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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總之,現在是不差錢。

所以胡鑫去京城,胡大舅是有的錢給他準備。

季氏也是想着京城說不定天氣冷,給胡鑫準備了好幾包東西,胡鑫勸都沒有勸住,這孩子,一年到頭,在家裏的日子很少,以後真的要出仕了,那麽更是幾年都見不到面了。

想着三年後,是不是可以準備給這兩個小的辦婚事了?到時候有榆兒照顧他,她這個當娘的也能放心那。

楚大爺那邊早就知道了這次要跟杜有忠一起去京城。

他二弟還過來說了,讓他多照顧照顧他親家。

這次鄉試,楚二爺還是沒有過,照樣是個秀才老爺。

不過楚二爺已經習慣了,好在親家那邊有喜事兒,也算是他這邊有喜事兒吧,畢竟杜家越好,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也越能過的好。

楚大爺笑着說道:“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的,是你的親家,也是我們楚家的親家,怎麽着,我還會故意不照顧人?

楚大爺楚清源看着杜家這長勢,要說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女兒芳菲也已經嫁出去了,他要是還斤斤計較,那真是就太失風度了。

再說,他還是芳芷的親大伯呢,自然是希望侄女兒以後的婆家會越來越好。

所以不用他二弟交代,他都會好好照顧杜有忠的,何況,兩個人都是舉人,在一起也能探讨探讨,總比一個人呀好的多吧。

二弟說杜有忠很有見識,他也想看看呢。

楚家這次出門,帶了十來個家丁,連馬車都弄了十來兩了,所以杜有忠和胡鑫的東西,算起來都是少的了。

楚大爺還在杜家這邊吃了一頓飯,這才跟杜有忠,帶着胡鑫,加上小厮長福,一起坐上馬車,朝京城出發了。

胡氏直到看不到人了,才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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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東廂房的新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也粉刷過了,提早,就為了時間長了,能去掉這刷粉的味道。

到時候,新娘子的嫁妝擡進來,就不顯得空曠了。

當然,在臘八之前,胡氏就帶着杜榆回去了,杜二郎的書院是要臘月初八後才放假的,留着李大壯家的,和長順在這邊等着他一起回去。

因為快過年了,胡氏這一年到頭在外面,這個時候,該回去多做一做活計,好好給婆婆盡盡孝。

而齊氏和杜老爺子當然是知道了胡鑫和杜榆定親的事兒,這是好事兒,他們沒有什麽反對的,尤其人家胡鑫都是舉人了,自己孫女嫁過去,就是舉人娘子,這比別人不強多了?

所以無形中,這次杜榆回來,齊氏就不讓杜榆做活兒了,說是要嬌養,除了給她記記賬外,也就是做做針線之類的。連廚房都不讓她進呢。

說是已經是大姑娘了,要在屋裏拘着,不然臉給曬黑了,到時候就難看了。

翻過年,杜榆就十三歲了,對齊氏來說,就是大姑娘了,何況還是定了親的。

人家胡家送的定親禮也重,又是知根知底的。

齊氏也問了胡氏,這大郎和杜榆都定了親了,怎麽二郎還沒有動靜啊。

胡氏就表示,等明年完成了大郎的婚事後,再商量二郎的親事,畢竟總得一個一個來吧。

杜榆這樣,也只不過是先把親事定了,他們都說好了,得至少等杜榆十五歲了,才開始考慮婚事呢,而且都說到了圓房,也得十六歲才能圓房呢。

也就是說,最好是等杜榆十六了才成親了。胡氏說道:“榆兒十六歲那年也剛好是有春闱,鑫兒肯定要去京城趕考的,那時候他就沒有時間了,所以我們商量的是,或者在年前把婚事給辦了,等過了榆兒十六歲生日再圓房,這樣一來,榆兒還能跟着鑫兒去京城照顧照顧呢。要麽是等鑫兒從京城考回來了,再舉辦婚事。”

齊氏立刻說道:“還是年前把婚事給辦了吧,我聽說,那京城裏的大戶人家,閨女都是想着搶人的,到時候胡鑫真的中了進士,到時候被人給搶跑了,那就太虧了,成了親,別人就是想搶也搶不成。”

這戲文上不是說了,某某中了狀元了,直接被皇帝老兒賜婚公主,成了驸馬,要是胡鑫也那樣了,那自i孫女能和公主搶男人?所以不行,得在去京城之前,把婚事給辦了!

