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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沒有冒險再回客棧, 反正值錢的東西早就交給白煜他們帶出轶陽關了。她解下了腰帶,把昏迷不醒的王雁緊緊捆在背上,還很貼心的把他的兩條腿綁在自己腰間,免得拖到地上。
“也不知道吃什麽才長這麽高……長腿雖好, 眼下礙事呀。”
王微抱怨着搞定并且檢查了一番, 然後就氣沉丹田毫不費勁的背着一個大男人去爬牆了——當然這裏爬牆是真的爬牆, 她白天就看準了一個适合的位置, 趁着大半夜士兵巡邏有點松懈,徒手抓着石頭爬上牆頭,擊暈了最近的一個哨兵,再用事先就準備好的繩索從另一頭滑下,非常熟練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沖這一點, 王微覺得日後要是混不下去奪位失敗,她還能出來辦個刺客培訓班什麽的。
按照事先的約定, 王微找到了翹首以盼, 焦急得坐立不安的白煜和其他幾個親衛,見王微毫發無傷的回來,他們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不過在看見王微背上背着的男人後, 白煜的臉難看得堪比死了親媽, 鐵青鐵青。
“殿——主公, 這是什麽意思啊?”
他顫抖的指着正被王微解開小心摟在懷裏把脈的王雁, 看上去快要崩潰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現在王微還頂着中年猥/瑣男的臉,王雁即便是昏迷不醒,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美貌, 那畫面想想都美得不敢看。白煜估計是要瞎了。
王微白了他一眼:“想什麽呢,這是我路見不平救回來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陰溝裏。不是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白煜敢怒不敢言, 對于自己的這位主公,他心裏多少是有點那什麽數的。一般女人該有的溫柔憐憫,對王微而言統統不存在。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忽然善心大發救人的類型,況且還不顧對方髒兮兮的一身,小心的親自摟在懷裏。不用問,只看那位昏迷的傷者長得如此好看,那必須是見色起意心懷不軌啊。
但……白煜又能說什麽呢,白煜心裏苦。
他只能弱弱的道:“可是我們要趕路去西域啊,帶個傷患,還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怎麽能行。”
“唔,說得也是。”
王微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猶豫了一陣後忽然道:“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不瞞你們幾個,這個男人,從理論上講,是我還沒解除婚約的未婚夫來着。”
白煜差點暈倒在地:“什麽?”
他不顧一切的上前幾步,扯開王微的手仔仔細細看了許久,經歷了那麽多,他自然已經鍛煉出了一定的眼色,很輕易就能從一些細節判斷出暈倒的男人非富即貴,絕對不是小家小戶能養出來的普通人。倒抽一口涼氣,白煜難以置信,瞟了幾眼不遠處的幾個親衛,小聲的道:“那、那豈不是王家的大公子,王歸鴻?”
王微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沒想到,只是心血來潮的去查探刺史府,就白撿了一個未婚夫,可見我們是真的有緣。”
“呵呵,呵呵。”
白煜嘴角扭曲的笑了幾聲,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偶爾這位公主殿下喝醉了,會在幾個心腹面前胡說八道,他就不止一次的聽過她痛罵這個所謂的“未婚夫”。聽口氣可不像是舊情難忘,反倒是積怨頗深。他心驚膽戰的想,公主該不是想趁機報複吧。
而且身為襄州節度使,又是王家下一任的家主,王雁的身份何等高貴,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慘兮兮的出現在冀州,還好死不死的被公主給撿了回來。
白煜表示根本不信王微的說辭,但他卻又不敢問出心中的疑惑,權當公主說什麽就是什麽好。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不得輕易透露我們一行人的目的和身份,就說我們是去投靠親戚打算做生意好了。”
王微想了想,考慮到她這幾個親衛都是沒啥心眼的老實人,王雁若是醒來後想從他們嘴裏套話,只怕是一套一個準,便再次強調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都不準擅自和他說話,就權當自己是啞巴。”
白煜簡直快裂開了:“主公,您還真的鐵了心要帶上他啊?其他的不說,王家萬一發現了,豈不是——”
“怕什麽,王家會不會找他先不說,即便是要追查下落,也只會查到鄭桀腦袋上,關我什麽事。萬一真的那麽倒黴被發現了,我也一點不虛。”
王微振振有詞的道。
