心。她生殺機。她如此重視,找到那人,殺之。才是真正的永絕後患。

雲意則想着這樹林有古怪,若自己強行離開,只怕會遇到不測,不如先穩住軒轅,再作打算。

從祭司口已經無礙,那麽他出去後,自然知道自己的行蹤。他會來找她的。當然,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沒忘記,蘭皇的大婚婚期将近,無論出于什麽理由,她的男人絕不能娶別的女人。哪怕是挂名也不行。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回到王庭。

入夜,軒轅還在長老院處商議事情,雲意悄然溜出王庭,依循記憶前往祭司的居住。可惜,在林子裏轉了半日,也沒有尋到熟悉的路徑。更別提那顆百年老樹。無奈之下,只能怏怏回轉。

而此時,軒轅與族烈的争論之中。

“王,依照族規,你不能娶外族女子為妻。”一名胡子雪白的老族長,肅容看着軒轅,“獸族向來信奉血脈傳承,您的子嗣,将來是要繼承王位的,豈容來路不明的女子玷污!”

“我心意已決,非她不娶。”軒轅言簡意赅,俊美的五官如同石刻,仿佛不可撼動。

“族由各大長老商議,即便是王,也不能例外。”那長老顯然動怒,語氣也強硬起來。

另外一個胖乎乎的長老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背,呵呵笑道:“小粟他爹,我明白你的感受。女兒受欺負了,心底不平吧。可你也不能在王面前失了分寸,要知道,如今統領獸族的,是王。可不是我們這群無用的老家夥!”

“哼!”白胡子長老氣悶地哼了哼別過臉去。他就是那名叫小粟的少女的父親,女兒對王欽慕已久,而他也早就打算說服王娶女兒為後。不想,還沒及開口,便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王的堅決,也着實令他惱怒。

胖長老安撫了胡子長老,這才笑眯眯看着軒轅道:“王也不必如此。我們并非不讓你要那女子,只是不可讓她為王後罷了。王庭空虛,正是要廣納女子,開枝散葉。王可以将那女子留下,至于王後,必須得是本族真不喜歡小粟,也可以另擇好女。”

“除了她,誰也不配當我的王後。”軒轅沒有絲毫動搖,割金斷玉般的決絕,好無轉圜餘地,這樣強硬霸道的态度,讓那笑眯眯的長老臉色也挂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不悅地撇過臉。

“王若一意孤行,莫說我等不同意,便是族人也不會贊同。”另一個黑臉長老語重心長嘆息道,“屆時,這王位……”

未盡之意,軒轅自然明白。他碧眸睥睨,不屑至極,“王位?若非你們威逼利誘,我也不會答應充當獸族的王。這個位置本就不屬于我,誰想要只管拿去。”

聞言,衆長老才想起這一茬,頓時相顧失色,臉色都不大好看。

說起來,真正的獸族人,身上并沒有野獸的特征,外貌與常人無異,且天生神力,備受尊崇。

然,獸族的血脈傳承早在百年前就開始日漸淡薄,人們非但失去了先祖擁有的強大能力,且還逐漸退化成了獸的形态。這對獸族無異于滅頂之災。唯一沒有血脈退化的,唯有王族的子嗣。只是獸族王室子嗣衰微,早在十多年前,獸王子失蹤之後,便已絕了王嗣。

沒有王的帶領,獸族日漸沒落。被其他族群逼至深山老林,艱苦求存。在外的族人則備受欺淩,待遇堪比奴隸。

這些年族苦尋找獸王子,誰承想,沒找到王子,卻意外發現了軒轅。此人身上具有最純正的獸族血統,且具有幾乎可以媲美先祖的潛能,這令心灰意懶的他們驚喜不已。更重要的是,經過族大祭司的驗證,此人的的确确乃的獸族的王室後裔。至于為何流落在外,如今還是個不解的謎。

他們想法設法,将此人帶回獸族。對族人宣稱他乃是當年失蹤的獸族王子,順理成章地令他繼承了王位。

而他也不負重望,帶領獸族,披荊斬棘,在西南各族之地。令那些看不起獸族的人們,對獸族刮目相看。

獸族能揚眉吐氣,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全賴眼前智勇雙全的年輕人。他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若是他離開,獸族可就真的再沒有王了。

沉默半晌,衆長老對視一眼,縱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妥協。

“既如此,王可以取那女子為後。但是,必須還要再娶族。且将來,能夠繼承王位的,必須是血脈最純正的子嗣才可以!”

