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2)

續一天,最後還是江恕勉強壓下去的。

再一次見到魏淳,是在機場。

她是出資帶她們去旅游的人,江恕勉強給了個笑臉。

還是一副恹恹的笑容,仿佛下一秒就會喪的長蘑菇。

魏淳神态淡然的同她打招呼,就好像上次火鍋店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上了飛機,偏偏是江恕和她的座位挨着,這讓魏淳有些不高興,不過見李洛挺開心的也就沒說什麽。

她們到達馬爾代夫是下午一點多,正是太陽最熱的時候。

于是,一行三人先回的酒店,打算歇歇腳在出去玩。

這個季節并不是旅游的旺季,但是馬爾代夫是特例,依舊人很多酒店呈現幾乎爆滿的樣子。

她們走了幾個都是,最後找到一家還剩兩間房的,實在太累了幾個人懶得再找于是就在這住下了。

她們都以為李洛會和江恕一起住,可是李洛卻說想一個人睡,體驗一下馬爾代夫的感覺。

她們壓根不明白,一個人睡或者兩個人和體驗馬爾代夫有什麽關系。

李洛太執拗,倆人無論怎麽說她都不妥協,無奈之下江恕只好和魏淳一間,相看生厭的兩個人誰都沒和誰說話,直到李洛樂颠颠拿着房卡進房間。

魏淳這這才道:“我也不想和你住,把你那副死人臉收一收,你總要看在我出錢的份上,有好一點。”

她沒理江恕,率先回房間了,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泡泡澡。

愣在原地的江恕氣的都要爆炸了,卻生生忍住,因為李洛喜歡這裏,她明顯不能惹惱魏淳,所以必須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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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轉身進了房間,倒在床上自我調節。

其實李洛也是好心,她想着多多相處,這倆人關系就能好轉,她始終覺得這倆人很相合。

魏淳洗澡出來,裹着浴袍,濕噠噠的頭發在浴袍下氤氲出一小片深色水漬。

她見江恕躺在床上,于是伸腿踢了踢床,道:“起來,去洗澡,風塵仆仆一路不洗澡別上床。”

魏淳有那麽一丢丢輕微的小潔癖,這會正是發作的時候。

江恕瞪她一眼,氣沖沖的進了浴室。

審時度勢這個四個大字她還是懂的,人家出錢她除了忍着還能怎麽辦?

江恕發誓,她将來一定一定要比魏淳掙得多!然後拿錢砸死她!

酒店的浴缸特別舒服,還帶按摩,江恕在裏面躺的都不想出來了。

還是魏淳看她太長時間沒出來,敲敲門問她淹沒淹死,江恕才反應過來,她在浴缸裏躺的時間太長了,皮膚都要泡皺了。

江恕起來快速用冷水沖一遍,随手往身後的置物架一夠,诶嘿!浴袍去哪裏了?她沒拿進來嗎?

仔細想想,好像是沒拿進來,都賴魏淳不是她,自己肯定不會忘拿,現在怎麽辦?讓她幫忙拿一下。

江恕走到浴室門邊,敲了敲門磨砂的玻璃門。

魏淳聽見動靜,不耐煩道:“說。”

“那個,我、我浴袍忘拿了,你,你遞給我一下。”江恕下意識想拽點什麽,可是手邊啥都沒有,她只好抓着磨砂玻璃門的一管橫欄杆。

聞言魏淳翻個白眼,從旁邊拿過浴袍,朝浴室走過去,拉開門。

江恕因為手抓着橫管欄杆,下意識往前一傾。正好魏淳進來,浴室地滑,她腳下打滑,直接把魏淳給撲倒了。

“嘶——”這下沖撞擊力太大,兩人齊齊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魏淳下意識往下一伸手——

觸手是柔軟彈滑的肌膚,她垂眸看一眼,尚是少女的身子過分的白凹凸玲_珑,撞入她眼眸裏。

魏淳深呼吸一口氣,把人推開,自己站起來,揉揉被撞疼的後腦。

江恕明顯還沒反過勁,正蜷縮在一邊皺着眉咬着唇,可憐巴巴的模樣。

她身子赤_裸,還有水珠順着白到反光的曲線滑下。

酒店室內的燈光是昏黃的,加之浴室的門開,水汽氤氲,她就被昏黃燈光包圍淺淺水色氤氲。

——乍一眼看去美不勝收,再接着去看依舊美的難以言喻。

必須承認,這幅過分活色生香的畫面讓魏淳對她改觀不少。

魏淳從一邊拿過浴袍,給她披上,把人扶起來。

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摔疼了嗎?給我看看。”

