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瓦拉大人,您快勸勸族長大人和吉桑叔叔啊!”很多人出聲。
瓦拉深吸了口氣,看着圖佐在的那間茅屋,說:“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他們的選擇是錯誤的。讓他們走吧。族長已經不再是班達希部落的族長,明天,全族人選出新的族長。”
“瓦拉大人!”
瓦拉帶着梅倫和受傷的烏特走了,留下一幹着急上火的族人,為什麽會這樣!
雲霄本來就是今天剛搬過來的,要打包的東西不多。很快,雲火就把雲霄和阿爸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奇羅基本上沒什麽需要打包的。等雲火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左手抱着雲霄,雲霄懷裏是小野獸奇羅,雲火的右手提着四個大包裹。暴露的手臂肌肉糾結,單從外形上看,雲火是整個班達希部落裏最高大、最強壯的獸人,基本上至少都比他矮一個頭,就是巴赫爾在他面前都顯得不夠強壯。
他一露面,部落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許多。雲火抱着雲霄大步往部落外走,吉桑出來了,他跑向雲火,雲火快走幾步來到阿爸的面前。
“圖佐,”吉桑抓住雲火,央求,“讓你阿爹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行!”雲火壓根不考慮。
吉桑看向雲霄,雲霄勉強聽懂了這句話,心情一直處于極度激動中的他一手摟住雲火的脖子,臉頰磨蹭:“雲火……吉桑和康丁,一起吧,我想回家,馬上,回家。”他還是想看到吉桑仍和康丁在一起,因為吉桑愛着康丁。而從今以後,他會加倍的心疼和照顧受了那麽多磨難的雲火。
雲霄這一蹭,把雲火的某種蠢蠢欲動蹭了出來,這種欲動他已經忍耐了太久了。吉桑又趁機央求:“圖佐,阿爸求你了。你阿爹知道錯了,讓他跟阿爸一起走吧。”
“雲火……我想回家,我想你……”
低軟的聲音撩撥自己的心,雲火粗聲說:“我在外面等你們!”
“嗯!”
吉桑高興了,一臉笑容地轉身往家跑,雲火抱着雲霄腳步生風地走出部落。一些年輕的雄性獸人們跑進了族長的家中,他們不能接受族長就這麽丢下他們走了。
吉桑是一定要走的,康丁不可能丢下自己的伴侶,或者說,直到吉桑決定離開他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他根本不能忍受沒有吉桑的日子。放下的族長的職責,他陡然發覺輕松了不少。也許未來會很艱難,但他只要吉桑不再哭,不再怨他。
把事情和大家說清楚,康丁和吉桑、巴赫爾一起快速收拾東西。克亞、巴雷薩等年輕人們又轉向巴赫爾:“巴赫爾,你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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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爾理所當然地說:“我可不願意每天辛苦地打獵回來後還要自己做飯。”
“你可以去我家吃!”異口同聲。
巴赫爾道:“我已經吃不慣以前的口味了,我現在每天最盼着就是能回來吃我阿爸做的飯。”
吉桑可是趙雲霄的唯一關門“弟子”,做飯的手藝除了趙雲霄外在部落裏是最好的。巴赫爾不僅每天有阿爸做的美食等着他,還經常能吃到趙雲霄做的美味,再讓他吃回以前的夥食,他會餓死的。
“巴赫爾,你留下來,你做族長!”巴雷薩奪下巴赫爾手裏的東西,不許他走。
巴雷薩這麽一說,其他人紛紛附和:“對!巴赫爾,你做族長!你最合适做族長!”