“路途遙遠,他好像還受了重傷生着病,萬一不堪勞累颠簸死了怎麽辦。”
白煜還在苦口婆心的企圖讓王微打消主意,在他看來,這位王家大公子就是個大麻煩,他們現在可惹不起王家。
王微滿不在乎的一揮手:“那就算他運氣不好,自認倒黴呗。”
看出王微不是逞強說瞎話,白煜徹底的無言以對,他默默看了看昏迷中的那位王家大公子,以前就聽說過不少有關他的傳聞,把他吹得跟神仙一樣,他那個時候還不信來着。現在見到了真人,即便是這麽狼狽的模樣,還是能看出那驚人的美貌,也難怪每次公主說到他都酸溜溜的。
白煜嘆了口氣,他決定不管了,說白了這是公主的私事,她想要折騰這個倒黴的未婚夫出氣又或者計劃着其他的什麽鬼主意,關他什麽事呢。他只是一個無辜善良又可憐的普通保镖罷了。
王微說歸說,還是不會真的那麽簡單讓王雁死掉,不然後面的好戲如何開場。她翻出了離開時其他人為她準備的上好傷藥,據說醫死人活白骨,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都能強行吊住不至于咽氣。她撬開王雁的嘴就着水給他強行灌下,又讓親衛們按照江湖上治療骨折的方法削了簡陋的木板,趁着他昏迷不醒,重新捏合好他碎掉的骨頭,再用板子和帶子固定好。
随後王微便抱着他騎上了馬,為了防止震動颠壞他固定好的骨頭,王微還很細心的把王雁抱在懷裏,利用自己超強的肌肉控制力減輕他的颠簸。就沖着這些努力,王微就覺得,即便是日後她故意戲耍一下王雁,那也問心無愧。
一行人趁着天還沒亮,再次踏上了旅程。
随着越來越接近西域一帶,路邊能見到的綠色植物越來越少,荒漠和黃沙出現得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去買了一頭駱駝,用來放置王雁。一路上王雁一直都昏昏沉沉,偶爾醒來一下也是神志不清,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看到的人。王微本來還滿心期待他遭受傷病折磨時露出脆弱的一面,結果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沒了什麽興致。但既然已經付出了那麽多,她當然不希望王雁半路就嗝屁,還是勉強照顧着他,一直吊着他的命。
這麽一路吃着沙子走了十幾天,終于趕在約定的時間到了目的地,王微一行人一進入那個修建在荒漠中的小城鎮,就立刻被迎接了進去,當做重賓接待。沒等多久,李有財便風塵仆仆的趕到,一見面就雙膝一屈,給王微行了個大禮。
“殿下!”
因為長途跋涉又人煙稀少的關系,王微已經卸掉了一開始的僞裝,只不過還是維持着男裝打扮,見李有財如此恭敬,而且變得又黑又瘦,王微也有幾分動容,搶上幾步親自扶起他,含淚道:“元芳,你辛苦了。”
李有財一聽這久違的稱呼,頓時就感動不起來了,嘴角抽搐了幾下:“殿下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王微笑眯眯的道:“可是元芳你變了不少,唉,這些年都多虧了你,咱們的關系,那些虛的就不多說了,總之你要記住,日後不管我能走到怎樣的地步,永遠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
李有財這些年在西域經營縱橫,早就今非昔比,多少王公貴族對他都客客氣氣唯唯諾諾,在國王面前他都不卑不亢。不過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如何走到這一步,要是沒有公主的信賴和提拔,他還是那個寒酸卑微一點都不讨喜的侍衛。
而且随着他手上的一攤子事業越做越大,他也多少擔心過功高震主的問題,但是王微把那些誣告吹風的書信全部都原封不動的交到李有財手裏,之後還是要什麽給什麽,最艱難的時候哪怕自己勒緊褲腰帶也得先顧着李有財這邊的事情,李有財心裏早就感動得一塌糊塗,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悟。
聽王微這麽說,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擦了擦眼角,只是低頭不語。王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還發什麽呆,一路趕來你也累了,進去休息一會兒,咱們還有好多事情說呢。”
其實來之前李有財剛和郭耀祖發生過激烈的争執,他動用了強迫的手段才暫且扣下了郭耀祖,還扣押了他手裏的一些勢力,自己獨自前來。他本來滿肚子都在想見到公主後該怎麽解釋,可是見公主根本連問都不曾問一句,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湧出無比的感動。
“這番深情厚誼,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才好,唉,大不了這輩子都跟着公主,不管成敗與否,我都不離不棄便是。”
李有財下定了決心。
而王微這邊呢,她并不是對郭耀祖和李有財之間的矛盾一無所知,可以說某種程度上她有刻意放任。但比起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的郭耀祖,王微自然更信任從最開始就跟随自己的李有財。她堅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是從來沒把什麽功高震主放在眼裏。見到李有財獨自前來,她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真相,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這要她選的話,當然是選李有財啊,還用着多問嗎。
