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
幾分鐘後他們離開了房間。威爾放開了漢尼拔,但是仍然緊貼着他。他們去漢尼拔本應該待着的那間辦公室取他的外套。威爾關上門,背靠在上面,看着漢尼拔穿上他的外套和圍巾。
“這些似乎沒有怎麽影響到你,”他說。他知道原因,當然,但是他扮演的這個威爾不知道,而這是一個詢問的好機會。
“那具屍體沒有影響我,是因為我曾經是一名急診外科醫生。”漢尼拔回答了威爾話中潛在的問題。
“而我的緊張症狀沒有影響你是因為你是一個精神科醫生?”威爾問。
漢尼拔以一種好奇的神情看着他。
“你在擔心我把你當成一個病人嗎,威爾?”
威爾看向一邊。
“或許?”他說。“我知道你在職業層面上感到好奇。我知道你第一次同意與我見面的主要原因是好奇心。”
一時之間,漢尼拔沒有說話。
“我應該道歉嗎?”漢尼拔考慮了威爾的話之後說。威爾難以自已地微笑起來。漢尼拔想要施展魅力的時候十分有吸引力。
“我們都是觀察者,”威爾修改了漢尼拔曾經說過的話。“而我們都無法把它關掉。讓我們對此坦誠相對吧。我的意識令你感興趣,這沒關系。你不去表現得像是我的醫生。如果你感到刺探我腦子的需求,通知我一聲。”
“你會允許我?”漢尼拔驚訝地說。
“刺探我的腦子?”威爾問。漢尼拔點了點頭。威爾轉頭看向窗戶而不去看漢尼拔。
“這對你來說就像啃咬一樣,對嗎?”威爾有些臉紅地說。
他知道那令漢尼拔興奮,但是告訴他這點感覺很古怪。
他曾經對莫莉坦誠自己所想要的,但是莫莉不是一個食人連環殺手。
“你提出要我來咬你,”漢尼拔十分鎮定地回答。威爾越過鏡框瞥回漢尼拔。漢尼拔看上去很好奇,一個良好的信號。
“是的。”威爾說,清了清喉嚨。
“你喜歡那樣嗎?”他問。
“我……”威爾咽下所有的疑慮,以及漢尼拔單憑牙齒扯開紅龍喉嚨的記憶——那是另一個水平上的令人興奮。“是的,我認為我會的。但我不确定我會不會喜歡你精神分析我,誠實地說。我想要你親密地理解我,但我不想接受我們之間不平衡的關系。”
“我理解,”漢尼拔說,朝着靠在門上的威爾走近幾步。“而且我同意我們應該建立一種平等的關系。或許我們可以将它作為一種交換。”
“我咬你然後你咬我?”威爾戲谑地說,漢尼拔笑了。
“如果你希望的話。”漢尼拔回答,将手放到威爾的腦袋邊。“但我更多地在想你刺探我的腦子,而我刺探你的。”
“一報還一報(Quid pro quo)?”威爾問道。“聽上去很公平。”
他們相視微笑,漢尼拔傾身向前,嘴唇壓在威爾的喉嚨上。威爾戰栗起來,他的意識令天色變暗,令月光照耀着他們,一如他們殺死紅龍的那晚那般。
他期待着漢尼拔咬他,但他只是用鼻尖輕蹭着他的脖頸、喉嚨和發際。
顫抖着,威爾強迫自己保持理智。他們并不是在懸崖上。
“那會讓我在媒體的眼中看起來非常怪異,如果我帶着咬痕從一個犯罪現場走出來。”
“唔,”漢尼拔沉吟道,威爾能感覺到皮膚上他的呼吸。他想要将自己緊貼向漢尼拔。“歌劇院之旅也不應當伴随着咬痕。”
