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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查了一遍,發現其中一個掌櫃的,果然是有問題,而且還是和陳典史有關聯,這幾個方面都表明,陳典史和這夥人是有密切的關系。

所以陳太太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娘,下次陳太太要是再求情,你就讓她直接去縣牢裏去看陳典史吧,相信他會和她說出實情的。”

“這,會不會太不好了?陳太太也沒有做錯啥事兒。”胡氏有些不忍心。

杜榆道:“娘,您應該這樣想,如果陳典史這次和那夥人成功了,爹管轄的範圍內,就出現了這種搶劫人家産的事兒,到時候上頭只會怪罪爹,爹的官位都可能不保,這樣的結果,陳典史不知道嗎?他也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典史了,明明知道爹會有這種後果,可是他卻做了,那麽就是絲毫沒有把爹放在眼裏,既然他不把爹放在眼裏,還做着禍害爹的事兒,咱們為什麽要給他求情呢?”

胡氏聽了杜榆這一番話,這才醒過神來,說道:“你這話說的對,我想岔了。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以後也不管了。”

陳典史是沒有品級的,不屬于朝廷編制的官,所以陳典史做出了個事兒,直接就把他典史的職位給撸了。

☆、169 陳太太

而陳典史在稍後也會被押送到省城裏去。

杜有忠聽說陳典史要見他,想了想,還是去了,陳典史已經不複原來的那種潇灑威猛的樣子,而是顯得很落魄,見到杜有忠,他不由的就諷刺的笑道:“大人,你可真厲害!是不是從一開始來,就想着把我打壓下去?

大人的心可真是比針眼還要小,我自認為從大人過來,大人讓我做什麽,我都會盡力而作,現在不過是這種小事兒,大人就要不我趕盡殺絕,大人也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陳典史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杜有忠了,這人原本以為就是在教書上有點本事,像收稅這些,還不是自己給他收回來的,結果現在這人卻要卸磨殺驢,簡直太混賬了。

杜有忠神色和平常一樣,對陳典史說道:“陳典史,雖然你平時也會貪一點,我就當沒有看見,可是你不該和這些海盜勾結,來我所管轄的彭澤縣來做這種事兒,你自己監守自盜,被人識破了,也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如果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話的話,那我也只好離開了。”

他沒有時間聽這些廢話,他也不是不留情面的人,這個陳典史,有着這樣那樣的毛病,還喜歡敲詐勒索,可是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對他這種挖牆腳的行為,杜有忠是絕對不允許的。

人可以背叛別人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這種事兒是絕對一次就給打壓下去的。

而對陳典史來說,他只是讓那朱大戶損失一點兒,朱大戶那麽有錢,給自己一點兒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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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朱大戶,就是不給自己這面子,他明示暗示過好幾次,朱大戶寧可給這新來的縣令面子,也不給自己一點兒孝敬錢,陳典史想着,你不給,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街面上三教九流的人,他認識的多,要不然怎麽是地頭蛇呢?

剛好有一個同姓的族人認識才剛剛成為海盜不久的一夥兒人,他就想到了利用這夥不成氣候的新手來這一票,只要從朱大戶那邊弄了好處,那麽這可是很大一筆的,也讓陳典史出出惡氣,讓朱大戶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

而朱大戶那邊,陳典史認識一個掌櫃的,這掌櫃的因為自己私自藏錢,被陳典史給查出來了,這個把柄他用的正好,裏應外合的,把朱大戶家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還保證,如果得手了,那麽也分給這個掌櫃的一份兒,那以前的事兒也一筆勾銷,

事情就這麽順利的進行了,朱大戶卻不知道從哪裏發現了這夥兒海盜,他當時就覺得事情要糟糕,所以讓人趕緊出海去通知他們,誰知道竟然還是晚了,被人抓住了,而陳典史在想着要跑的時候,被杜有忠派來的人給關住了。

陳典史說道:“譚捕頭既然能出賣我,也能出賣大人你,大人你要三思!”

