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上面串着一大一小兩只對戒,很簡約樸素的款式,卻在瞬間緊緊地圈住了夏小冉的呼吸,擊潰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自持,她拼命捂住心口,那裏劇烈地疼着,那種痛已入了她的骨髓,如病入膏盲的垂死者,在掙紮也是徒勞。
我連戒指都買了,就是你上次在雜志上看中的那一款,現在就等你點頭了。
只是她還沒機會點頭他就出事了,老天爺怎麽就那麽殘忍呢?
她坐在他身邊,握着他的手在臉上輕輕摩挲,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邵峰,原諒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就算将來有一天他要恨她,她都無怨無悔,他指尖上的紅線,牽的終歸不是她。
今天過後,他們之間的一切終成為過去時。
不記得是誰說的,要想活下去,首先得學會的,是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
報複
邵峰和夏小冉相識兩年,可即使拼命争取,能獨處的時間也不過兩個小時而已,在這個世間,萬變不離舍得二字,一切皆有舍才有得。
夏小冉毅然決然地跟邵家承諾會跟邵峰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終于換來調查組正視夏之年的案子,并表示接納夏之年提出的辯證,時隔多日後院長終于親自到醫院慰問他,還說校方絕對相信他的人品和師德雲雲,可外界依舊對夏之年的自我申辯存疑,反正只要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趙鴻毅一直不露面,這件事情就沒法得到完滿解決。
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要找一個故意躲起來的人談何容易?夏小冉想盡辦法托人打聽也沒有任何消息,趙鴻毅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她迫不得已再次打通了林進的電話,希望能再見傅希堯一面求他幫忙,這個時候她的臉面和自尊已經不值錢了。
林進一聲不吭地載夏小冉去了俱樂部,只說了一句“傅先生在裏面”就絕塵而去,留下夏小冉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門口,她沒有會員卡,根本進不到裏面去,林進的意思是讓她在這裏等?還是這根本就是傅希堯的意思?可不管是什麽意思,卑微無能如她,能做的也只有等吧。
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在俱樂部門口炫色迷幻的燈影下,各色男女暧昧輕笑地穿梭其中,毫不掩飾地上演夜的奢華。T恤牛仔褲打扮的夏小冉站在那裏本就突兀,偶爾遇上一兩個喝醉的公子富豪還要輕浮地調戲上兩句,更有甚者纏着她問一夜春宵的夜渡資多少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或者一走了之不再看這些人下流的嘴臉,可她不能,她得罪不起。
終于在月上中天的時候,門面經理現身領夏小冉進去,果然是有人授意的。他們上了二樓,然後穿過幽暗的回廊來到其中一間貴賓包廂,經理畢恭畢敬地說:“小姐,請進。”
夏小冉沒有忘記曾經在這裏遭遇的羞恥和難堪,她深呼吸一口氣,繃着神經推開那道雕花大門。
包廂裏燈光昏暗,在座的人夏小冉大多認識,男女調笑聲混雜了煙草和紅酒的味道,滲入耳鼻間有些嗆人,桌上擺滿了酒瓶酒杯和時令水果,在離夏小冉最遠的那一桌還有各式的甜點,那裏只坐了一個人,傅希堯。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睛微閉着,身邊還跪着一女伴給他按摩,仿佛是此間唯我獨尊的王者。
夏小冉緩緩垂下眼,打起精神說:“各位好。”
“喲,咱們的‘月光女神’終于出現了!讓大家等這麽久,果然是壓場子的好手啊!”方欣怡軟綿綿地偎依在宋慶國身上尖聲嬉笑,睨她的眼神半是輕佻半是諷刺。
一群人哄笑,周躍民挑起眉問:“‘月光女神’?什麽意思?”
王岚搖晃着酒杯,看着夏小冉故作鎮定的模樣嗤的一笑:“我這個小師妹在入校那年的校慶,僅以一曲《月光奏鳴曲》就讓不少男同胞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當然不愧女神稱號了。”
宋慶國冷哼了一聲:“什麽女神不女神的,脫了衣服還不是女人一個!還真蹬鼻子上臉以為自己是天仙了?”說着手還不安分地捏了方欣怡的酥胸一把,表情輕蔑至極,看樣子還對夏小冉三番兩次拒絕他而心懷怨憤。
周躍民擰了擰眉,這個宋慶國總是這般口沒遮攔,要不是看在他是邵峰表弟的份上他理都不會理他,斜眼看了下傅希堯,他似乎睡着了,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周躍民抿抿唇,真不知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只好默聲喝悶酒,連女伴跟他調情都覺得沒滋沒味兒。
王岚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夏小冉好一會,她眼中那種邵峰喜歡的青澀幹淨已經不複存在,成熟世故了許多,這讓她嘗到了報複的快感,她笑得燦爛,明知故問:“小冉啊,今兒個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邵峰可還在醫院躺着呢,你怎麽不去陪陪他啊?”