“那麽你來我家做飯的時候得帶着包紮材料過來,”威爾決定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漢尼拔對此回應以緊緊抵住威爾的身體。威爾難以自制地為這接觸而呻吟。他擁住漢尼拔的腰,把臉緊貼在漢尼拔咽喉間柔軟的皮膚上。威爾沒有預料到如此強烈的反應。
他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仍然地,威爾感到自己正處在真正硬起來的邊緣。他深呼吸來鎮定下來,感到漢尼拔的脈搏緊貼在唇間。那比應有的要更快。
過了一會之後他們放開彼此,留給房間一片緊張而舒适的寂靜。回到車旁的路上一些媒體拍了照片,當他看到弗瑞迪·勞茲充滿興味的神情,他知道又一篇“用一個精神變态來抓到另一個”的文章已經在未來了。
“讓我們盡快開走?”坐到車裏之後他問漢尼拔,這令他得到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恨媒體,”威爾作為回答說。“相當确定會有人把我放到聚光燈下面。挖出我的文章以及他們能從FBI搞到的所有八卦,拼湊出關于我的參與的新聞來。”
他感覺自己不會料想得到劇本中漢尼拔的戲份會發生什麽改變。
“我希望沒人認出你來。”
“我不介意被人與你聯系到一起,無論如何公開,”漢尼拔告訴他。
威爾嗤笑一聲。“我打賭你不會介意我們出現在社會版上。”
漢尼拔看了威爾一會,将注意力集中回駕駛上。
“是的,”他确認到。“我不會介意。”
回到威爾停車的地方,漢尼拔停下車。威爾猶豫了一會,然後傾身吻他。這個吻是輕柔的,僅僅持續了片刻之久。當它結束的時候威爾感到難過。
“你看起來不開心,”分開之後,漢尼拔看着他的臉說。
“我不想要離開,”威爾以一個尴尬的微笑坦誠道。
漢尼拔擡起手撫摸威爾的面頰。“我同樣更希望你留在這裏,但我晚上還有患者的約見。”
“而我的狗會想我,”威爾補充道。
“看上去我們都有着各自的責任,”漢尼拔說。“但我們不久之後就會再見面。”
威爾微笑了,點點頭。
離開這裏駕車回家令人感到艱難。他想知道如果漢尼拔發現他一直在耍他會不會憤怒。過去,當威爾背叛他去抓捕開膛手的時候,他曾經是憤怒的,但現在耍弄他甚至可能反而令他印象深刻。仍然地,威爾決定,他會盡可能地預防再次被開膛破肚。
第二天的清晨他早早起床,帶溫斯頓去獸醫那裏進行檢查。不出意料地這只狗有些太瘦,不過其他方面是健康的。當獸醫問起其他狗的時候,威爾告訴了他自己正在送走它們的事。她承諾如果她遇到希望領養狗狗的人會通知威爾。
他将溫斯頓載回家,随後開往匡提科。到那兒之後,傑克就案子抓住他盤問了一番。傑克擔心那個崇拜者會瞄準威爾。威爾拒絕了保護細則,但是接受了從軍械庫裏拿來的一把槍和隐藏攜帶許可。他不介意再次得到持槍和攜帶的許可。
“關于漢尼拔醫生……”經過這番愉快的談話後,傑克開口道。威爾舉起右手制止了他。“如果你的問題跟我的私人生活有任何的關聯,別問,好嗎?”