皇帝老兒總不能搶人家已經成親的人吧。

這都是齊氏自己想多了,那些真的被人搶走的男人,是自己心智不堅定,看見了好的前程,既能得到如花美眷,又能前程似錦,家裏的糟糠(或者未來的糟糠)都統統抛在腦後了。

比如這陳世美,要是他自己承認自己有妻有子的,就數皇帝老兒也不會給他配個公主吧,人家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纏着你要嫁?

不過這戲文就是戲文,根本就不能推敲。

比如,既然這陳世美中了狀元了,那麽人家不查他籍貫嗎?不查他家裏的情況嗎?要知道婚書等成婚後,那是要拿到衙門裏登記的,以方便戶籍管理,或者納稅等等。

這什麽都不問,就要尚公主,皇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

只是,和齊氏可是講不起這些道理的,既然她老人家是這個意見,那麽以後就這麽商量着。

都是自家親戚,一切都好說。

長工們那邊,給地裏的麥子上了一次肥後,這邊殺了年豬,給每人分了肉,結算了工錢,有回家去的就讓他們回家去了。

而這邊幫工的女人,也是給結了錢,送了東西,讓她也跟着丈夫回家去了,畢竟一年到頭就這麽一次能回家(當然,請假的不算),而且齊氏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人,在過年的時候,還在自家裏帶着。

李大壯家的除外,因為李大壯一家子都是自己家的下人了,不算是什麽外人。

李大壯家的,在初八過後,就和杜二郎一起回來了。

李大壯家的,廚房裏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她來了,這廚房裏的活兒基本上就被她全包了,而且色香味俱全。各種油炸的果子等等,她也是手到擒來,包的包子也好看又好吃,真是能幹的很。

李大壯家的也知道,這位老太太對自己帶着挑剔的眼光,覺得主人家買了他們,是有些吃虧了,所以現在是充分展示自己是有用的人,主家買了他們,不吃虧。

齊氏難的說道:“看來,這下人買了,也有買了的好處。”

杜榆聽了就忙說道:“奶,要不,過年了,就給你物色物色幾個?”

現在三嬸主要在豆腐作坊忙,輸歐定以後四嬸和五嬸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幹呢。

齊氏說道:“還是看看吧,家裏也雇人了,總不能把人趕走吧。”

這話可不是齊氏的心裏話,雇人她也是給了工錢了的,她決定不雇,那也是沒有二話的。只是總得找個借口吧。

現在齊氏也是知道了,家裏随着大兒子的身份的提高,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

要是大兒子真的中了進士,成了官老爺了,齊氏身邊是得有人伺候了,哪怕齊氏覺得浪費錢了,可是總不能讓別人說自己兒子當着官,自家老娘還在自己幹活兒吧。

尤其是,要是大兒子中了進士了,那麽就有五百畝地可以免稅了,到時候更是家大業大的,老四和老五就得專門照顧這些田了,還要看着佃戶,兒媳婦們也要幫着自己管家。

所以齊氏是要等等,等自己兒子能不能帶來好消息。

她也打聽了,這誰要是中了進士,還會給這人假期回來祭祖,然後才安排事兒呢。

臘月每天都過的很快,杜榆他們回來,這轉眼就又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了,這中間,杜有忠也來信了,表示自己已經咋京城安定下來了,讓大家不要擔心。

