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風雲再起
保和殿的一場大宴,讓雲惟珎的聲望威勢更上一層樓,那些當初想要倚老賣老講點兒資歷的老臣,都下意識的收斂不少。畢竟品級在那裏擺着,這世上又有“不敬”這種誅心的罪名。
雲惟珎又怎麽會想報複他們,真要折騰,人在他面前站着,他們就要行禮,一個二個七老八十的,只要在大冬天的跪上幾回,保證就折騰掉半條命。
可惜,雲惟珎也不是高枕無憂的,為着這個親王之位,年都沒有過好,來往拜訪的人如過江之鲫。
其實人家外任的官員也很苦惱,年禮都是早就備好的,他這麽突然升了高位,禮物還得重新備一遍,那些出發得早的,還要回去返工,也是不辭勞苦。
忍無可忍的雲惟珎躲到了宮裏。皇帝在大正宮東暖閣笑得直打跌,“這都小一月過去了,他們怎麽還不消停啊~”
“還不是陛下幹的好事兒,您敢說沒有暗示縱容朝臣?”雲惟珎翻了個白眼,揉了揉眉心,苦惱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又是一番迎來送往,這年底的兩個月,我竟一絲空兒都沒有了。”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我們昭谒親王倒是避之唯恐不及。”皇帝取笑。
“唉,兄長,你就別挖苦我吧!我承認,奉承話我也是愛聽的,可你不知道那些送禮巴結的人什麽模樣。董林你還有印象不,就是那個甘州知府,他所管轄之地,靠近高原,又多與草原人接觸,條件艱苦。今年入京述職,估計是不想再回去了,上蹿下跳的到處找門路。昨天跑到我府上了,送了重禮,金銀不計數,紅寶石的腰刀、千裏駿馬,名貴皮草更是數不清……還,還腆着臉叫我爹!”雲惟珎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陣臉紅。
“什麽,什麽?”皇帝噴了一口茶,用發現大新聞的眼神盯着雲惟珎,他可得把這笑話聽完了。
雲惟珎咬緊牙關,恨聲道:“說什麽視我為父,要拜我做義父,願執子侄禮侍奉,我吓得趕緊推卻說‘都是朝廷命官,怎能以義父子相稱。’他倒是來勁了,馬上接口:‘義父說的是,不能這麽稱呼,顯得太不親近了,那兒就直接叫父親了。’關鍵是董林多大年紀了,五十了,五十!就那張老臉!你聽聽,你聽聽,比起無恥,在下也是輸了。”
雲惟珎說起這個簡直跳腳,看着那麽一張長須飄飄的老臉叫自己父親,雲惟珎覺得自己簡直不能直視父親這兩個字了,太破廉恥。
回應雲惟珎的是一陣哈哈大笑,皇帝錘着靠背,笑得氣都喘不過來,眼裏都是笑出來的淚花兒,指着雲惟珎,道:“父親,哈哈哈,父親!”鐵山也在一旁跟着笑了起來。
“您可真高興啊!看我這麽慘,您不多笑幾聲怎麽夠本啊!”雲惟珎陰測測道。
“嗨,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到宮裏來就是。”皇帝趕緊收聲,坐直身子,努力做出衣服嚴肅的模樣,以示自己并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然而他那壓都壓不下的嘴角出賣了他。
皇帝努力找話題,突然看到龍案上的奏本,拿了一份折子遞過去,道:“正好你來了,幫我瞧瞧這個。”
雲惟珎接過一看,大恨自己腿長,還不如待在府裏被人惡心呢!
折子是長篇大論、旁征博引、辭藻華麗、文采飛揚,其實總結起來也就四個字:“請立太子。”
雲惟珎皺緊眉頭,半響沒有說話。
“想什麽呢?”皇帝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皇帝感覺雲惟珎是在神游天外吧。
雲惟珎放下奏折,無奈苦笑道:“我在想,說一句‘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能不能躲過去。”
“美得你!”皇帝笑罵:“你如今已經是親王了,也是我的皇室中人,家事國事你都能沾上邊兒,哪兒能躲得過去。”
“剛剛兄長還說惹不起躲得起,如今我是連躲都躲不起了啊。”雲惟珎感嘆,指着手裏的折子道:“這茍禦史是哪家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兄長還未過而立,正值壯年,他跳出來鬧什麽?”
“哦,你這兩個月雜事纏身,恐不清楚,這個家夥就是剛來補上的,估計你還沒空閑,沒有看到吏部報過去的文書呢。”皇帝道。
“看來朝政果然是一天也松不得啊,這才歇了幾天,什麽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雲惟珎再次問道:“誰塞進來的?”
