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采訪公布的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決定好的傅曜深當即撥通東澤的電話。

傅曜深:“之前的采訪同意了。”

傅曜深:“嗯, 你安排下。”

傅曜深:“盡快。”

阮糖看着傅曜深打電話, 心裏頭發虛的厲害。

他臉上甜蜜蜜的。

心裏頭卻思緒萬千。

最後只能咬咬牙告訴自己走一步算一步。

就算被拉去填水泥也是以後的事了。

傅曜深挂斷電話, 轉過頭告訴阮糖:“安排的下周三采訪。”

他說:“我們一起。”

阮糖臉上的笑再次僵住。

下一秒他快速撲到傅曜深的懷裏,将臉埋住。

他抱着傅曜深的腰,弱弱說:“老公我怕生。”

他猶豫的小心翼翼說:“我可不可以不接受采訪?”

傅曜深有些猶豫。

他想要和他的小丈夫一起接受采訪。

采訪一般都會拍照片。

他和他的小丈夫除了結婚證還沒有一張合照。

傅曜深薄唇微抿。

阮糖沒聽到回答, 只能繼續撒嬌。

他的雙手抱住傅曜深的脖子。

軟糯糯的說:“好不好嘛老公,我不是公衆人物會緊張的。”

傅曜深看着懷裏的人。

說:“雜志社的人會拍照。”

阮糖福臨心至。

連忙說:“老公,等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影樓拍。”

傅曜深沉默了一會。

他想昭告天下他的小丈夫已經有他了。

也想将小丈夫藏起來。

他考慮了許久。

最後想到他的小丈夫會怕生會緊張。

于是兩種選擇只剩下一種。

最後他點頭說:“好。”

他環抱住阮糖,眸光透着溫柔:“我會盡快安排, 找最好的攝影師。”

阮糖點頭:“好。我相信老公。”

午間兩人一起在休息室睡覺。

兩點半的時候傅曜深起床工作。

阮糖睡不着也跟着起床。

傅曜深看着旁邊乖乖陪他也不覺得無聊的阮糖,心中發軟。

他想了想說:“我記得你喜歡畫畫?”

之前調查的資料顯示他的小丈夫是學美術的。還參加過省級比賽,得了第二名。

阮糖點頭:“嗯,還行吧。”

傅曜深說:“下次我讓東澤準備一份畫具。”

他目光在辦公室巡視了一遍, 最後指向一個角落, “那裏光線不錯,到時候把那邊的東西都搬了, 你就在那裏畫畫。”

阮糖擡頭看去。

那裏位置确實不錯。

而且他手也有些癢了,和傅曜深在一起後,就沒有碰過畫具了。

每次過來陪着傅曜深其實也很無聊。

這麽一想, 阮糖點頭答應了。

他笑着說:“老公你真好, 不過不會打擾到你吧?”

傅曜深搖頭:“不會。”

然後他又說:“家裏也應該準備一個畫室了。”

不然小丈夫在家裏的時候會無聊。

一時間, 傅曜深停下工作,開始思考家裏畫室應該安排在哪裏。

三樓玻璃花房旁邊的房間好像不錯。

采光挺好,面積也挺大的。

小丈夫畫累了還可以出來賞賞花。

旁邊還有一個露天的泳池。

傅曜深想着目光又移向阮糖。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傅曜深的思考。

他拿起手機一看, 然後接通。

傅曜深:“媽。”

傅曜深:“嗯。”

傅曜深:“有什麽事嗎?”

傅曜深:“好。”

挂了電話,傅曜深對阮糖說:“晚上我們回老宅住一晚。”

阮糖:“啊?”

傅曜深:“爸回來了,他說想見見你,一家人一起正式吃一頓飯。”

之前傅爸爸和老友一起去鄉下/體驗生活去了。

阮糖愣愣點頭:“哦。”

他的心髒又開始跳了。

莫名的就覺得緊張。

正式見家長啊。

一家人啊。

下班坐在車裏的時候,傅曜深想:玫瑰花只能改天了。

他心頭有些失落的抿唇。

傅家老宅在B市南邊。

開車過去一個多小時。

車子停下的時候,阮糖看着車窗外的房子震驚的發愣。

這這這……

這是古代達官貴人的房子吧?

