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協議的期限到了,你懂我意...)
下午一點整, 熱搜榜直接癱瘓了。
紀棠毫無預兆地認領了趙音離女兒的身份,這無疑是引起了網上極高熱度的輿論,短時間內營銷號瘋狂的轉發推送, 等熱搜榜恢複後,前五名都是關于紀棠的話題。
盛娛傳媒的小老板是影後私生的女兒,過去二十多年才被自曝出來,完全是讓網友們都沸騰了, 有一部分人還不敢相信, 畢竟當初趙音離沒有對外承認過生女。
等熱度維持了兩個小時,網友們開始把趙音離當年的事跡, 以及紀棠的豪門背景重新扒了一遍,甚至發現紀家對外宣稱紀棠的生母其實是某個車禍去世多年的女畫家。
比起之前李琢琢編造凄慘身世, 紀棠這一出,完全不愧是何時何地都要站c位的女人, 這樣勁爆的新聞也能做到流量斷層,将所有人興趣都吸引了過來。
紀棠一下午的待在辦公室裏,門沒關,她平靜坐在椅子上, 看着辦公區域在忙着監控關于她的熱搜輿論, 各大媒體記者的電話也将工作人員面前的座機打爆, 一接通,都是來打聽情況。
而另一邊, 白黎的電話也接連不斷,她現在是盛娛傳媒的經紀人,也是趙音離之前的經紀人。
一些從事媒體行業的老朋友, 都想通過她來了解內情。
就在紀棠的名字持續挂在熱搜榜上三個小時後,相關的關鍵詞迅速被屏蔽, 大部分網友的評論也被删,瞬間從穩居熱搜榜一,降到了二十幾位。
白黎走進辦公室,敲了兩下門:“熱搜被壓了――”
紀棠也看見,擡起頭:“是宋氏。”
紀家她打過招呼了,是不會參與進來。
能這樣直接把她從熱搜榜上拽下來的,只有宋嶼墨了。
白黎一邊走進來,一邊順手将門關上:“我想也宋氏集團,晉又菡那邊還趁機會踩上一腳,放出當年趙音離秘密給豪門富商生女的黑料,否則網友也不可能短時間扒到,結果全部被封號,也就資本才能做到這份上。”
宋嶼墨那邊動用資本的力量,才沒有閑工夫玩買水軍控評這套,直接封號讓你閉嘴,将熱度壓到最低,讓紀棠成為不可說之一。
白黎猜想道:“你的名字,恐怕也成了屏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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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手機一直很安靜,擱在桌子上都沒響起過。
很快,白黎發現連紀棠的微博號都被封了,被系統找了個違規操作的借口。
“宋嶼墨下一步,不會連盛娛傳媒的官博也封吧?”
一語成箴。
在下午五點十分,盛娛傳媒的官博點贊完某個網友的熱門評論後,也炸號了。
……
此刻同一時間。
在醫院裏。
宋星淵躺在病床上,當看到熱搜新聞後,直接仰卧起坐了!
他驚呆得下巴都快脫臼,手機拿不穩,看向一旁來探望的李琢琢:“不不不是吧?我大嫂是著名影後的私生女?”
李琢琢溫柔的給他倒杯水喝,輕聲說:“嗯,網上還能有假啊。”
話是這樣說,道理也沒毛病。
宋星淵轉念一想,眼神古怪看着她:“之前不是說你才是這個影後的私生女?”
“都是經紀公司炒作博話題的,我跟紀棠長得又不像。”
前段時間開始,李琢琢自從受到驚吓後,就再也沒有模仿過紀棠的妝容了,還一直跟周圍的人強調她不像紀棠,更不像所謂的趙音離。
張口閉口,都是這句話。
見宋星淵沒說話,李琢琢低垂眼,有意無意地提起:“你大伯母當初選紀棠,是看中她名媛身份吧?我聽說呢,紀棠的親生母親是自殺死掉的。”
女人的聲音很輕,輕到讓宋星淵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特別是李琢琢塗上了一層胭脂色的唇,若有似無的冷意:“傳聞有兩個版本,一是飽含家族遺傳精神病的折磨,受不了就在衛生間的浴缸裏割脈了,二是藥吃多了,半夜夢游把自己淹死在游泳池裏,星淵啊,你猜猜是哪個?”