“我怎麽知道,要不是他跳出來上了這麽一道折子,我都不知道有這人!”皇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吏部的名單是誰核準的?”
“你不在,自然是岳筌鴻。”皇帝肯定道。
“成,我回去查清楚了再來禀告兄長。這人恐怕也就是探路的石子,還是等搞清楚幕後的人,再來做決定吧。”雲惟珎道。
“嗯,可以。”皇帝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不過立太子這事兒,現在不說,以後肯定也要說到的,元琰,你看我是立誰好?”
雲惟珎翻了個白眼道:“現在幾位皇子都還是稚子幼童,能看出什麽賢明德行來。皇嫡子又還是襁褓嬰兒,現在說這事兒,為時過早。”
“早晚的事兒,你總是躲不過去的。算了,先不說人選,你說我是真麽時候立太子好?”皇帝在雲惟珎面前是很少自稱朕的,自從雲惟珎封親王以來,就更是以我自稱。這樣的溫情與厚愛,雲惟珎卻只是總能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冰涼,他從未忘記養居殿那杯毒酒,冰涼的觸覺。
“兄長知道的,我的性子,善謀不善斷,若要分析形勢,倒是頭頭頭是道,若讓我拿主意,總是優柔寡斷。”雲惟珎委婉的推脫道。
“這可是你謙虛了,朝中誰不知道雲大人最是殺伐果斷,言出必踐。”皇帝笑道。
“那是因為經過分析後得出明白的結論,我只是按照應該做的去做,不為旁人的非議和事情本身的艱難而妥協。”
“好,這才是一國首輔該有的風範。說來容易,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元琰,你就幫我分析分析什麽時候立太子吧。”皇帝退步道。
“這立太子,還是先讨論立不立的問題吧。立太子能保證朝局平穩過渡,也斷絕別的皇子、逆臣非分之想,萬一,我是說萬一陛下有什麽,朝廷也不至于崩盤。但話又說回來,立太子真的能防止別人作亂嗎?縱觀史書,就是做了太子,做不成帝王的又不知幾凡。從扶蘇公子開始,到太子據,再到太子承乾,身死功敗的太子格外多,千古名君的太子又分外可憐可嘆。人的野心都是無窮的,就是一母同胞也不能阻止相互殺伐争鬥,豈是一個太子之位能夠阻止的。”雲惟珎淡淡道。
“那元琰的意思是,不立太子?”皇帝不确定道。
“不立太子更糟。在您還身強力壯的時候,他們會串聯朝臣,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等您精力稍有不濟,他們就會奮起發難,更是把好好的國家拆得四分五裂。”雲惟珎嘆息,“我認為最好的辦法,還是等您精力稍微下降的時候再立太子吧。這樣前面的時間可以讓各位皇子都入朝歷練,讓您觀察誰才是有治國之能、真龍之相的;後面等太子立了,又能手把手教導,天子位分尊貴,到時候就是旁的皇子有什麽心思,經過歷練的太子,也能壓下去了。”
“向我當年一樣。”皇帝感嘆,自己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他父皇晚年的時候,已經沒有可以托付朝政的成年皇子了。
“可我總怕風雲變幻,總有我措手不及之時。”皇帝還是不敢放心。
“那就秘密建儲吧。”雲惟珎最後只能祭出這個了。
“在您覺得時機還不到明立太子的時候,先把您心中的人選寫下來,密封,密存,放置诏書的地方只有您的幾個心腹知道,這些心腹掌握的要是也只是幾分之一,只有幾個人合起來,才能找到打開诏書。這樣就是這些人裏有人叛變,也不會個個都變節吧?若是您有個萬一,讓宗正、內閣、大将軍、皇子、後妃,一起見證,把密诏取出來就是。”
“萬一有人更換密诏呢?”皇帝不放心的問道。
“兄長,我的好陛下,這世上的事情哪兒有什麽萬無一失。若是有人真的能在重重機關險要之地、衆人謀劃、你我智慧之下換了诏書,有這份心性和本事,朝政交給他,又能如何呢?”雲惟珎只能這樣安慰他了。
“也是。”皇帝也知道世上不會有算無遺策之人,板上釘釘之事,尤其是對皇家來說。
“只是,您立太子的時候,還是考慮一下年齡,國賴長君。”雲惟珎淡淡的提了一句,鼓勵皇帝多聽別人的意見:“其實這些事情,朝中老臣更有辦法,他們見多識廣,就是有一二私心,難道您還不能分辨真假嗎?”