幾乎承包了整個山頭的建築。

古色古香的建築。

發愣間,車門被打開。

傅曜深站在車外,朝阮糖伸出一只手。

面前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面前的人面容英俊,耐心地等待着他。

阮糖連忙回神,握住傅曜深的手下車。

兩人一起走在走石頭鋪成的小道上。

阮糖好奇的左看右看。

然後內心啧啧稱奇。

豪門果然不一般。

原本以為傅曜深那座別墅已經很牛逼了,畢竟普通人可買不起那裏面。

沒想到老宅更牛逼。

直接一座山頭啊!!!

古代山大王也就這樣了吧?

不對,山大王的宅子可沒有這般的講究和精致。

“這座宅子是我太爺爺時建造的。”傅曜深牽着阮糖的手慢慢地走着,輕聲說:“當年爺爺花費了大力氣才将它保留下。雖然大修過兩次,但是基本東西都依舊保留着原先的模樣。你要是喜歡,等吃完飯我陪你到處走一走。”

阮糖點頭:“好。”

雖然傅曜深已經提前下班,但兩人到達老宅也已經六點多了。

常婉淑和傅國強兩人早已經準備好,正坐在沙發上嚴陣以待。

他們的兒媳婦!

他們盼了好多年的兒媳婦!

還有在兒媳肚子裏的小孫子!

兩人緊張又緊張。

傅國強:“老婆,你說我笑起來怎麽樣?會不會太嚴肅了?會不會吓到我的兒媳?”

常婉淑認真看了一眼,說:“你嘴角再上去一些,親切一點,哎哎哎,別太上去了,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吓到我兒媳婦了。”

說着常婉淑笑起來,她轉了一個圈,問:“我今天這身好看嗎?”

傅國強連連點頭:“好看好看?”

兩人折騰了半天,門口總算有動靜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端正了身體。

傅曜深帶着阮糖走進屋。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爸媽。

“爸媽,我們回來了。”傅曜深有對他爸道:“爸,這是阮糖。”

傅國強和常婉淑笑呵呵的走過來。

特別是沒見過阮糖的傅國強。

他仔細的将阮糖的模樣記住,笑呵呵說:“好,好孩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阮糖又做好了準備,雖然還是有點不知哪裏來的緊張,但還是順利開了口:“爸媽,你們好。”

常婉淑一愣。

聽常婉淑說過阮糖情況的傅國強也一愣。

就連傅曜深的眸光也一變。

幾秒後。

常婉淑和傅國強一起喜笑顏開。

“好孩子,好孩子。”

兩人連連誇獎:“快,快進來。咱們先去吃飯,別餓着了。”

阮糖被常婉淑挽着手臂往裏走。

他看着笑的開心的傅爸傅媽。

心中松了一口氣。

晚飯早就準備好了。

幾人一進去,傭人立即将準備好的菜肴端上。

豐富精致的菜色顯示了主人對阮糖的看重。

四人坐在餐桌上。

傅國強和常婉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阮糖的身上,熱情的招待阮糖。

還時不時地用公筷給阮糖夾菜。

熱情的阮糖越發的不自在。

傅曜深注意到。

他将阮糖面前被他爸媽堆得滿滿的菜盤子拿過來,對兩人說:“糖糖現在有的東西不能吃。我來夾就好了。”

然後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給阮糖夾了好幾筷子的菜,又非常自然的将他爸媽給阮糖夾的全部吃光。

傅國強和常婉淑兩人對視一眼。

然後心照不宣地笑了。

他們這個冰塊兒子啊。

開竅了就不得了了。

連這個醋也吃。

傅家人倒是沒有食不言的習慣。

畢竟他們平時很忙,如果連吃飯都不說話,那一家人交流的時間就更少了。

飯桌上常婉淑提到了婚禮這件事。

常婉淑:“我想着,你們兩個人的婚禮也應該提上日程了,雖然已經領了證,但該有的程序還要有,總要讓人知道糖糖是我們傅家的人。趁着現在糖糖肚子還小,我們熱熱鬧鬧的辦了,等之後糖糖身體重了,就辦不了了。”