說着,就掀開浴袍,去察看白膩身子上有沒有淤青什麽的。

江恕打落她的手,不耐煩的樣子:“離我遠點,碰到你沒好事,摔死我了,你個掃把星。”

她急言吝色,轉身匆匆進了浴室關上門,這才覺得耳尖的溫度稍稍降下。

江恕身子特別的不好,白的過分,一點點淤青之類的都能留好幾天,還有就是她癢癢肉很多,別人一碰就想笑就渾身發癢,酥酥麻麻的難受。

所以剛才,才會那麽着急離開,她可不想讓情敵發現這點。

魏淳面上雖然淡定,心裏卻是百感交集,一會是江恕又瘦又白的身子,一會是她茫然無措的模樣。

她用力甩甩腦袋,想把這個人甩出腦海,簡直太煩人了,怎麽總會莫名其妙想到她!

也許是剛剛見過的太刺激?魏淳念了兩遍道德經,才把自己心裏那股亂七八糟的火壓下去。

之後的倆人還是和平,互相不搭理。

來馬爾代夫怎麽可以不去海邊。

于是,第二天,一行三人,各色泳衣直奔海邊。

必須承認,馬爾代夫的海,藍的特別漂亮通透。

魏淳有點牙疼。

怎麽說呢?穿比基尼泳衣的她見得太多了,身材好的也不計其數。

可是偏偏江恕穿,她就是特別的——不開心?

看着江恕搔首弄姿的在李洛面前,她就想把這人有多弄走多遠,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副模樣。

黑色比基尼泳衣,紮起來的丸子頭,雖然素顏卻絕對秒殺在場大多數人,耀眼奪目到讓人無法忽視。

她的身子上還有昨晚摔倒時的痕跡,淺淺的淤青在白膩的肌膚上,太惹眼,魏淳錯開眼睛深深呼吸一下。

李洛也發現了她的淤青,指着道:“這是怎麽弄得?該不會是魏姐打你了吧?你做了什麽?”

江恕撇撇嘴:“她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打回去,真是慣着她。這是我昨兒晚不小心摔的。”

江恕回過神來,指着她道:“不對,李洛,你剛剛為什麽說,我又做了什麽?我能做什麽,你什麽意思?”

李洛撒嬌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啦,那個要不要下水呀?咱們一起去吧,我想去試試。”

江恕:“……”轉移話題算什麽英雄,過分!

她還是遂了李洛的願,陪她下水,也沒有在糾結其他。

魏淳始終在岸上,躺在簡易的躺椅上,看着她們玩笑打鬧不饞和,可能是覺得她們太幼稚吧。

玩了一整天,晚上江恕睡得特別早,因為玩太累了所以沾床就睡。

魏淳也沒一會就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

她睜開眼,入目是一片膩白肌膚,腰側還有淺淺的淤青。

繼而看清這具身子的臉,很漂亮,過分的奪目。

——是江恕。

她紅唇淺淺張開,舌尖劃過唇縫,貝齒若隐若現,笑着的模樣特別美好。

以至于魏淳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随着手裏細膩的觸感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溫熱,她才又反應。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魏淳的手,緩慢而虔誠的撫摸過她的身子,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任何地方都不想放過。

模糊中,她聽到一聲悶哼,像是江恕的聲音。

魏淳突然睜開眼睛,外面月光淺淺透過窗簾灑進來。

江恕睡在她身側,呼吸清淺,剛剛那聲悶哼是自己睡夢中無意揉到她的胸,所以才會發出來。

魏淳一看自己手,吓得趕緊收回來,居然還放在人家胸上,真是太不斯文了。

她連夜離開這裏,只留給李洛一句話,說是有工作,叫她別擔心所有的花費她已經結過賬了。

第二天李洛發現她離開後,也沒了玩的心思,便和江恕回了北京。

江恕倒是特別開心,沒有魏淳的打擾,她能不開心嗎。

☆、番外三經紀人

于翹x徐情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個一個人, 會讓你腎上腺加速,體驗什麽叫一見鐘情。