胡鑫也給二郎和杜榆都來了信,主要說送從雲陽到京城的見聞。

杜二郎也知道大表哥成了自己的妹夫,當時他還覺得別扭呢,因為這妹夫比他要大好多呢。叫妹夫就叫不出來。

所以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叫大表哥吧。反正就是大表哥呗。

張氏那邊,從杜榆他們回來,就聽到了那邊的消息,在鄉下,這八卦是少不了的,反正是杜滿倉這位大堂伯直接是搬出去那個地方了,因為住在一起,實在是憋屈的慌。

杜豐收他們還想把杜滿倉的房間給占了,但是杜滿倉的媳婦說了,寧可拆了,也不會便宜狼心狗肺的東西。

所以到最後真的是把房頂給拆了,因為房頂有大梁和木頭,拆了也可以接着用。

剩下的牆,反正也是土牆,杜豐收他們要住,那就住呗,兩口子只當是施舍好了。張氏自然被撺掇的鬧騰了的,但是村子裏只當看個熱鬧,就算張氏說杜滿倉兩口子不孝,也沒有人信了。因為他們分家的事兒,大家都曉得,知道當初是把張氏全權分給了杜豐收,現在不過是拆了屬于他們的房子,而且只用了屋頂,這也沒有什麽不對的,莊戶人家嘛,都是節省了再節省,能用的接着用。杜滿倉兩口子并沒有做錯,你這是鬧騰個啥勁兒啊。

☆、151 人情往來

今年大年初一,竟然下起了雪來,出門去拜年,聽到腳底下踩雪的那種聲音,格外的有意思。

只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初二的時候,天氣放晴,就開始化雪了。

杜榆他們幾個去胡家棚,一路上還真是有些冷。

雖然杜榆現在已經和大表哥定親了,但是因為都是至親,也沒有說,要避開婆家,不讓杜榆過去的意思。

胡大舅家的房子現在也翻新了,圍牆用的都是青磚砌成的。

因為人口不多,雖然東廂西廂也都蓋了,只是暫時沒有人住。

胡姥娘現在見到杜榆,那是高興上頭,也多了一層別的意思。

因為杜榆以後還是她的孫媳婦呢。

只是要是以後她知道了胡鑫不是她親孫子,會怎麽樣了?

胡大舅是準備一輩子不告訴胡姥娘的,而胡鑫也是如此。

哪怕以後真的找到了親爹娘,也不會讓胡姥娘知道實情的。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一種善行。

作為自己拿出去送給別人所做的鞋子,杜榆在自家娘的‘看管’下,給舅母舅舅,還有姥娘都做了一雙鞋子。

季氏笑着對胡氏說道:“前兒我還羨慕你有兒媳婦做的鞋子,沒想到現在我也有了。”說完就當場穿上了。

對于能讓外甥女當兒媳婦,季氏是一百個滿意的。脾氣品性都知道,大家在一起過日子也不會出現什麽矛盾。而且,說不得她還有小私心,那就是不管以後如何,鑫兒都是和自己有關系的。

表姐胡玲的親事也定下來了,是胡家棚裏正薛家的二兒子,薛家的條件不錯,雖然裏正不入流,但是也管着一個村裏的各種事兒。

家裏也是青磚瓦房,季氏對胡氏說道:“薛家那二小子,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人也活泛,咱們小玲就是話不多,兩個人剛好能相互補一下。”

胡氏對薛家的二小子還有印象,畢竟她也是胡家棚出來的,每年也能回幾趟娘家呢。

“鎮上倒是有幾家過來說親的,只是我們小玲的性子,嫁到那種人家家裏,也是自己過不好,還不如就在一個村裏,大家都看着,也不會出啥事兒。”

疼愛姑娘,所以盡着姑娘的性子找,鎮上都是那種有錢的人家,雖然也有幾個鋪子吧,但是聽說那些人家,家裏的規矩嚴,到時候小玲嫁過去,還不盡吃虧了?

雖然她有個當舉人的哥哥,可是這日子是自己過的,人家當婆婆的要對你講規矩,她哥哥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盯着吧。

胡氏點頭,“這話說的很是,一個村裏,擡頭就看見了,別人也不敢欺負。”

有閨女的人家,都知道,這嫁到婆家,首先就得是婆媳關系,婆媳關系不好,那這日子也就不會怎麽好的。

她們見過的事兒也太多了,婆婆磋磨兒媳婦的事兒,還少嗎?

