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說:“歡迎領導,歡迎領導。”
邵峰拉着他的手寒暄:“管大爺,都說了你直接叫我邵峰就好,管晴最近有回來看你嗎?”
“那丫頭總是說工作忙,沒時間回來,不過她經常有電話回來,也有寄錢。”管大爺寬慰地笑了笑,接着又熱情地招呼,“我先載你們回去。”
管大爺的座駕是一臺半新舊的拖拉機。
邵峰穿了今年最流行的卡其色休閑服,襯得他面白如玉風度翩翩,只是這拖拉機上還有沒掃幹淨的禾草雞鴨糞便,他坐在上面反而看起來像個落難的貴公子。
夏小冉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邵峰捏着她的手心瞪了她一眼:“小丫頭,笑什麽?”也忍不住笑了。
夏小冉偎依在他懷裏,把玩着他外套上的紐扣:“笨啊,笑你傻你也不知道。”
邵峰環着她的肩:“是啊,我們是一對大傻瓜。”
“為什麽想到來這裏?”
“怕你悶,帶你來散散心,管大爺的小女兒唱民俗音樂很有特色,之前采風來這裏遇見了覺得她很有潛力,就提拔了一下,你別看這裏簡陋,民風很淳樸,景致也相當不錯的。”他指着山的另一側說,“你瞧,那邊就有一個很大的湖,水清得見底。”
夏小冉被他說得心動了,興奮地說:“真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瞅瞅?”
“你不累嗎?反正我們要呆好幾天,不急的。”邵峰撥撥她的劉海說。
“我想現在就去。”也許她被困得太久,一下子呼吸到這麽新鮮的空氣反而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說的那些好地方。
邵峰知道路怎麽走,于是讓管大爺先回去,自己拉着小冉往山坳那邊走,一路上都是碎石鋪出來的小路,路的兩旁是稻田,偶爾會有小孩子在小山坡上放牛,走了十來分鐘,視野逐漸開闊,一個半月形的湖映入眼簾,一群水鴨在湖邊游蕩,天很藍,空氣很新鮮,水很清。
邵峰興致一來,從身後摟着她輕笑:“只羨鴛鴦不羨仙。”
夏小冉白了他一眼:“明明都是水鴨,哪來的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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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峰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熱氣暧昧得讓人心境蕩漾,沉聲喃喃:“我和你就是鴛鴦啊。”
夏小冉紅了臉:“油腔滑調。”耀眼的陽光撒在她的臉上,熠熠生輝。
“我可沒騙你,這裏真叫鴛鴦湖。”但願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只有他和她,直到地老天荒。
回到管大爺家的時候幾道簡單的農家小菜已經放在桌子上,大爺和他老伴下了田幹活,幾個兒女也住在別的房舍,這屋子是為他們的到來專門收拾的,很幹淨亮堂,兩人就着小菜吃了飯,抵不過倦意就躺下睡了。
天方露白就聽見雞鳴,夏小冉醒了以後就睡不着了,拉着邵峰四處拍照留影。正好遇上村裏的趕集日,買了很多山貨回來。晚餐他們決定自己開小竈的,因為小冉覺得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就想自己動手做菜,可是那燒火的爐子她根本不會用,吸了一鼻子的灰,邵峰也不會,最後兩人還是到管大爺那兒蹭飯吃。
在村裏逗留的這段日子雖然簡樸了一些,可是夏小冉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邵峰也終于放下心來,他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臨走的前一天,管大爺的侄子娶媳婦,在家門口熱熱鬧鬧地擺了豐盛的流水席招呼親朋好友,也邀請了小冉和邵峰,讓兩人見識了一把鄉村婚禮。
他們鬧洞房的時候,邵峰忍不住對夏小冉說:“小冉,幹脆我們也結婚得了。”
夏小冉喝了幾杯白酒,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什麽,只是一味地傻笑。
第二天醒來,她左手的無名指多了一枚白金鑽戒。
她記得,那是很久以前,她和他一起看中的婚戒。
長久
他們繼續坐長途汽車回北京,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夏小冉說口渴,邵峰就讓她等着,自己跑去小超市買了礦泉水,出來見小冉站在那兒等他,他孩子氣地輕笑: “小冉。”連續喚了兩聲,可她沒有一丁點反應,傻傻地立在原地,目光一直注視着前方。
邵峰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疏疏落落的大樹下,一輛耀眼的捷豹突兀地停在那兒,駕駛座上坐的人他們都認識,秋末陰陰的涼意拂遍全身。
他過去握着小冉的手,剛剛碰到她,這才發現軟軟的手冷冰冰的,他想拉着她往前走,可她執拗地不肯再邁開一步,不僅臉色,連嘴唇都是泛白的,面容蕭瑟得如同枯萎的落葉,眼睛裏帶着絕望。
很多人總是以為美好的日子很長久,可以肆意揮霍,可以不加珍惜,可她知道不是的,她的每一秒快樂都是奢求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消失得那麽快,才半個月而已。
世上哪裏有長久?她怎麽看不到?
