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同學你為什麽這麽衰

軍訓結束,巫承赫正式開始了他的醫學院生涯。

阿斯頓醫學院八年臨床專業的學習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一至四年級,學生主要在學校學習理論知識,附加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實驗課。不過這并不意味着他們會一直呆在學校,每年他們都要參加一次為期一個月的社會實踐,這一個月裏,他們要進入聯邦各大醫院,作為實習生給醫生們跑腿打雜,熟悉醫院工作流程。

第二個階段則是五至八年級,這四年裏他們将挂上實習醫生的銘牌,進入指定醫院和醫生們一起輪班,這四年裏,學校和醫院将雙方面考核他們的成績,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走人。

這裏的走人不是說讓你換個醫院或者學校,而是取消你的從醫資格,也就是說,一旦進入實習階段,醫科生是沒有補考機會的,一旦某次考核不合格,就會終身失去成為醫生的機會。

阿斯頓醫學院每一屆的淘汰率都接近20%,非常殘酷,比起軍事專業毫不遜色

拿到一年級的課程設置,高強度學習節奏然所有新生都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只有巫承赫比較淡定,上輩子經過八年醫科連讀的洗禮,這輩子再看這些都已經是小兒科了。當年他在UN服役,因為戰地醫院人手不足,經常實行120小時輪班制,所有醫生五天五夜随時待命,大手術一臺接着一臺,連上廁所都得掐着點!

想一想很快他就要再次過上這樣的日子,還有點小興奮呢!

大一主要是基礎課,包括病原學、藥理學等等,經過數百年發展,這些基礎科學已經和幾百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巫承赫原本就學得紮實,聯考期間又浏覽過第一醫院的資料庫,所以并不覺得特別脫節。

另外還有一些副科,比如全息醫學、人工智能等等,則由聘請的外院老師來兼任。金軒作為人工智能學方面的專家,如願成為巫承赫的代課老師,和他搞起了師生戀。

巫承赫一開始還害怕他作風太炫酷吓到小夥伴們,沒想到金軒在工作時間畫風十分正常,衣着不是白襯衫黑西服,就是戰略學院标配的軍裝——軍事專業博士畢業以後,他已被授予少校軍銜。

這貨穿上軍裝簡直帥到逆天,尤其繃着臉不茍言笑的時候,簡直就是帝國軍旅文男主。他從前名氣就很大,雖然現在退出藝術圈了,影響力餘威猶在。第一堂課的時候,好多學生翹課來圍觀,把巫承赫他們班的教室差點擠爆了,搞得好幾個上座率為零的教授去院務處投訴,要求把這種持帥行兇的貨叉出去,杜絕以炫臉為手段的不當競争。

好在金軒上課期間沒有任何行為不當,最後院務處駁回了投訴,只對翹課的學生給與通報批評。

時間長了,學生們發現King神和金教授雖然是一個人,但确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精分,前者光芒萬丈,後者中規中矩,失望之餘也就不圍觀他了,上課也終于恢複了正常的秩序。

說實話巫承赫挺佩服金軒的,說退出藝術圈,就真的退出了,似乎有點也不留戀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這種自制力簡直不可思議!

連名利都能放下的人,你說他什麽事做不出來?巫承赫忽然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因為課程太緊,加上King神粉太兇殘,一個多月裏巫承赫只和金軒公開約會過一次。兩人去臨近的城市參加複古嘉年華游行,金軒給他們定制了精致的漢服,自己穿灰色襕衫,巫承赫穿墨綠色曲裾,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芝蘭玉樹般的一對,雖然戴着古老的昆侖奴面具,仍舊收獲無數狂熱的歡呼。

Advertisement

這種兩個人一起接受膜拜的感覺令金軒十分開心,游行全程都緊緊拉着巫承赫的手,雖然比這更狂熱的追捧他都見得多了,但能夠和巫承赫并肩站在一起,還是令他有種一道電從頭霹到腳的爽感。

如果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牽着他的手走進教堂,接受全世界的祝福,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爽到爆血管……金軒生平第一次開始擔心自己的健康問題。

不能公開約會,只能私底下照顧他的小向導,金軒幾乎每個周末都要耗在廚房裏三五個小時,給巫承赫準備各種小點心,屯在他宿舍的冰箱裏給他當宵夜。巫承赫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入秋後身高正式突破了170大關,就是仍舊非常消瘦。雖然理論上講所有向導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是基因問題,但金軒還是本着人定勝天的态度努力投喂着他的小男友,希望能在成年之前給他攢夠足夠的肥膘,免得傷了元氣。