“你呀,是怕萬一立了幼帝,你這個首輔也是跑不掉的輔政大臣吧。”皇帝笑道。
“既然兄長知道,那可就一定不要折騰我。其實,我也不一定有那個壽數……”
“呸呸呸!不知忌諱。”皇帝突然之間想到他曾經喝下的那杯毒酒,會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我剛剛還拿兄長開過玩笑,您都不計較,現在卻……”
“你自然是重要的。”皇帝忍了忍,沒有把本來要說的“更”字加上去。
雲惟珎笑着飲茶,和皇帝說了一上午的危險言論,雲惟珎在宮裏用過午膳,才慢吞吞的走出去,今天在宮裏,感覺自己的裏衣,濕了幾回。
皇帝在殿內看着雲惟珎遠去,對鐵山道:“朕總覺得元琰離朕原來越遠了,怎麽也抓不住。”所以他才想拼命的把雲惟珎拉進更深更急的朝廷漩渦中,這樣他就脫不開身了,永遠留在京城了。
大總管鐵山裝傻道:“雲大人的确出宮了,不過走得還不遠,要不老奴去把他追回來。”
皇帝揮了揮衣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和你也說不明白。”
“是,是,老奴愚鈍,陛下恕罪,恕罪。”鐵山的調子裏,還透着一股委屈,好像不知道陛下為什麽突然生氣一樣。
雲惟珎回道府邸,那些來鑽營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正主都不在,他們也就不一杯茶喝五遍水,把茶味都喝沒了也不走了。
雲惟珎剛剛坐定,管家就來禀報,就修繕府邸事宜,請雲惟珎拿主意。既然封了親王,府邸的規格自然要相應擴大。
“主子,您看是就買些周邊宅院,和府裏連在一起翻修,還是到朝陽坊去買?”朝陽坊是皇親國戚居住的地方,和雲惟珎的親王爵位也算相配。
“不用了,就在這邊修吧,把圖紙拿上來我看看。”畢竟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現在關于他的身世已經是紛紛揚揚,要是再搬過去澆一瓢油,估計就得炸鍋了,所以,雲惟珎才堅決推辭了皇帝在朝陽坊賜給他的府邸。
雲惟珎拿過圖紙看了看,他現在所在的坊市,居住的還是官宦人家和少量富商,雲惟珎根基不深,現在的宅子也是随着自己的品級一點一點擴建的,所以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優越。雲惟珎指着圖紙道:“按照親王府的規格,是不是這條街都要囊括進來。”
“回主子,大半條街還是有的。”管家驕傲得挺起胸膛,能為這樣的主子做事,他臉上也有光彩。
“還能容下一個三品武将的府邸嗎?”
“自然能,主子的意思是……”
“那就好,在這裏,起一座府邸吧。”雲惟珎指着路口上的地方道,“買舊宅院的時候不要仗勢欺人,寧肯多付些銀子;一切都要落到紙面上,日後方有憑證。細節才是成敗關鍵,你跟着我也差不多十年了,這些事情應該懂的。”
“是,定不負主子。”管家低頭應諾。
說是翻修,但和雲惟珎并沒有什麽關系,府邸太大了,他就是在寂靜的晚上,也聽不到絲毫動工修建的聲音,事實上,翻修府邸一直在加班加點的趕工,至少要在新年前,把一切舊房子都拆了。
這天,雲惟珎難得在年底忙翻天的時候偷得一點兒空閑,正在畫畫,郭萍就大步走了進來。
雲惟珎正畫到關鍵的地方,擡頭虛瞟了他一眼,道:“快來看,十八學士姿容不凡,今天才完全盛開,果然這些顏料也沒辦法比拟、重現。”雲惟珎臨窗畫畫,窗外是他的花匠精心培育的粉白色十八學士茶花。
雲惟珎等了半響也沒聽見郭萍說話,詫異的擡起頭認真看向郭萍,才發現他怒氣沖沖,卻又隐含悲傷,雲惟珎關切道:“怎麽了?”雲惟珎心神急轉,能把郭萍氣成這樣的,難不成是——“是不是安之出事了?”
雲惟珎吓得筆都掉在畫上,畫了一早晨的成果直接毀了。
“沒有。”郭萍硬邦邦道。
“哦,還好,還好。”雲惟珎被自己腦補吓了一跳,有些腿軟的坐回椅子,道:“那是出什麽事了?”
