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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看言律遲遲摘不下帽子,就發現不對了,“你別動,我來。”他看到了帽子上的好像有血跡。
言律也感覺臉應該是傷着了不,不然摘帽子時不會這麽費勁,他戴這個套頭帽本來就有點緊,臉腫了,自然不容易摘。
王岩發現有血跡,連忙找出了一把剪刀,直接把帽子給減了,問都沒問言律的意見,他這樣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雖然只是個治安員,他的醫術也是不錯的,應該說王家人就連最不上進的王宇,醫術都不太差,從小就學,再差能差到哪裏去。
“你怎麽摔的,都不知道疼嗎?”言律摔得的确是有點慘,整個左臉都腫的很大,右邊臉也有點腫,嘴角被磕出血了
言律自然感覺到疼了,不然也不會遲遲摘不掉帽子,“撕,你輕點。”王岩不知道給他嘴角上了什麽藥,更疼了。
“你還知道疼。”王岩真生氣了,“你說說你,就算家裏不同意,也不能這麽折騰啊,這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兒,你對得起誰?”
言律看着王岩真誠的臉,已經不知道怎麽表示了,這演技也夠可以的。
王岩看他不回話,下手就狠了些,“你會不會上,不會我自己弄。”言律抗議,他才放輕了力度。
上完藥,王岩又從藥箱裏找出了消炎藥,倒出兩顆遞過去,又給他遞了瓶水,“吃兩片,不然明天腫的更嚴重。”
言律看了一眼寫着鳥語的藥瓶,二話不說就吃了,背後的人要是想給他下藥,他根本就防不住,就當消炎藥吃吧。
“你自便吧,如果餓了,廚房裏還有幾袋營養液,你可以喝一袋。”王岩交代完就走了,完全不怕言律把他家搬空。
他一個治安官,還怕別人偷嗎?誰敢偷到他家試試,他會讓人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雖然治安官面對族人時權利不大,但那是族人沒犯罪,一旦族人在敢在居住區犯罪,治安官就有權利處置了。
王岩去工作了,言律去王岩的小衛生間內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摔的是真夠慘的,怪不得這麽疼呢。
言律對身上這套衣服的質量,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這麽折騰,還從牆面上滑下來,卻連個破損的地方都沒有,這質量真是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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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的質量也是可以的,不然就不止把臉摔腫了,而是直接毀容了。
他拿起王岩剛才給他用的毛巾,簡單的擦一下臉,就不客氣的躺下了,他是真得很累了,身體累,心更累。
言律睡覺時,王海爺孫三人也才剛回家,他們怕吵到樓上睡覺的言律,聲音都放得很輕。
雖然三人也很累了,但言律的事也是要解決的,王海詳細地說了他跟言律的談話,才問道“這個身份要怎麽安排。”
他不覺得爺爺和爸爸會反對這個決定,所以直接問道了身份問題,他考慮了好幾種了,都覺得不可行。
身份不過關,就不能住在山上,讓言律在山下住,他也不放心,山下比較亂,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
老爺子跟兒子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他們想到一起去了,就算不想提起以前的傷心事兒,但找一個天衣無縫的身份實在太難了。
主宅不用考慮了,就是這棟偏宅,也不是非王家人能住的,王家的戶口根本沒有仿造的可能。
“你大伯本來應該有一個比你大三歲的孩子,就因為那個女人懷着孩子走的,你大伯才會追去外星的。”最後還是王守仁開口說了。
王海很少聽到到大伯的事兒,大伯的事兒,本來是家裏的禁忌,就因為大伯死在了外星球,奶奶才會被打擊到,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那個孩子六歲時,你大伯帶他回來了一趟,上了戶口後又走了,你大伯死時,那孩子也去了,怕你奶奶受不了,我們就沒說。”
王海比較震驚,“您的意思是說,表哥的戶口還沒銷戶。”
王守仁點頭,王家去外星的族人也有一些,只要身體沒問題,回來證明過血統,語言流利,就可以上戶口,戶口保留年限三十年。
人類在外星想回地球一趟,太艱難了,才會給出這個年限,也是因為有這個規定,不想再次面對傷心事兒的父子倆,就沒再去辦一次銷戶。
“我覺得這就是命運?”老爺子本就是信命的人,他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定倫。
王守仁能說什麽,他也不準備再讨論這個話題了,他把随信一起寄來的兒童手環交給王漲,“你明早去山下辦一下身份卡。”
交待完他就去老爺子的房間休息了,他兒子睡覺超級不老實,跟他睡一起,晚上能睡好才怪呢。
王海自然樂不得的,誰不願意自己睡一張大床,他直接在樓下洗漱完了,才上樓,他上樓梯時非常輕,就怕吵到人。