這是說不成,就要咬別人一口了吧,譚捕頭是負責抓捕這陳典史的人,陳典史現在恨譚捕頭還來不及呢。

而且陳典史要是走了,就很有可能是譚捕頭上任了,這譚捕頭絕對是有那個意思把他給弄下來。

杜有忠說道:“如果是以前,你沒有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敬佩你是條漢子,只是現在的你,已經讓我等看不起了。”

譚捕頭怎樣,也比陳典史要好,陳典史做出這種事兒,一點兒也不知道悔改,還怨這個怨那個,然後不成了,就要拖別人下水,這樣的人品,真的很讓人看不上。

眼看着杜有忠要走,陳典史急了,忙求着喊道:“大人,杜大人,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只要您能放了我,我可以把我的家産都給您,我啥都不要,只要您饒了我,我這幾年當典史,也攢了不少錢那,我家裏也是有家底的!“

可是這聲音,杜有忠已經不想聽了,這位陳典史,越說話,越是讓人覺得人品低下,所謂的骨氣,也不過是他強裝出來的。如今眼看着自己沒有救了,就各種哀求。

只是這樣的人一點兒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兒以後該如何安置,一說話就是要送家産,難道他自己就比他的妻兒要高貴很多嗎?完全都不顧着他們,這樣的丈夫,這樣的爹,真是還不如沒有。

陳太太看着手裏提的籃子,對自己的丫鬟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也不必看了,早知道他就是這樣自私的人,自己還希望個什麽?

好不容易過來縣衙看他一眼,結果聽到了自己的丈夫,要把家産都送出去,就為了給他自己贖出來。

完全就沒有考慮家裏的人在家産沒有了後該怎麽辦!陳太太的心是哇涼哇涼的。怎麽也熱不了。

果然,她就不該抱有希望的,她這東西就是喂給狗了,也不應該給他送來。

如果當時自己去看他了,估計他肯定會求着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哪怕傾家蕩産也要把他給撈出來。

可是為什麽呢,陳太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為這個男人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年少的時候,滿心愛慕,他也是這縣城裏的一號人物,她當時嫁給他的時候,也是慢慢的歡喜。

可是,在自己剛剛有了身孕的時候,他就在家裏有了別的女人,那時候她鬧過,也罵過,可是他卻說,有本事的男人就不該只有一個女人,他已經讓她當正妻了,就是對她最大的功德,別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越過她的。

那時候,她只能妥協,這一次妥協,以後次次妥協,他之後弄了很多女人,有的是還在,有的是在外面,有的也死了,還有的,也給他生了兒女,自己只是成了陳太太。

一個連自己的姓氏都忘了的人。在陳典史出事的時候,陳太太第一時間還是想的想辦法把他給撈出來,所以厚着臉皮求了胡氏,哪怕自己也覺得丢臉,但是從現在開始,她不會那麽想了,她自己還有孩子,她得為孩子着想,至于那些女人,她自己都管不了了,哪裏管的了這些女人?

恐怕他們只是想着拿了錢財走人吧,當時之所以跟着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權勢和錢財了,如今權勢沒有了,錢財才是她們看中的。

但是陳太太想着,她已經辛苦了這麽多年了,哪裏能便宜了這些女人?

所以陳太太變賣了家産,直接帶着孩子們搬到鄉下去了,陳典史的其他女人鬧騰也沒有辦法,畢竟陳太太才是正房妻子,他們倒是想要跟陳典史訴訴委屈,可是陳典史自己都是在牢房裏呢,那個晦氣的地方,去一趟,估計會折壽,所以在陳典史被抓,陳太太回到鄉下後,陳典史的其他女人都自己離開了,要麽是找到新的金主,要麽是改嫁給別人,畢竟這些人長得也算是不錯的,女人,只要能豁得出去,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陳典史在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後,是再也沒有精氣神折騰了,陳太太都放棄了她,陳典史從小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從來都沒有什麽真心朋友,就說那些族人,也不過是看在他有錢的面子上,真正有事兒了,是不會出面的。

可是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妻子不是對自己百依百順嗎,為什麽會這樣對待自己?