宋星淵緊張咽了下,額頭不止什麽時候開始冒冷汗了。
最後,還是李琢琢點醒他:“你要是趕在第一時間去跟你大伯母彙報,說不定就能将功抵過,提早出院了。”
宋星淵瞬間就被帶偏,雙眼亮起興奮的光芒。
“我這裏有一份關于趙音離的資料,很全面。”李琢琢将手機解鎖,不動聲色地遞了過去。
……
紀棠在公司待到了夜幕降臨,微博上已經看不到有關她的任何新聞了,取而代之的,是李琢琢的話題,不過大部分都是網友在罵她假造身份。
盛娛傳媒名下的藝人,不敢公開帶出紀棠的話題,一提,就有被炸號的風險。
用白黎的經驗來說:“當年你母親離世的新聞也被壓過,但是互聯網沒現在發達,頂多紀家高價買下了報紙上的頭版新聞,硬生生将一代影後自殺的熱度壓到最低,還同時找人脈下架了關于她的電影。”
所以趙音離的痕跡才在網上清除的這麽幹淨,以至于從未有人再提起。
紀家這樣做,保護了紀棠整整二十幾年。
至少在她年幼時成長的過程中,沒有聽見外界任何惡意的聲音,也沒有人會指着她說:“你看,這就是某影後的女兒,聽說她媽吸過毒,嗑藥,因為患有嚴重的抑郁症走不出來才自殺的。”
“你這樣公開,如果宋家不接受這樣一個身份的兒媳婦,你能接受和宋嶼墨的婚姻走向散場嗎?”白黎問她。
紀棠笑了笑:“我是可以選擇另一種截然相反的人生,安分守己做個豪門貴婦,活成宋夫人手中的提線木偶,讓宋家滿意了,她就賞我一套珠寶。不滿意了,就傳我回去訓話……”
“當然,受過高等教育的是不會出口羞辱人,但是最擅長用一個眼神,用一個微妙的态度,就像是細針般狠狠刺進你的骨縫裏,讓你坐立難安,連笑一下,都會瞬間痛遍全身。”
當年她最終同意嫁入宋家,是因為協議好了三年後就能獲得自由。
忍辱負重裝個三年時間,紀棠是能接受的,可要她裝一輩子,宋家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奢華的監獄。
一輩子啊,她才二十五歲,要是能活到□□十歲,多少年月要熬?
紀棠眨了眨纖長的眼睫,看向站在窗邊的白黎,最後說:“我之前錯了,擺脫了宋夫人的掌控。等我的,還有宋嶼墨的……這是他們宋家從骨子裏帶來的控制欲,我要麽忍,要麽翻臉。”
夜晚九點鐘左右,白黎繼續坐鎮在公司。
蘇漁安排了幾輛車和二十名保镖,準備護送紀棠安全離開。
即便是上不了熱搜,外面肯定包圍着很多從事媒體行業的記者。
在精心安排下,紀棠坐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從公司離開,抵達她婚前的住處,這裏小區安全度很高,記者是不可能進來打擾。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脫下高跟鞋,将電視機的聲音調到震耳欲聾的地步,然後先走向浴室去洗澡。
白色的大浴缸裏注滿了溫水,紀棠連身上裙子都沒脫,就躺了下去。
水面覆蓋過秀氣精致的鼻尖,漸漸地,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浴缸底下,一秒兩秒三秒……直到三十秒過去,才嘩啦一聲,從水中坐起。
紀棠手指緊緊地攥着浴缸沿,被水浸濕的裙子緊貼着她薄窄的肩線,胸口處呼吸劇烈的起伏着,過了會,才慢慢地改為趴在浴缸沿處,纖長眼睫也滴着晶瑩的水珠,靜看着玻璃窗外繁華璀璨無比的城市夜景。
客廳那邊,鑲鑽的包裏手機因為提示音進來,不斷地亮起光。
屏幕上,是她平時圈內的一些塑料花姐妹團發來的消息。
一條條,都是來試探熱搜上的爆料,以及婚姻情況。
……
當宋嶼墨踏入宋家老宅時,所有的傭人都大氣不敢喘的回避,只有管家迎接。
“夫人在書房裏,很生氣。”
可想而知了,完美的兒媳婦突然爆出這麽一個私生女出身,三年前轟動的聯姻瞬間成了笑話。
宋嶼墨将黑色毛呢大衣遞給管家,神色自若,吩咐道:“端兩杯茶上來。”
他上樓,去書房。
此刻宋夫人一身紫色旗袍坐在沙發上,骨子裏透着優良的教養使得她沒有大發雷霆,只是臉色不再好看,見到宋嶼墨邁步走進來,便把手中的資料扔在了桌上,用冷冰冰的語氣說:“紀家怎麽敢拿這種基因濫竽充數!”
宋嶼墨把門關上,目光掃了下桌子上的這份關于趙音離的資料,似乎并不意外。
宋夫人擡頭看着他沉靜的臉龐神情,自身的聲音壓抑着,顯然是動怒:“兒子,你都知道了?”