徐情就是那個讓于翹有此感覺的人。

她在各大頒獎禮、活動現場、雜志拍攝、節目錄制,都見過徐情,但也僅僅只是匆匆一瞥。

徐情特別忙,所以每次不等她去搭話,對方就匆匆離開了。

時間越久,她看這個人越久, 不知不覺間就留心了。

卻也僅止于此,都是成年人了,一見鐘情可以發生, 不在可信。

真正和徐情熟悉起來,還是因為對方主動找來。

于翹聽到助理的話,有些意外。

要知道,徐情很少親自上門去找誰, 以她的地位根本不需要,所以乍聞她要過來于翹是真驚訝。

叫助理把人安排在小會議室, 于翹給自己好好收拾一番才過去。

她去的時候,隔着玻璃看出來徐情有些不耐煩了。

不會吧?這才等了十分鐘不到,看來傳言真對。

于翹推門進去,伸出手, 淺笑道:“情姐好,您怎麽還親自來了,有什麽事吩咐一聲,我過去看您。”

徐情勾着有嘴角回應個笑, 也說話也沒去握她伸出來的手,甚至從始至終都不曾站起來。

于翹收回手,半點也不尴尬。

她坐在主位上,笑道:“不知道是什麽事,值得情姐親自過來一趟?”

“我想和你談談營業的事,我們雙方藝人之間的營業。”她頓一下,繼續道:“衆所周知,現在同性婚姻法已經通過了,同性cp之間的營業是粉絲消費的主力軍,這件事的起因是那條緋聞,正好她們在錄節目,我想可以抄一抄,我手頭還有一部雙女主的大ip劇,有什麽要求咱們都好商量。”

于翹耐心的聽她說完,始終淺笑如一眉目淺淺。

她斟酌道:“我明白情姐的好意,但我和魏淳是對等的關系,所以這件事我需要問問她,再給你答複。”

徐情眉頭一皺,站起身,撫一撫自己的裙擺,昂首道:“商量吧,最好不要太久,我不喜歡等人。”

她瞥一眼于翹,轉身離開,身高腿長一步頂人家兩步,昂首挺胸的模樣像個打勝仗的将軍。

目送她的背影遠走,于翹輕輕笑,繼而笑出聲。

這人怎麽會這麽可愛,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卻偏偏可愛起來讓人覺得才十三歲。

她剛剛不願意了,眼神裏寫明了,我都纡尊降貴來給你們送錢了,你憑什麽還要商量,是不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出去的時候明顯憋着氣。

于翹搖搖頭,嘴角笑意始終挂着,慢悠悠撥通了魏淳的電話,把這裏的情況簡單說一下。

對方只沉默一會就同意了,合作這麽久,于翹是第一次見魏淳這個樣子,猶豫着想拒絕卻偏偏同意。

這不像她,不過,有什麽所謂呢,人都是會變得,也是魏淳是碰到了那個讓她變的人。

之後因為營業的事情,兩人又有了交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于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她想接近這個女人,近一點,在近一點,一點點接近一點點占為己有,一點點把人藏起來,只有自己可以看。

她知道這樣說不對的,這是病态的,是不應該的,但是忍不住呀。

每每看到徐情同其他寒暄,她就不開心,如果不是寒暄她會更不開心,這讓于翹很苦惱。

又是加班。

徐情特別喜歡加班。

她明明知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卻偏偏沒要個晚上都要加班,把她定好的工作忙完。

娛樂圈裏的人,少有幾個胃好點,徐情也是不好中的一員。

因為常年的不規律飲食,加上瘋狂加班,造成了胃病的出現。

她一直把自己當鐵人,有病也覺得熬一熬就過去了。

今天剛加完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間她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好像還沒吃飯。

在一看表,都這個時間了,就不吃了直接回家睡覺。

人還沒走出公司,徐情就覺得不對勁,胃疼,特別特別特別的疼,就好像有一雙手在她身體裏擰着她的胃。

這種情況下必須去醫院,徐情忍着不适出了公司,開車是不行了,她站在路邊打車,可能是時間的緣故車比較少。

胃越來越疼,卻還沒有打到車,現在她已經支撐不住的蹲在地上,把自己蜷縮着捂着胃,疼的額頭上都是冷汗。

“你怎麽了?”于翹開車路過,透過車窗看到蹲着的人像徐情,就停車仔細看看,真的是徐情。

于是就下車過來,發現她狀态并不好,捂着胃看樣子是胃疼。

于翹把人拎起來,撐着她,道:“我送你去醫院?”

