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在夜燈初上的時候,公孫錦一行人回到了S市。礙于不想被孩子們察覺到異常,公孫錦跟檢查部門商定,明天上午再把孩子們送過去。
車子在市中心停下來,三個人帶着孩子吃過飯,回到一科。
廖曉晟本來就不善人情往來,更何況對象是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進了樓,他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藍景陽帶着孩子找了房間,告訴他們可以随便看電視。弟弟王康一直都有些膽怯、羞澀、躲在哥哥身後,偷偷瞟着藍景陽;王健顯得大方很多,再一次問道:“叔叔,我爸爸為什麽不來?”
藍景陽語塞。公孫錦以王德朋友的名義出現,帶孩子們來大都市玩幾天,順便檢查一下身體。這一路上,王健都在問:爸爸為什麽不來?藍景陽不知道該什麽回答,只好随便轉了話題,糊弄過去。
“我有很零食,你們吃嗎?”藍景陽為難地說。
王康扯了扯哥哥的衣袖,似乎有些嘴饞了。王健回頭看看弟弟,随後才對藍景陽說:“随便吃嗎?”
“嗯。”藍景陽點點頭,“你們等着,我去拿。”說完,逃也似地跑了。
一口氣跑到一科馬路對面的小超市,每樣零食都買了兩份,足足拎了三個大口袋。回到孩子房間,王康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王健也忍不住伸出手扒拉零食袋子。看到兩個孩子開心的模樣,藍景陽才如釋重負地悄悄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藍景陽打開窗放空氣。這麽多天沒回來,屋子裏雖然暖和,空氣卻不怎麽清新。冷風灌進大敞的窗戶,吹得他打了冷顫,腦子也跟着精神了幾分。拿出手機,給洛毅森發了短信。
「情況怎麽樣?在哪呢?」
短信如石沉大海。他想:八成是洛毅森太忙了,沒看到。
洛毅森的确很忙,忙着被司馬司堂背下山,忙着給他指明腳下的路哪裏好走,哪裏不好走。幸好他們在上山的時候沒有走多遠。現在,估計再有二十幾分鐘就能到山腳了。洛毅森摸索着,在司馬司堂的腦門上抹了一把汗,不好意思地說:“累了吧?要不歇會兒?”
“還行。”司馬司堂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別歇了,趕緊去醫院,你的腳不能耽誤。”
動了動脹痛的腳踝,洛毅森苦了臉,“肯定是傷着骨頭了,我怎麽這麽點背呢?還好,找到沈飒的錢包了,也算有收獲。你說,錢包上會留下誰的指紋呢?”
“你覺得呢?”司馬司堂問道。
“說不好,但我覺得不會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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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司堂慢下腳步,問他為什麽這樣想。
這可能是看過錢包後的感覺吧。洛毅森說:“現在有兩種假設。一,害了沈飒的人拿到他的錢包,留下裏面的現金後,丢了錢包;二,無關者撿到錢包,拿走現金後,丢棄錢包。”
前一種可能性其實不合邏輯。如果是加害了沈飒的人拿了他的錢包,為什麽不抽走身份證?而且,動機分析也無法合理。那人加害沈飒的目的是什麽?不殺人,而是一味追趕,導致沈飒和蘇北從山上跑到田耕路上,昏迷不醒。如果沈飒和蘇北對那人構成威脅,為什麽不殺了他們?
洛毅森分析着:“假設啊。沈飒和蘇北在山上遇到兇手,交出錢包,兇手拿走錢包裏的現金,丢掉錢包。這就需要至少兩到三分鐘的時間,這段時間裏沈飒和蘇北在幹什麽?眼睜睜地看着?”
“或許,他們不能動。”司馬司堂說,“被威脅了,或者是被綁上了。”
“嗯,也有可能。那之後呢?為什麽沈飒和蘇北又從山上跑下去,到了田埂路上昏迷不醒?他們跑,就說明有人在後面追。”說到這裏,洛毅森變了口氣,“哦,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沈飒和蘇北都是二十來歲,對方如果是一個人,他們為什麽不反抗?還有一點。”
洛毅森深深皺着眉頭,雙手摟着司馬司堂的脖子,下意識收緊,“吳大華死亡地點和找到錢包的地方太近了,這裏面一定有關系!走走走,回去看看。”
聞言,司馬司堂哭笑不得,“毅森,我們要先去醫院。另外,你能不能輕點,我喘不上氣了。”
“那我讓顧隊長派人來搜。”
司馬司堂又提醒他,“很晚了,顧隊長不會願意的。”
“小爺腳都崴了,也沒說不願意啊。他還挑三揀四?”說着,就要掏電話。猛地想起來,自己的電話已經咔嚓了,悲從中來!捶着司馬司堂的肩膀,哀嚎:“卧槽,我的手機啊!六千多塊啊!用了才不到半年啊!”
