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拿着手機照明,一寸寸地檢...)
紀棠剛抵達這個地址, 就看到宋嶼墨的車停駛在漆黑的夜色下,四周路燈流散,他的狗腿秘書站在外面, 也沒開車走。
這一幕像極了是宋嶼墨和小明星上樓偷情,留下秘書站崗放哨。
她雙唇緊抿,腳上踩着一雙高跟鞋走過去,短短幾秒鐘內, 已經想到了等會是先聯系離婚律師, 還是先鬧到宋家去讓宋嶼墨這個渣男無地自容,再離婚分走他的財産, 去多養幾個小白臉,讓他人財兩空。
不等紀棠怒氣未消的走近, 眼前一晃,看到宋途把她攔了下來。
“我們宋總不方便……”
宋途後半句沒說完, 就被紀棠打斷,下巴微擡,表情冷冷地看着他問:“你宋總是跟誰車.震嗎?不方便什麽?”
幾乎是瞬間的事,宋途腦袋連着聲音一起卡殼了。
他認真地瞪起眼睛, 才發現這是哪裏是盜版貨, 這是原版來了!
紀棠是帶着氣, 往那邊瞥一眼:“宋嶼墨呢?”
現在的男人可怕的很,之前還一副占有欲極強對她索求個不停的模樣, 今晚就能面不改色地帶着一群秘書出來公開出軌。
一想到這個,紀棠就全當昨晚是被狗舔了!
她懶得裝端莊得體下去,見宋途表情複雜, 就越發篤定宋嶼墨可能在車裏就跟小明星糾纏不清了,于是氣勢洶洶地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這回, 宋途不敢攔……
紀棠暢通無阻地走過去,見另外三個秘書和司機看到她也紛紛跳下車。
活生生一副見了鬼,又心虛作祟的模樣。
她紅唇扯出冷笑,伸出雪白的手沒有猶豫地拉開後座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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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的是宋嶼墨這會估計意亂情迷地抱着小明星,場面估計不堪入目。
紀棠輕擡纖長的眼睫正要看裏面,卻先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扣住纖細手腕,未經允許,就不打招呼地拉到了車內。
……
先是額頭重重地砸到男人西裝昂貴的面料上,眼前有了暫時的空白,後來感覺到脖側有股溫熱的氣息輕灑過來,激得她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車內是商務配套,空間很大,宋嶼墨坐在最後排,嚴絲合縫地将她抱在腿上。
沒有別的女人影子,就他自己待在裏面。
紀棠路上想好的開場白,在這刻都不管用了。
宋嶼墨看到她出現,眼底情緒無聲的變化,顯然是愉悅的,用長指伸入她細嫩的手心,滑膩的觸感讓他輾轉流連,說話的語調都低緩不少:“我還以為你不來找我了。”
紀棠沒有順勢接他的話,繼續掃視着車內的角落,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宋嶼墨低聲問她:“找什麽?”
男人的嗓音将她視線拉回來,紀棠眯起漂亮的眼睛,長時間地注視着他淡定從容的這副模樣,半響後,依舊板着臉問:“那女人呢?”
“嗯?”
“李琢琢,讓你去她家坐坐的那個――”
紀棠懷疑自己是不是來晚一步,宋嶼墨已經和小明星膩歪完了,可聞着車內的空氣,又不像是有過那啥的,她不自禁地低頭,用鼻尖去聞男人的西裝外套。
宋嶼墨面不改色地讓她聞,當看見她鼻尖若有若無地蹭到自己喉結時,胸膛內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來,影響着他思緒,忍不住地用手掌握住她纖弱的肩膀,要低下頭。
而紀棠已經先一步離開,車窗照映進來的朦胧燈光起不了半點照明作用,車內的視線是暗的,她側了臉躲過宋嶼墨的觸碰,板着表情說:“把西裝脫了。”
宋嶼墨行事向來紳士體面,多半都是極端的節制着內心真正欲望。
當聽見紀棠要他脫衣服時,第一反應是将目光落到車窗外,看周圍有沒有人旁觀。
而紀棠顯然沒這方面顧忌,又重複了一遍:“脫了。”
宋嶼墨思緒了三秒,深沉眼神靜靜注視着她後,才開始将西裝外套脫下,整齊地放置在一邊。
同時,緩了緩,嗓音帶着點少有的遲疑問她;“紀棠,是否要在附近開間房?”