邵峰嘆了口氣,堅定地握着她的手近乎強迫似的扯着她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不用怕他。”
夏小冉一直縮着身體,緊抓着他的手臂,眼睛沒有離開過前面的那輛車,那防備的模樣好像那是一頭非洲雄獅,随時随地會撲過來将他們吞噬一樣。
看到他們慢慢地朝自己走來,傅希堯也開門下了車,倚着車門,随手把煙扔地上用腳踩息,他站立的位置上積滿了煙頭,不知道來了多久了,在夏小冉記憶裏他從來不會有耐心等人的,所以她更加不明白,他這樣糾纏不休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傅希堯的手搭在倒後鏡上,歪着頭有些惡劣地輕笑着,周圍的空氣裏彌散的是夏小冉熟悉的煙草味,他又摸出一支煙,點燃了吸了一口,玩世不恭地吐出一個個煙圈,眼睛笑眯成一條線:“這幾天玩得可愉快啊?”低沉的聲音帶了些諷刺,說話時他黑亮的眼睛緊實地凝在夏小冉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似的又深又沉。
夏小冉已經完全不會思考,怔怔地看着傅希堯。
“托福,沒有外人騷擾,我們到哪兒都過得愉快。”邵峰嗤笑一聲,推了推小冉的肩膀說:“你先回去,我們兄弟倆難得見面,得聊一陣子。”
陽光下,傅希堯被他的動作刺了眼,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發現他們的無名指上都戴着戒指,烏黑陰沉的瞳孔一縮,鼻子哼着冷笑,尤其是看到夏小冉踮腳在邵峰耳邊低語了什麽,然後乖乖地聽話離開,他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她對他,從沒有這麽聽話。
邵峰跟他對視了半晌,頓了一會兒說:“找我有事嗎?”帶着京味的聲音不是很大,雲淡風輕得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他緊握的拳頭又不是那一回事,他比誰都清楚,他想揍他,狠狠地揍他一頓。
傅希堯彈彈煙灰,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邵瘋子,不管怎麽樣,她已經跟了我。”
“那又如何?”邵峰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傅希堯笑得風流:“你不介意?我跟你說啊,她左胸上有一顆胎痣,也是她的敏感處,還有她的脖子……”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吃了邵峰一拳,而他沒有閃避,仿佛也在等着他發怒,等着他這一拳,他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腥,還得寸進尺地繼續說:“急什麽?我還沒說完呢……”那一刻,傅希堯覺得自己也瘋了。
邵峰再也忍不住,放開聲破口大罵:“你TMD的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殺了你!”殺氣騰騰的眼睛讓人毫不懷疑他的決心,就連空氣都被染上了劍拔弩張的氣息,他把傅希堯死死地摁在車前,咬牙切齒地說:“小冉是我的!是我的!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你對得起我嗎?”他伸出手想再給傅希堯一拳,可無意中瞥到他隐藏在劉海的那道小傷疤,揮舞的拳頭頓時僵在半空中。
你救過我一命,我将來還你一命。
說啥呢?見外是吧?咱倆是共過生死的好兄弟呢。
很武俠式的臺詞,每個男人少年時代都曾有一個武俠夢,仗劍江湖,快意恩仇。
那時他們不過是六七歲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他最擅長的就是爬樹搗鳥窩,大人們不許,他們就偷偷地來,他上樹,傅希堯在下面把風,大院的那棵老樹已經上了年紀,枝桠都老舊脆弱,他一時不慎地踩上去,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摔到了地上,卻發現不怎麽疼,低頭一瞧,傅希堯把他接住了,自己的額頭碰到石頭,人早昏了過去,一直流着血,當時他真的吓壞了,看着地上沾滿血,大人們急急忙忙地送他去醫院,他以為他真的死了。
後來傅希堯的額頭縫了7針,胫骨被壓傷,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那會兒他天天去醫院陪他,兩人的關系越來越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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