“少爺還是想趕我走?”郭萍憤怒又委屈道。
“什麽?”雲惟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最關心的就是郭安之和郭萍,他們兩個都沒事,在雲惟珎看來就沒有大事,可這一下子又說到哪兒去了。
“少爺還想瞞我,管家說您讓他在東路口起了府邸,三品武将的規格!”郭萍氣急了,他以為雲惟珎只是說說,只要他不答應,雲惟珎就不會強逼他搬出去,現在……
“唉,來,過來坐,讓我慢慢給你說。”雲惟珎嘆了口氣,先安撫郭萍道。
“不論您說什麽,我都不會搬出去的!”郭萍知道雲惟珎巧言善辯,他肯定是說不過的,但是他就認一條死理,他不搬!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讓你搬出去了?”雲惟珎哭笑不得道。
“你真不讓我搬走?”郭萍不确定道,畢竟這個話題他們已經讨論過了,雲惟珎當時是非常希望他能搬出去,過“正常”生活的。
“我保證!”雲惟珎只差舉手對天發誓了,郭萍才半信半疑的磨蹭着走到雲惟珎旁邊坐下。
“那座府邸,我的确是為你修建的。等等,不要急,讓我說完!”雲惟珎才開了個頭,郭萍就要爆發,雲惟珎趕緊把意思說明白:“但是!但是我不強求你去那邊住!府邸在這條街的東面,正對皇城,十八衛的訓練原來都在城外,現在可以挪到城裏了,我身邊現在這些衛士在五年之內,要放出一大半到江湖上開山立派,繼任人員要抓緊訓練了。我府裏的安全一直是你在負責,等府邸翻修完畢,整條街都是你保護的範圍,街西頭的跨院一直是演武場,在那裏也要做好防備,這樣,在兩個路口都有安防,我才能放心些。”
“少爺,出什麽事了?”郭萍聽到雲惟珎如此安排,總覺得那一秒就有大軍要來攻打一般,連忙問道。
“沒事兒,只是未雨綢缪罷了。前幾日我進宮,和陛下說到立太子之事,如今我位高權重,避無可避,勢必會卷入新一輪的奪嫡鬥争中。和陛下一輩的先梁王是何等英明之輩,也折在了奪嫡的陰謀詭計之中,我也要早做準備才是啊!”雲惟珎嘆息道,他本人并不會武功,如今又是江湖和朝廷并列的時代,若是不加強府邸的安保,他簡直寝食難安。
“少爺放心,有我在,必護衛您周全。”郭萍保證道,只要不是讓他搬出去,就什麽都好說。
“那你可要加油,等你布置好了安防,我可是要請人來檢查的哦,可不要讓人破了防禦。”雲惟珎開玩笑道。
“少爺盡管找人來試!”郭萍對自己的武功和布控安保的本事是相當自信的。
“那就拭目以待了。”雲惟珎笑着說到了另一個話題,“如今,我自覺勢力越來越大,威望一年強過一年,也要想辦法分流一下了。”
郭萍的心馬上提了起來,生怕又要勸他搬出去。
幸好雲惟珎道:“等安之過了冠禮,就讓他出府去吧。他喜歡西城的宅子我都可他看好了,希望他能滿意。”
“少爺~”郭萍還想給郭安之說兩句好話,他們兄弟都是雲惟珎救下性命,又一手帶大的,尤其是郭安之,他對雲惟珎更是敬如父兄,要是讓他搬出去,不知該有多難過。
“放心。我心裏有數,保證讓陛下舒心,也不會委屈了安之。”
“陛下,這裏又有陛下什麽事兒?”郭萍現在對皇家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西北有安之,東南有我的船隊,西南是我一手推行的梯田和多族共居,這天下哪兒都有我的影子,雖然小現在陛下對我恩寵甚隆,但我已經不敢相信皇帝這種生物了。”
雲惟珎幽幽的嘆氣,望着窗外的彤雲發呆。
雲惟珎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郭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從幼年西方魔教的磨難,到先帝臨死時賜下的毒酒,就因為這樣,看着他眼裏無所不能的少爺遭受這樣的磨難,郭萍才有一輩子護着他他決心。
雲惟珎回過頭來,看見的就是郭萍臉色通紅,咬牙切齒,似乎在給自己較勁一般的模樣。雲惟珎搖了搖頭,不明白郭萍又想到哪裏去了。
“少爺放心,安之就算出府,也依然唯您馬首是瞻。”郭萍挺着胸膛道。
“我知道,但是我寧願他不這樣,他合該是天生的大将軍,忠君愛國、護佑百姓,你不用擔心,我有主意。”雲惟珎笑着安慰郭萍道。
他有主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