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就是要你
姜虞年走到包廂門前時,略微的停頓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着,方才擡手輕輕的叩了叩包廂的門。
“進來。”是沈謙澤沉穩冷漠的聲音。
姜虞年拉開門走進去,陳茴坐在沈謙澤的旁邊,手挽着他的胳膊。姜虞年有點不自在,将酒放在大理石桌上,然後站在包廂的角落。
陳茴看到姜虞年将酒放在桌上,自己伸手将酒拿過來,倒在沈謙澤面前的杯子裏:“阿澤,你這麽久都不來找我,今天怎麽突然來找我了呢?”
“我來找你你不高興?”沈謙澤接過陳茴遞給他的酒,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不是,我當然開心了,只是你好久都沒有來找過我了。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不要你了?”沈謙澤笑笑說,他就是喜歡陳茴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黏着你。
可是……
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剝了他們三層皮,他手用力的握住高腳杯,吧嗒一聲高腳杯從中間被折斷開來。姜虞年趕緊走過去收拾,她擡頭看了一眼沈謙澤,他的臉色如罩寒冰,姜虞年在心裏打了個寒顫,這個人又抽什麽瘋?
“你看到她都不覺得羞愧?”沈謙澤狠狠捏住姜虞年拿着殘渣的手,破碎的玻璃渣子因為沈謙澤的用力深深紮進姜虞年的手掌心,有鮮紅的血沿着她的手掌心蔓延開來,陳茴趕緊伸手去拉沈謙澤:“阿澤你不要這樣,你看她的手在流血。”
“我沒事。”姜虞年對着陳茴笑笑,因為太疼所以笑得有點不自然。
“比起她當初對你做的事情,這算什麽?”沈謙澤勾了勾唇,“姜虞年,你男人這次出來可要小心了,不要讓我再碰到他。”
“他出來了?”陳茴臉色一變,沈謙澤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沒事,一切有我。”說完用力甩掉姜虞年的手,姜虞年将碎渣收起放進托盤裏,收拾好後對着陳茴笑笑,然後走出了包廂。
“阿澤,”陳茴緊緊的抱着沈謙澤的手臂,“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都忘記那件事情好不好?”陳茴不是忘記了那件事,她只是怕了,她想起那件事都會覺得難受,她不想記起來,她也不想看到與那件事情相關的人,她自己想要忘記,同時她也希望沈謙澤可以忘記那件事情,因為她希望在他的心裏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有時候也挺後悔的,當初自己幹嘛要那樣固執,時時跟他玩心理戰術,她如願了,他終于對她刮目相看,終于親睐她了,可是現在……
沈謙澤冷眼看着姜虞年走出去,他将陳茴抱入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陳茴嬌羞的将雙手抵住他的雙肩,“今晚就我們兩人?你朋友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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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們不是挺好,你不想跟我單獨在一起?”沈謙澤稍微分開與她的距離,挑了挑眉。
“當然不是,我只是太高興了。”陳茴嬌羞笑笑,沈謙澤的杯子被打碎了,她就用自己的杯子滿了一杯,然後親手喂沈謙澤。
沈謙澤把酒抿在嘴裏,然後吻上陳茴,将嘴裏的酒過渡到陳茴的嘴裏,陳茴一一收納,最後一點溢出了,沈謙澤就順着她的唇沿着酒的軌跡吻下去,最後到了她的脖子處。
沈謙澤吻着吻着呼吸就綿長起來,他将頭抵在陳茴的肩窩處,大口大口的喘氣,陳茴攀住他的雙肩,她微微拉開與沈謙澤的距離,然後吻上他的唇,在陳茴的嘴碰到自己的一瞬間,沈謙澤立馬主動回吻起她來,他沿着她的唇往下再往下,先是肩窩,接着是胸脯。他隔着內衣輕吻她的胸脯,過了好一會才停止下來抱着她,陳茴眼裏一片迷離,她看到沈謙澤停下來有點着急,于是将自己的身子彎曲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将自己更加送入了沈謙澤,沈謙澤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拿起杯子開始喝酒。
“阿澤,你怎麽了?”陳茴臉上還有潮紅,她雙手摟住他的腰,嬌羞的問。
“剛剛沒忍住,冒犯你了。”
“不,不,阿澤,我不怕被你冒犯。”陳茴趕緊搖頭,沈謙澤斜睨着她,“你不是将貞操看得比什麽都重?”
