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51)

,說道:“就是添一個小厮?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表妹你替我安排了就成了。我也早就想要個書童了。”

“大表哥,你真的不反對?”杜榆還有些小小的吃驚,他以前不是說,不需要,都是自己動手的嗎?怎麽現在就需要了?

胡鑫點頭,說道:“我不反對,你這也是為了我好。”

杜榆忙道:“這是我娘提議的,可不是我提議的。”事實的真相确實是如此。

胡鑫笑道:“對,是姑母說的,不過辦事兒的是表妹你,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

看樣子,大表哥這還不信呢,不信拉倒,反正多幾個謝她也能受得住。

“那表哥需要的書童是高的,還是矮的,是胖的還是瘦的,長得好看的,還是中等的?或者表哥喜歡長得醜的?”杜榆問道,選人,總要被服侍的人心裏高興才成。

“表妹一切替我做主就好,我一點兒也不挑。”胡鑫笑道,“表妹,先替我磨一下墨,我這裏要寫一會兒字。”

這還是換上杜榆了,把她當成是磨墨的丫鬟了,杜榆邊磨墨便問道:“不如我給大表哥再找個書房丫頭吧。”

胡鑫邊寫邊道:“書房丫頭?這倒是也不錯,不如你給我買兩個吧。”

“是不是還要長得漂亮的?”杜榆陰森森的問道。

胡鑫忙搖頭,杜榆繼續問道:“那你還需不需要書房丫頭?”

胡鑫繼續搖頭,表示堅決不要。“都是表妹做主,我都聽表妹的。”

看大表哥這樣子,肯定是走出那種身世的陰影了,杜榆心裏也放了心,她還怕大表哥因為身世,而會有消沉呢,現在已經能和她開玩笑了,說明心情不錯。

杜榆想着王太太還給大表哥做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大表哥會不會要。雖然王太太那邊沒有表示要認大表哥的意思,可是這平常中自然比以前更關心了,這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來的,或許潛意識裏,已經把大表哥當成了是自己的外甥。

這又和在一屋檐下過日子差不多。不過自從大表哥的身世知道了,他們和王太太王師爺就不一起吃飯了,也是有些別扭的意思,免得在一起尴尬。

Advertisement

胡氏對這樣也是贊成的,雖然她不在乎自己侄兒的身世,可是看着王太太對胡鑫的關切的眼神,她也覺得不自在了。

☆、166 行方便

大姑母得了孫子了,雖然家裏有齊氏他們送賀禮過去,但是這邊胡氏和杜榆也準備了些東西,包括這邊的幹海鮮,所謂的山珍海味中間的海味,就是指這個。

大姑母是杜榆父親這一輩,最先得到孫子的,也是最先當祖母的。歲月不饒人那。

不過相比較二姑母,大姑母更受杜榆他們喜歡。

今年杜二郎沒有參加縣試,他覺得自己還是等一年再去考試,那樣更有把握一些,他也想和自己爹一樣,一次就能通過院試呢。

大表哥和大哥都是先通過了府試,然後第二年才通過的院試。

不過杜二郎對于能來到彭澤縣,還是很有期待的,他準備考上了秀才後,就和大表哥一樣游歷一番,然後直接自己到彭澤縣這邊來的。

杜二郎還不知道自己在彭澤縣的桃花還挺旺盛,雖然他本人并沒有到過彭澤縣。

對于胡鑫的身世,杜有忠也給他大舅哥寫了信回去,也是讓他們放心的意思。

今年,杜榆已經十四歲了,明年就要回去備嫁。

畢竟胡鑫不可能一直在彭澤這邊,所以開春後,杜有忠和縣丞秦大人就商量,要從陳州聘請人過來,起碼這邊還有連個訓導的職務,這也是學官呢。

以前是因為沒有成績,沒有出秀才,所以他們這邊也沒有資格要這教谕和訓導,現在一年就出成績了,還教出來一個秀才,兩個童生,再朝上頭要人,這才好要。

陳州知府那邊是很痛快的就應下來了,不過他也得跟省城的那邊備個案,省城要是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省城那邊今年沒有拖拖拉拉的,直接就蓋了章,同意了。

陳州知府正要派人過去,不過他幕僚卻跟他說,這人最好事實讓彭澤縣縣令自己弄,畢竟要是知府大人派去的人,教不好,那麽這錯誤就是算在知府大人身上,好不容易大人治下的彭澤,現在有了這麽一點兒成績,大人就是什麽都不摻合,這政績上也記的有一筆,何必把麻煩上身?