進入初秋,戰略學院迎來了每年一次的秋季拉練,金軒作為一年級的輔導員要随隊去大峽谷做為期四天的拉練,臨走時囑咐巫承赫按時吃飯,并去他預定好的成衣店試衣服——金轍的秘書正式發邀請函,請巫承赫下周去總統官邸參加答謝晚宴,需正裝出席。

送走金軒,正好是周五,下午沒有大課,只有一堂人體解剖實驗。《系統解剖學》是大一的必修課,前一個月他們一直在上理論知識,今天終于輪到進實驗室了,大家都有點忐忑——畢竟他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死人呢。

下午三點半,全體同學去實驗中心。醫學院的實驗中心規模頗大,上下加起來足有二十多層,人體解剖室在地下二層,學生們分批乘電梯下去,在實驗室門口集合,等了大概五分鐘,便看見一個瘦高的身影走了過來。

沐院長穿着雪白的白大褂,底下仍舊是黑襯衫、黑長褲,标準的掃墓裝備,一張臉冷得像剛從冰箱裏掏出來,都要掉冰渣了。

院長親自帶實驗課,令大家受寵若驚,但這樣的老師……壓力也太大了點。

“人都到齊了?”沐犀利的目光從左至右掃了一遍,不等班長回答,就道,“唔,齊了,我們進去吧。”說着,用個人智腦接駁門禁。

自動門“滴”一聲開了,大家随他魚貫而入,立刻聞到了淡淡的藥品味,男生紛紛蹙眉,幾個嬌氣點的女生捂住了鼻子。

對巫承赫來說這點氣味幾乎能夠忽略,大概是科技先進了的緣故吧,上輩子他上解剖課的時候,屍體還是用福爾馬林處理的,那味道才叫個惡心呢,聞一次飽十天,第一次解剖課下來好多人小半個月都吃不下去紅肉。

“來幾個人去搬樣本。”沐說,目光在人群裏掃了一眼,精确地抓住了幾個臉色最難看的學生,“你、你、你……巴隆兄弟,還有旁邊那個女生,你們六個人去隔壁搬樣本過來,早上我已經讓助理處理過了,就放在冰櫃外面。”

六個學生臉都青了,包括平時趾高氣揚的巴隆兄弟,大家面面相觑,誰也不動。沐等了半分鐘,道:“好吧,你們六個可以打包回家了,恭喜你們終于解放了,這輩子都不用再解剖屍體。當然也恭喜剩下的諸位,以後你們可以分享的師資力量将更為雄厚。”

“等、等一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就去搬。”一個男生硬着頭皮道,左右看看,“誰和我一起?”

“我、我來。”幾個被點到的人紛紛跟着道,巴隆兄弟也低聲附和。餘下的那個女生臉色更加難看,無助地挪動了一下腳尖,終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巫承赫正好站在她身後,立刻扶住了她,将她打橫抱起放在旁邊的試驗臺上,道:“教授,先送她去校醫院吧,樣本我替她搬。”

沐的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下,轉向昏厥的女生,道:“她沒事,幾分鐘就醒。”然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去搬樣本。

巫承赫已經是久經考驗的老搬運工了,上輩子在醫學院就經常搬屍體,那時候他們學校的升降梯特別變态,一具屍體橫豎都剛好放不下,必須立着放。兩個人的時候還好,一人一邊扶着就行,遇上只有他一個人,只好用背整個靠住立在牆上。有一次他一個人兩具屍體,左擁右抱的事情也幹過。

一行六人走到隔壁樣品間,果然看到停屍床上放着三具處理好的屍體,大概是早上從冰櫃裏推出來的,皮膚毛發都處理過了,白生生光溜溜。

一個男生馬上就吐了。

巫承赫扶額,過了幾百年,小孩子們的心理素質怎麽還不如以前了,上輩子他們班第一次上解剖課,連最膽小的女生都沒吐呢。

等等,好像不是這樣,當時他們

第一節課是認識骨骼來着,等大家适應了幾節課以後,才正式接觸屍體。

“我們先搬吧,讓他休息一會。”巫承赫說,思忖着大概這年頭教學方式跟以前不同吧。

幾個學生都是一臉想死的表情,但鑒于不搬屍體就要走人,還是勉為其難接受了巫承赫的建議,兩兩分組,各自推着一具屍體往實驗室走去。那個男生吐完了,過來幫巫承赫。

沐等他們都推進來了,皺了皺眉,道:“誰讓你們都推過來了?那兩具是留給平行班的,你們都用了其他人用什麽?浪費可恥知道嗎?”