傑克眨了眨眼,威爾感到一陣滿意。傑克點了點頭,威爾需要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才能不顯露出對于傑克的屈服的驚訝。
過後他去問貝弗利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去靶場練習,結果得到了關于漢尼拔的盤問。澤勒和普林斯跳了進來。這是一種友好的玩笑,不過仍然有點令人惱火。他們似乎全都對他跟漢尼拔的事感到驚訝。威爾不确定這是由于漢尼拔的性別還是他的階層,不過他們的戲弄是好心而恰當的。
他帶着對開膛手更加詳盡的側寫和胸膛中奇怪的暖流離開了他們。他們在過去的世界裏是他的朋友,不過是以一種保持距離的方式。他仍然不想在每周五跟他們一起出去玩鬧,仍然對這個念頭感到憎惡。但這感覺很好,知道他的生活中還有人……認識而且喜歡他,并且接受他對于空間和距離的需求。
約會日期的當天,威爾在輕微的發熱和頭痛中醒來。他吃了一些阿司匹林,到午餐時間左右感覺好些了。他想到了自己的腦炎,但是現在離症狀顯現還早了好幾個月。甚至有一定的可能性他這次不會得腦炎。過去他的醫生最後也沒發現是什麽導致了它。
去漢尼拔家的路上,威爾想知道漢尼拔會對一個有腦炎的情人施以怎樣的操縱。他知道他曾經是漢尼拔實驗的完美樣品,而這一回的漢尼拔仍然有可能讓他歷經地獄來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天賦。
這樣的認知令他在走到漢尼拔的門前時感到不适和畏縮。當漢尼拔為他開門的時候,他僅僅看了威爾一眼,旋即擁抱住了他。威爾緊張地吞咽,倚向這個擁抱。
這只是一種操縱,他提醒自己,然而他們在懸崖上相擁的記憶令他把這個念頭推到一邊,僅僅是短暫地享受這一觸碰。
“你好,威爾。”漢尼拔在他的肩旁說。
“你好,”威爾回答,擁緊他的怪物。
“你在難受。”漢尼拔陳述道,威爾微笑了。
“是的,我很抱歉。有時候我的想象力不允許我休息。”
漢尼拔後退一步,仍然擁抱着威爾,看着威爾的臉。
“是我們今天的計劃給了你壓力嗎?”
仍然陷于身體曾經不堪重負而崩潰的記憶之中,威爾花了些時間去思考漢尼拔認為什麽給了他壓力。
“不是,”他說着微笑了,“是那些案子的緣故。傑克把我送去黑暗之地,而我感覺自己的想象力正在越來越多地将黑暗帶到我自己的世界。”
在舊的時間線裏,漢尼拔經常告訴他他為傑克的工作對他有害無益,這話應該正和他的心意。
“而與我一起出門的念頭沒有給你壓力?”漢尼拔問,威爾可以看到他的眼中閃爍的興味。
威爾嗤笑一聲翻了翻眼珠。“我都已經成功地忍耐了關于這事迄今所有的那些恐怖場景了。”
漢尼拔微笑起來,傾身去吻他。威爾發現自己很快地再次被抵在了門上。他的嘴唇被侵略着。提不起推開漢尼拔的力氣,威爾在他的臂膀中順從而輕柔,閉上了雙眼。
漢尼拔的手探索着威爾的肢體,撫摸着他的手臂和身側。他的吻饑渴而接近于狂熱,當漢尼拔抓起他的左腿提到自己腰間的時候,威爾在他的吻中呻吟出聲。當他結束這個吻,滿意地看着威爾的時候,他的腿部緊貼着威爾的勃起。
“高潮能幫助你放松下來,”這不是一個問題,但漢尼拔依然如此說道,等待着威爾的許可。
威爾可以借用當前的親密姿勢在漢尼拔身上撫慰自己,一時間他不确定自己為什麽不這麽做,但接着他的想象力給了他一個更好的主意。他不确定這是他的,還是漢尼拔的。
“把我咽下去嘗一嘗,”他低聲說,看到漢尼拔的眼睛睜大了。
威爾難以想象地性奮起來,不确定他感覺到的欲望是自己的還是漢尼拔的。