讓彭澤縣令自己選人就好了,到時候成績好壞,那和大人也沒有什麽相關了。

做出的成績好,大人這邊也能沾光,做的不好,也有人頂缸。

陳州知府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一個縣的訓導,連個實權也沒有,幹什麽要和這彭澤縣令去争這個去?

萬一不好,那時候說是自己推薦過去的,那麽錯誤都會丢到他身上了,這樣是虧本的買賣,做不得的。

而陳州知府給了彭澤縣這麽個自主選擇的權利,對杜有忠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兒。畢竟,他們也怕上頭給派一個花架子,還仗着是上頭送來的,就不服管教。

到時候還得費一番功夫來治服。

對縣學裏的學子們也不好。杜有忠早給楚院長寫信了,他手頭上這方面的人應該多。

沒過多久,楚院長推薦的兩名訓導就過來任職了,杜有忠這邊給的待遇也不錯,他們就安心在這裏教書了。

杜榆接到家裏的信,信是楊柳村那邊寫的,五叔杜有全莊子上的事兒也都弄好了,除了種地,還養了雞鴨魚等等,連果樹都朝山上種了,前景是一片大好。

而在春耕過後,陳杜氏的二兒子陳二爺過來彭澤縣這邊了,他是來這邊進一些海貨的。

也是知道這邊有自己的表哥,所以有了熟人好辦事兒,也不怕被人給謀財害命了。

陳家在他們的鎮上,也不算是第一大戶了,所以想着拓展一下思路,幹貨店這也得開啊,知道彭澤這邊離海比較近,所以就過來了。

不過陳二爺比他娘要聰明多了,沒有直接去縣衙找杜有忠,畢竟他們是經商的,這要是讓杜有忠牽扯上以權謀私的,到時候杜有忠倒黴了,他們陳家未嘗沒有壞事兒。

所以先是在客棧裏安置了,然後是以走親戚的身份來縣衙這邊拜訪表哥的。

杜有忠對陳二爺這位表弟的到來,倒是不感覺意外,親戚過來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然後王師爺也陪着,既然要進海鮮幹貨,他也是付錢的,這點渠道還是能給他行方便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太剛直了也不好。

所以陳二爺就用了極其便宜的價格,買到了上等的海鮮幹貨,這一趟回去,賣了錢,肯定能賺一大筆的。

也是看在陳二爺是杜縣令的親戚的份上,沒有怎麽賺錢。

不過杜有忠讓人交代了,以後該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一點兒錢也不賺,那他這個父母官就當的不稱職了,那不是在和老百姓搶錢嗎?

但是那邊給賣幹貨兒的人卻笑道:“杜大人真是太客氣了,這種價錢,我們也是能賺錢的,只不過少賺一些罷了,既然是杜大人的親戚,我們哪裏能黑了良心賺那麽多?回去告訴大人,他別擔心了,咱們又不是傻子,這虧本的買賣也不能做啊。”

杜大人能給咱彭澤縣培養出秀才來,對咱彭澤縣都是有恩的,所以就是少賺一點兒又有什麽關系?

