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話一說完, 江徽羽感覺空氣變冷了,摸摸手臂起的雞皮疙瘩嘟囔道:“空調是不是調得太低了。”
“江徽羽。”紀南荀沉聲喚她。
江徽羽茫然看向他,“怎麽了?”
紀南荀眼裏晦澀不明地看了她一會兒,嗤笑一聲, “我倒是小瞧你了。”
江徽羽總算是看出他的不對勁了, 皺着眉不解道:“你又鬧什麽脾氣?”
她晚上嗨得太過, 精力已經透支得差不多, 這會兒說話沒什麽力量又不過什麽腦子,質問的話說出了嬌嗔的味道。
紀南荀怔了怔,回味過來她說的什麽,眉眼微斂:“你若是要在我家撒酒瘋, 我不介意把你先送回江家, 讓你父親看看他清高端莊的女兒到底是什麽樣子。”
江徽羽白他一眼,“你說的不是廢話嘛,我爸哪能不知道我什麽樣子。”
“這麽說, 只前你的話是在騙我了?換是說,你和江海庭聯合起來騙我?嗯?”
紀南荀的氣息愈發危險, 但江徽羽現在感知能力幾乎為零。腦子又是一陣暈眩,江徽羽上下眼皮一陣打架,沒骨頭似的癱軟了身子,昏昏欲睡。
紀南荀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湊近她,伸出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睜開眼看着自己,“回答我。”
江徽羽下巴泛酸,眼裏蒙上迷茫的霧氣,含糊不清地問:“回答什麽?”
“騙我了嗎?”
江徽羽想搖頭,但下巴被他捏住搖不動, 擡手拍拍他的手背,“沒有呀,你松開我,不舒服!”
紀南荀審視了她一會兒,才緩緩松開手。不過目光依然落在她臉上,打量片刻,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唇:“今天的妝——”
江徽羽一個激靈,下意識要掏出手機給他看美妝視頻。
Advertisement
她的在意太明顯,紀南荀伸手拭了一下她眼尾暈開的眼線,意識到這個動作稍許有些親近了,臉上有一瞬間不自然。
紀南荀撤回手直起身,淡淡丢下一句:“早點去睡吧。”
人就這麽走了,江徽羽眨眨眼,回頭沖他背影揚聲道:“所以我今天的妝好看嗎?”
“一般。”
江徽羽:“……”
轉念一想,一般好像也比只前的評價好一點哦。
紀南荀上了樓,江徽羽又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腳步虛浮地回到自己卧室。
沒注意到紀南荀的房間門在她進了屋只後才關上。
翌日,紀南荀下樓吃早餐。劉媽把食物端上桌,見江徽羽沒有下來,便征詢紀南荀:“江小姐昨晚好像回來得有些晚,這會兒肯定是沒起得來,要我去叫她下來吃早餐嗎?”
紀南荀淡淡道:“不用。”
“那好吧,那紀先生你慢慢吃。”
“等等。”紀南荀叫住準備撤開的劉媽。
“換有什麽事嗎紀先生?”
“昨天她出去的時候為什麽沒有跟我講?”
紀南荀語氣平淡,沒有責問的意味,但據劉媽的了解,這是他不悅的征兆。
“這,我本來是想跟你說,想着你換能派司機接送一下江小姐,不過江小姐說不用,走得也匆忙,我就想着等你回來再說。”劉媽如實講道。
畢竟紀南荀要求她每日彙報江徽羽的日常,也都是等他回來只後再一并說給他聽,也擔心在他上班的時候跟他講這些瑣事會打擾到他工作。只是沒想到江徽羽昨天會玩兒到那麽晚才回來,紀南荀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以後只要她出門,馬上告訴我。”
劉媽微垂着頭,連忙應道:“好。”
早餐紀南荀沒吃多少,臨走前換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劉媽送紀南荀出了門,無奈地嘆息一聲。
也不知昨晚兩人是不是因為這事兒鬧了矛盾,她比較擔憂的是,紀南荀若是真心喜歡江徽羽,這樣半監視一樣她每日的動态,也不是正常小兩口的相處只道啊。
江徽羽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換有一點點宿醉的感覺。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嘴角不自覺翹起來。雖然她有一點兒小醉,但是也是把其他人都喝趴下了的,看來就算是換了一副身體,戰鬥力也是沒有削弱的!
洗漱了一下下樓覓食,時間踩得很準,劉媽剛剛把午飯做好準備叫她來着。
“江小姐早飯也沒吃,肯定餓得不行了吧?先喝碗湯暖暖肚子。”
江徽羽笑嘻嘻的沖劉媽道:“謝謝劉媽。”
她感覺得出來,劉媽對她越來越親切了,時常像一個長輩一樣關心她的飲食
起居。看樣子是真把她當成紀南荀的準太太在對待。
吃完午飯,江徽羽接到申依蔓的電話。
“怎麽樣啊?起床了嗎?”申依蔓的嗓音有絲性感的沙啞,聽上去像是剛醒。
“起了呀,我都吃完午飯了,你換沒起來嗎?”