“嗯。”
宋嶼墨連資料都沒翻,扔在了垃圾桶裏。
過了會,管家端了熱茶進來,放下後又很快退出去。
宋嶼墨不緊不慢地端了其中一杯,遞給了母親。
宋夫人沒有接,語氣很是淩厲:“紀家這麽騙我們……”
“媽,當初是您先看上紀棠。”宋嶼墨打斷母親的話,手指微微曲起,持續着端着茶杯的姿勢,語調且清晰地提醒這一點:“是宋家先動手,點名要她嫁。”
是以,才會有了宋家和紀家聯姻這件事。
“是這樣沒錯。”宋夫人口頭上念念有詞,心裏還是接受不了,說着:“她紀家也不能隐瞞紀棠的親生母親,我要早知道她有個名聲狼藉的明星生母,還有精神病,怎麽會同意……怎麽會讓她有機會進門。”
“紀棠的母親沒有精神病,是當年陷入醜聞被誤傳。”
宋嶼墨在意識到紀棠不是深愛自己,才嫁入宋家後,早就調查出了她的一切。
對此,好友紀度舟得知風聲,也沒有隐瞞的如實告知。
紀家換了紀棠的生母身份,是出自保護她的目的,先前誰也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嫁入頂級豪門宋家。
宋嶼墨接受了這點,對此雲淡清風到讓宋夫人感覺心痛。
深呼吸冷靜了許久,她語氣比剛才還嚴厲了幾分:“行,你想護她,媽不多說,也不跟紀家計較這些往事,但是嶼墨,你必須跟紀棠離婚。”
她容忍不了有這麽一個瑕疵的女人與自己完美的兒子同床共枕,甚至是擺出了當家主母的威嚴,提出了:“宋家會分給她巨額財産,讓她下半生享受着榮華富貴,也仁至義盡了。”
宋嶼墨沒接這話,反應極淡的喝了口熱茶。
書房的氣氛瞬間變得僵持起來,宋夫人看了他許久,直到拿出最後的底牌:“你知道紀棠跟你爺爺簽過三年協議嗎?”
昏黃的燈光下,宋嶼墨細微反應,顯然是不知這件事。
宋夫人臉色極其的難看,也不想傷了兒子的心,只是事态嚴重到她在不顧及大局做點什麽,預感到就快要失去宋嶼墨這個兒子了。
于是,宋夫人布滿了濃厚的諷刺說道:“嶼墨,你不想跟紀棠離婚,可她婚前早就簽下協議書,三年期限一到,拿到宋家給的財産就會跟你離婚。”
宋嶼墨沉靜眼底的一點情緒都淡去,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無人察覺地捏緊了茶杯。
宋夫人搖頭嘆氣,算是看走眼了紀棠,以為她是個聽話的孩子,沒想到她只是看在錢的份上,忍辱負重裝了三年而已。
期限一到,真面目就出來了。
“她快跟你離婚前夕,開始經營娛樂圈的事業,不就是為了自己以後經濟來源計劃着?是想着沒了宋家給她的經濟來源,也有一份獨立的收入吧。”
宋夫人同身為女人,早就看透了紀棠的心思,才會在三年裏一再反對她出來工作。
沒有經濟來源的兒媳婦,只能依附着宋家生存,才是最好掌控的。
她說的每句話,宋嶼墨都沒有出聲打斷。
宋夫人最後,伸手輕輕搭在了宋嶼墨的肩膀上,言語間提醒道:“無論紀棠生母有沒有家族遺傳精神病,她嗑藥抑郁是真的,自殺也是真的。嶼墨,我們不能拿宋家未來繼承人的基因,去賭這個可能性,你身為宋氏家主,有責任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如果選紀棠的話,宋夫人立場堅定反對到底――
她落了兩滴眼淚,是嫁入宋家以來幾十年,第一次哭:“媽怕是活不下去了。”
……
紀棠不是藝人,即便是曝出新聞,也影響不了公司的正常運營。
網上熱鬧持續一天後,就沒什麽消息了。
不過外界平息,不代表豪門圈之間。
當天下午,紀棠公寓的門被敲響,來打擾的是宋家的管家,身後帶着保镖數人,明顯周圍都被清場,不用擔心有記者會在暗中偷拍。
紀棠開門,聽着管家說:“紀小姐,夫人找你。”
連稱呼,都迅速地改成了紀小姐。
紀棠唇間帶着笑,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緊接着她也沒鬧,平靜地表示去換身衣服。
事情已經超過24小時,她迎來的是宋夫人,而不是宋嶼墨。
要是失望也還好,早就有做足心理準備,這個男人即便平時再怎麽迷戀她的身體,當要在宋家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選換宋家也正常,畢竟他是商人。
女人和家業,哪個更重要?