陳典史不明白,如果自己不出來,那麽陳家的族人還不是把她給吃了?也為了占有他們的家産?

但是陳典史直到被押解到省城,被判了流放,然後在被押解的途中,陳太太帶着他們的孩子在路上送行,陳典史看着這個女人,心裏不知大什麽想法,或許是什麽想法也有,恨嗎,或許有,不恨嗎,就只有他來送自己了。

陳太太說道:“你自己珍重吧,以後我會把孩子帶好的。”

還能說什麽話?已經無話可說了,陳典史道:“你自己一個女人,單獨帶着孩子,我那些族人是不好相處的,你那些家産哪裏還能落到你手裏?”

陳太太道:“哪裏還有什麽家産?而且,我也沒有回到你的老家,我只是自己找了一個地方,買了幾塊兒地,租給了別人種了,家裏老大,我會督促他好好讀書的,或許明年,就能參加縣學的考試,到時候也能在縣學裏讀書。既然別人都能辦得到,我也能辦得到!以後我兒一定要比你出息。”

陳典史這個典史是不入流的官,一點兒品級也沒有,如果陳典史是個讀書人,說不定就不是這麽個結果,所以陳太太是要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的。

陳典史吃驚的說道:“我之所以會這樣,你難道不知道是誰的原因,你覺得縣學裏能收老大?”

陳太太道:“你之所以這樣,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不要總怪別人,怪別人之前,想一想你自己做的事兒,你去鄉下收糧食,用大鬥換小鬥,多出來的糧食,你都入了自己的腰包,這事兒你難道忘了?

還有這縣城裏,誰家商鋪每個月不給你上供?你以為杜大人都不知道嗎?而且,你最後做出來的事兒,你心裏明白。所以別再怪別人了,好好想一想你本身,你自己做了什麽事兒。”

“我做的這些事兒,還不是為了你們,你竟然這般看我?”

“真的是為了我們嗎?你那些小老婆呢,穿的戴的都比我這個黃臉婆要好,你什麽時候見過?

可惜你從來都說,已經給了我正妻的位置,那就是對我最好的賞賜了,你以為是最好的,所以就就合該那樣嗎?

好了,說這些又有什麽用,那些不過是讓我們彼此心裏不痛快了,你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你把杜大人看成了是你一樣的人,你自己心胸狹隘,所以覺得別人和你一樣,我已經問了,凡事咱們彭澤縣的人,都可以參加一年一次的縣學考試,老大讀書還不錯,我也能供着他好好的讀書了。這事兒,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把這事兒給辦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這個蠢女人,老大有我這樣一個流放的親爹,你以為他能參加科考啊,你真行啊你,蠢女人!”

“為什麽一定要參加科考?我只是想要老大成為一個讀書人,明白更多的聖人的道理,所以真的是你想多了!”陳太太直搖頭,這個男人,到了現在,也只是想着關心兒子科舉的事兒,可是世上也不是只有走上科舉這一條路,而且讀書是為了更好的明白事理,她目前只希望兒子能學會做人的道理,而不是像他爹這樣,一點兒擔當也沒有。

而陳太太直覺,杜大人那邊并不會因為自己丈夫的事兒,而不讓兒子進縣學讀書了。

☆、170 禮物

現在縣學,每年都有一次考試,那就是給全縣的讀書人一個機會,凡事考試能入了先生的眼的,都可以在縣學裏讀書,而這些人是少之又少。

本來按照杜榆的想法,是不夠資格入縣學的,可以先到下一級的書堂讀書,但是這下一級的書堂辦起來,那人力物力都不足,彭澤縣現在還沒有那麽多的‘師資力量’,所以杜榆也只能是想一想罷了,如今還是只能辦好縣學為主。

畢竟不可能把彭澤縣的所有人都給囊括在內,難道還能實施九年義務教育?