如果是杜大人自己一家子過來,他們寧可賠本也給了杜大人呢。所以根本就不算個啥事兒。

而陳二爺見杜有忠這個表哥在這裏名望這麽好的,更是覺得和杜家的關系要好好的維持下去了。

王師爺也負責把話帶給了陳二爺,親戚是親戚,不過要是仗着親戚的關系,就欺壓別人,那麽這親戚不做也罷。

陳二爺趕忙保證,自己陳家一定會謹言慎行,絕對不做出那種仗勢欺人的事情來。他們是行商之人,最講究的是信譽,不會做出毀了信譽的事兒的。

當然,話是人說的,真的做起來,也說不定會有人不是那樣做的,從來都有狐假虎威的人,但是只要不超出那個範圍就成,杜有忠也不是沒有辦法治他們。

胡氏想着明年杜榆就要嫁人了,嫁妝都沒有怎麽準備呢,所以想給她弄個鋪面或者別的地産之類的,正準備給家裏寫信呢。

畢竟胡鑫也是雲陽縣的人,最好還是在雲陽縣置辦産業那也是他們的根。就是以後去了別處,也不會擔心那産業會沒有了。

只是畢竟沒有分家,她還是想讓大郎他們幫着弄,就從他們這一房的私房拿出錢來,給杜榆置辦一些東西。

杜有忠說道:“還是給榆兒買個小莊子吧,到時候想種什麽都可以,再陪送幾個鋪面,她自己帶了人,也能讓人去經營。”

胡氏道:“都麻煩楚家,也不好,咱們夠麻煩人家的了。”

杜有忠說道:“等有機會我們也會讓楚家請我們幫忙的,咱們娶了人家的女兒,以後對他們的女兒更好,讓大郎好好照顧他媳婦,這也是楚家應有的意思。”

姻親之間,能幫忙的幫忙,既然已經和楚家結為姻親,那麽杜有忠也沒有客氣,幫助都是相互的,他這邊請楚院長找人當訓導,到時候也是給錦溪書院揚名,畢竟這兩個人都是錦溪書院出來的。

不過杜有忠還是說道:“大郎都要當爹了,這些事兒你交給他,讓他自己去辦,以後這家他也要撐起來。”

胡氏聽了點點頭。而随後,胡氏帶着杜榆還去了朱大戶家,朱大戶的大老婆過五十歲的壽,胡氏作為縣令太太也是出席,給朱大戶面子的。

當然,這是朱大戶的大老婆,胡氏是可以給人撐面子的,要是朱大戶的小老婆之類的,那她肯定不會過來捧場,畢竟胡氏可是正房太太呢,她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雖然她家沒有小老婆。

朱太太長得珠圓玉潤,雖然五十歲了,可是臉上的皺紋卻很少,看起來跟四十來歲一樣。

朱太太有子有女,有孫子,有孫女,現在外孫子都成了秀才了,所以在朱家,她是個相比較很幸福的女人。

雖然朱大戶的小妾和姨娘很多,但是朱大戶對這個大老婆那是很尊重的,小老婆就是供他玩樂的,真正能和自己地位對等的,那就是大老婆了。

而且朱太太的兒子們現在也已經接手了朱大戶手裏的大部分差事了,朱太太也不愁以後沒有人奉養。

杜榆看着朱太太身後站了一排的梳着婦人頭的女子,從四五十到十幾歲的都有,這些應該都是朱大戶的小老婆。

真是多啊,這一排都有六個,據說這還是在朱太太身邊說的了話的,所以才在今天帶他們出來見客,或者幫着招待客人。

那些沒有出來的,估計也不少。

朱大戶真的是小老婆多。有錢人家的生活,不是杜榆能理解的。

因為胡氏是有七品孺人的诰命,而朱太太不過是商戶家的主母,所以要給胡氏行禮的,她這一行禮,她身後的那一排都得跟着行禮,胡氏免了這朱太太行禮,被朱太太迎到了上座。

胡氏是縣令太太,也是彭澤縣的一把手,所以雖然是朱太太的生辰,也得是這些官太太們在上首,這次來的還說有縣丞太太秦太太。

堂客們自然是在一起聚着,因為是朱太太的壽辰,所以一般是女眷來的多。

☆、167 有情況

朱太太是第一次見到杜榆,所以讓丫鬟們拿了匣子,給了見面禮。

從自家爹當官,杜榆已經收過很多次見面禮了,所以早就已經習慣了。謝過了朱太太,讓小墨給收了起來。

而朱太太這邊也帶着一個自己喜歡的孫女,胡氏這邊也把自己戴的一個手镯取了下來,說是送給小姑娘戴着玩。

朱家有錢,不缺好東西,難得的是縣太太能給面子,給了見面禮,哪怕就是一般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是讓面子上有光。

