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10
沐則的懷抱很溫暖,讓她有些昏昏欲睡,至于他剛剛說的話,沈夏時一只耳朵進,另一只就出去了,現在氣氛好,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
她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會天真的以為這位爺這就愛上她了。
倆人的影子在地上落下大大的陰影,男人的手還放在她腦袋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安撫着,像對待一個孩子。
這感覺太寵溺,太親密,而這些對于沈夏時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她皺着眉要起身,蹲得久了腿發麻,動一下都難受得要命。
“嘶。”她抽了口氣,拍手示意沐則放開自己,沈夏時順着牆角艱難的站起來,她能想象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肯定像個丢了拐杖的老太太,腦門兒上寫着四個字—腿腳不好。
沐則站在她面前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亮,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聽見對方低沉的聲音:“腿麻?”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腳每動一下都像是踩在了針尖兒上,疼得她連連咬牙。
沐則突然抱起她雙腿架在自己腰間,沈夏時後背抵牆,慌忙之下摟住了他的脖子。
此情此景,沈夏時只在小黃片裏見過,男人的雙手固定在她屁股下面,手掌寬大滾燙,摸到的地方讓沈夏時紅了臉。倆人腰腹緊貼的位置也格外暧昧,而且她的手還緊緊的摟着他,半寸不到的距離,呼吸時的熱浪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冰涼的空氣好像也蒸騰起溫度。
寂靜無聲,沐則的喘息慢慢變得粗重,沈夏時看到他滾動的喉結,手裏也出了一些細汗。
極少會害羞的她,忍不住開了口:“沐則,你放我下來,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對方的腰腹壓了過來,本就狹隘的空間幾近于無,沈夏時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寬厚的胸膛抵在自己柔軟的胸上,還有…腿間的灼熱…
他的聲音趨近嘶啞,言語克制:“別說話。”
沈夏時從包裏掏鑰匙,興許是因為緊張,撈了半響也沒找到,手上的動作帶動了身體的摩擦,沐則咬緊了牙關,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念叨—色即使空,空即是色。
可懷裏的女人雙腿勾在他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只手在包裏翻江倒海的找東西,美麗的小臉兒上有幾分緊張,秀氣的眉皺起,豔麗的嘴唇微嘟。
她輕聲抱怨着:“鑰匙找不到。”
去他媽的色即使空,空即是色!
沐則狠狠含住她的唇瓣,舌頭伸進去攪弄着,沈夏時嗚嗚咽咽,推他的雙手無異于撓癢癢,沐則一只手掌抓起她雙手反扣在她頭頂。
“找到了,鑰匙找…”
剩下的話被沐則伸進來的舌頭堵住。
親吻的聲音響在耳邊,低喘的呼吸和斷斷續續的嗚咽,沈夏時臉上燙得幾乎要燒起火來,再不停下,她覺得自己能被沐則強硬的吻給憋死。
沈夏時努力掙紮,可對方認為這是她的挑逗,他的大手順着她的小腿滑上了她的細腰,粗砺的手慢慢挑開了裏面的衣服伸進去。
沈夏時下嘴咬他舌頭,男人吃痛悶哼,她逮住了時機離開。沐則剛要發作,低頭看見她發紅的眼眶,雙眼朦朦胧胧的,嘴唇被親得有些紅腫。
他的氣煙消雲散,情欲還沒有消散的聲音低沉厚重:“弄疼你了?”
沈夏時還挂在他身上,沒辦法,對方抱得穩穩當當,她越掙紮他就抱得越緊。
她一言不發的掏出鑰匙開門,水霧的眼眸看起來眼淚花花的,沐則有些慌:“不哭…我下次輕點。”
誰哭了,這是被憋的!
沈夏時看他一眼:“放我下來吧,我上樓了。”
“我送你上去。”
樓道的鐵門大大敞開着,沐則死活抱着她不給她下來,沈夏時沒法子,閉上眼睛大義凜然:“行!但是你放我下來。”
沐則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響,仿佛是料定她跑不了的,他慢慢将她放下,手掌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夏時看着兩人緊扣的雙手皺眉,被鄰居看見怎麽辦?