六個人除了巫承赫都被雷給霹了,尼瑪一具屍體你為毛讓六個人去搬?搬的時候又不說明白,隔壁還偏偏準備了三具……

所有人都覺得院長是在耍他們,但迫于壓力誰也不敢說什麽,默默又将兩具屍體推回遠處。

巫承赫再次回到實驗室的時候,那個昏厥的女生已經醒了,面無人色地站在最靠近屍體的地方,篩糠似的發着抖。沐就站在她旁邊,不知道是為了安慰她,還是怕她逃跑,一只手緊緊扣着她的肩膀。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正式上系統解剖課了,上學期是人體解剖,下學期是局部解剖。”沐說,“首先,我們醫學院的傳統,課前要向‘大體老師’,也就是即将用身體教會你們知識的遺體捐獻者,致以崇高的敬意,現在,默哀三分鐘。”說着,他率先低下了頭,一臉虔誠地道:“感謝您的無私,請安息吧。”

學生們強忍着劇烈的不适感,跟着低頭默哀:“感謝您的無私,請安息吧。”

三分鐘後,沐擡起頭來,沖巴隆兄弟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倆,把‘大體老師’推回隔壁去吧。”

“……”所有人都想暈倒——費這麽大勁就是為了默哀三分鐘嗎?

不過誰也不敢質疑院長他老人家的決定,巴隆面如死灰地把屍體又推了回去。

“趁着這段時間,大家熟悉一下實驗室規章制度吧。”沐一臉沒事兒人的樣子,指了指實驗室牆上挂着的表格。有了剛才那個別出心裁的下馬威,大家已經把他的話當聖旨了,紛紛無比虔誠地拜讀着規章制度,連巫承赫也不例外。

“好了,我們現在正式開始上課。”等巴隆兄弟回來,沐拍了拍手,從旁邊的櫃子裏推出一副白生生的人體骨架,道:“我們這節課先認識人類的骨骼。”

跟之前的“大體老師”作對比,白骨精什麽的都顯得那麽美好可愛,大家面對死人骨頭,沒有産生任何不适,連之前那個暈倒的女生都無比堅強勇敢地摸了摸死人頭,蒼白的臉蛋甚至回光返照般出現了兩團紅暈。

這就是反差萌嗎?巫承赫默默擦汗,院長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吊……

實驗課很快就結束了,沐這個人雖然各種邪僻,但專業水平是極其過硬的,巫承赫上輩子的解剖老師也算是業界大拿,比到他跟前還是差得很遠。

這就是高手跟天才的區別了,巫承赫想,無論如何,能跟這樣的人學習,一定會受益匪淺。

上完課,沐洗手換衣服,丢下白大褂,指了指那個昏厥過的女生,道:“之前有人替你去搬了樣本,那你就留下來打掃衛生吧,把這裏清理一遍,試驗臺、地板……人骨标本也要放好,收進櫃子。”說完,潇灑地揮了揮衣袖,走了。

第一堂解剖課的沖擊力太大,大家多少都有點心理不适,很快就紛紛離開了,巫承赫見那女生無助地看着人難題骨架,又害怕又糾結的樣子,知道人走光了她一準得吓哭,嘆息,對她道:“算了,你走吧,我幫你收拾。”

“那、那怎麽好意思。”女生跟巫承赫不熟,雖然很感激他自願幫自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膽子大,不怕這些的。”巫承赫道,“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院長都走了,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謝謝你了!”女生感激得都要哭了,給巫承赫鞠了個躬,走了。

巴隆兄弟走在最後,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露出一絲心照不宣的神情,湊在一起嘀咕了兩句,将他們的白人跟班叫了過來,耳語了一番什麽,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巫承赫注意到他們在實驗室門外的角落裏說話,有點奇怪他們為什麽不走,但忙着收拾衛生,就沒有多想。他将人體骨架按原樣恢複,固定好,小心地放進藥品櫃,又清理了試驗臺,打掃了地面,最後全面消毒,準備離開。

時針已經指向傍晚七點,外面大概天已經黑了,巫承赫洗了手,打算上樓回宿舍,然而手拉住通道門把手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坑爹!他終于知道奧利奧三人組剛才在外面搞什麽了!

