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斬罪
又半月過去,秋小風的手漸漸好了,只是果真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樣,十分的不靈活,平日裏也不敢輕易彎曲,生怕脆斷了骨頭。眼見又到了夏天,魔教裏連一聲知了叫也聽不見,莫約是那蟲也識得危險,遠遠躲開了。院子外頭有一個蓮花池,秋小風常常蹲在河邊瞧那花瓣,玉雕淡紫,幽香襲人。
眼見秋小風又蹲在池子邊發呆,白色的長衣拖在地上已經被蹭得髒兮兮的,頭發懶洋洋的用簪子束上。他伸出一只食指攪着池子裏碧綠浮萍,那水底的紅色游魚卻不怕他,反倒圍攏過來。
“小風。”東籬輕輕喚了他一聲。
秋小風蹭地從地上竄起來,立正,擺手,解釋道,“我、我可沒逃啊!”
秋小風腦袋搖得跟鈴铛似的,手忙腳亂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那雪白的衣袖就被蹭得烏漆墨黑,皺巴巴的。
“你沒逃,我知道。”東籬蹙起眉頭,看來這回秋小風真被他吓傻了。他又想,不過就是掰斷一根手指頭,有什麽大不了的,被他僅僅吓了一兩回就成了這副德行,小風也太沒出息了。
東籬認為秋小風的膽子應該練練。
他随即走過去,輕輕捏着秋小風扭曲的手指,柔柔的按了按,道,“小風,還疼不疼啊?”
秋小風立即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回道,“不疼。”他一邊觑着東籬的表情,眼見他眉目含情,眼角溫柔,特別是一張美人的臉,做出如此“傷在你手,痛在我心”的樣子,尤為煽情,讓人忍不住心也酥了。
死變态,離我遠點。
秋小風一面傻笑,一面在心裏罵。
秋小風眼睜睜的瞧着他輕柔的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唇上一吻,那溫軟的薄唇帶着濕潤的水汽,觸得他心神一漾。他随即又在心裏想,如果這個死魔頭能讓他在上面的話,他說不定還不想逃了呢。
東籬親了親秋小風的手,張臂就将他擁入了懷中,秋小風好像長高了不少,以前只到他下巴那麽高,現在可以到耳朵的位置了,一定是因為魔教的夥食太好了。東籬心中頗為自得。
秋小風被他圈在懷裏,全身上下就像是堕入十八層地獄一樣的痛苦,連萦繞在周圍的檀木淡香好像也變成了穿腸□□,東籬的身材并不魁梧,卻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只要拉開他淡色衣襟的系帶,就可以看到薄薄的結實肌肉。
當然衣裳一遮什麽都看不到了,他人又偏瘦削,自然看起來很好推到的樣子。
所以,這絕對不是他秋小風能力不足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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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腰好柔韌,又好細,秋小風想着想着又魂游天外,一個不留神雙手就環到了他的腰上,還伸手摸了摸,好腰。
東籬伸手揉了揉秋小風的頭發,笑道,“小風,你要是摸不夠,我可以脫了衣裳給你摸。”
秋小風連忙收回手,臉別到一邊,強行做出一副不削的臉,道,“誰稀罕摸你!”
東籬眼眸一沉。
秋小風立即戰戰兢兢的補充道,“我、我錯了。”
“小風,你別怕,我不會随便打你的。”東籬極其溫柔的勾起他的下巴,在那唇上輕咬了一下,解釋,“你看看,從頭到尾我都沒折磨過你不是嗎?”
秋小風連忙舉起手在他眼前晃,咬着牙,你敢說這不是你幹的?
東籬捏住他的手腕子,笑道,“小風,我帶你去看看些其他有趣的東西吧。”說着就不由分說的拉着秋小風一起走。
秋小風也有些好奇,便也不掙紮,任由他牽着走,他的手掌心十分溫暖,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掌心百轉千回的紋路。
兩人兜兜轉轉,東籬饒有趣味的介紹起周遭的景色來,他随手摘下一朵芍藥遞給了秋小風。秋小風接過,嗅了嗅,又看着這一片芍藥園子,大紅大紫,争奇鬥豔。
“共驚春去已多日,争看花開最後番。未許狂風催爛熳……”秋小風撓了撓頭,背不出來,捏着那花杆看了又看,不說話了。
“趁取殘紅照酒樽。”東籬接了他一句,繼續挽着他閑庭信步。
穿過花枝,秋小風閃閃躲躲,生怕踩壞了。東籬似乎對着一片花園頗為自得,“小風,你看這花如何?”