“用不着這麽麻煩,把襯衣和領帶也脫了。”
紀棠這話不是說說的,一邊纖細的手指點開了手機。
宋嶼墨在昏暗地空間裏,不留痕跡地皺了下眉頭,見紀棠堅持要這樣,終究還是順了她,長指慢條斯理地将領帶解開,又解開雪白襯衣上的紐扣。
從上到下,胸膛結實的肌肉逐漸地露了出來。
一件兩件物品,連腕表都放在了旁邊的座椅上。
紀棠還不滿意,手指握着手機說;“把皮帶也解了。”
宋嶼墨隐約能察覺到她可能真的很想要,片刻都等不急,特別是對視上她漆黑的眼眸時,胸膛某種情緒影響着他無法正常的控制心跳,長指輕輕扣了三下車玻璃,意示宋途等人走遠些。
他倒是無所謂,就怕完事了。
紀棠腦子清醒了後,會不敢面對他的幾個秘書。
在紀棠的眼神監督下,宋嶼墨終于将皮帶也解下來了,他喉結輕滾了下,作勢先伸出修長的手去将她搭在肩膀處的小西裝也拿下來,還沒觸碰到,又聽見她說:“把西裝褲也脫了。”
引得宋嶼墨擡眼看向她那張極為認真漂亮的臉蛋,不是開玩笑的。
紀棠從頭到尾都在很認真地注視着他的身材,之前宋嶼墨都是西裝整潔到一絲不茍,從裏到外給人有種持重內斂的氣質,就好像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但是他也是脫衣有肉的男模特身材,因為長期嚴格的自律和健身習慣,腹肌和人魚線,男人該有的他都有。
紀棠手機裏的燈光無形中将宋嶼墨精致五官的輪廓更加明晰立體,離着這樣近,幾乎是能清晰可聞彼此的呼吸氣息。
而她等宋嶼墨将西裝褲也脫下後,卻拿着手機,一寸寸地檢查他的身體。
沒有放過每個角落,寬闊結實的後背,側腰,以及女人指甲容易抓到的地方。
紀棠纖長的眼睫低垂,視線長時間地落在他胸膛上,沒有發現宋嶼墨身上有被抓出的紅痕後,漂亮臉蛋上的表情總算是好看了兩分。
“你在看什麽?”
宋嶼墨将她拿着手機照明的那只手腕給扣住,用力一拉近,意圖去脫掉她小西裝。
結果還是未成功。
紀棠輕易就躲開了,将手機照明關掉,殊不知宋嶼墨被她看得身體發熱,微變了臉色。
“看你身體有沒有被別的女人抓出指甲印啊。”
事實證明宋嶼墨和小明星沒有在車裏就那啥,否則紀棠一想到,心裏就莫名的想生氣。
她顧着自己情緒,全然忘記這樣跟宋嶼墨獨處在車裏會很危險。
關掉手機後,也不讓他碰,聲音冷冷的質問:“李琢琢自己沒腿嗎?你為什麽要送她回來。”
為什麽送?
宋嶼墨沒有開口解釋原因,幾次三番地想抱她:“你靠近點,我跟你說。”
紀棠不是傻子,将西裝外套和襯衣都丢回男人身上,緊接着就想下車。
結果半秒不到,被宋嶼墨給拉了回來,這次她就沒有那麽輕易逃掉,手機從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宋嶼墨在昏暗的氣氛下,用高挺的鼻梁貼着她柔軟的臉蛋,呼吸間盡是女人的香氣:“紀棠,你是不是在吃醋?”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原本還想掙紮的紀棠瞬間就僵住了一兩秒。
她本能地否定了這個,心想怎麽可能吃醋???
她只不過是性格使然,不願意被人不明不白就戴了綠帽子,又不喜歡這個男人,吃什麽醋!
宋嶼墨卻在極淡地笑了笑,将手掌按在她的胸口處,心髒的跳動失了正常,能感受到。“我送別的女人回去,你很生氣麽?”
氣到當場就要在車裏讓他脫了西裝,那手機的燈光一寸寸檢查。
連等回家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等了。
紀棠咽住話,很想提醒他,宋家最完美溫柔得體的太太怎麽可能做出生氣吃醋這種事。
而宋嶼墨也沒指望她在虛情假意的說愛老公或者是不承認,嘴唇終于碰到了她的唇角,嗓音壓得低:“我一片衣角都沒有讓別的女人碰到,是你的男人,永遠都是你的。”
紀棠聽到這句話,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理解的是,敢情睡了他三年,還得終生負責了???
宋嶼墨修長冷白的手伸到了她小西裝裏,摸索到肩膀處的小細帶,緊接着就被紀棠給及時阻止住了,她臉頰不可避免的發熱,心裏還存着氣,怎麽可能會溫順配合她。
“宋嶼墨!你是什麽意思?”
“嗯?”
“你別以為說幾句模拟兩可的話就能把李琢琢的存在給忽略過去,誰知道她到底是你,還是你那個廢物堂弟的小情人。”
紀棠罵宋星淵罵的理直氣壯,漂亮的臉蛋寫着不高興三個字。
就算宋嶼墨今晚沒有跟小明星發生點什麽,單憑送她回家這點上。
紀棠就膈應的不行,越想越覺得狗男人肯定是出軌了!
她不再給宋嶼墨碰一根頭發絲,管他衣服穿不穿。
推開他後,跑到了另一張座椅上去,睜着烏黑的眼睛控訴着男人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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