她高高興興的拉着李有財去了主殿,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暢談着離別後的諸多事情,喝到半醉的時候王微更是神采飛揚,給李有財大談自己的宏偉藍圖,李有財醉醺醺的狂吹彩虹屁,兩人喝得爛醉如泥。
等到酒醒之後,王微便開始繁忙的詢問起李有財在西域一帶的詳細工作情況,在他的引薦下見到了一大堆西域諸國的王宮貴族,天天都有參加不完的宴會。雖然心裏很是急切的想要趕緊完成推女王上位的計劃,并且快點制定出一個可行的出兵作戰戰略。可王微明白,越是焦急,越是不能顯露半分,這些西域的國王一個個又不是真的傻瓜。他們有求于自己一行人,卻又不會完全的信任,所以一丁點都急不得。
王微打着傭兵團團長的幌子,以男人的身份混跡在這些人當中,盡情的發揮了自己長袖善舞的社交技能,一時間是賓主盡歡,搞得好幾個當地的貴族甚至動了念頭,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王微當老婆。而王微為了穩住他們,還厚着臉皮一點都不客氣的笑納了。
李有財早就從諸多來往的書信裏得知公主已經今非昔比,但見到她熟練的暢游花叢,撩起妹子比男人還游刃有餘,依舊震驚得難以形容。當面他不敢說,私下他卻悄悄的去盤問了白煜許久。得知公主在根據地還養着一個俊俏的郎君當面首,李有財第一反應竟然是欣慰的松了口氣。
他還真的擔憂公主不愛男人愛女人來着……
就在王微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收到了白煜送來的傳書,說那個早就被她遺忘的未婚夫,終于醒了,而且還強烈要求見一見他們管事的首領。
接到這封書信的時候王微正在醉卧美人膝,躺在一個金發碧眼的妹子膝蓋上,一邊享受她的按摩,一邊欣賞下面一群充滿異域風情的歌姬舞姬表演歌舞。見到信中的內容後,她揮了揮手,示意舞姬們都暫且退下,自己爬起來整理着衣服,準備去看看那個命大如小強的未婚夫。
“哎呀,也不知道他發現自己徹底廢了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會不會絕望的哭起來呢,真是好期待呀。”
王微心情愉悅的想。
那個被其他人當做禮物送給王微的金發美女見王微笑得滿臉春風,咬着嘴唇,用很生硬的漢語問:“郎君這麽高興,是又要給我帶回來新的姐妹了嗎。”
因為王微收的美女太多,而且她還特別會哄女人開心,惹得那一群妹子個個意亂情迷,把她當成了依托終生的良人,争風吃醋的事情時有發生,因此這個金發妹子才有此一問。
王微捏了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調笑道:“放心吧,親愛的,我只是去見一個男人而已,不會再給你帶什麽新的姐妹了。”
金發妹子發出一陣悅耳的嬌笑,撲進王微懷裏,兩人摟摟抱抱了好一陣,王微才揮手離開。走到外面後看見等候着的白煜正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他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道:“殿下,為什麽你這麽熟練啊?”
王微呵呵笑道:“當然是因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你們這些直男不懂的。”
不過這種話王微也就是調侃一下白煜,她也沒真以為自己魅力無窮迷翻了那些被送來的美女,鬼才知道她們都抱着什麽目的,也許就是接受了背後主人的秘密,企圖通過美人計或者吹枕頭風,讓李有財在西域經營的勢力為他們所用,王微才沒那麽傻呢。
但是天天看着一群美女對自己投懷送抱争風吃醋,有一種親身體驗宮鬥的感覺,王微還是玩得挺開心的。
她就這麽春風滿面走路帶風的進了王雁所在的屋子,一進門就看到王雁瘦得都只剩下一把骨頭了,披散着滿頭長發,斜倚在床邊,頗有點西子捧心的味道。而他臉上那種陰沉的表情,和王微周身的喜氣洋洋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微的男裝打扮甚至連那些美女都沒能識破,加上她還通過修飾眉毛拉扯鬓角等手段細微的調整了一下五官,這麽些年沒見,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深宮裏嬌小柔弱的公主了,所以很有自信不會被王雁認出來。
但話雖如此,見到王雁看着自己的目光裏滿是陌生和警惕,王微頓時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好歹還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呢,未婚妻就站在面前,這貨居然愣是沒看出端倪。這是多麽的沒把長樂公主放在眼裏,嗨呀好生不爽。
心裏這麽想,但王微表現得還是很客氣,溫溫和和的問:“這位兄臺,你終于醒啦?不知現在覺得身體如何,是否要在下把大夫請來再好好看看?”