徐情翻個白眼,有氣無力道:“廢話,不去醫院還能去哪?”

于翹沒說話,扶她上車,開車提檔速度賊快,把原來到醫院需要的四十分鐘硬生生縮短到二十分鐘。

她扶徐情下車的時候,徐情踉跄一下臉色更白。

徐情抓住她的手腕,半擡頭,虛弱道:“我好奇,你是不是和我有深仇大恨,居然想謀殺我,開那麽快。”

于翹:“……”老娘還不是為了你,怕你太疼想早點帶你來醫院。

她靜靜看徐情一會,嘆口氣,捏捏她的後頸:“閉嘴吧,胃不疼了,那麽能說。”

簡單檢查一下,就開始輸液,大夫囑咐一定要在輸液後吃點東西,在吃藥,好好休息,以後按時吃飯養胃。

于翹給她看着輸液,拔掉針後又出去買了粥回來,直到給人喂完藥,徐情進入睡眠,才松口氣。

她靜靜地看着徐情,眼睛一眨不眨,突然之間有點想笑。

她是喜歡徐情了吧,要不然幹嘛那麽着急,不想她難受,想分分秒秒守着,回家的路根本不路過徐情公司,還偏偏繞路過去,就是想着能看她一眼。

于翹深深地嘆口氣,以手覆眼,突然覺得自己完了,先喜歡上的那個人一定是最悲催的。

于翹出門抽根煙冷靜一下,回來之後繼續守着徐情。

夜晚太溫柔安靜,受了沒一會,她也有些扛不住睡意,趴到床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天光大亮。

徐情動動手指,微微睜開眼,挺了一會感覺适應了太陽光線才徹底睜開眼。

手臂點麻,她垂眸一看,是緊閉雙眼的于翹。

于翹的睫毛又長又直,嬰兒似的,因熟睡而無意識的微微嘟着唇,睡顏恬靜而溫柔。

徐情見過各種各樣的于翹,強勢、果斷、冷靜、魅惑。

卻從沒見過這樣不設防的她,溫柔的好像四月春風,拂面而過,帶着沁人心脾的味道,也帶來勃勃生機。

她下意識吞咽一下,默默移開眼睛,嘆口氣勾着唇角無聲一笑。

“于翹,醒醒。”不管這睡顏多美好可人,徐情還是毫不猶豫的把人叫醒了,時間不早了,要上班。

“嗯——”于翹眨眨眼,理智緩慢回爐,站起來伸個懶腰。

打着哈欠道:“情姐,你沒事了?要吃什麽,我去買。”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公司吃,昨晚麻煩你了謝謝。”說着話,徐情麻利的換衣服穿鞋。

話音兒落下,人也正好收拾好,她随手攏一下頭發,沉着道:“謝謝你,咱們都很忙,我就不請你吃飯了,有時間再聚,先走了。”

這話委婉,于翹卻聽明白了,徐情想和她遠點。

于翹無聲的笑,這恐怕有點難,她看上的很少會放手,必須得到才可以。

所以,徐情,接招吧。

之後日子很平淡,家人雖然有合作,但是因為徐情的刻意避讓而很少産生真正的交集。

這讓于翹有些挫敗,但更多的是征服欲。

她開始了全方位和徐情接觸,早晚能接送就接送,每天中晚飯必有信息問候或者親自去。

時不時的送送花,情話騷擾一下,努力讓徐情習慣她的存在。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徐情總算習慣了,至少每天吃飯的時候沒有她的信息會問一聲了。

面對這樣的進步,于翹再接再厲,變本加厲的接觸她。

直到每天晚上徐情會抽空和她聊聊天,各種話題都有。

因為工作關系,倆人通常是微信聯系,見面的情況比較少因為都忙離得又不近。

再一次見到徐情是在魏淳的病房,面對她的勾搭,徐情雖然不喜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

于是于翹知道,她的機會到了,該收網了。

咖啡廳,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情姐,你嘗嘗,榛果咖啡是這裏獨有的,特別好喝。”于翹把咖啡遞給她,手指無意識撫過她的手背。

徐情只是看她一眼,喝一口咖啡。

面無表情道:“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就行了,不能再對我使謝謝小把戲,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意思是,這些對她沒用。

于翹笑出聲,悅耳清脆,她彎着眉眼笑意盈盈道:“我想要你,只要你就要你,和我結婚吧。”

于翹是忐忑的,但也是充滿自信的,她喜歡這個刺激的感覺,也因為帶來這種刺激的是徐情。

要知道,在徐情之前,從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她這樣,猶豫、忐忑、不安、又充滿征服欲。

徐情勾唇一笑:“我憑什麽答應你?”