他将手臂環繞過漢尼拔的脖頸,嘴唇壓在他的耳朵上,輕輕用牙齒刮過耳廓上柔軟的皮膚。
“到客廳裏,”他耳語道,“你可以在桌子上占有我。”
漢尼拔的肌肉在威爾的懷中收緊,在這個句子來得及完成之前一把将他抱起,大步穿過走廊。
威爾因這舉動背後的力量驚訝地喘息,抱緊了漢尼拔的脖頸。
他将威爾放在桌子上親吻,雙手迅速地解決着威爾的衣服。不一會他就完全赤裸地坐在木質的桌面上了,因漢尼拔的嘴唇與雙手的襲擊而呻吟着。漢尼拔撫摸着他的腰和大腿的時候,輕柔的吻轉變為略帶疼痛的啃咬。他吸吮和舔舐着威爾的乳頭,威爾想要把他推倒,想要感受他的嘴唇。
“求你,”他懇求道。漢尼拔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轉而去舔舐他的性器。
威爾猛烈地吸了一口氣,本能地直起身來,旋即立刻被漢尼拔的一只手壓回桌面上。
“盡你所願地大聲,”漢尼拔私語道,威爾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他的性器上,随即被漢尼拔口腔中的熱度吞沒。
遠遠好于吃掉我的腦子,威爾喘息着想,伸手捂住嘴巴,随即咬住來阻止自己去抓住漢尼拔的頭發加快速度。
漢尼拔想要他大聲,所以威爾沒有壓抑自己,任憑心意地呻吟和喘息。當他在漢尼拔的喉嚨中釋放的時候,他叫喊出聲,随即因意識到自己有多麽大聲而羞愧起來。躺在桌子上,他氣喘籲籲地透過半閉的眼睑看着漢尼拔。
漢尼拔的頭發亂了,嘴唇紅腫,但除此之外他看上去是得體的,直到他看向威爾而後吞咽了下去。
“喜歡我的味道嗎?”威爾聲音沙啞地問道,收到了一個愉悅的微笑。
“十分美味,”漢尼拔回答道。令威爾高興的是他的聲音也不是完全不受影響的。
“過來這裏,”威爾要求道,随即補充:“請你?”
他伸着手,感覺漢尼拔擡頭看他的樣子奇怪地脆弱,随即漢尼拔爬上桌子,壓着威爾的身體俯身躺下。他西裝的粗花呢面料貼着他赤裸的皮膚,這感覺如此淫穢,令威爾戰栗起來。
漢尼拔極其溫柔地親吻着他,威爾張開雙唇以舌頭迎合,嘗到了自己的味道。他能感覺到漢尼拔仍然硬着,有些失望與他沒有像威爾那樣放開自己。
“我想要你也射出來,”這個吻結束之後他說,對上漢尼拔俯視着他的眼睛。
“來跟我一起淋浴?”他問道。這似乎是一個令漢尼拔赤裸地與他在一起的好辦法。“你可以盡情地利用我現在的柔弱順從。”
“我不認為你在任何時候僅僅是柔弱順從,”漢尼拔回答道,但仍然從他身上移開,幫助微笑着的威爾從桌子上下來。
“不僅僅是那樣,不,”威爾同意道,靠向漢尼拔,“而且你也不想要我那樣。”
他們走出客廳,通過樓梯走向漢尼拔的卧室。威爾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緊貼向漢尼拔或者握住他的手。他是如此地渴望接觸他,甚至當漢尼拔放開他去打開卧室門的時候抓着他的衣袖。
他曾經在離開醫院之後看過照片,但他從未在這裏家具齊全的時候進過這個房間。它十分地享樂主義,十分地漢尼拔。晚些,威爾決定,晚些時候他想要看看放着漢尼拔那些西裝的步入式衣櫃。他想要赤裸着走進去,觸碰每一套衣服,将他的氣息留在上面。
漢尼拔以喜愛的微笑看着威爾打量房間。威爾意識到自己仍然抓着漢尼拔西裝馬甲的褶邊,尴尬地放開了它。