朱太太這嫡出庶出的孫女也多,能在朱太太面前出現,并且讨她歡心的,也不是傻的或者笨的,直接很高興的收了胡氏給的镯子。

朱太太的女兒朱氏也過來給自家娘拜壽了,她現在在朱家,那是地位提高很多,因為現在她是秀才的娘了,朱大戶一提到那個外孫,就高興的不行,還給了海文很多東西呢。

就是朱氏的哥哥和弟弟們也不吝啬這些東西了,畢竟,他們有錢嘛,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朱氏見到胡氏,也很恭敬,杜榆發覺朱氏對他們的态度,跟對待尊敬的長輩一個态度了。

朱家還有專門的戲樓,有二層樓高,這次朱太太過壽辰,說是從省城請來了戲班子來,要唱五天五夜呢。

杜榆由朱家的小姑娘陪着,還有秦婉娘,幾個小姑娘都聽得很投入,就是杜榆聽着,也覺得特別好聽,有些像黃梅戲的音調,但是又完全不同,聽朱家的小姑娘說,這是省城出來的德慶班,裏面有好幾個名角,什麽小鳳仙,小百靈,輕易的不出來唱戲。

這次他們朱家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人請來的。

“杜小姐,您要是覺得悶了,就告訴我,我帶着您去我們家的花園子逛逛。”

朱家因為有錢,府上占地面積也大,花園子修的也特別好。

杜榆搖頭笑道:“我就還是看看戲吧,這戲班子唱的真不錯。”

既然客人都不出去走了,朱小姐也不會還非要拉着人家去花園子裏逛一逛。

杜榆想的是,朱家朱大戶小老婆多生的孩子也多,到時候在花園子裏遇上幾個,到時候出點事兒就不好了,所以還是老實的在這裏呆着吧,一般安靜的人,比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發生事故的幾率就少一些。

胡氏帶着杜榆吃了一頓午飯就離開了,這也算是給了朱家面子了。

而朱太太這邊聽了自己心腹婆子來彙報的事兒,心裏已經是怒火沖天了!

自己過壽的時候,出現了這種醜事兒,真的是太打她的臉了。

原來這朱大戶的小妾很多,現在最寵幸的就是年紀小的,十六七歲的這一類的,這其中有個叫香巧的,是才進門沒有多久,她原來是一個漁民的女兒,因為長得好,被朱大戶看上了,就帶了回來,很是寵愛了一番。

朱太太對這種事兒已經習以為常,反正不過朱大戶帶回來多少女人,自己都是正妻,誰也不能撼動,老爺不過是貪新鮮,對誰也不長久。

可是這個香巧,竟然利用朱太太過生的日子,家裏都忙着前面的事兒,她和別人私會。

還被另外一個小妾發現了,然後直接就要捅到朱大戶那邊去,還是朱太太的大兒媳婦當機立斷的把消息給隐瞞了下來,不然真的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這些小妾,只曉得勾心鬥角,一點兒也不在乎朱家的顏面,而且今天還是朱太太過壽呢,真要是讓朱大戶那邊知道了,到時候說不定就要傳出去,到時候自己幾個在縣學讀書的孫子,還有已經成了秀才的外孫子,都會被人恥笑的!

所以她讓人把香巧和另一個撞見人想要告狀的小妾都給看管了起來,原諒朱太太,她并不知道那個告狀的小妾叫什麽,實在是太多了,她哪裏能一個個的記起來,反正老爺養得起,一個月不過是花錢銀子,只要不麻煩到她頭上就行!

“争風吃醋,都要鬧到外人面前了,老爺,你平時要寵誰,我說過什麽沒有?可是朱家人的臉面,不能丢!好不容易把孩子們送到縣學了,都有那個指望了,現在被這些玩意兒給毀了,你說怎麽辦吧。”

朱大戶說道:“這還用說,直接給賣了呗。不省心的玩意兒。”

朱太太說道:“賣什麽賣?咱家只有買人的,沒有賣人的,我看那,一人打發一點銀子,送回各家算了,就是香巧,我也問了,那個人是她的表哥,以前還說過親,咱們現在要厚道,你就退讓一步,不過是個玩意兒,讓人回去,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你的一個功德。”

朱大戶說道:“太太你看着辦,我這裏是沒有啥意見的,只是萬一他們說圖魯了嘴,那咱們家可不就是被人說了?”

朱太太道:“咱們都這樣對他們了,他們要是還說,那就是他們不厚道,那時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人,咱們朱家還沒有法子對待他們?”

