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舊歡(一)

背後是濕滑的牆壁,身前是男人強悍的力量,連痛呼聲都被強勢地封閉在嗓子裏,分明是難以承受的痛苦,此刻卻讓她感覺到滿足,只因為那個男人是他。

可尖銳的撕痛讓她初~經~人~事的身體無法承載,本能地排斥着,讓他無法繼續深入。

感受到她的僵硬和戰栗,他适可而止,退離眷戀的溫潤:“我弄疼你了?”

她搖頭,靜靜靠在他胸前。“我愛你!”

他橫抱起她,與她一起躺進水池。溫熱的水舒緩了身體的緊繃和疼痛,也讓他的愛撫和親吻更加真切地挑撥她敏感的神經。

等到她迷失在虛無的渴望中,他才直接貫穿而入,直至最深處。她咬着唇,咽下差點出口的低吟……

火熱的夏夜,燈火在遠方璀璨。

她的黑發漂浮在水面,潔白的身體撞擊着水花,水一*漾出水池,就像他們承載不下的欲念,漾出了年輕的身體。

……

看着眼前纖侬合度的身體,聽着她極力忍住疼痛的喘息,抱着她柔軟美麗的身體,鄭偉放肆地沖入,侵占了到最深處。他真正意義的第一次就是這樣的場景,只不過,那是在潔淨又罪孽的夢裏。

夢中,十一歲的少女站在浴室裏,消瘦又青澀的身體純潔無瑕,水珠流下她及腰的黑發,順着在她柔滑的肌膚墜落在他心底,他無法壓抑住本能的欲妄……沖進浴室,抱着她的腰将她按在牆壁上。她的低泣和哀求都沒能阻止他的“罪行”,他失控地占有了她。

雖然只是夢,卻讓他嘗盡了罪惡的快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盡管他努力克制,可還是會做相似的夢,夢裏他一次又一次地撕開她的衣服,享受着她的溫存,宣洩着他年輕的激~情,可無論夢裏的他有多麽放肆和野蠻,現實中,他卻是絲毫不敢亵渎她的清純,最多假裝不小心觸碰一下她的柔軟的手,心情都會像盛夏的天空一樣,萬裏無雲的熾熱。

現在,夢想成真,他終于可以擁有她,體驗一次真正的男女之愛。這一切與他在夢中經歷過的每一次纏綿相比,更真實,更讓他欲罷不能。別說關禁閉,哪怕三年刑期,哪怕讓他終身失去自由,他都覺得值得。

因為這一刻的她太美了,她軟軟依靠在他身~下,讓他可以盡情地觸碰親吻,可以讓他體驗各種夢境中的場景。

所有他夢想的場景,他幾乎都試了一遍,包括讓她坐在他身上,半眯着朦胧的眼凝望着他,他扶着她的腰,看着她的初熟的身軀在他眼前搖曳。

身上的水汽蒸發,留在身上絲絲涼意,可他的血液卻是火熱的……

還有,她伏在床上,半幹的長發無助地垂落,搖晃,就像被疾風吹亂的絲綢,缭過他的心間……

積攢了二十年的快樂全在這一日發洩出來,一發不可收拾,時鐘酒店備用的促銷品都被他用完了,她潔淨的身上也沾了乳白色的光澤,他才意猶未盡地擁着她虛弱無力的身體,與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抱着他的手臂,嘴角淺淺的一絲羞赧。

有過這一夜,他真的有種曾經滄海的感覺。

*****

身體有些疲憊,鄭偉卻毫無睡意,纏着簡葇聊天。

他問她:“你下周要出國拍戲,去哪個國家?什麽時候回來?”

“我要先去拍宣傳片,估計很快就能結束……”她輕輕擡眼,試探着說:“去日本。”

“日本!”如她所料,鄭偉猛地坐起來,一張滿是警惕的表情足以見得日本影視業給所有男人都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偏見,偉大的人~民~解~放~軍同志也不例外。

她趕緊解釋:“是拍電影,大衆級的。”

“那幫孫子能拍出什麽好電影?! 不去!”