司馬司堂真是被他搞的有點無力,“我的電話在口袋裏,自己拿。”
“爺爺的忘年交,你真夠意思!”洛毅森伸手掏電話,聯系顧隊長。顧隊長倒是沒不樂意,只說時間這麽晚,能找到的人手不多。能找幾個是幾個吧。順便告訴洛毅森,如果傷到骨頭了,就去縣裏醫院,村子裏的大夫都是看些小毛小病的。
至于沈飒的錢包,洛毅森只字未提,只說他們在那條路上跌下了山坳,在山坳裏找到跟被害人相關的東西。沈飒的錢包,他還是需要親自帶回Q市檢驗的。
講完了電話,洛毅森軟綿綿地趴在司馬司堂的背上,嘀咕着:“我餓了,你餓不餓?”
“有點。”
“咱倆在這喝西北風,褚铮那小子卻在城市裏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美人相伴。真不公平。”
司馬司堂不明白這話打從哪說起的。反正也是閑聊,就着洛毅森的話茬問他,“你怎麽知道褚铮去約會了?”
“我還知道,跟他約的人是白羽。”洛毅森無奈苦笑道,“白羽,我一直沒跟他聯系,估計也該急了。沈紹不會告訴他什麽事的,白羽當我是朋友,不可能不聞不問。問我,他還怕我心情不好,所以,褚铮是他的最佳選擇。”
洛毅森跟秦白羽之間的關系,讓司馬司堂有些意外。他甚至懷疑,洛毅森是不是太小看秦白羽了。沈紹身邊的人,哪有省油的燈?
洛毅森拍了司馬司堂的腦袋,笑道:“小爺有魅力,你信不信?”
“什麽魅力?我怎麽沒發現。”
洛毅森呲呲牙,“你一個異性戀能看出什麽?直男靠邊站!”
司馬司堂只是笑笑而已,不作回答。
經過将近兩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司馬司堂終于把洛毅森放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問洛毅森,腳還疼嗎?洛毅森咧嘴,苦笑道:“你看看,都腫成饅頭了。您在辛苦辛苦,把我背上車吧。”
“九十九都拜了,不差這一遭。來吧。”說着,又在洛毅森面前彎下腰。洛毅森拍拍他,說:“好歹歇會兒,喘口氣再走。”
“一口氣背過去吧,坐下我就不想起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嫌小爺沉呗!
後來,司馬司堂跟洛毅森閑聊。不過是背了一百多斤走了兩個小時而已,真的不算什麽。他訓練那會兒,負重二十公斤一萬米障礙跑,完成任務後,整個人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你這點斤兩算什麽?
洛毅森抓住重點,誇張地瞪大眼睛,“你當過兵?”
“快十點了啊,抓緊吧。”
爺爺的忘年交,話題轉的太生硬了!
時間已經臨近十一點。褚铮走下臺階,推開酒吧門。站門的小哥頓時睜大了眼睛,迎上去,熱情地叫了聲“褚哥!”
“呦,小西啊。好久不見。”褚铮跟站門的小子打了招呼,随即放眼私下尋摸。小西屁颠屁颠地跟在褚铮身後,問他為什麽這麽久時間都不來,大家都好想他。褚铮笑道:“哥調到更遠的地方工作了,來的機會少了呗。”
“好端端的幹嗎調走?”小西撅着嘴,故作遺憾,“大家都想你,你走好歹說一聲啊。”
“誰想我?小南還是小北?”
小西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想你。”
褚铮笑着揉了一把小西的頭發,順手把人推走,“幹活去,哥約了人。”
話音剛落,秦白羽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站在褚铮身後,冷不丁來一句:“你有事可以先忙。”
褚铮聞聲回頭,瞧見秦白羽手裏拿着一杯橙汁,嘴裏咬着吸管,頂着張萬年不變的秘書臉,正瞧着自己。褚铮當時就樂了,“你喝橙汁?”
“我不能喝?”