“也是,還是太太有見識。那就這樣吧。”

女人這個去了,還有那個,他又不是非要那一個不可。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就不講究情情愛愛了,他只是覺得這年輕的小姑娘看着就很有活泛勁兒,他也自覺的年輕了。

那個叫香巧的漁家女,本來是有青梅竹馬的表哥的,可是後來她家的漁船被暴風雨給弄沒有了,家裏再買一艘船的錢也沒有了,眼看着就已經不能維持生計了,所以她爹狠了狠心,就把她送給了朱大戶,朱大戶在這群漁民心裏,那可是很大很大的老板,他們打漁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朱大戶家收了,香巧本人也長得不錯,也年輕,朱大戶就收下來了,然後香巧家裏就有了新的漁船。

這次表哥過來見自己,也是香巧聽說了家裏的娘生病了,表哥是來給自己送信的,誰知道早就被人盯上了。

她被關着的時候,還心裏怕的要死,把自己被浸豬籠了,或者直接送給海龍王了。

但是現在別人告訴她,她不僅沒有事兒,現在主家還給了她一些錢財,放了她自由,讓她和她表哥一塊兒走。

這,這真的是真的嗎?香巧真的不敢相信。

“大娘,我真的可以走了?”香巧不敢相信的問道。

“讓你走你就走,咱們老爺和太太才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呢,再說,不心甘情願的人,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我們太太說了,他們朱家可不是什麽惡人,就當是做了善事吧。”

香巧被告知,她表哥也被放出來了,正在後門等着他一起回家去,香巧小心翼翼的拿着朱家給的包裹,去了後門,果然見到了自己的表哥。

兩個人一對情況,然後把包裹打開,果然還有銀子,這才知道是真的,兩個人抱頭痛哭,覺得這也真是遇到厚道人了。

香巧的表哥一直在等着香巧呢,這下子美夢成真,能不激動嗎?

不過,在走之前,香巧表哥卻對香巧說:“朱家對我們有大恩,我也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我有事兒要和朱老爺講。”

“要見我?這是給我綠帽子戴的還不夠啊,想着要見我?”朱大戶氣憤的說道,雖然已經大度的把人放走了,樂事也不是還要見這人吧,他又不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

朱太太卻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兒,人家就想不到了,肯定是有事兒和你說,不然冒着被你責罵的風險還過來見你,這人又不是傻子,你就看看,到底有啥事兒,說不定還是對我們有利的呢。”

朱大戶聽了太太的話,就說道:“成,那就見一見他,我看他說個啥。”

香巧的表哥過來,也沒有含糊,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告訴了朱大戶,朱大戶聽了不動聲色,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麽能相信?”

“朱老爺,我騙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只是不說,我于心不安,你們趕緊準備吧,也算是我報恩了!”

原來香巧的表哥出去打漁的時候,碰巧在一個附近的島上看到了一群人,那些人一看就是海盜,說是最近要上岸上來撈一票呢,還說到了朱大戶家裏,說他家有錢。

香巧的表哥因為擔心香巧受到牽連,所以才會急忙忙的趕過來見自己的表妹,如果不是朱大戶這樣饒過了他們,他也不會這樣說,畢竟那些人是海盜。他沒事兒說他們幹什麽?

完全可以埋藏在心裏。朱大戶聽了,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香巧的表哥可以帶着人走了,以後也不要提這個事兒,免得給自己招禍!

“這事兒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老爺,咱們要防備着,不過這海盜一般都是在海上搶劫的,則們突然要上岸了?咱們這個彭澤,就是搶了,也沒有什麽吧。”

朱大戶道:“也許不是在彭澤,是在我那挨近海邊的庫房呢。”朱大戶道。

“那些庫房裏也不過是些海鮮,搶了也沒有用。”海盜還缺這個?