“為什麽你還穿着衣服?”威爾問。漢尼拔揚起眉毛,随即像舞臺演員那樣鞠了一躬,開始除去衣服。他從他的領帶開始。他扯松它,将它越過頭頂往下拉,過程中把頭發搞得甚至更亂了。威爾渴望着觸碰它。領帶落到了地上,漢尼拔讓他的上衣從他強壯,肌肉結實的肩膀上滑落。一邊慢慢地向後走着,一邊解着他馬甲上的紐扣,他傾斜着腦袋,眸色暗沉。威爾神魂傾倒地跟随着他。當他的背部接觸到浴室門的時候,馬甲落下了。這一次是威爾把漢尼拔抵在門上,侵略着他的嘴唇。威爾知道自己沒法這麽快再次硬起來,但他想看到漢尼拔射出來。他咬了漢尼拔的嘴唇來結束這個吻,在他向後邁步的時候看到了漢尼拔眼中的熱度。帶着一個淘氣的壞笑,威爾解開漢尼拔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然後抓住了他的衣領。
漢尼拔的眼睛睜大了,意識到了他打算做什麽。當威爾聽到自己的名字以一種威脅的語調念出來的時候,他一把扯開了那件襯衫。漢尼拔怒喊起來,威爾看着他張開的嘴唇。
“你有多麽漂亮的牙齒呀,”他咧嘴笑道,“或許你今天還是要開始咬我。”
漢尼拔神色掙紮,威爾占據此時的便利,開始拉他褲子的拉鏈,想要将它脫下來。當他試圖把手伸進腰帶下面的時候,威爾的頭發被抓住向後拉開。他挑戰地看着漢尼拔,然而沒有反抗。漢尼拔打開浴室的門,将威爾推進去。威爾踉跄着穩住自己。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漢尼拔已經脫掉了他的褲子,跟在他後面走進了黑暗的浴室。他是一個背對着矩形光源的黑色剪影。威爾聽到一聲開關聲,随即燈亮了起來。
漢尼拔很快地脫下了他的襪子和內衣。全身赤裸,他無法再将他強壯的獵手的體型隐藏在他的三件套西裝之下。威爾讓自己的目光漫游漢尼拔全身,他是如此光輝絢爛,只有一個細節不對:漢尼拔的手腕上沒有傷疤。威爾發現自己瞪着那片沒有損傷的皮膚。這令人不安。那曾經是他的傷疤,即使是通過代理造成的。威爾意識到自己像想念自己腹部的疤痕一樣想念它們。
如果漢尼拔注意到了他徘徊在自己手腕上的注視,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抓着威爾的手将他引領至花灑下面,打開了它。不出所料地,淋浴間十分寬敞并且——威爾想道——有一點浮誇,它有着嵌入在牆壁上的側噴流。脫衣服的尋常任務有一點破壞情緒。威爾在水流之中轉過身,擁抱住漢尼拔。
他們緩慢地愛撫着彼此,漢尼拔的勃起蹭過威爾疲軟的陰莖,感覺古怪而肉欲。漢尼拔正在用鼻尖輕蹭着他的脖子和耳朵,不斷在他的臉上輕吻。他感到自己再次放松了下來,在漢尼拔的肌膚上滿足地輕哼。
漢尼拔将手放到威爾的肩上愛撫着,随後将他翻過身去。威爾把手掌貼在瓷磚上,拱起他的背。他第一回 就應該去引誘漢尼拔的,威爾想道。那會省去很多人的痛苦,包括他自己。
當他的背部貼上漢尼拔胸膛的時候,威爾難以自已地呻吟出聲。他能看到自己被操着的樣子,不得不閉一會眼睛将那些畫面推開。
“威爾?”漢尼拔問,威爾以一個虛弱的微笑轉頭看他。
“抱歉,”他說,“我被我們今天……不會進行的冒險分心了。”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漢尼拔開始道。
威爾搖搖頭。“我真的,真的想要你射出來。”
漢尼拔看上去有些猶豫。無法忍受他就此退開的想法,威爾向後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得更近。
“在你左邊的地上有一個灰色的瓶子,”漢尼拔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能請你把它拾起來給我嗎?”