那是整個朝廷的事兒,光一個彭澤縣也辦不成,所以這步子是邁不到那一步的。

覺得這個人可憐,那個人也可憐,反過來,你就是個可憐人。

而且有的人并不希望別人可憐他,覺得那樣是對他的侮辱。

所以縣學的競争越大,想來縣學讀書的人就越多。

連海文這個新鮮出爐的秀才,現在都在縣學裏當臨時工,有時候也要教師弟們呢。

不過,海文自己是很高興的,就是海文的父母,也覺得海文能在縣學裏教書很是驕傲。畢竟他可是十幾年出來的一個秀才,還是縣學裏教出來的。

誰不知道,彭澤縣,現在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縣學了?能在縣學裏當差,那就是個能人!

杜榆有時候會想,這說不定啥時候,這縣學就可以辦成跟錦溪書院一樣的書院了,那樣豈不是受惠更多的學子?

杜有忠笑了,說道:“這恐怕是幾十年後的事兒了,幾十年後,有人能記起我們就不錯了。”

“爹,大家肯定能記住您的,這彭澤縣也有縣志呢,爹你這個事兒,縣志裏肯定是會記錄下來的。”

“但願如此!雖然說最開始爹是為了撈政績,不過真正的把事兒辦下來了,也覺得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也是不錯的。這邊的老百姓也很樸實,你只要給他們做了一點兒事,他們就會銘記于心。”

對付陳典史,未嘗不是因為有人過來告狀,說這陳典史在收糧的時候,弄虛作假,而且越來越嚴重,如今倒是不怕前門拒虎後門進狼,什麽時候都有這種事兒,但是大部分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不要讓老百姓都活不下去才行。

一旦超出了底線,這就不可忍受了,而陳典史就是已經超出了這個底線了。所以他就悲劇了!

“爹一直沒有問過你,爹和娘把你的婚事給定了,你自己心裏的意思。”杜有忠有時間問女兒這事兒了,因為眼看着女兒明年就要嫁人了。

杜榆說道:“爹,我要是不樂意,你就可以把親事退了啊。”

“那是當然,大不了都時候給你舅舅和舅母賠不是。”杜有忠說道。

爹真是狡猾啊,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讓他去給舅舅賠不是的,還這樣說,“爹,你太不厚道了啊,我能讓你為我給舅舅他們賠禮道歉嗎?反正和大表哥我也合得來,從小一起長大的,爹,你不會真要我說出,我很樂意的話吧,那樣,別人聽見了,就會覺得你女兒我是個厚臉皮。”

杜有忠笑了,然後說道:“榆兒,我們是當父母的,在給兒女考慮婚事的時候,自然是站在兒女的角度去考慮了,而且,我們的閱歷比你們小孩子的都要深,看人也很準,如果不是真的和你們合适,我們當父母的也不會同意的。”

“爹,我明白,您放心,我會好好的過日子的,不讓你和娘操心。”杜榆真的明白爹娘是為了自己好。

而且在這個父母之命的大前提下,自己的父母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有多少人家,是為了家族的前途,或者為了攀高枝,就不顧子女的幸福,給按照他們的意思配了人家了?

京城裏的那些大戶人家,可不就是這樣的婚姻的多?

而自己的父母對自己卻沒有,而是實打實的為自己着想。

就如大哥他,和楚家的婚事,也未嘗不是為了和楚家聯姻,這樣帶有一點目的性的婚姻,那也是在楚家的楚院長是個很不錯的人的前提下。

如果是一家聲名狼藉,一點兒規矩也沒有的人家,相信就是有天大的好處,自己父母也不會答應的。

而且,如果對方是個性格和德行都不好的人家,自己爹娘也不會同意的,比如那齊大小姐,齊大人在京城也有很多關系,當時是想和二哥定親,但是他們家就避之不及。

想到這些,覺得自己也特別幸福,所以哪裏還會怪自己爹娘給自己定的親事?