“是,我是,可是阿澤我愛你,我願意把自己給你。”
沈謙澤不說話,只悶悶的将酒一杯一杯倒下肚,過了一會許是覺得無聊,又拿出電話打給張耀輝叫他們過來。
陳茴心裏面千轉百折,今天好不容易跟沈謙澤兩個人,現在又……
沈謙澤将電話收線擱在桌子上,然後掃了一眼桌子發現一個杯子都沒有,于是站起來,“你坐一會,我去一下洗手間。”
陳茴點點頭,他拉開包廂門走出去。
徑直走到吧臺邊,他環視了一眼,沒有看到姜虞年,于是不動聲色道:“叫姜虞年過來。”
“額,她好像去其他包廂了,今天客人有點多,她們……”經理還沒說完就被沈謙澤打斷:“不知道姜虞年是我的專用‘小姐’?”
“啊?這個……”經理一臉為難,正不知道怎樣招架這位大爺時看到姜虞年從最近的包廂走過來,她直接無視沈謙澤對着經理說道:“01包房的客人要瓶芝華士。”
經理看了眼沈謙澤,話卻是對姜虞年說的:“Linda,沈公子他……”
姜虞年順着經理的話看着沈謙澤,“我這會有事走不開,如果您需要什麽的話可以叫其他的人。”
“我就是要你。”沈謙澤眯着眼睛痞笑到。
姜虞年吸了口氣,他是客人,她們這一行最大的禁忌就是冒犯客人。可是她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而且面前的這人明顯是在找茬,她多日來強壓下去的怒氣一瞬間升騰流竄開來:“沈謙澤,那花是你送來侮辱我的吧?!”
“嗯?”沈謙澤一臉無辜。
“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不直接告訴她我就是Linda,你這樣大費周章的又是何必呢?”
“你說白菊花?直接告訴她多沒意思,你看你晚上這麽賣力,白天也不予餘力的工作,多辛苦。”
姜虞年氣急,她怒瞪着沈謙澤,“關你什麽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管我的閑事。”
“小爺我對你的事情沒興趣,我有幾個朋友要過來,将酒和杯子拿我包廂去。”沈謙澤說完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他起初不太确定,待那人稍微走進一點他的臉上似雪如冰,姜虞年順着他視線看過去,看到來人時也繃緊了神經,她反應過來剛想踏步走過去,那人已經站在了面前。
“虞年。”張華君顯然沒有看到旁邊的沈謙澤。
姜虞年暗暗觀察沈謙澤,他手握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節蒼白。她的額頭青筋凸凸的跳了幾下,她想到沈謙澤說的:不要讓我看到他。
張華君也看出了什麽不對勁,他看了眼旁邊的人,頓時退後幾步:“你,你,現在我可沒惹你,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動手不成?”
“不想死就趕緊滾。”沈謙澤強忍着怒氣。
張華君現在看到沈謙澤也是懼怕的,他知道這人的背景手段,幾年前他吃過虧,現在肯定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可是周圍那麽多人看着,他又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于是晃悠悠立在那裏:“我為什麽要走,這裏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拿錢消費關你什麽事!”