看見他一臉小男生的任性狂妄,簡葇笑着依進他懷裏。“合同都簽了,我不能違約了。再說,這可是女一號,大銀幕,說不定我能一夜成名呢。”

“多有名?和武~藤~蘭一樣有名?”

“……”還真不可能和她一樣有名!

既然這個話題談得不太和諧,她決定挑個和諧的問題讨論。“哦?你還認識武~藤~蘭呢?你該不會是她的影迷吧?看過她多少片子…..”

果然,一談起這個話題,某男人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換成無害的笑臉。“我還是更喜歡看你演的片子。”

“真的?”

“你比她漂亮多了,身材也比她好!”

“這麽說,你真看過?”

靜默了數秒,鄭偉清了清嗓子,正色說:“你不用轉移話題,我們繼續讨論你去日本演戲的事。”

“我真的想去……”

她軟軟地撒嬌,無效:“不行!我絕對不會讓那幫日本孫子糟~蹋我的女人!”

“我是去演愛情片,不是去拍動作片!”

她義正言辭,也無效:“他們告訴你演愛情動作片你能去嗎?!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去之前都是說好了演愛情,拍出來全是動作!”

她只能選擇講道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在乎我,才不讓我去。可我們這一行和別的行業不一樣,任何一次機會都可能改變我的命運!我一沒後臺,二沒金主,經紀公司的太子爺又讓我得罪了,我沒有資本等機會來了……現在,威爺好容易給我争取到這次機會,我要是拒演,以後威爺就再也不會管我了,我在演藝界真的徹底混不下去了。”

“混不下去就不混了,我包你!我包你一輩子!”

“我想找人包我,就不會跟你了!”

“……”

她枕着他的胸口,用最平淡也最堅決的聲音說,“我愛你,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愛你。可我不能讓自己一無所有,你明白嗎?”

鄭偉不再說話,只把她摟得更緊。

煽情的方式奏效了,簡葇又繼續再接再勵:“我媽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答應她要給她買個大房子,讓她安度晚年。我妹妹在讀大學,一年光學費要十幾萬,她的腿還有傷,要定期做複健治療,需要一大筆的治療費。我當初放棄芭蕾舞學表演,我演替身演員,演群衆演員,我熬了這麽久才等到這樣的機會,我不想就這麽輕易放棄……”

“可是,萬一那些人騙你呢?你得不償失……”

“我不會被騙的!”她說:“那個野村導演我早查過,他雖然拍的片子不多,但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導演,還獲過獎。而且威爺會先陪我去日本,幫我打點好一切,我一定不會被人欺負的。”

“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麽,你都決意要去了?”

“是!”

看出她的心意已決,鄭偉也只好不再阻攔,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最求的目标,他無權幹涉。

“好吧,到那邊千萬小心點,不管遇到什麽麻煩都別怕,我會幫你解決。”

“嗯,好!”

******

天剛蒙蒙亮,鄭偉就回了學校。

此後簡葇再也沒接到鄭偉的電話,她發了短信息也沒有回音。等了兩天,她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卻發現他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态。

她百折不撓地打了兩天,鄭偉的手機終于接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鄭偉,而是卓超越,他告訴她:鄭偉私自離校被發現了,學校讨論了三天,念在他觸犯,最後的處理結果是關他十天禁閉。

簡葇長長松了口氣,“謝謝!麻煩你幫我轉告他,我去日本了,到那邊我換了新電話會給他發信息。”

“好!我幫你轉告他。”

挂斷電話後,簡葇便關了手機,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威爺登上了去日本的飛機,她卻不曾想到,等待她的又是一個難關。自從進了娛樂圈,她總會遇到各種不同的災難,她以為是她命不好,後來岳啓飛告訴她,只能怪她那不識擡舉的個性!