巴赫爾卻拿過東西,說:“我還不夠格。”
康丁在一旁說:“我和巴赫爾離開部落不表示我們就脫離了部落。部落有需要我們做的地方,你們只管來找我們。”
“族長……”
盡管康丁現在已經不是族長了,但在大家心裏,他仍是族長。
“孩子們,讓我們走吧。我們一家,應該團聚了。”吉桑這時候開口,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吉桑傷感地說:“我們一家人分開太久了。圖佐還那麽小就被趕出了部落,該是我們彌補他的時候了。沒有了我們,部落還是部落,可我不想,再跟我的兒子分開了。”
衆人都知道圖佐六歲就被趕出部落,七歲就被永遠地趕走了。吉桑這麽說,大家都不好再強留。不管圖佐是不是惡靈,他們都不能阻止這一家人與圖佐團聚。
“族長、吉桑叔叔,對不起,都是皮耶爾不懂事。”巴雷薩自責極了。
吉桑搖搖頭,露出一抹微笑:“和皮耶爾無關。即使不是今天,我不久後也會走的。巴雷薩,皮耶爾是個懂得心疼哥哥的好孩子,不要責怪他。圖佐和雲霄的事情注定了我會選擇離開部落。孩子們,你們要選出一位合适的族長,要繼續捕獲更多的獵物、采摘更多的鹽果過冬。”
“吉桑叔叔……”年輕人難過極了。
康丁和巴赫爾收拾好了,陶罐陶盆那些的他們就不帶了,主要是鹽等必需品還有獸皮、他們自己風幹的肉以及做好的肉幹。巴赫爾打獵回來的獵物大部分都上交給了部落,家中留的肉并不多。雲火那邊已經拿了一大部分吉桑的東西,康丁和巴赫爾手上各兩個大皮袋子。
“我們走了。”
對衆人點點頭,康丁扛着兩個大皮袋,牽着吉桑的手走出家,巴赫爾跟着他。全族的人都出來了,有雌性和幼崽哭了。也有些人非常不理解,甚至非常憤怒。
“族長!你就這麽抛棄族人了嗎!”有雄性獸人在人群中喊。
康丁停下腳步,揚聲說:“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班達希部落。但是今天,我突然意識到,我不僅是一位族長,我還是一位雌性的伴侶,是,兩個孩子的阿爹。”
雲火立馬擰眉,火冒三丈,不過很快就在一人的撫摸中平息了。
“這二十多年,我盡心盡力地去做一位好族長,卻讓我的伴侶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幸福。往後的日子裏,我要讓我的伴侶重拾笑容、重拾幸福,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
吉桑死死咬着嘴,眼淚流淌。康丁摟緊他,轉身往外走。巴赫爾朝大家揮揮手:“對不起了,我不想做孤兒,所以我也要走了。”
“巴赫爾!”
悲傷籠罩部落。
“你也要來?!”有人不答應了。
巴赫爾走過去,朝他笑笑:“圖佐,我也要跟阿爹和阿爸一起走。”
“不行!”雲火要暴走了。
“雲火,我們快回家吧。”
雲火立刻不管巴赫爾跟不跟了,放下雲霄,他瞬間變成了野獸。雲霄先把奇羅放到雲火的背上,然後把四個獸皮袋挂在雲火的脖子上,最後爬上雲火的背,兩手拉住獸皮袋,把奇羅護在他和獸皮袋之間。雲火在雲霄說“好了”之後,他展開翅膀,朝着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巴赫爾和康丁也變身了,吉桑學着雲霄的方式,把三個獸皮袋挂在康丁的脖子上,然後爬到康丁的背上,抓住那幾個袋子。巴赫爾則咬住另外一個獸皮袋,兩只野獸追着已經快沒影的雲火快速奔跑,然後展翅飛翔。
某間茅屋的門口,瓦拉看着三只野獸陸續飛上天空,飛遠,他的眼眶裏是強忍地不掉下來的淚。康丁就這麽背棄了部落,令他失望極了。瓦拉的伴侶雷奧把他帶回了房間,瓦拉抓着雷奧的衣服無聲的哭泣。為什麽康丁和吉桑不理解他,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部落能更好,為什麽,他們不理解他!
“瓦拉,不要哭,不要哭……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臉上和身上上了藥的烏特站在一邊看着阿爸那麽傷心,只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他能更強大一點,阿爸身上的壓力就不會這麽大了。烏特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把今天的恥辱還給那個家夥!