雖然她一直沒管王雁,卻也沒真的讓他自生自滅,還是請了不少當地的醫生給他治療,不過聽說手段很粗暴,讓王雁吃了不少苦頭,難怪是一臉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不還的表情了。
王雁艱難的欠了欠身體,說話倒也文質彬彬:“不必了,多謝好意,說起來承蒙閣下相救,我還一直沒能來得及當面感謝。”
王微豪爽的一揮手:“這有什麽,我這個人啊,從來都是憐憫弱小,喜歡鋤強扶弱的,別說是兄臺這麽一個大活人,哪怕是一只貓,一只狗,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哈哈哈哈哈,兄臺多禮了。”
估計王雁這輩子活到這麽大,還沒幾個人敢當面這麽嗆他,表情頓時就變得有點不好看。也許他曾經是高傲自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也不會因為任何磨難而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人生地不熟,他又被廢了一身本事,兩只手都沒法自由動彈,一切日常生活全靠別人伺候。加上還遭受傷病折磨,老實說他居然還能維持住基本的表面風度,王微都覺得挺吃驚了。
反正她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苦頭。
看看王大公子居住的環境,穿的衣服,日常用的東西,啧啧啧,只怕以前連伺候他的傭人都看不起,真是難為他全都忍耐下來。
王雁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強行沒有垮下臉,客氣的道:“無論如何,救命之恩在下是不敢忘的,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閣下的出手相救。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實在是耽誤不得,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勞煩閣下差人将在下送回中原,屆時自然會重重酬謝——”
王微見他這幅憋着氣卻又不能發的樣子,頓時心裏如喝了蜜水一般爽快。她是個記仇的人,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王雁是如何羞辱自己的經歷。沒曾想啊沒曾想,風水輪流轉,昔日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裏的王大公子,居然也有對着一個看不起的庶民低聲下氣的時候。
王微爽了一會兒後便故作詫異的板起了臉:“這位公子,你怕不是把鄙人當成傻子了吧,空口白話的,憑什麽我就得幫你。話說你該不會以為救命之恩,只需要嘴上說說便算。我雖然是個好心人,但更是個生意人,虧本的買賣從來不做的。”
王雁的胸膛微微起伏,看來被氣得不輕,但他還是強忍着不快道:“那閣下要在下如何?要錢的話——”
“啧啧啧,俗了不是,虧得公子長得如此貌美如花氣質高雅,怎麽開口閉口就談錢這麽庸俗的東西呢。”
王微擺出一副色/眯/眯的嘴臉,走到王雁身邊,拉起他披散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俗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自然只能以身相許。我看公子除了一張臉好像也沒別的什麽長處,甚至被廢了兩只手成了廢人,不如就幹脆委身于我,勉強湊合湊合,給我當個男寵吧。”
此言一出,王微終于成功的看見了傳說中永遠冷靜自持的歸鴻君悚然變色的一幕,頓時腸子都快暗暗笑斷了。
不知道王雁是不是對這種事情曾經有過什麽心理陰影,反應非常激烈,可惜他現在病重無力,而且兩只手又沒法使力,急得慘白的面龐都漲成了暗紅色,虛有其表的呵斥道:“放肆!”
王微也就是嘴上過過幹瘾吓唬吓唬他,真說到幹點啥,她不至于那麽沒品。見王雁激動成這樣,她還擔心吓唬過頭導致這貨來個咬舌自盡就搞笑了,便依言退了幾步。
不過嘴上到底還是不肯就這樣饒了他,冷言冷語的道:“我這可是一番好意,公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現在也沒剩下多少。再說你年紀不輕了吧,我看都快要有三十了,一個大男人又沒法生孩子,廢了手什麽都幹不了,我願意納了你完全是出于慈悲心腸。”
說着她一臉遺憾的搖頭,好像多麽的被王雁“不識好歹”而傷心,頓時氣得王雁直喘粗氣,看來随時都會暈厥過去。
王微玩夠了後也怕把他氣出個好歹就沒得再玩,丢下一句“你仔細想想”便溜之大吉。一口氣跑到很遠的地方,扶着一顆葡萄藤笑得前仰後合,差點直不起腰。
圍觀了全程的白煜卻毛骨悚然,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真理,得罪誰都千萬別得罪女人。別看公主平時大大咧咧和男人沒兩樣,可在這種地方,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女人”。
白煜默默的為王大公子念了幾聲阿彌陀佛,保佑他千萬要堅強,不要那麽快被公主玩兒壞了才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覺得女主這麽幹挺過分什麽的。
但她也不過是把當年受到的羞辱全數返還而已,況且她還真的救了王雁一條命嘛。
之前一直有讀者說王雁和安茹公爵角色重複,但作為寫文的人,還真不是那麽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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