剛到日本第二天,野村就給簡葇拍攝了幾個鏡頭,效果讓他特別滿意,于是他們簽訂了正式的合同,電影就正式開機了。

起初,簡葇的戲份拍得非常順利,野村導演對她的演技和表現力贊賞有加,也對她也特別照顧,還專門為她找了個翻譯,方便他們溝通。直到有一天,威爺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岳啓飛知道她來日本拍戲,大怒。

威爺為了保住他的飯碗,馬上訂了機票回北京。

威爺剛離開沒幾天,翻譯便來簡葇的住處找她,說野村導演想約她去泡溫泉,并且一再聲明,只是泡溫泉,沒有別的意思。翻譯還特意跟她解釋了一下,在日本男女共浴也是平常的社交習慣,日本人卻把性與肉~體分開來看待,讓她別太介意。

和男人共浴,她怎麽可能不介意?!就算她不介意,鄭偉也會介意。

面對翻譯的一再游說,簡葇果斷滴拒絕:“對不起!我是中國人,在我們中國沒有這種社交習慣,也從來不把性和肉~體分開。我們的社交習慣是共餐,如果野村導演有空,我可以請他吃飯。”

簡葇不知道翻譯是怎麽回複野村的,反正從那次共浴未果後,野村對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拍戲的時候對她各種挑剔,連有危險的戲份也不給她用替身,弄得她經常身上有傷。

早就聽說日本人心胸狹隘,她如今算是真正見識了。

無奈人家是導演,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承受所有的為難。她以為只要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野村這樣的知名導演也不會太過分。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野村會愈發的變本加厲,竟然出浴和床戲不準她穿任何衣物,就連隐形的文胸也不可以戴。

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争,簡葇決定認了,作為職業的演員,為了藝術犧牲一下身體也是應該的。可到了拍攝現場,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開拍的時候,她才發現導演根本沒有清場。

聽說是要演床戲,各種閑雜人等都來圍觀,其中還包括記者和一群拿了相機的“攝影愛好者”。

這是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欺辱。

簡葇拒絕拍攝,并将自己關在換一件不肯出去。

翻譯和野村進來,問她到底想怎麽樣,她誠懇地要求他清場。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我們日本人會把性和肉~體分開。”

累積了多日的憤懑再也壓抑不住,簡葇一怒之下,以她有些生硬的英語反擊,“你們日本人只會把性和愛分開!”

在高低貴賤分得一清二楚的日本,野村從來沒被演員這樣頂撞過,勃然大怒,張口便說了很多話。

因為是日語,簡葇聽不明白他說了什麽,卻從翻譯尴尬的眼色中讀出他的語言有多麽不堪入耳。導演喊完了,翻譯才簡單地說了一句:“導演說今天這場戲非拍不可,讓你馬上脫了衣服出去,而且,什麽都不可以穿。”

“我不脫,今天不清場,我就不拍了。”

翻譯如實告訴野村,野村聽完,一張臉漲得鐵青,揮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毫無防備的她被打得踉跄着連退了兩步,扶着桌子才站穩。捂着瞬間紅腫的臉頰,她聽見翻譯将野村的怒斥翻譯給她聽:“你一個下賤的中國演員還敢威脅我,今天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不能讓人看……”

眩暈和刺痛她可以忍,可是這種赤裸裸的人格侮~辱讓她再也忍無可忍。她低頭,看着一把服裝師的剪刀放在桌邊,幾秒鐘的思索後,她抓起剪刀,狠狠刺向野村……

盛怒中的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剪刀深深沒入野村肩窩的同時,鮮血順着剪刀奔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手指。

她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在看見野村疼得哀叫顫抖,翻譯臉色灰白時,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她看向吓得傻掉的翻譯,沒有一點驚慌地将手機遞到她面前:“幫我報警!”

翻譯這才回過神,馬上顫抖着拿出電話,報了警,接着又打了急救電話。

從翻譯手中接回電話,簡葇又撥了熟悉的號碼,她真的很想再聽一聽鄭偉的聲音,哪怕就是他壓低聲音說一句:“我很忙,晚點打給你。”

可惜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

她只好發了一條短信給他,簡短卻意味深長的三個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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