“不行,我得找人商量去,這事兒可不能馬虎了,不然咱們朱家要栽一個大跟頭。”朱大戶急着要走。

朱太太忙道:“依我說,還不如找縣令大人,求縣令大人庇佑呢,咱們這處極少有海盜能過來的,這麽幾年都沒有過了,現在突然出現了,我不是說,剛才那人說的是假話,我總覺得這事兒,說不定是有人給咱們下套呢。

再說,真的有海盜了,我們請縣太爺給剿滅了,那麽這功勞不就是縣太爺得了,這對縣太爺也好。”

☆、168 有□□

“那到時候海盜要過來報複怎麽辦?總不能害了縣太爺吧。”朱大戶擔心的說大,換個縣令,這縣裏不知道又是個什麽光景了。

“你說說,咱們這彭澤縣,啥時候出現過大量的海盜?又不是主動去剿滅這海盜,不過是他們上門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反抗反抗?”

“太太你的意思是,引着海盜上門,然後再滅了他們?”朱大戶理解了這個意思。

朱太太點頭,“官府出面,比咱們自己家要好的多了,這要是真有海盜過來報複,那麽難道朝廷就不會管了?那是和朝廷做對,我們不過是損失一點兒錢財,縣衙可是立了大功了。這對朱家,對杜大人家,都是有好處的。你想一想吧,想好了,和杜大人那邊說去,想不好了,就等着那海盜真的上門來打劫咱家吧。”

也看杜大人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只是杜大人要是立了功,這說不定就往上調了,咱們彭澤縣豈不是就少了一個好縣令了?”朱大戶還有兒子和孫子在縣學裏讀書呢,總不能就這麽沒有了吧。

“海文不是已經讀出來了?都和杜大人是師徒了,這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你還擔心個啥?再說,你看看那樣一個人都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肯定就沒有啥本事,我猜也就是才做海盜沒有多久,不然也不會靠岸邊這麽近的。”

真正的海盜,那得是在離岸很遠很遠,基本都是在海中央了,在海上稱王稱霸的,而且人家打劫的船只,都是大船只,就香巧表哥的漁船,能走多遠呢,還能聽到人談話,那基本上就是烏合之衆,沒有啥本事的。

不用這樣的人來撈政績,還真的白白的浪費了?

朱大戶也想明白了,他也不是蠢的,只是剛才還在氣頭上,經過老婆這麽一說,還想着,不就是這麽一回事兒?

那麽既然這幾個軟腳蝦想要劫自己朱家的東西,他可就是不客氣了。

所以朱大戶急忙去縣衙裏,找了杜有忠商量這事兒。

後來杜有忠把捕快,還有陳典史也都找來了,幾個人商量了事兒。

杜榆和胡氏被杜有忠告誡,這些天都不要随便外出,呆在家裏。

胡氏自然是聽自己丈夫的話,連帶的杜榆也不能出門一步,而杜榆本來就出門不多的,現在直接窩在家裏了,她娘還說,現在就要開始繡嫁衣了,到時候穿上自己做的嫁衣嫁人,那才是女人一輩子最風光的時候。

當杜榆聽到外面的消息的時候,也已經是五天後了,彭澤縣竟然出現了海盜,還準備襲擊朱大戶家的庫房。

結果被在那邊巡邏的差役給逮個正着,雙方經過‘激烈的鬥争’,以縣衙差役壓倒性的勝利結束了戰争,把那夥海盜直接就拿下來了。

現在已經被關在縣衙大牢,知府那邊也已經上報,陳州知府覺得這是個大事兒,就要把海盜給押解到陳州去,就是要處置也是他知府說了算。

不過這事兒竟然被省城的官員知道了,直接下公文表揚了彭澤縣衙,而且聽說省城的官員還要把這個事兒上報到京城裏去,陳州知府想要從中間劫胡,也沒有成,氣得想要罵娘,也不知道是誰捅給省城那邊知道的。

對杜有忠就有些不滿,覺得他這是翅膀硬了,想要單獨飛了,不把自己這個上官放在眼裏了。

不過現在處置他,也沒有任何理由,畢竟人家現在抓住了海盜,算是立了功,現在就要給他小鞋穿,也找不到借口,而且省城的上官還表揚了他,這個時候,和杜有忠做對,那就是和上官做對。

所以陳州知府強忍着心裏的不快,讓人打聽杜有忠究竟是怎樣把這事兒捅到上頭去。

結果這一查,竟然是省城海家搞的鬼,省城海家和彭澤縣的朱家是姻親關系,這次這夥子海盜主要目标就是對準了這朱家,所以朱家倒黴了,這次海家就知道了。

“這麽說,不是那杜有忠自己捅上去的?既然這樣就好辦了。”陳州知府親自給杜有忠寫了一封信,那信裏的意思是,到時候朝廷真的要給他這個縣令什麽獎勵,杜有忠得多提提他這個上官的功勞。