“有人嗎?”巫承赫拍了拍門,大聲道。沒人回答,今天是禮拜五,下午本來就沒什麽課,沐一離開,那些助理實驗員們肯定也跟着走了,不會留下來等他打掃衛生。

他打開緊急呼叫器打算呼救,發現線路不通,不知道是本來就壞掉了,還是被奧利奧組合做了手腳。又打開個人智腦想給宿舍的人打電話,信號被屏蔽了,根本打不出去。

太狠了吧?巫承赫本來沒把這三個人放在眼裏,之前他們也找過他不少麻煩,但都是些小兒科手段,無非就是給他的課件種病毒,把他交給老師的作業通過內網删除之類,被金軒這樣的變态學霸以殘酷的方式報複過以後,已經老實了很久了。

他還以為他們就那點小能耐了,沒想到今天搞了個大的!這下可麻煩了,周末連着兩天實驗中心都不開門,下周

第一節實驗課在周一下午,也就是說他将有三天兩夜會被關在實驗室裏,和一堆人體骨架以及大體老師共度美好的周末。

好吧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反正他也不害怕,但吃飯問題如何解決?他總不能吃樣本吧?

但願舍友們發現他晚上沒回來,會告訴宿舍管理處,巫承赫暗暗祈禱,但自己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他在宿舍人緣還不錯,上次跟金軒出去度周末,曾經拜托大家在管理處查房的時候替自己遮掩,這次他不在,他們一定以為他又出去約會了,八成還會幫他說謊。

要命的是金軒還被發配到大峽谷去了,拉練是全封閉的,不能和外界通話,所以他也不會發現他被關起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巫承赫像個困獸一樣在實驗室裏轉了一會兒圈圈,最後只剩下嘆氣了——算了,乖乖呆着吧,大不了餓上兩天,反正也餓不死,大體老師很有愛的,都是些特別有愛心的人,就算以紀念館去世了,跟他們呆在一起也能升華自己的情操呢。

苦中作樂的某人很快就徹底淡定了下來,在地下二層轉了兩圈熟悉了一下地形,找到了化學實驗室,洗了個幹淨的燒杯,用酒精燈燒了一杯熱水,又打開藥劑櫃,找到一瓶分析純的果糖,給裏面加了兩勺,給自己補充能量。

喝完糖水,好像肚子也不怎麽餓了,巫承赫回到解剖實驗室,在自己之前擦幹淨的實驗臺上躺下來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床,巫承赫神清氣爽,在走廊上來回跑了幾圈,感覺有些無聊,索性将樣品室的屍體推出來一具,打算活動活動手腳解剖一下。說起來他有半年多沒動過手術刀了,手都有點生了呢,反正被關在這裏也沒事幹,不如找找感覺。

巫承赫在UN是全科跑的,但幹得時間最長的還是外科,尤其心胸外科,在戰地醫院算是小有名氣,連很多國外高手都佩服他手快眼快,直覺一流。

一拿起解剖刀,巫承赫就什麽都忘了,外界打擾一概全不存在,整個人的意識力就集中在了那柄薄薄的刀刃上。

切開皮膚,逐層分切肌肉,用器械撐開胸腔,分離結紮血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巫承赫覺得自己的直覺好像特別好,手眼配合幾乎達到了完美的境界,雖然因為人類的進化,他對這具屍體遠不如從前對病人那樣熟悉,但操作的時候反而更加流暢,尤其對肌肉的分割,和對血管的處理,幹淨利落,比他上輩子的導師都要出色。

是因為向導性嗎?我的意識雲支配了我的雙手和眼睛?巫承赫分開最後一根血管,看着暴露在眼前的完整的心髒,內心漸漸湧上狂喜,這麽長時間了,他頭一次覺得成為一個向導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情呢!

發現了這個秘密,巫承赫真想握住巴隆兄弟的手向他們說一聲謝謝,謝謝他們把他關在這裏,讓他有機會獨享這麽多的人體樣本!

上輩子解剖課都是五六個人用一個樣本的好嗎,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用三個,簡直是狗大戶!

狗大戶解剖完胸腔腹腔,越發斷定自己開了挂了,将來一定能成為外科界一代宗師。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在其他實驗室跑了一圈,發現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學生上過縫合課,縫了一堆亂七八糟仿真皮膚。作為一名高要求嚴标準的外科醫生,巫承赫在縫合方面有嚴重的強迫症,看到他們縫得亂七八糟,內心就像貓抓一樣難受,于是把那些看不過眼的全都拆了,統統重新縫了一遍,這才感覺心裏舒服多了。

就這樣,巫承赫度過了來到阿斯頓大學後最為開心充實的一個周末,解剖了兩具屍體,縫合了幾十個不同的創口。當沐院長白着臉帶了兩名校醫沖進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他神奇的學生居然沒有昏倒,也沒有崩潰,而是哼着歡快的歌兒解剖着一具男屍,那狀态簡直就像是吃了炫邁——完全停不下來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