她當然知道夏小冉來做什麽,不就是找表哥幫她嗎?想得美,表哥“幫”還不是為了自己。這些日子她在大家面前都表現自己是最委屈最難受的一個來籠絡支持者,尤其是邵峰出事以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夏小冉,不用她出手就多的是要整垮她的人,讓他們的關系再無繼續的可能。這次也是,她不過是跟姑媽撒撒嬌,她就發話讓表哥替自己出這口惡氣,總之她不好過,夏小冉也別想。
夏小冉臉色煞白,覺得自己成了供人娛樂的跳梁小醜,忽暗忽明的光影折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握緊拳異常鎮定地回望王岚,坦然說:“我有急事想請傅先生幫忙。”若是她以前還有點天真倔氣,也被這段日子的荊棘磨平了。
可大家似乎都沒聽到她說什麽,依然各說各話,傅希堯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倒是王岚拍拍手笑得一臉燦爛,手指一擡就指向角落的那臺斯坦威,說:“說你們俗你們還真俗,聽的唱的全都是靡靡之音啊,現在流行聽高雅音樂,要不請小冉給我們彈上一首吧,人家的鋼琴曲可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呢!”
方欣怡也笑,剝了粒加州提送到宋慶國嘴裏,甜甜地附議:“是啊,我們系的老師都說她最有機會在華沙問鼎,不聽就可惜了。”
王岚勾起唇:“小冉介意給我們這群俗人彈個曲嗎?”
夏小冉沒有笑,轉眼看向另一側的傅希堯,他歪倚着軟枕,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的樣子。此刻再愚蠢的人也該知道今晚這出戲不過是在奚落她為王岚出氣罷了,只求他們氣消了,能放她家一馬。
她的臉被空調凍得僵硬,淡淡地說:“當然不介意,大家想聽什麽?”
又是無人回應,完全當她是透明的。
夏小冉從一首《狂歡節》開始,在她眼裏,這裏就是欲望和金錢堆砌的狂歡之夜。不過跟鋼琴接觸的夏小冉又是另一個夏小冉,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裏,直到手指已經不靈活,胳膊針刺般地疼痛着,琴鍵還在躍動。
不知什麽時候傅希堯已經坐直身,遠遠地看着她,目光深而沉。
宋慶國喝得醉醺醺,甩開方欣怡晃晃悠悠地走過來,一使勁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往沙發這邊拖,嘴裏含糊地說:“彈什麽琴,不如過來陪爺喝酒實在!”不知道是不是越得不到越是最好的,他覺得這小手光是抓着就嫩得人心癢癢。夏小冉掙脫不得,硬是被他一踉一跄地扯到大家面前,宋慶國又攤軟在沙發上,“還愣着做什麽,快倒酒!”
孟凡看不過眼:“宋少,人家好歹是女孩子,悠着點。”
“去!就一個二手貨,還學人家矜持?”宋慶國哪裏聽得進去,反正大家現在都知道是什麽意思,還需要悠着什麽?這也是王岚非把宋慶國這個禍害拉來的目的,因為他們的目标一致,還因為他夠混。
聞言,夏小冉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她懷疑自己怎麽還能站在這裏忍受這樣的羞辱和難堪?她的低頭真的有用嗎?
這時,王岚俯身在她耳邊細聲說:“聽說宋少的公司最近招了一個半吊子博士生呢,我想你應該感興趣吧?”
她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成功地将夏小冉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委屈地任她予取予求,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趙鴻毅這條線索還捏在他們手裏呢。
宋慶國又不耐煩地踢了夏小冉一腳:“快點!真不知道老表是怎麽迷上這種不解風情的木頭的?”
老表?莫非他說的是邵峰?夏小冉的心“咯噔”一沉,敢情她求來求去都是被他們攆在手心裏玩的玩具?連傅希堯幫她也是為了今天幫表妹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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