能!你喝什麽都行!褚铮順手搶了的橙汁,塞給身邊的小西,說:“給我找個安靜的桌子,我跟朋友談點事。”
小西看了看手裏的半杯橙汁,再看看秦白羽。笑得賊兮兮的。褚铮懶得解釋,又推了他一把,小西才乖乖去給找位子。
秦白羽瞄着小西的小蠻腰,問褚铮:“你對這裏很熟?”
“老板我哥們。”褚铮說,“走吧,小西在那邊叫我們呢。
靠近吧臺的桌子上擺了一張“預留位”的牌子,褚铮把牌子放在一邊,請秦白羽坐下。點了酒和水果拼盤。随後,才問道:”你急着約我出來是為了毅森的事吧?”
秦白羽解開西裝扣子,靠在椅背上,顯得放松了很多。他說:“不算沈董跟毅森的關系,我跟毅森是朋友。你可能覺得我這麽做很多餘,但是……”
“我說了嗎?”褚铮誇張地挑眉瞪眼,“我要是覺得你太多事,我就不來了。相反,如果你不找我,我會覺得你這人太冷漠。”
秦白羽漠然地擡起手,示意他先暫停一下。遂道:“今天來,不是請你品評我的人品,我想知道,毅森跟沈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然是分手。”褚铮的口氣中帶着一點笑意,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秦白羽有些搞不懂褚铮。因為猶豫,他遲了半響才開口,“毅森還好嗎?”
“為什麽這麽問?”
褚铮的反問讓秦白羽更加疑惑。或許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為什麽褚铮的态度有些敵意?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秦白羽不願意妄自揣摩褚铮的心思,只是在不越界的情況下,希望跟他打探一些消息。
“我說過了,毅森是我朋友。”
“那沈紹呢?他是你什麽人?”
這一次,秦白羽确定,褚铮的确是對自己有些敵意。他想: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褚铮是洛毅森的哥們,站在這樣的立場上,他的确有足夠的理由生沈紹的氣。
秦白羽說:“他們之間的問題,我不能說完全了解,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毅森是個很直率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面……”
“請等等。”褚铮不大禮貌地打斷了秦白羽的話,問道:“你不覺得咱們倆說這個并不合适嗎?你看,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我們背後議論他們,顯然是不對的。所以,我要問你,你找我是想了解毅森現在的狀态,還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秦白羽亦不回答,淡然地看着褚铮。褚铮也在打量他,琢磨他。兩個人隔着桌子相互看着,想着各自此來的目的。褚铮比秦白羽有耐性,從他額頭看到下巴。秦白羽雖然鎮定,卻也無法适應褚铮如此“大膽”的眼神。褚铮倒是沒臉沒皮的端詳着。
裝飾臺上的花瓶裏插了很多玫瑰花,殷虹的玫瑰花襯托着秦白羽的臉色,好似羞紅一般。
上酒的小哥打斷了他們的相互注視,秦白羽借機收回目光,禮貌地對小哥說:“謝謝。”
小哥對他笑了笑,轉過頭對褚铮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說:“慢慢聊!”
“小北,你又皮癢了是吧?”褚铮昂昂下颚,示意小北趕緊滾蛋!
秦白羽好奇地看了看,“他不是方才那個?小西、小北、還有小南、小東嗎?”
“東南西北中發白,齊了。”褚铮笑着說,“這裏一共七個服務生,名字太多記不住,這麽着省事。”
褚铮的風趣讓秦白羽舒坦很多,不再像方才那樣心裏紮了根刺似的。但是,褚铮說得對。“閑談莫論他人非”他這樣做,的确是欠考慮。相比之下,褚铮的人品真的不錯。
幹脆,直說吧!
“褚铮,我擔心他們倆還沒完。”
“什麽意思?會和好?”
秦白羽搖搖頭,說:“和好倒是省心了。我擔心的是:他們還會起沖突。”
随後,秦白羽提到了司馬司堂。
沈紹的私生活中同樣少不了秦白羽的照顧,比方說:是給洛毅森送吃的、找人給沈紹打掃房間、幫沈紹買東西、幫沈紹給某人彙款。
“前幾天,我幫他往一賬號裏彙了十萬元。賬號是司馬司堂的。那時候我還沒放在心上,直到前幾天我看到他本人。”
褚铮喝了一口啤酒,面色如常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然後,我稍微調查了一下司馬司堂這個人。發現他最近一年裏正在查洛毅森爺爺的死亡真相。很巧,那次事故我非常了解。““怎麽說?“褚铮來了興趣。
秦白羽說:“沈紹的大哥、三姐還有他的叔叔嬸嬸,包括他家的司機都在那次事故中遇難。這些人遇難的三個月後,沈家老爺子任命沈紹為集團CEO。緊跟着,坊間傳言,是沈紹一手導演了那次爆炸事故。”說到這裏,秦白羽深深呼吸,擡眼嚴正地看着褚铮,“但我清楚,那件事跟他無關。”
“有證據嗎?”褚铮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你有證據說明,那件事與沈紹無關嗎?”