畢竟嘛,如果不是他這個上官罩着,杜有忠也不可能是這麽快的就能立功呢。

杜有忠看了這信,有些哭笑不得,這都還沒有什麽呢,就有來搶功勞的,還是自己的上官。他也毫不客氣的回話了,要是真的有朝廷表揚,他一定要多提提知府大人的提攜之恩。

總之,沒有大人的知遇之恩,沒有大人的英明指點,他是不可能有什麽功勞的,把陳州知府的馬屁狠狠的拍了一下子。

只不過,杜有忠知道,他這功勞,頂多是考績的時候,能記上優,有什麽也是自己任期滿了之後的,現在也不可能調到別處去。

王師爺道:“若是以後陳州知府還是這位,咱們這個地方不好做啊。”上官是這種什麽功勞都要撈的,別人只能是喝口湯。或者還會成為替罪羔羊。

杜有忠道:“陳州好幾個縣,他盯着我一個也沒有辦法,我這邊做的好,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但是別的縣裏不好,他作為這一帶的知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當多大的官,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只是這陳州知府的心眼也太小了一些。

而彭澤縣衙內宅這邊,陳太太正在聲淚雨下的跟胡氏求情,原來這次的海盜事件,還涉及到了陳典史!

“我家相公肯定是冤枉的,杜太太,您幫我求求情,跟杜大人說說,我家相公肯定沒有這麽大的膽子的!他怎麽和那群海盜有關系呢?”

陳太太翻來覆去就是這麽幾句,可是胡氏也不好摻合這些事兒,對陳太太說道:“外頭男人們的事兒,我們女人不應該摻合,何況,這事兒這麽大,你讓我求情,我家老爺都不能做主,陳太太,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這個事兒,我幫不了!”

陳太太也明白這個理兒,不過她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以前都對丈夫巴結的人現在呢,都跟躲瘟疫一樣,丈夫如今還關在牢裏呢,誰能知道那群海盜中間還咬出了自己的丈夫的?

陳太太在胡氏這裏也沒有得到承諾,只能是失敗而歸。

胡氏覺得很煩躁,這陳太太吧,以前關系還挺好的,現在陳典史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兒,讓一個女人在外面替他奔跑,真的是世事無常了。

可是外面的事兒,她真的插不上手,而且就算是她說了,這也不成啊,怎麽能女人随便說說話,就能把事情給了了呢?

那樣不是對丈夫做官就不好了?相比較起來,當然是自己丈夫更重要一些。

杜榆則是直接對小綠和小紫道:“以後把門看住了,陳太太過來,就不要讓她找我娘了。”

這事兒是這兩個丫頭沒有攔住,不然陳太太也進不過來。

從陳典史被關到大牢裏後,陳典史在縣衙裏的住處都已經給封了,陳太太自然是不再住在縣衙裏了。

而且陳典史确實做出了那種事兒,只不過他本意是想從朱大戶那邊撈點好處,所以和那幾個二流子暗地裏勾結,就想讓朱大戶出出血。

上次朱大戶過來說這個事兒,陳典史知道了,這後來悄悄的就準備去通知這些人,但是杜有忠早有準備,就讓人盯着這陳典史,在他讓人去報信的時候,把人給攔住了,然後暗地裏把陳典史也給控制了。

如今把那夥人給抓住了,也就供出了,這事兒和陳典史有關系了。

朱大戶當時把情況一說,杜有忠就想着了,朱大戶家裏肯定有內奸,不然不會這麽清楚他們家的情況。

朱大戶開始還不信,結果他們只做了一個小小的試探,就試探出來了,朱大戶故意把一些貴重的東西,像珍珠之類的,轉移到其中一個倉庫裏,這事兒也就是朱大戶信任的人知道,但是後來表

明,他故意放東西的那個倉庫,就是這次海盜襲擊的那一個。

如果不是有內奸,這臨時改動的地方,別人也不會知道,朱大戶随後就怒了,把那幾個人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