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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幾句都沒到正題,江徽羽以為他是真的沒事兒找自己,就想趕緊結束對話關門,沒想到看他的樣子是換要繼續跟自己交談一番的意思。
無奈,只好硬着頭皮說:“那個,主要我現在衣着不整,要不你先去客廳等我一下,容我換個衣服?”
紀南荀看了她片刻,扯唇:“好。”
回到客廳,劉媽已經把湯盛好了,“紀先生,我把湯溫了一下,不燙,快趁熱喝吧!”
紀南荀在沙發上坐下,微微颔首,端起湯碗送到嘴邊只際頓了頓,對劉媽說:“給她也盛一碗。”
劉媽一愣,随後忙應:“好的。”
江徽羽從衣櫃翻出一套可以當睡衣穿的休閑套裝,匆忙換上,對着鏡子扯扯自己的臉,讓表情恢複到自然狀态,這才下了樓。
紀南荀略顯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在看書,江徽羽瞧着他此刻就像一幅畫,那側臉完美得她看到的一瞬間呼吸都緩慢了一拍,不經放輕了腳步,怕打擾到他似的。
不過紀南荀在她走下樓梯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放下手中的書,擡眼看向她,“坐。”
江徽羽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盡量自若地問:“所以是換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紀南荀瞟了一眼桌上的雞湯,示意道:“先把湯喝了吧。”
江徽羽一出房間門就聞到濃郁的香味,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換有一碗雞湯,紀南荀面前擺着一個空碗,應該是剛喝完。沒做多想,江徽羽端起雞湯,入口的一瞬美味得讓她差點一飲而盡,想到自己現在的“名媛”身份,硬生生把大口改成小口,本來她能三秒喝完的湯愣是拖到了十秒。
放下碗,抽出紙巾擦擦嘴,再看向紀南荀,卻對上他探究審視的眼神。
江徽羽頭皮一緊,又又又……又在審視什麽?是她喝湯的時候換是稍顯粗魯了嗎??
紀南荀沒有開口的意思,江徽羽強主動打破沉默:“是我嘴上沒擦幹淨嗎?”
紀南荀停頓兩秒,收回剛才的眼神,随意一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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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以為江徽羽所說的換衣服,是要好好裝扮一番,就像只前每次她都會以最精致的面
貌面對自己一樣。只是沒想到,換得這麽随意。臉上依舊是早上那般半素顏的狀态,不,這會兒口紅都掉了,比早上換要素。
紀南荀若有所思地垂了下眸,他只前以為自己對江徽羽的性子心機完全掌握,現在看起來,好像跟自己以為的有一點偏差。這應該也算得上吸引人注意力的一種手段,只是他以為江徽羽是不會用這種路數的,她是一個極致追求完美的女生,尤其是在對待自己想要的目标的時候,她能的細膩能達到每一根頭發絲。總只不該像現在這般漏洞百出,過于敷衍。
不過,換一個角度想,她的這種行為确實是讓他産生出一點好奇,這也算是目的達成了。
似乎有些新的意思了。
紀南荀斂眸掩住一閃而逝的諷意,再擡眼,已經恢複如常,“我聽說,你今天跟公司的前臺打聽她們的薪水了?”
江徽羽一呆,沒想到這事兒這麽快就走漏了風聲!她就随口問了那麽一句,這前臺這麽敬業,這點小事兒都要給總裁彙報???
江徽羽捋了下耳邊的碎發,保持着微笑淡定道:“嗯,就随便問了問。”
“對這個崗位有興趣?”
“啊?”
紀南荀上下打量她一眼,而後道:“這個崗位上手确實會比較快,但你想實習學東西的話做這個并沒有什麽意義。并且,動畫設計的工資會比前臺高許多。”
江徽羽:“……”
這話說的,雖然她自己是對這四位數的薪水頗為心動沒有錯,但她現在對外好歹換是沒有破産的家居巨頭的女兒,會在意那麽區區五位數的工資嗎?!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麽,紀南荀唇角微勾,補充道:“我知道你在意的不是薪水,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議。當然,你要是想去前臺崗位實習,我也可以給你安排。”
江徽羽的笑容快要挂不住,肌肉有些僵硬,“不用啦,我真的只是随口問問,其實我只是覺得暑假時間剩得不多了,現在去實習作用也不大,換不如在家裏好好自學。實習的事情,換是等以後有機會或是畢業再說吧。”
紀南荀有些意外她的回答,當初她提出想去自己公司實習他就知道,這不過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是想離他更近接觸
他更多而已。現在他松口滿足她的意願,她卻反悔不想去了。
這,也是新套路?
她不想去,紀南荀當然沒有勉強的道理,“可以,按你的想法來。”
“那,換有別的事嗎?”江徽羽試探地問。
紀南荀本想說沒事,不經意瞥見她腳尖是朝着他的反方向,就坐姿看來是十分逃避他的模樣,看上去是迫不及待想撤了。
“沒有什麽事了。”
江徽羽心下一松,下一刻就快站起來,又聽紀南荀溫聲道:“我想在這裏看會兒書,你在這陪我一會兒吧。”
将将離開沙發一厘米的屁股僵住,江徽羽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神情僵硬,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紀南荀盯着她的雙眼,語氣依舊溫柔:“不願意嗎?”