杜榆的生日快到了,從生日前幾天,杜榆就收到了很多禮物,大哥和二哥,那是早早的一個月前就給自己準備了生日禮物人,然後通過驿站送東西一起送過來的,大嫂那邊也給送了東西。

大哥送的是頭飾,大嫂送的是衣服,而二哥是淘了一本書,給自己送了過來。

楊柳村那邊,也不講究這個,以前他們誰過生日,特別是小孩,那一天就會在早上有一個水煮蛋,那時候連飯都是吃不飽的,一個水煮蛋對他們的吸引力那是想當的大的,杜榆還記得,大哥過生日的時候,會把水煮蛋留下來,然後分給她和二哥吃,那時候的事情想一想,都覺得很溫暖。

如今日子過好了,奶奶那邊也不過是當天會做一頓好吃的,全家一起吃一頓,所以要求他們從楊柳村給自己一個小孩子寄生日禮物,那是不可能的,頂多是在信上提一兩句,不過一提到這個,就會說這姑娘家大了,總不能天天和未婚夫呆在一起吧,是時候回去準備嫁人了。

不過胡氏和杜有忠都不接這個茬,彭澤這邊的風氣比北邊的也開放一些,所以即使大家知道了杜榆和胡鑫是未婚夫妻,也沒有說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會有什麽不對,反而覺得這樣才能感情好呢。

“你大嫂今年就要生,我想着親自寫一封信給楚二奶奶,請她幫着照顧一下你大嫂他們。”胡氏對杜榆說道,杜榆笑着道:“娘想些就寫呗,我也覺得娘親自去請一請好一些。”

畢竟大嫂嫁過來了,就是他們杜家的人,她懷的噎死杜家的子孫,自家娘這個當祖母的因為有事兒不能回去,随意請親家母來照顧照顧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兒,那也是沒有錯的,這是禮貌問題,雖然大嫂是楚二奶奶的親娘。

“娘,您還得給奶奶提前說一聲。”

自家奶奶的性子,杜榆是很明白的,如果不跟她大聲招呼,到時候她肯定要生氣的哦,覺得杜家的兒孫,怎麽還要別人來照顧?

雖然這在現代,丈母娘才伺候月子是很平常的事兒,可是在這個時候,那就是不合規矩了。

其實呢,女兒還是和娘親,那時候正是虛弱的時候,最需要親娘在身邊陪着呢。

所以自家娘是很開明的,大嫂身邊丫鬟婆子都不缺,要說照顧,這些人難道照顧不過來?

可是這精神方面,确實除了親娘,誰都替代不了的。

胡氏忙道:“你說的對,是該給你奶也寫封信,不然到時候你奶不樂意了,那是給你大嫂找不自在。”

而胡鑫作為杜榆的未婚夫,也給杜榆送來了生日禮物。杜榆看這還包的挺嚴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杜榆也早早的給大表哥買了一個小厮,充當書童。至于這名字,也是大表哥讓杜榆起的,杜榆覺得自己起名字挺無能的,她丫鬟的名字都是順着大嫂起的,這個書童嘛,杜榆想了半天,說道:“不如叫硯臺吧。”

感覺這比自己丫鬟的名字要好聽和正式多了。

“那就叫硯臺!”胡鑫一點兒也沒有反對,這書童就被叫成了硯臺。

這位硯臺書童知道自己的名字來自筆墨紙硯的硯臺,又聽了自己主子說了硯臺有大作用,對自己

這名字就更喜歡了。

杜榆很無語,要不要當初給他起名叫毛筆啊,那樣還更管用呢,或者叫白紙?這紙可是四大發明之一呢。

只是這兩個名字聽着都怪怪的。還是等以後有了機會再用吧。

杜榆打開了大表哥送的禮物,竟然是一支月季花,杜榆不由得撲哧笑了,她記得有一次自己說最喜歡看鮮花了,還脫口而出自己最喜歡的生日禮物是別人能送自己一束花就好了,“小墨,你給我過來,說說吧,是不是你跟硯臺那個呆頭呆腦的說了什麽情報了?”

這話可是自己在自己屋子裏說的,也就小墨和小丫能知道,小丫還小呢,對硯臺也沒有共同話題,覺得硯臺是個傻糊糊的,倒是小墨和硯臺,年紀相仿,很能說的到一起去。

小墨忙不好意思的說道:“表少爺想給小姐送個合心意的東西,奴婢記得有一次小姐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所以奴婢就跟硯臺說了,只是想開開玩笑的,誰知道表少爺真的送了。”

鮮花什麽的,怎麽能當生日禮物呢,表少爺也太傻了吧。這個硯臺,難怪會被別人說他傻乎乎的,怎麽現在把表少爺也給傳染上了?