“美。”秋小風斬釘截鐵的答。
東籬袖子一揮,步履輕盈地走過去在秋千上坐下,懶洋洋地道,“還是人最養花了。”
秋小風一開始沒明白什麽意思,正打算嘆一句“名花不解語,無情也動人”什麽的,忽然一陣血腥氣若有似無的傳來,秋小風連忙捂住口鼻,不可置信地往東籬看了一眼,只見此人斜靠在秋千上,淡紫衣袍十分飄逸,面上惬意舒适。他戰戰兢兢的往土裏看了一眼,吓得倒退三步,跳起腳就往東籬身上撲,秋千一晃,蕩得老高,駭得他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地道,“那、那是什麽啊……”
東籬神态自若的伸手攬住秋小風的肩膀,眼中盡是戲谑之意,道,“花肥而已。”
“是、是人?”
東籬突然像有了什麽新奇想法一般,贊嘆,“你這想法不錯。”
“不、不是人?”
東籬漫不經心的望着那一片芍藥花海,絢麗的光芒又腐朽,又朝氣蓬勃,在落日餘晖下鍍上了一層金色。
“誰知道呢……”東籬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
秋小風愈發膽戰心驚,恨不得快點離開。
“我、我們走吧!”
“好。”
“那還不走?”
“等秋千停。”
死魔頭,你難道不會腳動停秋千!
等到秋小風暈暈乎乎的從秋千上下來,才覺得腿軟腰酸,渾身的不舒服。東籬慢悠悠的向他走過來,極其自然的牽住他的手往前走。
等到穿過了八角朱門,又過了幾條回廊,東籬在一睹牆面前停住。秋小風看着這堵牆,雕刻着鬼頭睚眦,陰氣森森,看起來十分的邪門。
東籬并無動作,一直端詳着這堵牆,懊惱的蹙起了眉,手指不自覺得□□着秋小風的指甲。
站了有一會兒,秋小風不解,“這、這是什麽?”
東籬搖搖頭,沮喪地道,“太久沒來,我忘記機關在哪裏了。”
秋小風覺得這種自己忘記自己設的機關的事情很好理解,同情的伸手指着那突出的圓形石塊,道,“是不是這個?”
東籬搖頭,“那上面刻着機關兩個字,多半是我以前為了俺人耳目故弄玄虛的。”
天真的秋小風故作深意的提醒,“也許是當時你怕忘了,故意刻上去的呢?”
“不,我不會這麽傻。”
說着秋小風就伸手一摁機關,門開了。
東籬抿唇,陰沉着臉色看着那暗道,就聽見秋小風問,“是不是這樣?”
東籬冷冷哼了一聲,拉着他就往裏頭走。
東籬邊往裏走,一邊說話,“我看了很多書,那閣樓上的書都看完了。”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秋小風摸不着頭腦,你是在炫耀你多才學淵博嗎?
“所以,我很多事情都忘了。”
這存在什麽必然聯系嗎?
他不會以為他的腦子為了騰地方就把多餘的東西丢掉了吧?
“也許有一天我就記不得你了。”
秋小風又聽見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秋小風聽到此處,高興得忍不住笑了出來,激動得說了一句,“那太好了!”他發覺自己太過得意忘形,連忙捂住嘴,偷觑東籬的表情。他的臉掩映在昏黃的燭火中,看起來有些落寞。
東籬此刻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秋小風的肩膀,“你最好別這麽想,”他伸手指了指燃燒着的燈,“小風,你知道那是什麽?”
“燈油?”