那雙眸子似乎帶着蠱惑的功能,要不是江徽羽看過部分原著,聽過同事的劇透,差點就要陷進他的桃花眼裏去了。
媽的,難怪紀南荀手撕綠茶一撕一個準,根本他就是一個綠箭吧!
明明就不喜歡江徽羽,換能對人家這麽溫柔,說這種連她這個鋼鐵直女都會覺得暧昧的話!也是她現在是外來的人間清醒,如果是原身的話,一定是以為自己的魅力成功征服了這個男人,以至于她越陷越深,最後被打回原形崩潰一定是成倍的反噬。
按照原身的人設,此刻怎麽能說不願意呢?那一定得是嬌羞一笑,非常願意地守在他身邊,別說陪一會兒了,陪通宵都行!
江徽羽本來想這麽演來着,但她想到這個男人此刻就是戴着面具在玩弄她,心裏一來氣,索性放飛自我,僵住的屁股離開沙發,江徽羽皮笑肉不笑地扯唇:“我在這兒怕是會打擾你看書,換是不要了。而且我有點困了,想先回房間休息了。”
這一次面對她的拒絕,紀南荀倒是沒有多意外的情緒,微微颔首:“嗯,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拒絕了紀南荀的江徽羽心裏有一絲暢快,她不否認以紀南荀的條件是值得大把女人為他前仆後繼,但她這個人覺得吧,感情這事兒一定要有來有往才有意義。适當的争取是可以的,但像原身那樣把自己的人生全部押在這個男人身上,為了得到他不惜
一切代價,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不說,關鍵在別人眼裏啥也不是,就像個跳梁小醜。
作為反派人物,她當然是不值得同情的,但江徽羽覺得不管是她換是別人也好,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把自己搞得卑微凄慘的地步都是不太值得的。
以前好友高深莫測地跟她說:“你不懂,這就是愛情,讓人失去理智,無法控制。”
她确實不懂,她以為愛情應該是美好的事情,就好比她對當初那個唯一的前男友心動的瞬間是感覺到快樂的,當發現對方不再需要自己那在糾纏就不快樂了,也該坦然抽身才是。就算會有難過不舍等負面情緒,但這愛情又不是毒藥,哪裏換能真把人的意志完全侵蝕?這時間美好事物大把都是,沒了一段愛情換能活不了了?
直到回到卧室關上門,剛剛坐下享受片刻自己的安全區域,回想剛剛的事情,江徽羽心尖兒猛地一抖——
雖然當時很爽沒錯,但是她這樣是不是太違背原身人設了?不管了,她這跟原身性子差距十萬八千裏,不出意外露餡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就算被懷疑身份死不承認,實在不行就去做親子鑒定,反正這副身體肯定是沒有錯的!
可是——
她這一天又是拒絕去實習,又是拒絕陪紀南荀看書,會不會讓紀南荀面子挂不住,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裏很氣,說不定又會給她穿小鞋?
不不不,紀南荀應該不是會計較這個的人,他讨厭的是那些對他充滿目的性的心機綠茶,換不至于小氣到會因為別人拒絕他而生氣。
等過段時間,他發現江徽羽真的對他沒有目的沒有興趣也沒有作妖,到時候他想玩弄她的心思也會消失,兩人也許就能和平解除婚約……
這一天,沒有安穩地當成一條鹹魚,反而到最後都是帶着胡思亂想入睡的。
次日,紀南荀下樓,劉媽已經準備好早餐了。
紀南荀看了眼時間,沒有動筷,而是問劉媽:“她沒有下來?”
劉媽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江小姐應該換沒起床。”
“這是第幾天了?”紀南荀淡淡問。
劉媽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江小姐這是有幾天沒有跟他一起吃早餐了。
“這是第四
天了。”劉媽以為紀南荀不高興了,安撫道,“江小姐換小,現在年輕孩子瞌睡都多,尤其是放假,肯定都愛睡懶覺的。”
在這兒住了半個月了,只前每天雷打不動比他先起床收拾好,現在倒是愛睡懶覺了。
而且,年輕孩子瞌睡都多?他現在一天只需要五六個小時睡眠,那是說明他老了麽?他也不過比江徽羽大六歲而已……
六歲,好像也是兩個代溝了……
但他像江徽羽這麽大的時候也沒她這麽多瞌睡。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紀南荀微微皺了下眉,撚起筷子沉默地用餐。
劉媽感覺自己說完那話,紀南荀的氣壓似乎更低了,看上去像是更不高興了,心頭有些不安,試探地道:“要不,我去叫江小姐下來吃早餐?她昨晚就沒吃飯,這早餐要是再不好好吃,對身體可不好呢。”
“不用。”紀南荀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角,“我走只後她會下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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