杜榆倒是沒有怪小墨多嘴,他們家管的也不嚴,沒有說,主子沒有開口,不能随便把話說出去的意思。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能随便說給別的外人,這話杜榆也時刻對自己的兩個丫鬟來說,她倒是不至于還防備自己的大表哥,而且在小墨的心裏,大表哥也不算是什麽外人。

“好了,以後記住點,對外人嘴巴可不要這麽松。”杜榆說道。

小墨忙保證,“小姐,外人問我什麽,我都不會說呢。”

杜榆看着這朵不怎麽樣的月季,忍不住笑了,大表哥還真是有意思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這月季又被成為是中國玫瑰,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收到男士的玫瑰呢,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呢,所以那次才會半開玩笑的和丫鬟們說了,沒想到表哥竟然打聽了出來,表哥又不傻,當然知道這花不算什麽禮物,可是有些東西對有些人來說,并不是貴重的就是好的禮物了。所以杜榆也很開心。

☆、171 回鄉

“你鬼鬼祟祟的幹啥呢?”小墨見硯臺在這邊鬼鬼祟祟的縮頭探望,就把他給揪了出來。

“沒幹啥呢,我問你個事兒啊,就是表小姐收到我們少爺的東西,高興不?”硯臺說道。

“得了,以後可別再跟我打聽我們小姐的事兒了,我是小姐的丫鬟,跟你說小姐的事兒,那我不就是不忠心了?以後也別問我了!”小墨表示自己被硯臺牽連了。

硯臺急道:“我們少爺也不是外人。”

“那不成,反正你們少爺是少爺,我們小姐是小姐,我只是小姐的下人,只忠心小姐一個人,以後別朝我打聽小姐的事兒了,不然我就成了背主的人了!除非是小姐同意了,不然我是一個字不會說的。”

聽小墨這樣說,硯臺更急了。

他可是想打聽表小姐到底喜歡不喜歡那禮物,然後才好去自己主子那邊報道吧,雖然主子沒有讓自己打聽,可是作為一名合格的仆人,就要急主人之所急,想主人之所想。

“別呀,那這次是最後一次,你告訴我呗。”硯臺急的不行。

“你自己不會想?要是我們小姐不高興,我還能出來?”小墨說完就離開了。

剩下硯臺在思考,這小墨是個什麽意思呢?難道是?對了,表小姐是高興的,那麽他可以像主子交差了。

彭澤縣的日常事物,更是掌握在杜有忠手裏了,最開始确實因為陳典史這個地頭蛇,讓有些事情進展不開來。

但是現在一看,杜大人把陳典史都給弄下去了,就知道杜大人可不是軟柿子,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吧。人家現在和海家和朱家關系也很好,海家和朱家才是真正的地頭蛇呢。

所以對于杜有忠把原來的捕頭提為典史,別人誰都沒有意見。

縣學裏也進入正軌,胡鑫也漸漸的把手裏的差事交到兩個訓導手裏,因為明年他就是要回老家去了,一個是準備後年春天的春闱,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就是,要和表妹成親。

而胡氏這邊,有點兒擔心,明年自己要是離開了,自己丈夫還沒有人照顧。雖然只是送女兒回去嫁人,但是起碼也得回去大半年吧。

杜有忠卻覺得,他在這邊有這麽多下人照顧,有什麽不行的?而且明年他說不定也就是要調走了,畢竟是三年一任。

所以根本就沒有關系的,何必再讓人來來回回的折騰?

胡氏的意思是,要不要讓老四或者老五兩口子過來幫襯幫襯,或者是族裏的其他人,這也是很多人的習慣,用自己人,尤其是族人,這樣大家的利益都是差不多的,為了自己個兒好,也不會出賣這依附着的人。

本來過來前都有這個打算,但是彭澤這邊的情況還不明,真把人跟過來了,到時候吃苦受牽連怎麽辦?