怕什麽來什麽。
倆人還真在二樓的樓道裏遇見一位大媽,大媽見兩人也是一愣,繼而問:“夏夏,這是你的男朋友?”
沈夏時嘴快:“不是,這是我叔叔。”
說完她就後悔了,誰家叔侄牽着手?
沐則意味不明的輕笑,大媽瞧着倆人,後知後覺的點頭:“年輕人嘛,我懂的。”
熱心的大媽問候了她幾句,眼神總往沐則身上瞟,帶着好奇和打量的目光,沈夏時實在有些不自在,與大媽寒暄了幾句後催着沐則趕緊上樓。
沈夏時的家住在三樓,打開門開了燈,沐則一把抱起了她放在桌上,手擡起她下巴,語氣玩味:“我是你叔叔?”
“別鬧。”
沐則捏住她下巴俯身一吻,揶揄深笑:“叫叔叔。”
“你有完沒完!”
她不配合,甚至膽大包天的瞪着他,沐則挑眉不語,忽然把她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上,托着她的腰往上提。
沈夏時整個人睡在了長桌上,他傾身壓了上來,巨大的壓迫感籠罩着她,沐則的手掌捏住她下颌:“乖,叫得好聽,我放過你。”
“……”
你妹!
她沈夏時這輩子就沒認過輸!
剛才還不情不願的女人突然一笑,一根蔥白細嫩的手指從他額頭滑下,滑過他眉心,鼻梁,停在他嘴唇上,沐則輕輕吻着這根手指,雙眼緊緊盯着身下的人。
沈夏時躺得妖妖嬈嬈,長卷發散落在周身,像是一股妖氣将她包裹得美豔動人,水霧朦胧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還有些紅腫的嘴唇輕啓,嬌嬌媚媚喊了一聲:“叔叔~”
沐則的心髒險些炸了!
沐大爺二話不說就開始扒她衣服,沈夏時搖搖頭:“不行,我最近生理期。”
“你以為我會信嗎。”他暴躁的咬着她脖子,沈夏時委屈的抓他的衣袖,水霧的眼眸很可憐:“真的。”
她裝模作樣的摸着肚子:“疼~”
沐則趕緊從她身上下來:“真的疼?”
沈夏時可憐兮兮的點頭,這輩子都沒這麽做作過。沐則半信半疑的瞅着她,一身的火氣還沒卸下來,時刻都有再壓過來的可能。
她也不管沐則信不信,倒在沙發上捂着肚子開始演戲,沐則把她家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單身公寓,一應俱全。家裏的擺放都格外精致,幹淨得一塵不染,像是它的主人,行事作風有一股子完美主義。
沐則也不知道女人來生理期要幹嘛,不過看着她蜷縮在沙發上的痛苦小模樣,他打心眼裏難受,後悔起剛剛的一系列“暴行”。
沐則把她抱入房間,沈夏時咬着牙低低嘤咛,一副疼得要命的模樣,男人見了眉頭越擰越緊,小心翼翼的摸上她肚子:“夏夏,對不起。”
沈夏時悄悄睜開眼睛看他,在男人看過來之前又閉緊眼睛裝疼:“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呢。”
沐則想去抱她,沈夏時立即哀嚎:“疼疼疼,別碰我。”
他拉開被子把她裹在裏頭,又自個兒出去,廚房裏傳來一些聲響,不知道他在裏頭幹什麽,沈夏時愁眉苦臉的思考,這人到底怎麽才肯走?
沒過多久,沐則端着一杯熱牛奶進來遞給她:“把它喝了。”
沈夏時閉起眼睛倒去床的另一邊:“你先回去吧,我呆會兒喝。”
沐則繞到了對面,低聲哄着:“先把這個喝了,等你睡了我再走。”
還要等她睡了再走!?