“是燈油。那些叛徒做的燈油。”東籬解釋。
秋小風經受不住打擊,按住胃部,幹嘔出聲。
“我要是記不得你了,你只會是這種下場。”東籬輕快的語調,就像是春天裏黃鹂拍打翅膀的聲音。
越往裏走,寒氣越盛。
“前面是什麽地方?”
“冰窟。”
“熱天吃的冰?”
“小風,你想吃?”
“不想。”
等到走近了,只見裏頭凍着三面冰牆,這冰牆被打磨得什麽光滑平整,晶瑩剔透。秋小風忍不住捂住嘴,“那、那又是什麽?”
東籬将他的手拉下來,秋小風被迫看到了一樣他不想看的東西,只見一張人臉正凍在離他一寸遠的面前!秋小風吓得竄好遠,緊緊抓住東籬的手臂!
“這什麽玩意兒!”
“面皮。”
“你凍這玩意兒幹嘛!”
“丢了也是浪費。”他理所當然地道,就像是在看一件普普通通地裝飾品。然而秋小風往那三面牆上望過去,裏面整整齊齊的凍着幾排人臉,栩栩若生,有的面容醜陋,有的則十分俊美。
“你哪來的!”
“割來的。”東籬漫不經心地道。
秋小風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惹惱了他,保不齊以後就是這裏的一張臉,花園裏的肥料,燈臺上的燈油。
“我、我錯了。”
東籬伸手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捏了捏他的臉,眼神也是亮晶晶的,“小風的臉也很好看呢。”
你自己的臉更好看。
“不、不,并沒有你好看,真的。”秋小風慌忙道。
“我還是覺得小風更好看。”
“不、不,你不要謙虛!就這麽定了!”
東籬覺得秋小風的樣子很可愛,又捏在手裏玩了一陣,拉着他就往外走。眼見東籬終于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秋小風可算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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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舟車勞頓,總算是回到了流央城,宋雨仙和祈荼先行離開,半道上就走了。阮熙和小九沿着山路上山。
小九喜滋滋的邊唱便跳,“等見到馮大哥,我就告訴他阮二哥自作聰明,差點害死我,讓他捏住你把柄,以後就再也不會被你打了!”
阮熙和手中的刀一揚,臉頰微微紅了,卻冷道,“不準說!”
小九又懶洋洋将手枕在腦後走路,揶揄道,“哈,阮二哥也有怕的時候呢!真稀奇!”
阮熙和不耐煩地又往前走,一邊用眼神殺小九,一邊道,“小五恐怕不知道你對着某個大俠流口水的事情?”
小九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抹唇,惱道,“你怎麽知道我流口水了!”
阮熙和斜睥了她一眼,“你那德性一貫如此,一猜便知!”
“那、那我們都不許提!誰說出來誰是哈士奇!”小九提議。
“那是什麽東西?”
“一種狗的名字。”
“……”
小九晃晃悠悠,猛然在山路上發現了幾株向日葵,花瓣鮮豔,小九很少碰到,故而有幾分稀罕,忍不住走過去瞧了又瞧。
“一定為了迎接我回來。”小九自戀的想,又覺得這花好像小五圓圓的臉蛋。等到她回去,就向着小五好好炫耀一番,叫他羨慕到死。
她想到此處,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邁着大步就往上山爬,眼見阮熙和還沒過來,故意咳了幾聲,道,“我想起了一句詩。”
阮熙和投來詢問的目光。
“少小離家老大回。”小九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
“什麽?”
“我不說了。”她意有所指的說完,又踩着步子往山上走。
阮熙和便又跟上去。
這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路上的野花開了一片,風中草木香氣撲鼻而來,讓人神清氣爽。眼見一直松鼠一竄而過,手中還抱着松果。小九挽了挽袖子,打算去逮它,卻又撇撇嘴,放棄了。
等到終于爬到了半山腰,那個十分簡樸的寨子出現在了眼前。
小九歡天喜地地往寨子裏奔,一邊喊道,“我回來啦!馮大哥!小五!”
她在院子裏繞了幾圈,發現沒有人回她,心裏有些納悶,随即又想,定然是這幾人為了捉弄她,故意藏起來,逗她玩的。
她蹑手蹑腳地跑進屋子裏,拉開門,拉開櫃子,卻沒瞧見人,恹恹道,“我找不到啦,你們別玩了!”