威爾眨了眨眼睛。但當他遵循漢尼拔的指示的時候,他明白了漢尼拔為什麽會這麽要求。因為他沒有把他放開。他握着他的腰,因此在威爾彎下身去取那個小瓶子的時候,漢尼拔的勃起在他的臀瓣間滑過。滿臉通紅地,威爾把到舌邊的詛咒咽下去,直起身來将瓶子越過肩膀遞給他。正如預料的那是一瓶潤滑劑,很快漢尼拔的勃起就緊貼到了威爾的腿間,有節奏地操着他。
漢尼拔再次用右臂圈住威爾的腰,左臂環繞過他的肩膀和喉嚨。威爾意識到他能多麽輕易地就這樣将他扼死,仍然半勃了起來。他沒有完全硬起來,但是感覺到燥熱和興奮。
傳到他耳中的來自漢尼拔的每一聲呻吟和喘息都令威爾戰栗,向後磨蹭着對方。
他親吻着漢尼拔的前臂,低聲說:“射到我身上來,把我标記為你的。”
漢尼拔的身體因這些話微微戰栗,他加快了動作,将威爾抵在冰冷的瓷磚上。他們同時呻吟出聲。
威爾意識到漢尼拔還需要再一下推動,他揚起脖頸将咽喉暴露給漢尼拔。“沒法再來一次,不過你還是可以讓我尖叫,”他說。一會之後他的肩膀感覺到了牙齒的接觸,漢尼拔的手收緊了。一開始啃咬是溫和的,但随即牙齒刺得越來越深,令他感到疼痛。當皮膚被刺破的時候威爾尖叫了出來,感覺到漢尼拔射在他腿間的熱流。他急促地喘息着,慢慢放開了威爾的脖頸。
威爾在顫抖,雙腿發軟,漢尼拔支持着他站在原地。
接下來的幾分鐘一切變得有些模糊,下一個清晰的時刻,威爾發現自己正坐在漢尼拔的床上,被一條溫暖柔軟的浴巾包裹着。漢尼拔赤裸地在他面前,正在用什麽讓人刺痛的東西清洗他脖子上的傷口。
“回來跟我一起了嗎?”漢尼拔問,威爾擡頭看向他,眨了眨眼。
“是的,”他聲音沙啞地說。
“你去了哪裏?”漢尼拔一邊清潔着咬痕一邊問。
威爾猶豫了。“裏面?”他半是發問地說。“不是一個真正的地方,只是在我自己的意識深處。這一切有些……過激了。”
漢尼拔點點頭,拿起繃帶貼在威爾的肩上。
“我感到我必須為自己的忘乎所以道歉,”漢尼拔将繃帶包紮起來的時候說。他現在正半跪在他面前,用看上去似乎是真誠的內疚看着威爾。威爾難以自已地被這番表演逗樂了。
“我想要你忘乎所以,”他捧着漢尼拔的下巴告訴他。“我喜歡你失去控制。”
威爾微笑着說,能夠感覺到漢尼拔的肌肉在他的手指之下放松。他傾身靠向漢尼拔,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我們或許應該穿上衣服了?”
威爾得以見到了更衣室。那裏有很多套西裝和日常服裝,但也有套衫和燈芯絨長褲。威爾的新西裝精心地準備着,令他滿意的是,漢尼拔選了一條能映襯他眼睛的領帶。他快速地把衣服換上。漢尼拔以如此漫不經心的姿态穿着衣服,就好像在威爾面前這麽做是一件熟悉的日常慣例。威爾看着他,漢尼拔注意到了他的注視,回報以微笑。
他們駕車前往歌劇院,中途,威爾感到焦慮不安。他想要去拉漢尼拔的手,緊握住它,但是他們正行駛在市中心繁忙的交通之中,而漢尼拔同時需要他的兩只手。
“我能整晚只是挎在你的胳膊上對你傻笑嗎?”當焦慮變得更糟的時候他問。
漢尼拔快速地轉頭看了看他,威爾無法令自己對上他的目光。
“如果你希望,”他同意道,但是威爾知道他為威爾愈發顯現的不安全感感到失望。“但我很想向我的一些熟人介紹你。”
“被FBI拒絕的教師?”