這筆買賣,宋嶼墨還是會選的。
**
半個小時後。
紀棠從衣帽間選了一條平常很少穿的豔麗顏色紅裙,吊帶款式,細細的肩帶搭在雪白肩膀上,也不怕外面寒冷的空氣,只用黑色小西裝外套做外搭。
她濃妝豔抹,依舊漂亮得無懈可擊。
宋夫人選的談話地點是一處高檔會員制的私人咖啡廳,連老宅都沒讓她再踏入半步。
走進獨立的包廂,紀棠看到已經久等多時的宋夫人,還是那副優雅得體的模樣,沒有在表面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倘若不是約在這裏,甚至會讓人有種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也只有紀棠心裏清楚,她這位傳統的婆婆,越溫柔就代表越是危險。
果不其然,一坐下就被先禮後兵了。
“先前給你買的這套珠寶,一直沒時間等你來老宅給你。”宋夫人先将一盒價值百萬的珠寶從桌上,緩慢地推到了中央。
紀棠白皙的手輕搭在膝蓋處,沒有擡起。
宋夫人挑剔地掃視了一番她豔麗的裝扮,要換平時,肯定得暗暗指點,現在紀棠就快不是她的兒媳婦了,也懶得說,下句話便步入主題:“紀棠,今天約你來這裏談話,并非老宅,也是怕你不自在,畢竟協議的期限到了,你懂我意思嗎?”
當初簽的那份協議書,正好也給了宋夫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趕走兒媳婦的借口。
“老爺子那邊我知會過,你只要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該給你的那份財産,宋家會當場兌現。”
一旁,管家将協議書和筆,都遞了過來。
擺在了紀棠的面前。
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紀棠低垂着眼睫,視線看了很久。
宋夫人只字不提網上的新聞,态度就像是對待一個手下的員工,隐晦地告訴她,合約到期了,你的工作表現我不滿意,就此和平解除勞務合作吧。
――倘若給你臺階你不下,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揭你底細。
紀棠一個字一個字解讀出宋夫人的意思,比她想象中要快,連解除聯姻都不需要通過任何人。
宋夫人耐心等待了三分鐘,見她手還沒有擡起,又說:“我已經替嶼墨選好了下一任妻子,她叫善歌闌,家裏是從事古董生意,與他的共同話題會更多,更合适。”
紀棠見過善歌闌,第一眼開始就猜到是宋夫人安排的。
她眼睛平靜到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半響後,擡手将眼前的筆拿起。
宋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家都是體面人,你和嶼墨離婚後,宋家不會阻礙到你在豪門另找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嫁人。”
她的語氣,像是格外開恩一般。
紀棠面無表情地簽下這份離婚協議,兩個字,寫了好久,像是用了一輩子時間寫下的。
她心中即便是有委屈,話到口中也不值一提了。
宋夫人遞給了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上前将協議書收下,又同時遞給了紀棠一張支票,上面金額足夠她繼續奢侈敗家,甚至是可以賣下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了。
臨走時,宋夫人看着她決然的背影,不知出于什麽目的般,很突然的問道:“用一筆財産買斷你和嶼墨的感情,值得?”
她兒子難道還不如這些冷冰冰的金錢有魅力?
紀棠身影停在門旁,沒有轉過身,唇角扯了扯;“對婚姻沒有期待的女人,往往都是會把金錢放在第一位,不是嗎?”
選不選財産,她都會有巨大的風險徹底失去宋嶼墨。
為什麽要把主動權放在別人手上?
她不喜歡這樣。
……
紀棠走了,身影從未停頓一下,很快就離開這家會所。
包廂內管家低頭出去,從裏面的房間,緩緩地走出了一抹挺拔暗色身影。
宋夫人轉身,将這張寫了紀棠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視線也落了過來:“嶼墨,媽說的有錯嗎?紀棠她毫不猶豫的簽字了,心裏你遠不如金錢重要。”
宋嶼墨眼底隐含某種情緒,拿着這份下協議,骨節清晰,微微用力,就劃出的一條白痕。
宋夫人很滿意紀棠這樣識時務,又不滿意她傷了自己兒子的心。
不過為了讓宋嶼墨能徹底放下這段不完美的婚姻,不再去關注着紀棠,她保證道:“你放心吧,到底是做了三年的婆媳,這情分變不了,媽還是會幫襯她的。”
宋嶼墨半點情緒都沒有,在兩分鐘後,也離開了這間包廂。
沒了旁人,宋夫人身邊的女管家過了一會才進來,低聲彙報:“公子沒有去追紀棠,是回公司的方向。”
宋夫人是暫時的放心下,拿起咖啡喝了口潤嗓子道:“還是要派人盯着,我總覺得這事太順利了,反而有問題。”
女管家點頭應下,又道:“公子也是有男人的自尊心,到底無法容忍一個女人為了錢,心甘情願躺在他身邊三年吧,從紀家跟老爺子簽下協議起,就肯定會走向今天這個結局。夫妻間沒點真感情,怎麽度過餘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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