胡玲是在相對單純的環境裏長大的,胡家這邊,婆婆和媳婦相處的很好,根本沒有紅過臉,但是不代表別人家不這樣。

作為都已經有未婚夫的杜榆和胡玲,自然是在一起,不過兩人都沒有打趣對方,畢竟嘛,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胡玲也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不過聽說薛家的人過來拜年了,胡玲臉上還是悄悄的紅了。

杜榆看見表姐這樣,就覺得自己的臉皮真是厚啊,她都到未來婆家了,也沒有說臉紅脖子粗的。

胡玲和薛家的二小子是一塊兒長大的,不過這次是薛家二小子的娘帶着薛家二小子親自過來了。

都是熟人,說話也沒有什麽放不開的。

季氏也留薛家的人在家裏吃飯,薛裏正家的就沒有客氣,而杜大郎和杜二郎就陪着舅舅一起賠薛家二小子吃飯吃酒。

這是招待未來女婿呢,都是不客氣的。

薛裏正家的說話也很爽朗,對于能結這門親,心裏自然是快活的,不可否認,這裏面也有胡鑫是舉人的原因在內。

但是呢,就是胡鑫沒有中秀才之前,胡家的條件都很好,就是和他們結親,也是門當戶對的。

她大着膽子來提親,還以為不成的,因為有很多條件比他們好的多的,都上門提親了,可是最後竟然成了。這讓薛裏正家的是高興的很,想着,以後肯定對兒媳婦要好。

說着說着,這就商量起了能不能把婚期定下來。

畢竟兩個人年紀都差不多了。是時候可以成親了。

季氏因為都是在一個村裏,女兒的年紀也到了歲數了,早嫁晚嫁都是一個意思。

雖然鑫兒的婚事還沒有成,可是也有不少妹妹先嫁人,哥哥在後面的。

而且,這邊胡鑫是特殊情況,為了讀書考功名,晚幾年就晚幾年,也合情合理。

現在是知道訂的是誰了,更沒有人逮着問為啥胡鑫不成親了。因為他未婚妻歲數不到呢。總得等他未婚妻長到可以成親的年紀再說婚事吧。

只是這樣一來,也不能耽誤了胡玲,胡玲是女孩子,真的成了老姑娘了,就說法不好聽了。

季氏對薛裏正家的說道:“總得等小玲的哥哥從京城回來再說。等他回來了,我們都好商量,咱們這住的近,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什麽都好說。”

薛裏正家的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笑道:“那是,咱們這住的近就是好,我這開春了,就要再把房子給起一起,到時候給他們小兩口在我們旁邊起一個單獨的小院,中間開道門,就跟獨門獨戶一樣。”

說的是她二兒子,這現在住的房子,是不可能給老二了,但是為了補償老二,所以就給他再起幾間房子,免得以後兄弟之間有了矛盾。

季氏聽了也高興,忙說道:“那他大嫂子那邊?”

畢竟是單獨給老二蓋房子呢,作為大嫂子的,看見了會不會有意見?

“這是我們全家商量好的,當初老大成親的時候,也給他們蓋了房子的,我這也不是偏心眼,沒有問題。”薛裏正家的表示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又看到胡氏,這胡氏是個有福氣的人,兒子現在都是秀才了,丈夫早早的是舉人,現在還去京城裏考試去了。

說不定以後就是官太太呢,又她女兒以後還要嫁給胡鑫,這一來就是舉人娘子,是自己二兒媳的嫂子,這關系,不好好的交起來,那就是對不起自己。

薛裏正家的能說會道,這一頓飯是賓主都滿意。

他們這次還在大舅舅家裏住了一晚上,晚上不時的有胡家棚的人過來串門,胡氏還問了嫂子,是不是要買幾個下人之類的。

季氏說道:“咱們就這麽幾個人,要是真的都有下人了,那天天真不知道要幹啥了!不過,鑫兒說了,到時候會給我們找個管那些佃戶的,咱們家裏沒有懂種地的,還是找個內行人管着比較好。”

投奔過來的佃戶也多,這到時候要收糧收租的,總得是需要人的,另外還有幾個鋪面,已經租出去了,季氏覺得,自己外甥女怎麽還不長大了,她嫁過來了,這事兒就沒有那麽煩人了。

女兒小玲是對這些事兒不通,小兒子還小呢,如今就是丈夫天天忙得不行,“我是現在也頭疼,地裏的事兒,我壓根就不怎麽懂的。”

她在娘家的時候,地也少,主要是在家裏操持家務,嫁到了胡家來,這邊丈夫是獸醫,地更是少了,如今這麽多的佃戶,她真的覺得又是不适應了。

胡氏說道:“舅舅家那邊不是兒子多嗎?不如從那邊找一家子過來,給工錢,讓他們管着地裏的活兒。”