秦白羽失落地搖搖頭,“我的重點不在這裏。謠言剛出來的那段時間,沈董懷疑是他的兄弟姐妹故意陷害他,所以讓我仔細查謠言的源頭。很快,我發現裏面的水太深,我一個小小的秘書根本淌不起。”
在秦白羽說話的功夫裏,褚铮已經喝了半瓶啤酒。他越聽越糊塗,可也有點越聽越明白。明白的是:秦白羽有沈紹做後盾,什麽水淌不起?他不敢淌,說明背後那個人連沈紹都惹不起。沈紹惹不起的人有幾個?
而糊塗的是:秦白羽說的這些事,跟洛毅森有什麽關系?
秦白羽拿出一個U盤來,推到褚铮手邊,“這裏面是我當初調查事故的所有資料。你回去看看就知道跟毅森有沒有關系。這麽說吧,我不想毅森出事,更不想沈董出事。”
褚铮狐疑地拿起U盤,問道:“為什麽不直接給毅森?”
“這也是我今天約你的目的之一。”秦白羽終于拿起自己的啤酒,喝了幾口,“毅森,現在怎麽樣?”
“死撐呗。”
“嗯,跟我估計的差不多。先不說他了,繼續說司馬司堂這個人。“秦白羽說得口渴,一口氣喝掉大半瓶啤酒。優雅地擦擦嘴,繼續道:“司馬這個人很奇怪。我發現,他的那個賬號裏還有別人彙款。那個賬號我非常熟悉。”
“誰的?”褚铮好奇地問。
秦白羽習慣性地看看四周。臉上的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好像看到了什麽很意外的東西,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他扭回頭,坐直了身子。一臉狐疑地看着褚铮,“他怎麽來了?”
誰?褚铮循着秦白羽方才的角度去看,瞧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居然坐着了史研秋!
史研秋帶着一男一女,斜對對着他們,正有說有笑。褚铮回頭問秦白羽,“他來這裏很正常吧?”
“不。這個時間,他應該幫沈董做事呢。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
頓時,褚铮瞪大了眼睛,“沈紹什麽鬼啊?剛跟毅森分手,就和前男友混在一起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秦白羽白了他一眼,“我們找他是因為有這個必要。”
話趕話的功夫裏,史研秋也看到了他們,顯然也是一愣。随即,他跟同行的兩個人說了什麽,放下酒杯起身,徑直走了來。
餘光看到了史研秋已經過來了,秦白羽仍舊板着臉,低聲對褚铮說:“你說,他怎麽就沒遇上怪物呢?”
褚铮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史研秋還沒走到位置,就大聲笑道:“秦秘書?這麽巧啊。啊,褚先生,晚上好。”
褚铮假模假式地點點頭,“史秘書,晚上好。跟朋友來玩?”
“不,來談生意的。”史研秋自來熟,坐在了秦白羽身邊,“秦秘書,我以為你還在自己的房間裏。你出來,紹知道嗎?”
秦白羽目不斜視,冷靜回道:“出來見朋友,沒必要告訴他。”
“是嗎?”史研秋煞有介事地笑了笑,“但是,紹找不到你會着急吧?畢竟,你還是他的秘書。”
史研秋特意強調了“秘書”兩個字,顯然是在暗示什麽。褚铮覺得,秦白羽再好的性子,也該給他兩句。更何況,洛毅森已經跟沈紹分手了,他完全沒有必要幫洛毅森背黑鍋。
秦白羽被史研秋擠兌不是一天兩天,他好像也習慣了似的。轉頭睨了一眼史研秋,似笑非笑地說:“他身邊不是還有你嗎?”
“這倒是。畢竟,我跟紹的時間比較長,相互都了解。”史研秋絲毫不避諱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盡情地擠兌着秦白羽,“這幾年難為你了吧?紹的脾氣不好,你多擔待。”
卧槽!這貨都不要臉了,你還不給他兩句聽聽?褚铮偷偷在桌子底下踢秦白羽,提醒他,別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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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