于翹從包裏那裏戶口本,悠悠然道:“我戶口本都拿了,你就答應我嗎?好不好。”

徐情點點頭:“行吧,走,去民政局。”

“就、就這樣?”于翹有點懵逼,這發展超乎意料。

她能想象到徐情答應,說考慮考慮,但是想不到她居然會直接要求去民政局,幸福來的太突然。

徐情道:“先回我家,拿戶口本,再去民政局。”

其實她答應很簡單,人家戶口本都拿了,她不答應多不好意思。

再說了,這輩子,她怕是再也遇不到一個冷靜強勢又溫柔的姑娘了,而且這個人還這麽愛她。

不答應太虧了。

倆人當天就注冊結婚了。

☆、番外三

李洛。

李洛從小就可憐。

被父母抛棄, 被人賣,被養父母收留沒幾年就又開始了新的流浪,被人打被人欺負。

算下來,在她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真正的好日子屈指可數,對她好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她是上大學的時候才重逢道陀的,那天是陰天, 她從兼職家教的學生家裏回來的路上。

雨下的太大,她又沒帶傘所以只能躲在便利店裏躲雨。

有人推門進來,她下意識去看, 只看到個高大的背影。

李洛覺得眼熟,就一直盯着他,人轉過身擡眸和她視線對上,是道陀。

見到她道陀很驚喜, 趕緊走過來抓住她的手,激動道:“洛洛?真的是你?還叫這個名字呢?”

“道陀, 對,還叫洛洛,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把自己的情緒隐藏的很好,除了冷淡和一開始的驚訝, 其他都半分沒有洩露。

李洛是明白的,她必須遠離道陀,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可是,有誰不喜歡驚喜刺激的人生, 既要遠離又渴望接近,這種情緒太矛盾了,她能不明白自己的日思夜想的是什麽情緒。

這次簡單的見面後,他們始終保持着聯系。

偶爾一通電話,平時都是信息聯絡,直到奶奶死了。

李洛和江恕辦了後事,那天江恕喝了很多酒,醉的不成樣子。

在她懷裏,嘴裏一遍遍的說着喜歡不分開要一直在一起。

那時候,李洛心裏所有的懷疑通通落實,原來她從小到大的青梅真的喜歡她,這種喜歡和她對道陀的感情一模一樣。

原來,她對道陀,那種不同于所有的人感覺,是喜歡。

李洛很害怕,又很開心,因為她知道道陀也是喜歡她的。

李洛明裏暗裏拒絕過江恕很多次,直到魏淳的出現,她明白自己可以真正的擺脫江恕的喜歡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讓她們彼此以她為中心的接近,熟悉,一點點變成非敵非友的狀态。

唯一的不可控因素就是婚姻,她沒想到,道陀居然會在她試探的時候勸她去結婚。

李洛更沒想到,自己會嫁給其他人。

陳熠文的确夠愛她,可是她不喜歡,對于陳熠文她更多的是防備,是利用,她在陳熠文來幫道陀建立買賣網。

販賣人口不對,但是李洛不管,她一輩子只有短短幾年的好時光,她憑什麽要別人幸福,不可能的。

因為嫁給陳熠文,她更好的撮合了江恕和魏淳。

要說牽挂,江恕她唯一的牽挂,畢竟這個人和奶奶,真心地對她好。

只是她沒想到道陀會撞上她們,最後還被抓進了監·獄。

李洛再去找江恕之前就和陳熠文簽了離婚協議,且只有他們知道。李洛找過江恕之後就去了警局,她想陪在道陀身邊哪怕隔着鐵網。

她這些年犯罪的記錄保持完整,想要定罪太容易。

李洛算無遺策那麽多年,終于如願的把自己算進監獄,還是和道陀一個,一面鐵網之隔。

她想這樣也好,可以陪着他,隔多遠又能怎樣。

就是遺憾看不到江恕嫁人。

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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