季氏想了想說道:“你大哥那邊也考慮過,咱們過好了,總不能連親戚也不幫襯幫襯,等過年後,我們再說說吧,就怕他們不想過來。”畢竟在自己家裏過的好好的,突然讓人到陌生的地方,也是不好。

胡氏說道:“都是在外面賺錢,我看他們都挺樂意的,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一個說法,肯定考慮的不怎麽全面,不如讓大哥和鑫兒商量商量。”

人口少了,也是個問題啊。胡大舅這邊,連個堂叔之類的都沒有,是幾代單傳呢。

不像杜家,人口多,連祠堂都能修起來。找人幫忙,也還要選才成,這邊是人口嚴重不足。

真是人多有人多的難處,人少有人少的難處了。

初三從胡大舅那邊回來,齊氏的哥哥那邊也來人過來看望他們了。陳杜氏那邊,沒有親自過來,但是也派了兒子和兒媳婦過來了,這幾年,和陳杜氏的關系,就那麽不遠不近的處着。

他們都覺得,這樣相處也不錯,免得太近了,大家都覺得別扭,最開始陳杜氏還想着能更近一步,不過事實證明,那樣是不成的。陳杜氏是個精明的,幾次試探後,就不再那樣了,也不讓陳玉兒再到這邊來,免得關系就雪上加霜。

陳玉兒這次也沒有來,以前是嫌棄他們是泥腿子,現在是覺得對方是舉人了,身份上比他們高,她來了,還要伏低做小的,那樣不符合陳玉兒的性子。

☆、152 京城會試

齊氏的娘家侄子來了幾個,齊家的幾個表舅舅,長得都很憨厚,這幾年從杜家也得了不少好。

但是人家不是那種得意忘形的人,每次到了收獲的時候,都會把自家種的糧食,像綠豆,紅豆之類的給他們這邊抗一袋子,說是讓他們嘗一嘗鮮。

雖然這東西不值錢,可是比那些單純的只為了過來要好處的人不好多了?至少人家懂得回報。

陳杜氏這次過來的是二兒子陳二爺,這位陳二爺說話倒是風趣,也沒有提什麽別的事兒,就單純過來給舅舅舅母拜年的。每次過來态度也特比好。

因為陳家現在的身份,肯定比不上杜家了,所以要是還擺高姿态,那是得不償失的。

看見杜有賢還有豆腐作坊,就跟杜有賢商量,他們陳家在鎮上也有酒樓,所以也想在這邊訂豆腐,陳家每天都有人過來取,他們陳家也有馬車,過來運貨不成問題。

正常的生意買賣,杜有賢和家裏人商量了,也覺得沒有什麽不可行的,所以就和陳家有了這方面的來往。

只要不是單純的收取別人的好處,那就是可行的,這正常的生意往來,也沒有什麽可以忌諱的。

杜家這邊出豆腐,那邊陳家付錢,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陳二爺還知道要結個善緣。畢竟,如果不是他娘早年做的有些過分,現在這邊按說應該是和他們最親近的,杜有忠也是陳二爺的親表哥呢。

過年就這樣在吃吃喝喝走親戚過去了。因為杜有忠不在,總覺得沒有以往過的熱鬧。

正月一過,進入二月,胡氏就給楚家送了大定禮,表示這要送聘禮的時候快要到了。

現在胡氏一點兒也不擔心沒有錢送聘禮。齊氏也表示,這是孫子輩的第一個,肯定是不會少錢的。

家裏定的标準是大郎這次成親用二百兩,這在鄉村裏,可真是大手筆了!以前娶個媳婦用幾兩就可以了,如今二百兩,這還不包括雜七雜八的,光聘禮就得用上二百兩,另外那些皮子和海幹貨等等,也都可以送到楚家去。作為聘禮的一部分,還有比較講究的五色谷物等等。

不過杜家的人對此都沒有意見,畢竟大郎人家已經是秀才了,娶得還是楚家的姑娘,多用點錢,也是應該的。不然楚家那邊不好給姑娘出嫁妝了。因為嫁妝是跟着聘禮走的,要是比聘禮多的多,那就是瞧不起對方了。