“以及顧問,”漢尼拔補充道,“同時還是一位作家。”
“更多地是在試圖成為,”威爾說。
“我會說你最近的文章和之前的專著已經确保了你值得作家這個頭銜,威爾。”
威爾的嘴角抽動。
“你讀了《昆蟲活動對死亡時間的推定》?”他沒有告訴過漢尼拔這個,不過看起來漢尼拔做了他的功課。
“我讀了,确實,”漢尼拔說,“讀之十分令人信服。”
“我讀了《社會排斥的進化起源》,”威爾承認。告訴漢尼拔他搜索過他也沒有什麽壞處。“我想過用它來講一堂課。讓他們思考一下更廣闊的圖景。”
正如預料地,漢尼拔對此感到十分受用。威爾很高興他們能夠談論一些這樣實踐性的問題,而不是分析他可能存在的作為漢尼拔的同伴的自我貶低情緒。
等到他們到達目的地停好車的時候,威爾有些失望于不能與漢尼拔繼續關于心理學的讨論。他懷念與他談論工作相關的話題。漢尼拔向來是一位能夠激發思維的談話對象。
相悖于他自己之前的要求,威爾決定去嘗試不僅僅是挽着漢尼拔的胳膊。他令自己被領到音樂廳。他們到得有一些晚了,可能要歸咎于離開房子之前的那些“活動”,這為威爾免去了演出開始之前可能的閑談。
歌劇本身是令人愉快的。除了車載廣播和他青少年時期的那些歌曲外,威爾不怎麽聽音樂,所以他不是個專家。但漢尼拔是,而與他共情是很容易的。在某些時刻裏,威爾看着的不是歌劇,而是完全沉醉其中的漢尼拔。漢尼拔自然注意到了,疑惑地看向他。威爾聳聳肩,有一點尴尬。
“不和你的口味嗎?”幕間休息的時候漢尼拔問他。威爾搖頭。
“我享受着……你的享受。”威爾誠實地說,因為如果他撒謊的話,漢尼拔可能會知道。
令他驚訝的是,漢尼拔接受了他的答案,沒有顯現出失望的樣子。如果是莫莉,他的回答會導致……不是一場争吵,而是一場理解膚淺的談話,伴之以內疚的痛苦和他這一邊的懷疑。漢尼拔僅僅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便離席去社交了。
“随你喜歡地介紹我,”漢尼拔遞給他一杯香槟的時候,威爾對他耳語道。
漢尼拔愉悅地微笑了,并且出乎威爾意料地,親吻了他。威爾很确定周圍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們。相較于他早些時候收到的那個啃咬,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吻。
“如果他們知道就好了,”漢尼拔退開的時候,威爾輕輕地說。
“知道什麽?”漢尼拔問。威爾微笑起來,舉起手撫摸着漢尼拔的襯衫。
“如果他們知道在你這身西裝之下的是什麽,萊克特醫生。”
漢尼拔對他回以微笑。“而你知道?”他問。
威爾傾身貼近漢尼拔的耳旁,低語到:“我開始能夠窺見一二了。”
這顯然娛樂了漢尼拔,威爾感到一陣占據先手的顫栗竄過全身。在漢尼拔引領着他們穿過大廳的時候,他鎮靜地啜飲着自己的香槟。威爾在大多數時間裏保持着安靜,當他們遇到漢尼拔并不真的感興趣的人時,他僅僅是予以一個小小的微笑,但他确實努力跟那些漢尼拔有一點興趣的人進行交談。
“威爾,我能否向你介紹莫莉·科米達?”漢尼拔在某個時候說,仔細地觀察着威爾的臉。
威爾皺眉。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熟悉。他伸出手去跟她相握。
“我的朋友威爾·格拉漢姆。”
握他着的手突然變得更堅定了,她走近了一些,臉上帶着認出什麽的神色。