這話卻是徹底激怒了沈謙澤,他上前就要一拳砸在張華君臉上,被眼尖的姜虞年看到,她死死抱住沈謙澤的腰,對着張華君吼:“你快走啊,我明天休息給你電話,走!”姜虞年知道陳茴也在這裏,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沈謙澤被姜虞年死死的抱住,他伸手去掰她的手,這個看上去瘦小的人力氣倒不小,他掰不開她的手于是氣得熬紅了眼睛。張華君看這陣勢也有點讪讪的,只得離開。
看張華君離開,姜虞年放開環抱着的腰,沈謙澤氣極,轉身擡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姜虞年的臉上,卻看到了她滿臉的淚。
他那一巴掌最終還是沒能落下,陳茴看沈謙澤許久沒有回來就出來找他,于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她加快步子走到沈謙澤旁邊,“阿澤,怎麽了?”又看到姜虞年滿臉的淚水,她将沈謙澤揚起的手拉下,“你朋友還沒來啊?你要不再打個電話問問。”
沈謙澤這才平息下來,他看向陳茴時眼裏又是一片溫柔,“走吧,我們先去包廂,我打個電話問問。”
“嗯。”
姜虞年看他們離開,才趴在吧臺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經理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背,“沒事吧Linda。”
姜虞年搖搖頭,“對不起經理。”
“唉,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惹事的人,但是Linda你要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種事情下次最好不要有了。沈公子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人,你下次還是順着他比較好。”
姜虞年輕點了下頭,“01包廂的酒你喚他人拿去吧,我這就給沈公子包廂拿酒過去。”
“嗯。”
姜虞年伸手時發現剛剛被玻璃渣弄傷的地方又在開始汩汩出血,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纏在上面,然後拿出托盤,将酒和杯子放在裏面,端着朝沈謙澤包廂走去。
他每次來都是302包廂,姜虞年不知道他為什麽對這兩個數字情有獨鐘。
到了包廂門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擡手先扣了扣門。得到應允後她輕輕的推開門,慢步走進去。
沈謙澤看到她自是不會有好臉色,他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移動,看到她手上纏的手帕時更是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腰,果不其然襯衣下擺有血印。
姜虞年感受到沈謙澤眼裏的憤怒,她也看到了他襯衣上的血,于是讪讪的将酒杯放在大理石桌上,倒酒的時候手不停的顫抖。好不容易忐忑的将酒倒滿,她趕緊端起酒遞給面前的兩位。因為她是半跪着的姿勢,倒酒的時候微微傾了一下身子,沈謙澤坐着,自是将她的上身若有若無的看了個遍。
陳茴很快接過姜虞年遞上的酒,沈謙澤則是遲遲沒動,姜虞年心虛的看了一眼沈謙澤,又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明白過來後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她趕緊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站在一旁角落。
沈謙澤看到她站起來,也不說什麽,拿起桌子上的酒抿了一小口。
“阿澤,喜歡唱歌麽?”
“嗯?”沈謙澤看向陳茴。
“我都沒聽你唱過歌呢?唱首歌來聽好不好?”
“真想聽?”他眯了眯桃花眼。
“嗯。”陳茴撒嬌點點頭。
“那好,”沈謙澤将視線移到姜虞年身上,“給我點首歌。”
“哦,您要唱什麽歌?”
“你看着點就是了。”
“哦。”姜虞年走到點歌臺前坐下來,她頭腦風暴了一會,這個男人她現在可不敢再得罪了,點的歌既要符合他的氣質,又要他會唱,于是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又點,就是沒有看到哪首歌合适。
那邊沈謙澤等得不耐煩,自己站起來走到點歌臺前,“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說完坐在姜虞年後面,手指也開始在屏幕上翻來翻去。
姜虞年立馬被一股煙草氣息和古龍水味道包圍住,她屏住呼吸,全身僵硬起來。沈謙澤的呼吸熱熱的噴在她脖子上,她有些不自在,身體開始不安的動了動。
“你別動。”沈謙澤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還在屏幕上翻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好在很快她看到他點了首歌,原來他喜歡羅大佑。
她怎樣都無法将那首歌和他的氣質聯系起來,羅大佑的歌都是抒情感嘆青春,像他那樣冷漠傲視的一個人,怎麽會喜歡這種婉轉哀怨的曲調?
他點好歌曲後就站了起來,拿過桌上的麥克風筒開始等待前奏的響起,姜虞年站起來又縮到角落裏,陳茴站到沈謙澤的身邊,圈住他的腰肢。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憂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樣想。風車在四季輪回的歌裏它天天的流轉,風花雪夜的詩句裏我在年年的成長。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這是姜虞年第一次聽到沈謙澤唱歌,他唱歌時候的聲音跟他說話時的聲音有些不同,傾注了些許的情感進去。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冷漠孤傲。
陳茴一個勁的鼓掌,沈謙澤看姜虞年沒反應斜睨着她問:“我唱得不好?”
姜虞年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沈謙澤給她的錯覺是像一個極力想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子一樣,胡攪蠻纏。她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沒有,你唱得很好聽。”
沈謙澤這才滿意的放下麥克風,接過陳茴遞給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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