于是這邊杜家送去的聘禮還是可以的,楚家旁支有些想看笑話的,看了這送來的聘禮也不啃聲了,這年頭,能出這樣一份聘禮,比一般人都強。

要知道有的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二百兩銀子呢。

聘禮過後,就等着杜有忠那邊的消息了,或者說,是等他回來,就可以操辦婚禮了。

因為杜大郎是長孫,雖然他們以後大部分時間是要在縣城裏住着,但是齊氏和杜老爺子商量的婚禮還是在鄉下辦,也可以祭祖,還可以婚後就直接進祠堂。

當然,孫媳婦的嫁妝,除了容易帶的,其他的都可以放在縣城的房子裏。這一點齊氏他們沒有意見。

但是不能一點兒嫁妝也不往鄉下搬,那樣會很沒有面子的。

楚家也同意了這個方法,邵氏的意思是,既然要有面子,那麽成婚那邊搬到鄉下的嫁妝,那就是得讓人眼前一亮的,像什麽綢緞那,首飾啊,這些都可以擺在明面上嘛,大件的家具也可以搬一套過去,大家看了家具了,就沒有話說了。

杜家這邊出了二百兩銀子的聘禮,他們這邊得翻番,至少是四百兩的嫁妝,這也是楚家的規矩,不能只拿着人家聘禮的數目當嫁妝,那樣豈不是一點兒也沒有陪送給姑娘家?

至于私底下邵氏給的,別人也不會多問。

胡氏這忙的不行,沒想打娶兒媳婦這麽繁瑣,事事都要自己親自去辦,哪怕有李大壯家的幫着,也是不行。

就是杜榆,也是沒的嫌。登記在冊,然後找人采買窗簾子,被面等等,還有,找了裁縫,給全家每人都要做一身衣服。

這個事兒杜榆是很重視的,齊氏最開始說的是,發給大家料子,讓大家自己做,可是杜榆還是說服了奶奶,畢竟這次大哥成婚,要來的人很多,還是讓縣城裏的成衣店的裁縫給大家訂做,那樣款式和樣式都不會顯得土氣。

也是給家裏人撐面子的意思,畢竟,幾個嬸子是會做衣服,可是那款式都很老,別人看到了說不定心裏還會笑話呢。

齊氏咬了咬牙,也就同意了,杜榆就帶着人過來楊柳村專門挨個給大家量了。

能做新衣服,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請來的還是縣城裏的裁縫。所以全家老小都很高興。

不過杜榆跟齊氏商量,給長工們也做一身衣服,料子可以不要好的。“畢竟是大哥的喜事,對長工來說,也是少東家的喜事兒,他們也是來幫忙的,穿着新的,也能讓別人覺得咱們家對這些人也好。”

齊氏想了想,勉強同意了,其實她也知道,這很多大戶人家辦喜事兒,上上下下的奴才也是有新衣服可以換的。

只是知道歸知道,可是還是心疼錢那。

長工們知道自己有一套新衣服,那幹勁兒就更十足了,覺得這樣大方的東家,真是很難得。

想別的村裏地主家,那長工就是幹了好幾年,都不會給扯一身衣服的。

所以春耕的時候,這些長工們更是賣力幹活兒,杜有德和杜有全看着句舒坦那。

而縣城裏的蘭桂坊成衣店,接到了杜家的這個生意,也沒有輕慢,雖然杜家是後來才起來的,但是看這勢頭,那真是會越來越好的,現在她們也不當賺錢,就當結個人緣。

京城裏的杜有忠,在進入三月的時候,就開始三場的會試了,關在貢院裏,吃喝拉撒都在裏面,不過對于久經考場的杜有忠來說,那真是已經習慣了,何況,這京城貢院的條件比省城要好多了。

九天的考試完成,他從貢院出來,胡鑫和長福都在外面等着呢,還有楚家的下人也一起等着楚家大爺楚清源。

不過看杜舉人這麽快就出來了,而他家大爺還沒有個蹤影,就不免着急了,還怕自己幾個看走了眼,把人看丢了。

杜有忠說道:“不用着急,一會兒楚兄就會出來的。”

這話還沒有多久,那楚大爺楚清源就軟着腿出來了,這雖然開春了,可是京城比他們雲陽縣要冷多了,他在裏面九天,真是冷得不行,還要用腦子想,這一出來,那憋着的一口氣就已經洩了。

好不容易被自家的仆人給扶上了車,看見一旁的杜有忠雖然很疲憊,可是比他不強多了?