軒轅沉吟,深沉目光緩緩掠過諸位長老,知道這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但他明白,以雲意那樣的性情,絕不可能容忍他還有別的女人。

“娶妃可以。但必須等娶王後一年之後。”先用緩兵之計,屆時雲意有了子嗣,地位穩固。他又執掌了族不娶,這群老家夥又能耐他如何!“

事情就此商定。末了,一名長老忍不住長嘆:”唉,那女子是何來歷?究竟有什麽魅力?王為何獨獨鐘情與此女?!“

正走出門口的軒轅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迷惑。為何獨獨鐘情與她?說實話,他也不清楚。

那時懵懵懂懂的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油然而生一種親近之感。而被帶回獸族後,他們重啓他的靈智,心底的執念卻比原先還要強烈。

冥冥訴自己,她本該是屬于他的!而自從再遇見她,夢裏依稀有了模糊的記憶。醒來,卻全然忘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與她,很早之前就有牽絆。

他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而她既然與自己的過去相關,就更不能放她走。

軒轅回到王庭時,雲意已睡下。

他屏退守夜的侍女,無聲地走入寝卧。

屋內沒有燈,黑暗發出瑩瑩光澤,如同絕世的綠寶石般,美麗奪目。

掀開簾帳,軒轅靜靜坐在塌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她的睡顏。

哪怕沒有燈光,他的眼卻依舊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側身躺在塌上,一手枕在臉側,一手緊抱被子,長而卷翹的睫毛如精致的蝴蝶,微微顫動,安靜的睡顏,褪去冷漠疏離,孩童般純真可愛,精巧的鼻梁下,豔麗的唇微微張開,如同嬌豔欲滴的花兒,等待采撷。

軒轅喉頭一緊,身上剎那竄起了火。讓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扶上那姣美的唇。

柔軟溫潤的觸覺,讓他呼吸都急促起來,他鎖着她,眼底碧火灼灼,終于忍不住低頭去吻她。”唰“地一下,鬓發兩邊豎起了一對毛茸茸的耳朵。

軒轅驀然僵住,擡手摸摸耳朵,忽而發出一聲無奈的低笑。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如岩漿般的火惹,幫她輕輕掖好被角,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黑暗睜開眼睛。她壓根沒睡着,想不到軒轅會闖進來。幸好,他沒做什麽。不然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将他打殘。

翌日早晨,軒轅再次将她帶往祭司的居所。

他說已經說服了祭司,讓他将那人詳細情況告訴她。此乃意外之喜,雲意欣然而往。

依舊是陰冷潮濕地下石室,祭司盤坐地上,皺巴巴的臉路出莫測之意,”來了?坐這裏!“

雲意坐在他指向的位置,軒轅卻站到一邊。

”我說過,那人已走。你為何還要再來。“祭司沉啞苦澀的嗓音隐約透出一絲別的意味,雲意還沒琢磨出來,卻聽軒轅在旁插話道:”祭司大人,你不是答應我本王。一切依照旨意辦麽?“

一字一句,咬得極重,雲意聽在耳朵,驀然生出一絲警覺。擡眼,恰好捕捉到軒轅與祭司對視之間一絲意味深長。頓時內心一凜,心生退意,然而,卻已來不及。

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将她牢牢禁锢在位置上,”軒轅烈海!“雲意冷喝,提起內力對抗那股神秘的力量,忽而眼前的地板開始快速換位移動,須臾之間,已拼湊成一個詭異的俱大圖文。

微微的光暈從圖紋大急,這是類似上次風息給她解巫毒的陣法。一般的詭異莫測,令人心底發毛。

瞬間之間風雲變幻,雲意還沒掙脫那股吸力,反倒感覺身上的力量被那股神秘之力牽引着,飛快地流失。

一面與那力量對抗,一面看向軒轅,神色驚怒交集,目光嗜血:”軒轅烈海,快放開本相!“

面對她仇恨冰涼的目光,軒轅只是沉默不語。

祭司在旁,手持法杖,閉着眼睛口

雲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着收斂一絲內力,發現力量流失的速度慢了點,心頭暗喜,連忙地将內力全部收斂,然就在此時,祭司驀然大喝一聲,倏然睜開眼眸,手出,落在法陣上的某一點。