一家三口硬是沒發現言律已經不在了,不得不說,比起現代社會的大染缸裏,一直被關在地球的王家人,的确沒有那麽大的腦洞。
這了側面說明了,他們還是經驗太少,這要是原族長王山虎,估計早在見到言律的第一時間,就考慮怎麽說服言律相信這是未來了。
三人組早起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直到一早王海收拾好了準備出門,才發現他的雪橇不見了,他終于感覺出不對了。
他觀察了一下院外的腳印,就直接跑上樓去敲門,确定沒人應聲後,他直接打開了房門,果然不出他所料,屋裏沒人。
“屋裏沒人嗎?我沒看到他出去呀。”老爺子起得比較早,并沒有發現言律下樓。
“爺爺,我發現院外多了一組腳印,看腳印形狀,應該是昨天晚上踩的。”王海是查看過後才跑回來的。
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我真是蠢死了,就不應該讓你來說這件事兒。”
“爸,說這些沒什麽,還是趕緊找人吧?海子去看看祖宗往什麽方向走了,是不是下山了,我去開車。”王守仁說完就出去了。
族長家有族裏配的專用車,就放在主宅的庫房裏,現在這車歸他們家了,但他們家就也就他會開車,不然他也不會打發王海去檢查了。
王海順着後院找過去,果然在走到了主路上,正好他爸的車開過來了,“應該是下山了,咱們先下山看看,希望不要出事兒。”
他真得很後悔,後悔自己的天真,居然都沒發現祖宗的不對,他昨天就應該去主宅偷點能證明的東西過來的。
父子倆的一路左右觀察,還沒到走到大門呢,就看到了那堆顯眼的雪堆了,主要是雪堆上那塊紅色的雪橇太亮眼了。
王海上去看了一下,确定了下面的痕跡,“他肯定摔傷了?”他更自責了,如果不是他缺心眼,也不會把祖宗吓到了。
“行了,趕緊去問問,有沒有人見過吧?”現在已經顧不上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了,山下流民那麽多,誰知道會遇到什麽。
王守仁下來時就拿着鑰匙,這會已經把大門打開了,王海拿起滑板,就跑回了車上,滑板放在哪裏,他怕引起麻煩。
車被直接開到了住宅區大門邊,王岩和同事聽到車響,就從裏邊跑出來了,他們是出來幫着開門的,大門這個點也的确應該開了。
王海直接跑到王岩身邊“岩子,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見到一個年輕人從山上下來。”治安隊這邊,他就跟王岩熟悉。
“哎呀,他真是山下下來的?”王岩對王海人開着族長專用車并不意外,他昨天就聽說族長換人了,對言律的事卻挺意外。
“你見到他了,知道他去哪裏了嗎?”王海提着的人總算放下一點了,有族裏人看到就好,曝光問題是人找到後,才用考慮的問題。
“我昨天看他往流民那邊去,怕他犯傻,就把他帶我家去了,我跟你說,他肯定是跳牆下來的,摔的那個慘啊,臉腫的老高。”王岩用手指比了一下厚度。
王海本來放下一點的心,又提的老高,“你幫忙看過沒有,別的地方摔沒摔壞?”
“問這麽多,見到人不就知道了,岩子你帶路。”王宇仁直接喊話,另一位治安員已經把門都打開了。
王岩一聽這話,連忙着同伴打了個氣招呼,就上車了,他長這麽大,還是頭回坐這麽高級的車呢,“往前直走。”
雖然居住區道路并不寬敞,但一輛車還是能通行的,族裏有規定,也沒誰占道,所以路上開得很順,走路需要二十分鐘,開車五分鐘就到了。
言律沒起來呢,應該說是不想起來,他覺得身上不太舒服,應該是有點發燒,連驚帶吓,還受了傷,就是鐵打得人,也堅持不住了。
幸虧昨天的中藥的确好使,他才只是低燒,不然這會早燒糊塗了,看到王海進來,他一點都不帶意外的。
“怎麽摔得這麽重?”王海一看的他臉,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是不腫了,臉上的青紫也挺吓人。
言律沒搭理他,他光明正大往山下逃時,就已經選擇撕破臉了,他是懶得配合這幫人演戲了,讓他們自己去演去吧!
其實他也知道,最正确的方式應該是留在山下觀察,确定對方到底想幹什麽後,再做決定,但他就怕後面的人不給他機會。
一個能讓早早就産生幻覺、又安排了這一切的組織,他真怕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忘記了,所以他才想趁着清醒時,折騰折騰。
雖然結果好像沒什麽變化,但知道自己被帶到一個暫時逃不出去的地方後,他反到平靜了,一種無力反抗的平靜。
“你們倆扶着他,咱們馬上回山上。”王守仁把完脈後,直接吩咐,這地方不太适合養病,他準備出去把車調個頭。
言律也不反抗,任幾人擺弄,因為王岩住樓上,兩人扶着不太方便,所以王海就把他背下來了。
王守仁看他安頓好後,開着車就走了,鎖門正準備下樓的王岩就這麽被過河拆橋了,“怎麽不等等我?”
“哎呀,讓你坐過來就不錯了,你還指着跟上山呢?想什麽美事呢!”旁邊鄰居羨慕嫉妒恨,族長家的車真不是誰都能坐的。
結果放下落,車又倒回來了,王海招呼王岩,“趕緊上車。”他們剛才一着急,就忘了王岩沒上車的事了。
王岩看了一眼說風涼話的鄰居,就跑下去了,鄰居就是感覺臉有點疼,速度的進屋關門,太丢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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