她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在屋子裏梭巡,擡起手一看,手掌上袖子上都沾了很多灰。
“也不見得打理……”她回過神來,盯着那灰塵出神,這屋子,明顯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出事了。
小九這才發現了門上印着的血跡,桌子板凳都有打鬥的劃痕,牆壁壞了一塊。小九心裏打了個突,跌跌撞撞地闖進其餘幾間房看,牢房是壞的,被人弄斷了鎖。廚房裏的蔬菜扔了一地。地上還有些血滴。
只恐怕院子裏沒什麽異樣,只是因為被夏天的雨水沖淡了,看不出來。屋子裏的便不同了。
小九捏緊了拳頭,急促的呼吸起來,憤恨的一拳砸在竈臺上,眼睛潤濕了,帶着哭腔吼道:“是誰!”
阮熙和見小九急急忙忙沖進去,卻不見得有人出來,走到門口,又見着那刻着“黑風寨”幾個字的木牌斷成了兩半,掉在泥濘裏,沾染着草屑。
不由得握緊了刀柄,快步走了進去,就見小九眼圈紅了,跑出來,嚷道,“山寨,山寨沒了!馮大哥,小五,小白,小黑,小紅,小明都不見了……他們、他們是不是死了……”小九一邊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一邊抽泣起來。
阮熙和從未見過小九哭過,小九就算被整得很慘也從不會哭,最後還會得意洋洋地報複回來。以前撿到小九的時候,她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髒兮兮的,手指甲裏都是髒污。她是餓昏了,無奈從酒樓裏偷了雞腿出來啃,一邊有人追她打她,一邊她狠狠一口咬下肉,眼神怨恨得瞧着那些人,嚷,“你們要是敢動姑奶奶一根手指頭,老子遲早斷你們這群雜碎一只手!”她才跑了不出多遠去,只怕是太久沒吃飯,腳麻手軟,就被人按倒在地上,一陣鞭抽腳踢,那些個壯漢還罵,“你這小畜生!有娘生沒娘養!還敢偷東西!打不死你個小雜碎!”小九痛得蜷縮起身子,咬着牙,眼神惡狠狠地盯着那些人看,似乎是要全都記在腦子裏,以後好一個一個的報仇。馮度看不過去了,連忙沖過去把她護住,将那些人打開。這小狼崽非但沒說個謝字,反而狠狠揮手撓了馮度一爪子,爬起來就跑。只是後來只怕也是緣分,馮度又見到了她,她昏迷着,奄奄一息地倒在巷子裏。如此便将她拉回了寨子養着。
小九的哭聲越來越大,她一邊用袖子蹭眼淚,一邊逮住阮熙和的袖子,驚慌失措地道,“阮二哥,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不準哭,煩死了!”阮熙和冷道,卻沒有把她的手打開。
阮熙和一邊在院子裏查探,一邊小九邊哭邊跟着他走。
這院子裏的動靜不算太大,黑風寨不大不小算是山賊窩,就算有人來挑事,也不會就這麽幾下子就收拾了。這江湖上,能有這麽大勢力的,也不過就是那麽幾個,掃業山莊,落花門,魔教,鬼宗,金縷衣閣,要不便是武林盟主召集的人。掃業山莊和落花門忙着對付魔教,根本來不及找這麽個破山寨的麻煩。魔教和鬼宗也不太可能,黑風寨沒犯着它。金縷衣閣與世無争,更不會參與。武林盟主山窮水遠,也不會想到這麽個山寨。
阮熙和輕輕摸索着牆壁上的劃痕,毫無章法,又蠻橫有力,大概,“是官府的人剿了山寨。”
“官府?”小九一聽官府兩個字,心中便十分的不痛快。
“不然,不會這麽幹淨。”阮熙和站起來。
“那、那官府會怎樣?”
“逃避山賊拒敵官兵者,斬罪。”
“我要去救人!”小九咬牙。
阮熙和眼神一冷,拉住小九把她提回來,“你給我安分點!眼下也是推測,若是要問斬,也要等到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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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