“威爾·格拉漢姆,寫《昆蟲活動對死亡時間的推定》的那一位?”她問道。威爾點了點頭。
“威爾,科米達夫人寫作犯罪小說。”漢尼拔解釋道,威爾記起了這個名字。
“《密爾頓溪的藍甲蟲》,”他說道。她微笑了起來。“我收到了一本樣刊。”
“你的作品極大地在細節上幫助了我,”她說,滿意于他記起了這件事。“鑒于你在鳴謝的名單裏,我認為寄一本樣刊給你比較恰當。”
“哦,”威爾說,舉起香槟杯啜飲來隐藏自己的臉。他不知道這回事。他沒讀過這本小說。而她好像讀出了他所想的一樣笑了起來。
“如果你還沒讀過的話不用擔心。”她似乎是真誠地這麽說的。
“我還沒讀,”威爾承認道,“我不怎麽讀犯罪小說,太像是在工作了。”
“威爾現在是FBI的教師與顧問,”漢尼拔插話道。威爾有一種感覺,漢尼拔早就知道科米達夫人的興趣,從而故意促進了這次見面。
他倚向漢尼拔,挽起他的手臂。他稍稍畏縮來讓身形顯得更小,好令他能仰視漢尼拔。這一舉動讓漢尼拔感到娛樂地微笑了,威爾不用看就知道科米達夫人被眼前漢尼拔寵愛着威爾的畫面震驚了。
威爾傾身向科米達夫人,用秘密的語調對她說“漢尼拔覺得我的工作很激動人心。但說實話,這個工作大部分的內容就是給FBI練習生做演示,希望他們能聽你的。”
她笑了起來,随後開始研究漢尼拔。這時鐘聲宣布間歇結束了,威爾想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科米達夫人會說些什麽。
演出結束後,他們沒有留下來談話或社交,威爾很高興這一點。這個晚上過得不壞,但是在周圍有如此多人的情況下保持集中對他來說仍然是艱難的。當他們都坐進車裏之後,漢尼拔朝他看過去。
“威爾?”他問道。威爾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你是否需要幫助來穩定自己?”威爾過了一會才理解漢尼拔的問題。好奇于漢尼拔打算如何幫助,他點了點頭。他以為會是某種舊時間線裏漢尼拔曾教給他的那樣的練習。你的名字是威爾·格拉漢姆,他聽到他的漢尼拔在他的意識中說。
但是這一個漢尼拔,令他驚訝地,俯過身來,伸出手覆蓋在他肩膀上咬傷的位置,随即突然用力地按壓了下去。
威爾喊叫起來。疼痛驟然将他驚醒,把他完全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他喘着粗氣痛吟着,直到漢尼拔放開他的肩膀。
“你享受疼痛嗎,威爾?”漢尼拔好奇地問。威爾搖了搖頭。
“你享受施加疼痛,”他回複到,看到漢尼拔的眼神鋒利地注視着他。
“而你享受……我的享受?”漢尼拔推導道,威爾對這個概念微笑起來。
“在一定程度上,是的。”
“唔……,”漢尼拔低吟一聲,發動起車子。
“你對我感到的吸引有多少是由我對你感到的吸引造成的?”他在他們的回程中問。
一時之間,威爾想知道漢尼拔會不會在路上繞道,而自己會不會終結于某個地方為那位崇拜者準備的布景之中。
“我從來沒法真正确定哪些來自于自己,哪些來自于我的伴侶,”他承認道,讓自己集中于漢尼拔的問題。“但在你對我感到吸引之前我就對你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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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