杜有忠兩口子還是很會為別人着想的,所以寧可自己現在這邊把事情都搞定了,然後才會讓人過來。

杜有忠說道:“如果我下一任還是在這裏,那麽他們過來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現在這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在路上就要花兩三個月,還是等等吧。”

杜榆生日的時候,胡氏親自下廚,給杜榆做了一頓很好吃的飯,雖然王婆子做的也很好吃,胡氏也很久沒有下廚了,但是自己女兒過生日,她肯定是會動手的。

胡氏感慨,這女兒都十四歲了啊,真是一轉眼就大了。

胡鑫這邊,兩個訓導已經是對縣學的事兒沒有問題了,他就更是放手,而杜有忠則是隔一段時間,回去縣學裏看看,講一講課,畢竟他是進士老爺,學問上也高,而且還是把胡鑫教出來的人,能得到他的指點,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所以對于胡鑫即将離開,他們也慢慢的适應了,只要杜縣令人還在就成。

但是一個縣令的任期也不過是三年,到時候杜縣令調走了,那麽新來的縣令沒有杜縣令強怎麽辦?

這真是個問題,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有些有遠見的人,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杜榆聽了這個事兒,倒是提議,不如和雲陽縣一樣,在這邊辦個書院,把縣學弄成書院,脫離了縣衙,但是也管着縣裏的縣學,不過以後縣裏這邊就少管了,跟錦溪書院的性質一樣,這樣,甭管是誰來當縣令,這書院都能繼續下去了。

杜有忠說道:“你這提議倒是好,只是辦一個書院,需要的人,還有財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還有這書院的院長,也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我再好好想一想。這事情不急。”

畢竟他還不确定是不是要調走,如果下一任還在這裏,那麽他也有時間來辦這個事兒,畢竟,這也是對彭澤老百姓都有好處的事兒。

如果他不是負責任的一個父母官,只管在自己任期內,把縣學辦好就成了,到時候一調走,那就萬事不操心了,政績他拿着了,但是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這彭澤縣雖然大部分人都是貧窮的,但是人都很不錯。

且試試這些事兒吧。說不定真的能成。

如果縣學不能和書院結合,那麽就先辦書院,然後書院的名聲大了,這讀書的人自然多了,這方面,楚院長比他有經驗多了,他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楚院長。

而錢財方面,可以讓這邊的大戶帶個頭,或者是讓他們自己有能力,把書院辦下來,他給這書院找先生都行。

只是這說起來容易,到時候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得慢慢的策劃。

杜有忠也不讓女兒跟着操心,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作為大家長,要辦也是自己去辦,盡力而為,不辜負自己的用心就成。

這一年之後過的就相當的平靜,楊柳村來信了,說是杜老爺子生病了,胡氏和杜有忠就決定,有胡鑫帶着,胡氏和杜榆都回楊柳村過年。明年的時候,把杜榆的婚事給辦了再過來。

杜有忠因為有差事在身,是不能輕易的離開自己的任上的,所以暗地裏不知道交代了胡鑫多少次,他也對胡鑫是滿意的,從小看到大的,又心疼女兒,所以不免就多說了幾次。

而對于自己不能看到女兒出嫁,杜有忠心裏是遺憾的,而胡氏則讓杜榆和胡鑫在杜有忠面前,先給他磕了三個頭也算是彌補這其中的一點遺憾了。

杜有忠暗地裏還給了杜榆一個匣子,裏面都是他給自己女兒的私房。

“當父母的都希望兒女快快長大,但是兒女長大了,又要離開父母,榆兒,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爹就不多說了,你和你表給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們過的好,我和你娘就沒有什麽操心的了。”

“爹,我都記住了。爹,您放心,到時候我還過來看您!”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杜榆卻覺得離別的感覺更深了,不像以往,覺得不管離開多久,都會回到爹娘身邊,這次呢,眼看着回去就要嫁人了,以後生活的重心就是婆家了,父母這邊,就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因為陳二爺還派了人在年前到彭澤這邊進一趟貨,所以他們就和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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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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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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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