※
風太大,飛在空中更大。飛了一段路雲火就落地了。他身上的毛很厚,但還是不能為雲霄遮擋住寒冷。在雲火落地後,趙雲霄從他身上下來,只覺得好冷。雲火把腦袋從獸皮袋裏鑽出來,變成人形,然後把雲霄抱在懷裏搓他被冷風吹得僵硬的臉和手。奇羅是小野獸,又一直被抱在懷裏,不是太冷。
搓了一會兒,康丁和巴赫爾也追上來了,兩人落地。吉桑也被吹得不行了。康丁變回人形給吉桑取暖。恢複過來的趙雲霄從包裹裏翻出兩張厚厚的獸皮拿給吉桑一張。然後他拍拍雲火讓他變身。雲火變成野獸,雲霄把獸皮袋挂好,還是先把奇羅放到背上,他再爬上去,把那張厚厚的獸皮蓋在自己的身上,他和奇羅完全被罩在了獸皮下方。吉桑懂了,他讓康丁變身。再次上路,吉桑和雲霄都躲在了獸皮下,沒那麽冷了。
一路上,奇羅的心跳都撲通撲通的極快。對未來充滿了好奇,也很緊張。不止他緊張,康丁、吉桑和巴赫爾都帶了幾分徬徨,只有雲霄和雲火是興奮是激動的。來的時候,雲火飛得很慢,回去的時候雲火加快了不少速度。康丁和巴赫爾的飛行速度趕不上他,雲火雖然很恨康丁,但他愛自己的阿爸,為了阿爸,他放緩了速度。
路上停歇了三次,兩個多小時後,雲火帶着雲霄降落在他們的家門口。雲火掀開獸皮一看到家裏,立刻熱淚盈眶,可還不等他看清楚家中的變化。放下皮袋的雲火用尾巴纏住身上的雲霄,然後把奇羅甩到地上,接着又展翅飛走了。
“雲火?!”
趙雲霄吓了一跳,急忙抓住他脖子上的毛。
“吼吼吼——”我等不及了!
有閑雜人等在場,等不及的雲火就只能帶雲霄找其他“合适”的地方了。雲霄還沒意識到自己“危險”了。來不及看一眼其他人落地沒有,趙雲霄就被雲火帶進了森林裏。
“圖佐這是,要去哪?”巴赫爾一腦袋霧水。
吉桑了然地笑着說:“他和雲霄這麽久沒有見,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從康丁的背上下來,吉桑從康丁的脖子上拿下獸皮袋,然後捧住康丁的大腦袋,貼着說:“謝謝你,康丁。”
康丁舔了舔伴侶的臉和嘴。
巴赫爾仰頭看天,等白月過了,他也要去找一位雌性當伴侶。奇羅小心翼翼地透過栅欄往山洞裏瞄,他以後就是住在這裏了嗎?
雲火帶着雲霄跑了,留下來的四個人也不能傻等着。研究了一下被固定住的栅欄擋住的洞口,巴赫爾小心翼翼地拉開栅欄的一側,令四人驚訝的是,用黃泥固定起來的栅欄有一半竟然可以打開!康丁和巴赫爾立刻興致勃勃地研究起這扇栅欄,和他們平時使用的栅欄完全不同。
“門”開了,吉桑和奇羅一起往裏面瞄,發現這個山洞果然是住人的地方,只是有一些他們看不懂的“東西”。吉桑拉着奇羅探尋般地走了進去,而被帶走的趙雲霄還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家裏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
趙雲霄被帶到哪了?他被帶到了溪水旁。雲火一落地,尾巴纏住雲霄,把雲霄放下來,然後他迅速變成人形。接着,他把雲霄手裏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獸皮往地上一鋪,抱起雲霄就把人放在了獸皮上,随後他就去解雲霄的褲子,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都不帶停頓的。
這時候雲霄還不懂雲火要做什麽他就是傻子了。雲霄的臉騰的紅了,他本來就白,臉這麽一紅看得雲火更是獸性大發。好吧,他本來就是野獸。就見他動作麻利地解開雲霄的褲繩,兩手扣住長褲和內褲,往下一拽,趙雲霄的下身就赤裸了。
人形的雲火,呼吸卻好似野獸,獸皮裙高高隆起,在和雲霄重逢後,他就已經按奈不住了。趙雲霄急忙捧住“野獸”的腦袋,喊:“雲火等等,等等!”
“雲霄!”野獸的眼睛紅得駭人,他手一抽,獸皮裙被他甩到了一邊。那猙獰、昂揚的獸根看得雲霄頭皮發麻又心生甜蜜。
“等等,我有一件事,一件事,告訴你。”
雙腿已經被分開了,趙雲霄不得不摟住雲火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是一件,很,嗯,重要的事。”現代與夾雜獸人語。
“雲霄!”野獸拉過雌性的手按在自己的勃發上,他真的忍不住了。
趙雲霄咽咽嗓子,語帶難過地說:“我的,身體,給過,別的‘雄性’,你,介意嗎?”
雲火拉開雲霄的雙手,讓他看着自己,然後惡狠狠地說:“你是我的雌性!”吼完這一句,雲火動作粗魯地扒掉雲霄的衣服,然後咬了上去,好吧,是吻了上去。
熱度瞬間飙升,趙雲霄徹底放下的不安,主動曲起雙腿,做出承歡的姿勢。這一次,他是真正逃不掉了,而他,已經等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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