沈夏時蹙起了眉頭,身體直起來準備倒去另一邊,卻被沐則拉進了懷裏,下巴被捏住擡起,熱牛奶從他嘴裏渡給了她。
牛奶裏放了糖,很甜,喝下去胃裏暖暖的,沐則替她擦着嘴角溢出的奶汁:“你不乖,那我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你。”
沈夏時果斷接過他手裏的牛奶,仰起頭一股腦兒的喝了下去,喝完一抹嘴,把空杯子遞給他:“行了吧。”
他點頭出去,客廳裏又響起細微的聲響,沈夏時下了床蹑手蹑腳過去偷看,沐則正在收拾剛剛弄亂的桌子。
回過頭看見沈夏時赤腳站在卧室外頭,男人蹙起了眉,沈夏時馬上說:“我這就回去睡覺。”
兩只腳丫啪嗒啪嗒的跑了進去,因為着急,沈夏時被凳子絆了一腳,啊呀一聲,貓着身子更快的跑了。
沒一會兒,卧室的門被打開,沐則端着個木桶站在她面前,沈夏時愣了:“幹嘛?”
“給你泡腳。”
兩個人看着對方,他的目光深沉漆黑,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極其認真的試了試水溫,細心的替她卷起褲腳。
沈夏時泡着腳,沐則坐在對面看她,她試探的問:“你不走嗎?”
“我等你睡了再走。”
沈夏時懊惱的咬唇,早知道找個別的理由了。
泡了大約十分鐘,沐則将她雙腿撈起來擦幹,他擡着木桶出去,沒多久又回來,男人掀開被子上床,摟住沈夏時放在懷裏。
她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的呼吸聲,愣了神:“你幹嘛?”
“噓。”沐則懶洋洋的吱了一聲,嘴唇摩挲着她的額角,吻了又吻:“抱着你睡覺。”
沈夏時壓低的聲音:“不行,我生理期,我不舒服。”
“嗯。”他睜開了眼睛,手掌撩開她的睡衣輕撫裏面細嫩的肌膚:“我知道你是裝的,但是你再不乖,我就不保證會發生什麽了。”
“……”
“你既然知道我裝的,幹嘛給我熱牛奶,幹嘛給我泡腳?”
“話多。”他懶洋洋呢喃,雙臂把她裹緊:“因為對你身體好。”
“那剛剛幹嘛還給我道歉,我以為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
“我是覺得對不起你。”沐則揉着她的頭發:“我下次輕點。”
沈夏時閉起眼睛,半開玩笑的嘟囔:“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許久沒等來男人的回應,耳邊只有他的呼吸聲,沈夏時以為他睡着了,轉個身也準備睡覺。
身後挨過來一個熾熱的胸膛,沐則半撐起手臂看她側臉,他的視線過于灼熱,沈夏時忽略不了,幹脆睜開眼看了過去。
姑娘的臉妖豔粉嫩,眼神迷離朦胧,沈夏時總是有這種魅力,任何時候都能将自己的美麗烘托到極致,沐則捧住她的臉,俯身吻下去。
這是一個柔情百轉的吻,仿佛要燃盡沐則畢生的溫柔,他記得沈夏時說過他吻技不行,也記得她被自己咬疼過,所以心甘情願遷就她,保護她。
沐則活了這麽多年,粗糙惡劣慣了,走在刀尖上的日子每天都在過,美麗的女人也見得多了,不過像沈夏時這樣的,倒是少見。真要說喜歡她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沐則還真的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見不着會想她,想得要命,見到了就想欺負她,狠狠的欺負,更想對她好,拼了命的對她好,想讨她歡心,想看她笑,她一笑,他就覺得賊他娘的幸福。
沐則暫時不想告訴她這些,因為這姑娘太容易幸災樂禍了,欠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
來跟我念
傲嬌一時爽
追妻——(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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