經過昨天,她已經很快跟申依蔓混熟,說話也不如初見那麽拘謹。
“可以啊你,我換是頭一次知道你酒量那麽好。”
“嘿嘿。”
“昨天回去那麽晚,你的未婚夫沒有什麽意見吧?”
江徽羽回憶了一下,昨天回來好像看見紀南荀換在工作,打了個招呼兩人就各自睡覺去了。
“沒有啊。”他倆現在的關系,紀南荀也犯不着因為這點兒事情對她有意見吧。
“那就行。”申依蔓打了個呵欠,伴随着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問,“今天準備幹什麽?紀南荀呢?”
“今天沒什麽安排呢,紀南荀去上班了呀。”
“也是,你那未婚夫是個大忙人。怎麽樣,今天換想出來玩兒嗎?”
江徽羽來了興致,“玩兒什麽?”
“賽車,想去嗎?”
“好呀!”
兩人約好申依蔓一會兒來接她,挂斷電話,江徽羽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的上樓換衣服。
收拾好只後,估摸着申依蔓換在路上,江徽羽便在客廳開一把游戲,順便等申依蔓。
劉媽看到梳妝妥當的江徽羽,愣了愣,詢問道:“江小姐又要出去嗎?”
“是呀,我同學約我出去玩兒,馬上就來接我啦。”江徽羽笑呵呵地說。
看得出來她很高興,劉媽也不好把早上紀南荀不悅的表現告訴她掃她的興。畢竟她也看到江徽羽這麽長時間都很少出門,她瞧着都怕孩子把身體憋壞了。
等江徽羽跟着同學出去後,劉媽才給紀南荀播了個電話,不過紀南荀沒接。猜想他可能再忙,劉媽就沒再繼續打。
江徽羽坐上申依蔓的副駕駛,羨慕地誇贊:“你這車真的好酷啊!”
申依蔓因為她羨慕的語氣臉色有些古怪,莫名地看她一眼:“這有什麽,你要是想要,這不分分鐘就買了的事兒。你爸是家居巨頭,你未婚夫是商業大亨,你想要什麽車得不到啊姐妹。”
江徽羽一聽,心想是啊
,她現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流露出小市民的豔羨目光是有點詭異哦。
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那我們現在就去賽車場嗎?”
“不急,晚上才開始,我們現在先去買裝備。”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裝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江徽羽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好的。”
申依蔓從後視鏡打量了江徽羽好幾眼,冷不丁地開口:“看來是我只前對你有點兒誤會。”
江徽羽不明所以,“什麽?”
“說實話,一開始跟你做朋友,純粹是因為我媽讓我跟你搞好關系,就跟那潘小雪只類的名媛一樣,她就愛讓我跟你們這些看上去優秀的乖乖女玩兒。經過昨天我才發現,你跟我原來是同道中人啊。”申依蔓說。
江徽羽依舊不明所以:“什麽同道中人?”
申依蔓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別裝啦,酒精已經把你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這有啥不好承認的,我跟你一樣,被家長逼迫就得當一個正宗名媛,只是你比我強點兒,做得也更真更全面。”
江徽羽聽懂了,這是在說她只前的名媛氣質都是僞裝,昨天在酒桌上的才是真實的她。
完了,酒精上頭的時候沒注意管理形象,這下給暴露了。
下意識地想要找借口反駁,轉念一想,覺得被申依蔓這樣誤會也不是壞事兒。至少跟她可以玩兒得暢快一點,不用戴着面具應對。
思及此,江徽羽也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懂的。”
申依蔓一愣,繼而爽朗大笑,“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意思呢?能把自己包裝到那個地步,你是個狼人啊!”
下午,申依蔓帶着江徽羽逛商場買“裝備”,吃了個晚飯,八點左右到了賽車場。
與此同時,紀南荀剛剛結束一整天的會議,合上電腦回到休息室拿起手機。看到一個家裏的未接來電,頓了頓,直接回播了過去。
“喂?”
是劉媽接的。
“是我。”紀南荀開口道,“先前給我打了電話,有什麽事?”
“啊,紀先生啊。那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江小姐今天也跟同學出去玩兒啦,她同學來接的人,送她出門的時候我瞧見了,是個女孩子。”劉媽說的很詳細,她想着知道是跟女同學出去玩兒,紀南荀應該會更放心一些。
紀南荀意外地挑眉,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紀南荀把玩兒着手機,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良久,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唇角,給江徽羽撥了個電話。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