本欲掙脫禁锢的雲意頓時又被扯了回去,剝皮剔骨般痛苦突如其來,雲意不禁低低哼了聲,身上的痛楚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劇烈起來。她面色慘白,冷汗涔涔,渾身因為承受俱大的痛苦而不由自主地顫抖。

卻緊咬牙關,不肯發出絲毫動靜。艱難地擡起頭,冰冷地不動神色地盯着軒轅。徹骨之痛,他日必當奉還。

她千防萬防,想不到軒轅利用祭司來對付自己。她身上的力量更多來自娲族的祭壇,顯然與眼前的法陣出自同源。

這是要剝離她獲得的力量?

身上痛得已經麻木,汗水模糊了眼睛,恍惚的臉色比自己的還要慘淡幾分,他看着她,眼眸痛楚,驀然朝着祭司大喊:”放開她!“

昨夜他獨自折返,找祭司詳談。了解到她身上有通過邪術獲得的力量,用盡手段,威逼祭司,要他為自己留下雲意。然而,他沒想到,她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即使她一聲不吭,然而,那痛楚卻仿佛無形身上般,讓他痛徹心扉。

盡管他喊停,染祭司卻置若罔聞。依舊念着祭詞。

”停下!“軒轅厲聲大喝,攥住祭司的脖子将他提來狠狠掼到地上,法陣的光芒頃刻黯淡,那種地獄般的煎熬終于結束。

雲意無力地癱軟在地,軒轅連忙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雲意!“眉目間盈着刻骨的心疼之色。

雲意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如雪,一掌印在他胸口,軒轅渾身一僵,卻只是沉默地注視她。

雲意眼眸如淵,拼盡最後一點力量,又給了他一掌。

軒轅別過臉,噴出一口血。又轉回頭,沉痛的眼神心疼:”若還不夠,殺了我。“

雲意的确想殺了他。可惜無能為力。力量流失殆盡,黑暗如漩渦,瞬間将她吞沒。

”雲意!“軒轅抱住她,只覺心痛如絞。他不知道那痛從何來,只是覺得傷她比傷自己更痛。

若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會作出這樣的事。

昏迷朦胧的回憶,如潮水般向雲意湧來。

她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所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那所在、竟是一副女童的軀體。

華美的宮殿,小小的孩童神色空洞地躺在那裏,像是尊沒有生命的瓷偶。

”雲雲?小雲雲,該吃飯啦!“美麗的婦人,溫柔地扶起女童,小心仔細地給她喂食。

女童憑借本能,慢慢吞咽。婦人很是耐心,臉上始終含着溫柔慈愛的笑容,絲毫不介意女童的木然。

”好了,小雲雲乖。聽說你父皇打了勝仗回來了,很快就會來看你。“婦人拿起帕子仔細擦去她嘴角的殘渣,話音落點,忽而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婉婉,我回來了!“

”是你父皇!“婦人喜上眉梢,目波盈盈,滿是情意,她驚喜回眸,高大矯健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婉婉,小雲雲!“男子張開臂膀,将婦人與女童一起攬入懷中。

”小雲雲最近乖不乖?“

雲意很想說”乖“,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男子慈愛地輕觸她的臉頰,哈哈笑道:”我們的小雲雲自然是極為乖巧的,父皇說錯話了!“

美麗賢淑的母後、英俊飒爽的父皇,幸福的一家子。轉瞬卻被烈火包圍,火光熊熊,映出雙親絕望的眼神。

”雲雲快走!“

”快走,越遠越好!“

慈愛的面容漸漸被大火吞噬,臨淵邪佞的笑近在眼前……雲意驚叫一聲,從噩夢驚醒。

眼前是一片豔麗的紅。歡快喜慶的樂聲忽遠忽近,她身上穿着繁複的刺繡着金色孔雀紋的大紅衣裙,是嫁衣?

神色不禁一陣恍惚,幾乎以為自己又穿回了大燕國。那年和親,她一身大紅嫁衣,心若死灰,踏上陌路他鄉。

”雲意,你果然醒了!“驚喜的嗓音,轉眸處,是一身紅衣器宇軒昂的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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