“杜兄,你這比我強多了,我是考一次怕一次啊,”當時去考舉人,他也是一出來,就這個德行了。

杜有忠說道:“從小幹得體力活比較多,身體還可以。”

楚清源就是嫉妒也嫉妒不過來啊,他從小哪裏幹過什麽活兒,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是上了學堂,那什麽君子六藝,也就是糊弄人的玩意兒,加上主要精力都是讀書,所以這身體嘛,可以想象,文弱書生可不就是說的他這樣的?

而杜有忠呢,小時候要幹農活兒,就是在鎮子上當帳房,有時候還要抗、扛那布料,一百多斤的,說扛就扛,身體早就鍛煉出來了,比一般讀書人要強多了。

會試過後,要十來天才會公布榜文,所以這十來天,杜有忠和楚大爺都在等着,楚大爺也問了杜有忠考試的情況,因為他也沒有底,不知道能不能榜上有名,這次他可是真的很用心了,而胡鑫呢,在杜有忠把今年的科考題目給默下來後,自己在做文章呢。

楚家在京城裏也有親戚,會試過後,都派人過來問安了。

楚大爺都不想出去了,因為他心裏緊張,不知道結果,他也沒有心思出去走親訪友。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天後,早上貢院那邊就要貼出來榜單了,楚大爺更是緊張了,這時候,是楚家的人去看的,長福也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家老爺的情況,他現在也認識了一些字了,對于自己老爺的名字和籍貫,那是記得很清楚的。

而胡鑫,就帶着長福去那邊看去了。

結果真是人山人海,有的人為了擠在前面,都把鞋子給弄掉了,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高興的快要發瘋了,嘴上一個勁兒的喊着,“中了,我中了!”

還有的就哭天喊地的,那是沒有中,名落孫山的。

楚家的家丁那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沖到前面,長福也是趁着這個機會沖到了榜單前面,掙着一雙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終于在榜文的中間看到了自家老爺的名字,他還害怕是同名同姓的,又看了籍貫,是雲陽縣的,這才大呼,“我家老爺中了!我家老爺中了!”

長福終于知道剛才那些要死要活的人的心情了,這真是中了就是天堂,沒中那和下地獄的感覺也差不多了,一次會試,不僅是需要三年的時間,更是要花大筆的錢財,家中不富裕的,根本就禁不起折騰!

胡鑫聽到長福高喊,自己也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長福好不容易從那人群裏擠出來,跑到了胡鑫面前,恨不得跳起來,“中了中了!”

沒想到有那榜下捉婿的,看見胡鑫和長福,長福一看就是下人,胡鑫呢,長得就像個主人,這當下人的和主人說中了,就以為是胡鑫這個人中了。

這捉婿的人一看,這麽年輕就中了進士,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立馬就圍過來好多人,把長福和胡鑫給圍住了。

長福的小身板一下子擋在了胡鑫前面,喝問道:“你們幹啥?”

那一群人都叽叽喳喳的,大概意思是,我們是京城誰家的,我們家小姐年方二八,家裏有多少資産,還有家裏有誰在京城當官。目前呢,我們小姐還沒有許配人家,正等着一個可心的女婿。

意思就是說,我們家看上你家主子了,趕緊的,跟我們走吧,以後有多的不得了的榮華富貴和美嬌娘等着你!

☆、153 旁敲

“啥?你們想搶人那,我跟你們說,我家老爺才剛中了進士,這是我家姑爺呢,你們可別想美事兒!”長福可是要捍衛自家主人的主權的。

“切,我還以為是他中了進士呢,搞半天,是人家的岳父中了進士了,這樣的人我們也不稀罕!”長福的話出口了,這圍着的一群人都散開了,不是進士,是進士的姑爺,這樣的人要了有啥用?

就說嘛,這麽個年紀,就不像是能中進士的。

楚家的下人也回來了,他們也高興,因為他們大爺也榜上有名。

只是楚清源一聽自己的名次,都二百多了,這殿試過後,那肯定是賜同進士了。

而杜有忠是一百多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二甲進士。

剛都有一撥來報喜的人了,打發了賞錢。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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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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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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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