傅曜深放下筷子:“媽,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想過了。婚禮不是想辦就能馬上辦的,再快也要一兩個月,那時候糖糖肚子也五月了,會更辛苦。所以我們想等孩子生下來再辦。”

常婉淑一愣,而後說:“也是。”

随後她說又說:“那我們先公布一下。”

傅曜深點頭:“我已經約了雜志采訪,就在下周。”

常婉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她說:“等過一陣子,我們辦一個家宴,請各家親戚過來,先讓糖糖認認人。都是自家人,糖糖也不用辛苦準備。”

傅曜深滿意并同意:“嗯。”

阮糖:“……”

還是躲不過……

晚飯吃完後,傅國強叫傅曜深到書房談事情。

而常婉淑則拉着阮糖說話。

書房內。

傅國強将一個文件袋遞給傅曜深:“你看看。”

傅曜深平靜的接過。

他将文件袋打開,拿出裏面的東西。

随後傅曜深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那是一份體檢單子。

單子上是一份身體檢查報告。

是阮糖的體檢報告。

是關于他體內第二套器官的檢查。

傅國強說:“今天下午我和你媽收到的。對方的目标是糖糖。男子體內孕育出子宮,可以生子屬于奇事,一般人家都當怪物對待,我想對方寄這份資料過來的目的你應該了解。”

傅曜深将體檢單子放回去。

等再次擡頭,他身上的氣息變的很是淩厲:“是誰?”

傅國強嘆息一聲。

而後又拿了一個文件袋遞給傅曜深。

他拍拍傅曜深的肩膀:“兒子,糖糖是你的媳婦,你工作再忙也應該時刻關注他的狀況,将人護好了才行。我們傅家可沒有護不好自己老婆的廢物。”

“該怎麽做,你自己拿捏吧,這事爸媽不插手。”

傅曜深點頭:“嗯。”

他目光冰冷,聲音卻帶着溫柔,認真說:“我知道,我會護好他的。”

等下樓的時候傅曜深已經恢複如常。

他走到阮糖面前:“我帶你出去逛逛?”

阮糖和常婉淑呆在一塊總覺得壓力有點大。

傅曜深一提,連忙點頭。

常婉淑在旁邊捂着嘴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傅家的老宅真的很大。

傅曜深一邊帶着阮糖走,一邊介紹宅子的歷史故事。

“天黑了,宅子裏的景色看不太清楚,我帶你去看看我太爺爺和爺爺的珍藏,你應該會喜歡。”

傅曜深帶着阮糖穿過游廊。

兩人走過假山繞過游魚的池塘。

又穿過一處花開嬌豔花團錦簇的花園。

突然的傅曜深停下腳步。

他說:“你在這裏等等我。”

不等阮糖回應,傅曜深就快步往花園裏走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

傅曜深終于回來。

他走到阮糖面前。

夜晚的天空灰暗。

地上照明的燈光也稀稀落落,只能明亮的照清腳下的路,卻不能将周圍的景色全部照亮。

阮糖有些看不清傅曜深的神情。

但他莫名的覺得此時的傅曜深有什麽不一樣。

空氣中仿佛有一種緊張的氛圍在蔓延。

傅曜深低頭看着阮糖。

他薄唇輕抿。

然後将放在身後的手遞到阮糖的面前。

他的聲音在夜色下有些低沉。

“送給你。”

阮糖看去。

然後眉眼微睜。

那是一朵小心翼翼被包裹在手帕中的玫瑰。

即便夜色不明。

即便周圍的燈光昏暗。

那一朵顏色嬌豔,紅豔欲滴的玫瑰仍然清晰的印在阮糖的眼裏。

美麗不可方物。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

我終究肥不起來!

我明天一定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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